23. 許辭 走進時,談昭聞到了無數香水……(1 / 1)

走進時, 談昭聞到了無數香水參雜在一起的味道,各種濃鬱奇異的香味直熏她大腦,那是連信息素阻斷器都無法阻斷的氣味。

談昭有些不適應地皺眉。

雖然談昭從來也沒有聞到過信息素, 但是從書上也了解到,如果將信息素比作氣味,而他們的腺體就是能聞到那種氣味的器官。

用香水來掩蓋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衣物遮蓋信息素的散發嗎?

聰明倒是聰明, 就是遇到腦子稍微靈光一點的都能發現這裡的異常, 要知道,信息素和香水本質上是兩個概念,而且信息素是如何也遮蓋不住的。

可現在看來, 目標人物還能安然無恙地躲在這裡, 要麼是他運氣好,要麼是……

談昭若有所思地張望了一下周圍,隨後用光腦給緋發了一條信息。

等做完這些事情,她開始一件件掀開山頂上的衣物, 還真彆說, 目標人物藏挺深, 談昭撥開上面的一層衣物後都沒有見到他的蹤跡。

但是她篤定目標就在裡面, 每當她撥開一件衣物, 裡面傳來抖動的頻率就會加快, 似乎在害怕。

目標人物如同一隻毫無抵抗之力的兔子, 守著自己的洞穴, 但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災禍。

是拯救還是毀滅?他不清楚,但恐懼如影隨形。

談昭已經挖到一隻手了,手臂纖細卻青筋滿布,白嫩的皮肉包裹著極佳的骨相, 手掌似乎有些不太適應接觸到外面的空氣,無意識的張合,指尖的粉紅越發濃豔。

很顯然,他現在處於極其激烈的情?欲裡,身體在忍耐克製,他已經到達臨界值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

談昭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微涼的指尖接觸到散發著熱意的掌心,他手掌瑟縮了一下,隨後惶恐迫不及待地追過來,想要繼續觸碰那一瞬的冰冷。

好舒服……

快要被滿身欲望逼瘋的他渾渾噩噩地想著,大腦的思維已經繃到極點,那根名為理智的細線隨時會斷。

談昭當然是靈活避開那不安分的手,她是來救人的,又不是來獻身的。

當她翻開遮住Omega面容的最後一件衣物,她似乎懂了為什麼許馮馮那麼著急了。

眼前,男O擁有一頭青綠色的長發,長發如綢緞般滑順,同色係的眼眸裡水光瀲灩,如同春光下碧波蕩漾的湖面。

他淑麗疏秀的面容,微斂的眼角都布滿了紅暈,不知他是剛剛乍一下接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喘息的頻率越發加快。

明明是如同精靈般純粹鐘靈的人,此時卻因為身體的本能,染上了肮臟的情·欲,實在可惜。

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提前開放且開的極其靡麗,不屬於他本身的美感在招搖,肆意綻放。

在被談昭掀開衣物的那一刻,空氣裡談昭聞不到的信息素爆發了一瞬,信息素的味道越發濃鬱。

如果談昭能聞到信息素,她就知道空氣裡白玉蘭的香氣儼然壓住了所有奇異濃鬱的香水味,成為空氣裡最鮮明的氣味。

玉蘭的香氣清清淺淺,明明是不是那種霸道的氣味,但在此刻,清冽沉靜的香氣早就在不知不覺中侵蝕了人的嗅覺,讓人隻能注意到它。

他的信息素宛若青澀的綠意包裹著緩緩開放的玉蘭,大雅清麗卻極其誘人。

原來是許家人啊,難怪許馮馮這麼著急,看她那著急程度,說不定還是嫡係子弟。

而許家這一代,隻有一個嫡係子弟。

那就是天賦超絕,剛剛成年的許家少主——許辭。

哪怕是面對這種特殊情況,談昭的大腦依舊還在冷靜分析著人物關係,她又一次避開許辭伸過來的手。

許辭迷茫委屈地看著面前這個渾身冷淡的黑眸女人,似乎在不解她為什麼要避開自己。

談昭歎了一口氣,這能算職場騷擾嗎?

她看向被重重柔軟的衣物包住的許辭,耐心告知他。

“許先生,我是執勤部人員,您現在還有自己的意識,能自己獨立行走嗎?”

談昭等待了幾秒,許辭沒有吭聲,隻是那雙青綠色的眼眸一直盯著她的雙手。她明白了,目標人物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實在抱歉,任務需要,希望許先生清醒後能理解。”談昭口裡說著抱歉的話,可舉起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她想一刀把他乾淨利落劈暈過去。

她身上又沒有信息素抑製針,就算有,她也不會使用。畢竟,過去二十年都沒有接觸到這種東西的談昭本身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術業有專攻,這種專業的東西就等她把他送出大樓交給專業人士做好了。

談昭的思路非常完美,把人整暈,然後抱著他走出這棟大樓。至此,任務結束,她也能提前下班了。

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意識不清醒的許辭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他混沌的大腦陡然清醒,抓住了談昭伸過來的手。

細細密密的癢意和難以忍受的熱潮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大腦,明明是還在受情·欲折磨的身體卻反常地抵觸著其他人的接觸。

“滾!”

許辭稍微恢複的意識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他清楚地意識到,一旦自己這副模樣被人接近就是徹底廢掉。

他試圖用眼裡的厭惡來逼退面前的人,可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哪怕做出再嫌棄厭惡的表情,都會被他眼底的嬌態給演示成另一種意味。

再靠近一點……

熾熱的手掌緊抓著談昭溫涼的手腕不放,就像溺水的人拚命遊出水面搏取那一口新鮮的空氣,他也在拚命地攝取那一抹涼意。

稍微恢複意識的許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和身體已經形成了反差,致命的吸引。

該怎麼說呢?得虧找到他的是談昭,否則,任何一個正常的Alpha都抵擋不住這樣的許辭。

看著意識還算清醒的許辭,談昭悻悻放棄了那個想法,面對有意識的人她也不好下手。萬一,許辭出去後記得這一切,那她可就要被穿小鞋了。

畢竟,許馮馮還是她上司。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談昭溫和地又解釋了一遍:“許先生,我是執勤部臨時小隊成員,現在執行救援行動,您是此次任務的目標,請您放心,讓我帶您出去。”

許辭渾濁的視線看向談昭身上的衣服,白色的但確實也是執勤部的服裝,她左胸衣襟上佩戴著白色金屬銘牌。

上面金色字體工整地寫著她的姓名。

“談昭”

她面上還戴著信息素阻斷器,那黑色的阻斷器直接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容,露出那雙寡淡至極的黑眸,黑白之間毫無波瀾掀起。

仿佛在她眼裡,許辭就是一個需要仔細對待的易碎品,而不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Omega。

許辭終於放棄了抵抗,他軟綿無力地躺在衣物上,就像精致的洋娃娃等待主人拾起。

雖然許辭沒有說話,但是她也明白了許辭的意思,她彎腰抱起了他,亦如撿起洋娃娃的主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許辭比她高一點。

可現在,許辭蜷縮在談昭懷裡,柔軟纖長的軀體微微顫抖著,他咬唇忍耐這那一波波更加劇烈的情·動,蒼白的唇瓣被他咬的嫣紅,宛若白玉蘭染上了驚人奪目的豔。

好惡心……

他快要消散的理智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惡心的發情期!惡心的信息素!惡心的欲望!惡心的接觸!一切都是那麼的惡心!

他無比厭棄著自己身上的變化,而下一秒,無邊的欲·海·情·潮把他唯一清明的思緒拉入黑暗裡。

在談昭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裡,他身體慢慢傾向了談昭,就像魚兒投入水的懷抱,越發粉嫩的指尖緊攥談昭白色執勤服的衣角,青綠色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

他白嫩的臉頰靠在有銘牌的一側,銘牌上的字跡摩擦著他柔軟的肌膚,凸起的筆畫一遍又一遍擦過他,把原本就緋紅的臉頰刻上了更加靡紅的印記。

但他依舊固執地緊緊地貼著銘牌,試圖從那小小的金屬牌裡攝取自己夢寐以求的涼意。

“標記我……”他喉嚨裡發出一陣細微的呢喃,聲線朦朧至極,他似乎在懇求又似乎在反抗。

可惜,五感極佳的談昭完全沒有聽到他的這句呢喃,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放在了前面不遠處那個龐大的黑影。

談昭剛抱起許辭走了沒幾步,就停住了腳步。

哇哦,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今天她的運氣實在太好了,難免不讓她懷疑今天上班來的路上是不是踩狗屎了。

龐大的黑影攔住了離開的唯一道路,它藏在黑暗裡的身軀似人非人,泛黑的神殿白袍還披在崎嶇的骨骼,上面的金色符文早已扭曲,看起來無比詭異。

這就是顧白白他們小隊苦苦找尋的任務目標。

【信者】

看來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彆看。”談昭淡淡地說道。

微涼的手搭上了他混亂的眉眼,所有的觸感仿佛都被眼前的手給遮住,他的世界隻剩下了黑暗。

唔……

許辭原本快要崩潰的理智又因為這片刻的冰涼而感到安心。

而另一邊,當談昭遇到BOSS時,其他人也不好過。

他們看著逐漸從不知名的角落冒出來的隨行者,僵直的身軀快速地朝他們湧過來,無數雙豎瞳凝視著他們。

從此刻開始,整棟大樓才開始活過來。

原本空蕩蕩的大樓被茫茫人影填充,此時,它才像是處於金融中心最繁榮的商貿大樓。

他們恍然意識到,這一路走過來甚至格外順利的大樓裡藏著無數的隨行者,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都被它們安靜地注視著。

而現在他們就像終於掉入蛛網的獵物,隻能等待著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