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原來棗糕也是她做的 王春花收了……(1 / 1)

王春花收了辣醬的定金, 心裡已經想到了李家以後的好日子,立馬又對蘇然還有詩語和詩嘉不屑起來,隨即道:“怎麼不能這樣說她們兩個, 她們兩個,都是長了榆木腦袋, 根本就不是念書的料。”

“蘇然居然還因為這個和我鬨意見, 還非要把詩語和詩嘉這兩個丫頭片子送在學校, 詩語一直都考倒數, 詩嘉也肯定是。”

“詩嘉和家寶一個班, 日後大家就知道了, 她和我們家寶,就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

“蘇然還以為自己生的是文曲星轉世呢,看把她給牛的。”

王春花現在說這些的主要目的倒是不是為了貶低詩語和詩嘉了,而是為了證明蘇然決定的錯誤性。

有著詩語之前就考倒數的經驗,大家也都認為詩語和詩嘉的確不是念書的料。所以也不反駁王王春花了。

貶低完詩語和詩嘉, 王春花又道:“以後彆說是蘇然拿讓兩個孩子上學當回家的條件了,就算她自己不讓詩語和詩嘉上學, 我也不可能讓她再進李家的門。”

方才王春花收到的定金幾乎就已經是李家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王春花現在底氣十足。

王春花十分得意, 對啊,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也能做這辣醬呢,侄子王鐵鋼找過來的時候,自己還在想著要不要說上一些好話把蘇然找回來, 現在看來, 找什麼蘇然啊,自己做就行啊。

不就是個辣醬,蘇然平時做什麼不是自己在旁邊指點著, 蘇然能夠做,自己就更能做了。

經過這些老板交定金後,王春花在婦人們間的地位瞬間提高,其他婦人都對王春花十分羨慕。

不過也有一個婦女提出:“春花,你能把辣醬味道做的和蘇然一模一樣嗎,我怎麼覺得,一個人做東西是一個人的味道,其他人是很難做成一模一樣的。”

王春花的臉拉了下來:“都說過了蘇然的辣醬都是我教著做的,你說這些,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

那婦人低下了頭,她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不是一個人的話很難把東西做成一模一樣的味道。

人家這些飯店老板是衝著蘇然的辣醬來的,如果王春花不能把辣醬的味道做的和蘇然的一模一樣,她又收了這些老板的定金,這些老板到時候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他也是一番好意,但是王春花不領情,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閒事,婦人有些不高興,但是大家一起出了,自己一個人回去也不是個事情,還是繼續和王春花她們一起逛著吧。

原本是大家一起商量著去哪裡,王春花拿到定金之後,其他婦人便由著王春花,王春花去哪裡,大家變更這去哪裡。

有婦人道:春花,你現在有錢了,那些高檔地方也能去了,不如你帶著我們去逛一逛那些賣高檔商品的地方吧。

還有一個婦人附和著:“就是春花,平時兜裡沒有錢,都不好意思上那些賣高檔東西的地方瞧瞧,現在你有了錢,咱們就去瞧瞧,就算是不買也能去瞧瞧。”

有婦人也跟著道:“就是啊春花,咱去看看。”

大家夥眾星拱月,王春花很是舒坦,她就喜歡這樣大家都圍著她羨慕她的感覺。

縣城裡面那些賣高檔衣服高檔鞋子的地方,她以前也試著去轉過,但是那裡的售貨員高傲的很,王春花剛要摸摸衣服的布料,售貨員就冷著一張臉道:“不買不要隨便摸。”

王春花在那以後就再也不去那些賣好衣服的地方了,現在自己有了錢,並且以後還會掙更多錢,自然是可以轉這些地方的。

今天若是這些售貨員還敢這樣態度對她,她就拿出自己兜裡面的錢,好好給這些售貨員瞧瞧人不可貌相,自己可是有錢的。

王春花和幾個婦人一起來到了縣城裡面賣東西最貴的春天商店,裡面的衣裳還有鞋子,以及各種梳子鏡子質量很好,並且很精美,隻有縣城裡面的有錢人才會來到這裡買東西。

王春花和這群婦人進去商店,到處看,售貨員倒是沒有給她們臉色,但是也沒有上前服務她們。

王春花覺得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有了錢,臉色有了底氣,這些售貨員才不敢小覷了自己。

王春花和幾個婦人從賣日用品的地方轉到賣衣服的地方,又來到賣鞋的地方。

王春花轉了一圈,看了這個商店裡面的精美的皮鞋。這春天商店裡面的東西就是不應,等到自己以後賺了錢,穿的用的,都要來春天商店裡面買才行。

王春花正轉著,就看見一個穿戴的很時髦的老太太走到了賣鞋的櫃台,老太太還沒有開口說話,售貨員就已經笑臉相迎:“太太你好,你想看雙什麼樣的鞋子,我們這裡有兩款新到的小羊皮的鞋,都很適合您,我拿給您試一試吧。”

售貨員的態度十分熱情,和對王春花不聞不問的態度完全不同。

王春花心裡不忿,挑高聲音喊了一身:“賣貨的,把你們那個小羊皮的皮鞋拿給我試一試。”

售貨員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本來是要給這個老太太拿鞋子的,被王春花這樣一喊,售貨員有點為難。那位太太倒是豁達:“你先去給那位妹妹拿鞋吧,我不一定買鞋子。”

售貨員道了聲謝謝朝著王春花的方向走去:“太太,你穿多大碼的鞋子。”

王春花道:“38號,小姑娘我和你說,這有的人呢穿的花裡胡哨,但是卻是隻看不買,我雖然是穿的不怎麼樣,但是卻是正經花錢的主,你可得看清楚你該伺候誰。”

王春花平時總是把讓蘇然伺候她,讓詩語詩嘉伺候她掛在嘴邊,伺候這個詞兒用慣了,便也用在售貨員身上。

售貨員一聽伺候這個詞兒,立馬想和王春花理論幾句,但是轉念一想,對待這種人,吵架是不行的,就得好好治一治她。

看著王春花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婦人,售貨員計上心來。

售貨員從貨架上取下兩雙皮鞋,開口:“太太你好,這就是我們新到的小羊皮皮鞋。”

“這兩雙都是一個碼在我們縣城裡面隻有一雙,我看您氣質這麼好,就是穿這雙些的人。”

王春花心裡感歎有錢了人的氣質果然不一樣,這售貨員都能夠看出來自己氣質的變化了。

售貨員把鞋子放在了王春花的腳下,王春花換上了其中一雙試了試。

鞋子一上王春花的腳,售貨員馬上開始誇讚:“大娘你穿上這雙鞋簡直太好看了,這雙鞋實在是太配你了。”

其他婦人也紛紛誇讚這王春花穿上這雙鞋好看。

王春花得意洋洋的問售貨員:“這鞋多少錢?”

售貨員開口:“這鞋七十塊錢。”

“七十塊錢。”眾人吸了一口涼氣,平時大家夥買鞋也就是花了一兩塊,這雙鞋居然七十塊錢。

售貨員不管婦人們的驚呼,隻問王春花:“大娘,這些穿著舒服吧。”

王春花點了點頭:“舒服。”

售貨員兀自往下說:“大娘,我知道你肯定就是穿這個價位鞋的人,你要是看著不像是穿這麼好的鞋的人,我拿都不會給你往下拿,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試著合適,就一定會買的。”

王春花:“我……”

售貨員打斷了王春花的話:“大娘,我一看您就知道您和那些假裝有錢過來試鞋的人不一樣,我們平時,最討厭那種明明買不起還要裝著能夠買的起把這麼貴的鞋子試來試去的人了。”

“像您這種一看就是真心過來買東西的顧客,我們才會這樣服務。”

王春花騎虎難下:“這……”

其他婦人也紛紛咋舌:“這也太貴了吧,七十八塊錢,這……”

售貨員臉色微變,笑容淡了幾分:“大娘,你不會也是剛才我說的那種的吧……”

“才不是,我當然能買的起。”我那個春花趕忙申辯起來。”

“我怎麼會買不起。”王春花說著,就從兜兜裡面掏出了自己剛才收到的定金。

售貨員這才露出了方才一樣熱情的笑容:“大娘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消費的起的人,所以才給你試這雙鞋的。”

售貨員說完,又朝著賣衣服賣帽子賣日用品的櫃台招呼了一聲:“王姐,李姐,有貴客,你們過來招呼著點兒。”

說完其他幾個櫃台的售貨員都過來了,賣鞋的售貨員給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其他幾個售貨員紛紛對王春花說:“大娘,我這裡有最新上的衣裳,您待會兒過來瞧瞧。”

“我那裡來了一頂國外進口的帽子,最是適合您了,待會兒您隨我過來看看。”

售貨員們的態度都很是尊敬熱情,把一向喜歡被奉承的王春花捧在了雲裡霧裡。

賣鞋的售貨員在其他售貨員熱情的招呼王春花的時候包起了方才王春花試過的那雙七十八塊錢的鞋,開口道:“大娘,您這邊結賬。”

王春花:“……”

眾售貨員的目光都看向王春花,都等著王春花結了賬以後跟著自己過去。

這麼多道抬舉的目光之下,王春花實在是不好反悔了,便去把鞋子的帳結了。

其他婦人紛紛咋舌。

王春花心裡升起一種既開心又肉痛的奇妙感覺。

但是眼下看著售貨員們殷勤的目光,王春花覺得開心大於肉痛。

在這些售貨員的拚命誇讚和推薦之下,王春花又買了一身五十塊錢的衣裳。

換上一身行頭,跟著過來的婦人在感歎東西太貴的時候也在誇讚王春花比城裡面的那些女的都要好看。

王春花的確是顯年輕,在家裡當了那麼多年的家,重活有兒子們做,家務活有蘇然做,王春花沒有什麼活,自然是要比周圍的婦人們看著氣色好很多。

雖然這段時間蘇然不在王春花的活比以前多了一些,但是更多的還是張雲在做,所以王春花的面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王春花和幾個婦人出了春天商店,看見了春天商店對面的美好蛋糕店。

美好蛋糕店是這個縣城裡最好的點心鋪子,這個時候蛋糕還不普及,這家已經有了蛋糕了。

周圍幾個婦人紛紛表示想去看看,王春花換上了新行頭,覺得不去這些地方賺賺也有點兒可惜了這身這麼貴的新衣服還有新鞋,便進了那家點心店。

幾個婦人一起進了美好蛋糕店,看見裡面的蛋糕做得很是精美。

再往裡走,跟著一起過來的周大娘看見了裝在精美盒子裡面的棗糕,心想這不是和蘇然賣不出去的棗糕一模一樣嘛,便隨口問了一句價錢。

賣蛋糕的售貨員回答是一塊錢。

周大娘驚呼一聲:“這東西居然一塊錢,這和我們村蘇然做的一模一樣。”

其他婦人包括王春花聽見周大娘的驚呼紛紛過來。

周大娘開口和大家道:“大家夥瞧瞧,這東西和蘇然之前賣的棗糕一模一樣,蘇然賣兩毛都賣不出去,這家店裡賣一塊錢,這能賣的出去嘛。”

跟著過來的婦人也好奇起了這東西能不能賣得出去,便問售貨員:“姑娘,這黑不拉幾的東西能賣得出去嗎?”

售貨員笑笑:“大姐,這當然能賣得出去了,這是我們店裡賣的最好的糕點,你們是來的早,一到下午,就已經賣完了。”

周大娘道:“那這店賣一塊錢都能賣的出去,蘇然那孩子的當然也能賣的出去了。”

周大娘的話裡有誇蘇然的意思,王春花不樂意了:“蘇然做的東西怎麼能和人家這店裡面的東西比,我看彆看長的一樣,蘇然做的東西肯定難吃的很,要不然也不能賣不出去。”

“蘇然那麼蠢笨的人,乾什麼都需要我教她,哪能做出來這種東西。”

王春花的話音剛落,一直坐在櫃台裡面的美好蛋糕店的老板卻站了起來開了口:“這位大娘你可是說錯了,這棗糕就是蘇然做的那個棗糕。”

眾婦人紛紛驚奇,這蛋糕店的老板居然認識蘇然。

蛋糕店的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相貌英俊的男人,名字叫做楊凱,原本他是做生意的人,是不該把貨品的源頭說出去的,但是聽到有人說蘇然的不好,蛋糕店老板心裡有些不舒服。

前些日子,他每天都親自去蘇然在的村子去把蘇然做的棗糕接到自家蛋糕店裡來賣。

前幾天蘇然把棗糕的配方賣給了他,好幾日見不著蘇然的他,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眼下聽見這位穿的很時髦的大娘貶低蘇然,楊凱沒有由住就站出來幫著蘇然說話。

王春花愣住了,其他婦人也愣住了。

周大娘驚歎:“我還道蘇然的棗糕賣不出都壞了得賠不少錢呢,原來是賣到這裡來了。”

其他婦人更是震驚:“一塊棗糕就賣一塊錢,那蘇然得掙不少錢呢。”

還有婦人道:“怪不得呢,我家孩子還說詩語和詩嘉的自行車是蘇然借的,這麼看來,人家蘇然買個自行車綽綽有餘啊。”

更是有婦人趕緊勸起了王春花:“春花啊,我說這麼好的兒媳婦,你還和彆個什麼勁兒啊,趕緊讓二柱和蘇然複婚把蘇然找回來啊,蘇然可是有大本事呢。”

王春花:“……”

原本王春花得知蘇然會做辣醬以後是打算接蘇然回來的,但是想到自己也能做出辣醬,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又知道蘇然會做棗糕,辣醬王春花是真的會做,可是棗糕她就一頭霧水了。

周圍幾個婦人也趕緊勸起了王春花:“春花,以後你的嘴就彆那麼硬了,再彆說什麼不讓詩語和詩嘉上學的話了,就是這話讓蘇然寒了心,不然蘇然咋能和二柱離婚呢?”

王春花再沒有說話,看來,確實是得說點兒好話把蘇然找回來了。

蘇然這麼久沒有回來,看來也是真的介意不讓詩語和詩嘉念書的事情,隻要自己能夠鬆口,蘇然還是能夠回來的,畢竟,是個女人就得有個男人來依靠,詩語和詩嘉以後也得有個娘家兄弟撐腰呢。

楊凱聽見了幾個婦人勸王春花的話,眉頭卻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他是知道蘇然是離了婚的。

王春花幾個人在蛋糕店看了一陣,因為心裡惦記著事情,王春花什麼也沒有買就回去了。

王春花和幾個婦人離開了蛋糕店,楊凱也出去了。

晚上,王春花就帶著李二柱還有李家村的村長一起去了張素娥家。

可是張素娥家裡隻有張素娥和兩個孩子,蘇然不在。

李家村的村長好生勸說了一番張素娥,說是孩子還是要有親爹,現在王春花願意讓蘇然回去了,蘇然就趕緊就這台階下回去算了。

張素娥隻說自己做不了主,兩個孩子也隻說她們聽媽媽的。

到了晚上八點多,蘇然回來了。

村長上前說了李家想接蘇然回去,王春花以後願意讓詩語和詩嘉念書了。

為了讓蘇然相信,王春花又補上一句:“無論詩語和詩嘉學習怎麼不好,我都讓她們兩個念書。”

蘇然隻是覺得好笑,表示自己拒絕和李二柱複婚。

王春花沒有想到,自己親自過來接蘇然蘇然也不願意。

以前,蘇然是多麼的對自己百依百順啊。

聽了蘇然的拒絕,王春花惱羞成怒:“蘇然,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都同意那兩榆木疙瘩去上學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然不想和王春花揪扯,表示自己一家要睡了,這也是謝客的意思了。

村長有自知之明的把李家人拉了出來,王春花則是站在張素娥門口破口大罵:“蘇然,你走著瞧,你給兩個孩子找個後爸,彆說讓這兩個榆木疙瘩念書了,人家不打死她們。”

“這兩丫頭片子以後沒有大偉小偉這兩個娘家兄弟撐腰,就等著被婆家欺負死吧。”

“還非得讓這兩丫頭片子念書,她們兩閣配嗎,都是考倒數的料。”

“你不就是自己賣辣醬能掙錢了嗎,你可彆王了,你做的辣醬,還是我教的你,等我做出辣醬,再也沒人買你的辣醬,到時候你彆哭著求我。”

蘇然:“……”這王春花對自己哭著求她有執念似的。

王春花在一旁罵著,張素娥村子裡的好些人也都出來聽到了。

聽到的人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李家過分的,有說蘇然的婆婆罵的也有道理的。

好幾個人說,就是,蘇然以後要是再找個人,哪有人家親爸對兩個孩子好。

還有,蘇然也是有點兒強,兩個女娃子嘛,念書也不好,乾嘛還因為要孩子去上學鬨到要離婚。

還有人說王春花也會做辣醬的話,蘇然的辣醬生意以後估計得黃,方才王春花也說了,蘇然做的辣醬還是王春花教她做的呢。

蘇然卻也不出來了,她已經決心再不和這家人揪扯。

李家村的人也全部都知道李家去隔壁村子接蘇然了。

李家村的人一直都認為,蘇然一直沒有回來是因為王春花一直都不鬆口讓蘇然回來,王春花以前是允許詩語和詩嘉回來,但是不讓蘇然回來。

這回王春花鬆了口,願意讓蘇然也回來,並且答應了讓兩個孩子念書,這回蘇然是一定會回來的,畢竟李二柱可是這兩個孩子的親爸。

李家村的人沒有想到,李家沒有把蘇然接回來,村長說,是蘇然不願意回來。

這個時候李家村的人意識到了,蘇然不是鬨鬨性子而已了,她是真的,不想和李二柱過了。

這可不是小事情,這意味著,李二柱還要新蓋房子,再花一大筆彩禮才能夠娶回一個新的媳婦。

第二天,大家夥紛紛去李家,說當初王春花就不應該不讓兩個孩子去上學,這才弄得蘇然鐵了心要離婚,要不然的話,其實蘇然和李二柱的感情還是挺好的,蘇然也一直待李二柱真心,對李家所有人都好。

事情已經至此,王春花當然不願意承認都是因為自己不讓兩個孩子念書的錯,隻拚命說:“這能怨得著我嗎,我不讓那兩個丫頭片子念書,還不是因為她們就不是念書的料嗎。”

李家寶也幫著王春花說話:“就是,詩語和詩嘉都笨的要命,所以我媽才不讓她們兩個念書的。”

有村民聽不下去李家寶的話:“家寶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還有,春花,人家蘇然和二柱離婚,和你偏心偏的厲害也有關係,你看你把家寶當大小姐在養,把詩語和詩嘉兩個當丫鬟,人家蘇然當然是不樂意了。”

王春花沉下了臉:“家寶腦袋聰明,我們家三柱一樣,是要給李家光宗耀祖的,詩語和詩嘉不聰明,不學著做活,以後能嫁的出去嘛,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們兩個好?”

王春花的鬼話說多了,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了。

有村民道:“你們一口一個詩語和詩嘉不是念書的料,詩語那孩子我知道,以前總是考倒數,人家詩嘉還沒見分曉呢,你們李家怎麼能就說人家不是念書的料。”

李家寶趕忙道:“詩嘉平時上課都低著頭,根本不回答問題,彆的同學都回到問題,就她不回答問題,她肯定是聽不懂。”

說完,李家寶還不忘標榜自己:“白老師總是誇我學的快,從來也沒有誇過詩嘉。”

有幾個家裡也有一年級的孩子的大人道:“這倒是,我家孩子回來也說詩嘉從來不回答問題。”

王春花有些得意:“這不就得了,說明這孩子就是不是念書的料,那我乾嘛還要在她身上浪費錢,都是蘇然在無理取鬨,這馬上也要期中考試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讓詩語和詩嘉念書是不是浪費錢了。”

經過這幾個家長和王春花這麼一說,大家也都堅定了詩語和詩嘉就不是念書的料的看法,要是照這樣說,蘇然因為兩個孩子念書的事情和李二柱離婚,是有些無理取鬨和過分。

王春花也是根據實際情況考慮的,也不怪王春花不讓詩語和詩嘉念書,李家的三柱和家寶聰明,念書當然要緊著他們兩個,誰家都是這樣,緊著最有出息的孩子培養,其他的孩子就不浪費錢了。

一時間大家又都覺得是蘇然過分,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事情和李二柱鬨離婚。

本來大家是在譴責王春花不讓兩個孩子念書導致蘇然和李二柱離婚了,被王春花一渲染,現在便成了蘇然無理取鬨要離婚了,所以大家也都不譴責王春花了。

大家夥還正在李家繼續嘮著磕說著蘇然的不是,就聽見一聲:“媽,我回來了。”

是李三柱的聲音,李三柱一直在縣城裡面念高中,就連假期的時候李三柱都是被老師留在學校裡面補課的,今天突然回來也是有點奇怪。

王春花愣了一下:“三柱,你這周怎麼回來了呢?”

李三柱道:“現在學校裡面有兩個報送去政府工作的名額,老師讓我回來拿戶口本,我是全校第二名,隻要報了名,這件事情就差不多了。”

王春花喜出望外:“這是你以後就能在縣政府上班的意思?”

李三柱道:“應該是差不多了,學習報送兩個人,我是第二名,應該能夠報送的上。”

在場的村民紛紛震驚誇讚起李三柱來,這方圓幾裡的村子裡面,還沒有在政府工作的人呢,李三柱也實在是厲害,這以後就是吃國家飯的人了。

王春花趕緊就要去給李三柱找戶口本,李三柱卻說還不用著急,這次回來家裡能夠住幾天,過幾天後,會有縣裡面的人下來先初步政審,隻有政審通過才能報名。

這也是縣裡面為了避免報上去的人最後再政審審下來,到時候就不能重新報了,浪費一個名額。

王春花有點擔心:“這政審難不難。”

李三柱道:“隻要家裡沒有犯過罪的就行,就是走個形式。”

王春花喜出望外:“那你肯定是沒有問題了,咱家就沒有犯過罪的。”

其他村民也都紛紛恭喜了起來,李家要出個當官的人了。

王春花在欣喜之餘不忘把李家寶帶上誇:“我們家寶以後也要像你三哥一樣,以後也吃皇糧。”

李家寶也揚起頭對李三柱道:“哥,我們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正好你回來,給我輔導輔導功課吧。”

李三柱帶著李家寶進去裡屋給李家寶輔導功課了。

王春花則是繼續和村子裡人閒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蘇然的弟弟。

蘇然有一個弟弟,比蘇然小一歲,當年學習也很好,是縣城裡面的第一名,高考之後,蘇然的弟弟就失蹤了,並且也沒有考上大學。

這些年,失去兒子的張素娥隻能是一個人過活。

張素娥和蘇然讓王春花不舒坦了,王春花便道:“同樣是人,有些人就是沒有福氣,張素娥那麼大的兒子,都能丟了。”

大家也都知道蘇然的弟弟失蹤的事情,蘇然沒有個兄弟,這也是李家這些年敢欺負蘇然的原因。

大家紛紛表示蘇然的弟弟也是挺可惜,不過蘇然的弟弟一直學習挺好,居然沒有考上大學,若是考上大學了再失蹤,那就更可惜了。

王春花惡狠狠的道:“她們家一定是祖上沒有積德,這才兒子失蹤,詩語詩嘉那兩個丫頭片子腦子也不好使。”

眾人倒是沒有跟著附和,隻繼續說著蘇然的弟弟可惜,李三柱有福氣,馬上就要去縣政府工作了。

王春花想起今天在蘇然家門口的受辱,又想到自己的兒子這般揚眉吐氣,以後自己一定是要把這口氣出了的,差點兒就讓全村都看了笑話。

村裡人在李家誇讚了一番李三柱就都回家吃飯了,當然,回了家以後,大家夥也在議論李三柱馬上就要去政府工作的事情,話裡行家,無一不透露這羨慕和佩服。

李三柱給李家寶輔導作業,發現李家寶的確是很聰明,做題的速度很快,一點就通。

李三柱告訴王春花李家寶頭腦絕對不比自己差,以後一定是一個好苗子。

王春花又出去溜達了一圈,高興的和村民們說:“我家三柱說了,家寶的頭腦聰明著呢,以後也能和他一樣。”

大家便紛紛道:“你們李家真是祖墳上冒青煙,要出兩個吃國家飯的人了。”

雖然大家也覺得王春花炫耀太過,但是同時也覺得李家寶確實是和李三柱一樣,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王鐵鋼托了王春花讓幫著從蘇然那裡買辣醬,眼見也一天過去了,王鐵鋼就來王春花家看看事情怎麼樣了。

“大姑,你和那個蘇然說沒,從她那裡買點兒辣醬。”王鐵鋼內心有點兒忐忑,當初看見蘇然在賣辣醬的時候,他還奚落了她,現在卻要求她。

這也是自己的那個開面館的朋友張老板告訴自己,自從附近的那家面館用了蘇然的辣醬,他的面館生意就不好了很多。

這回要是那家面館再定很多蘇然的辣醬,自己的面館就要沒有人了。

張老板誠懇的求了王鐵鋼,說是他隻有王鐵鋼一條途徑買上蘇然的辣醬了。

他甚至還打聽著找到了蘇然本人,低三下四的求著蘇然把辣醬也賣給他,但是蘇然說已經和彆的飯店都簽訂了協議,這一年內不能夠把辣醬賣給除了最先定辣醬的十幾家飯店。

面館老板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瓶小小的辣醬,有錢還買不到了。

想到王鐵鋼和蘇然認識,他便去求了王鐵鋼。

王鐵鋼一時被人求,熱血沸騰,當下就給面館老板打了包票:“兄弟,你放心,就是一個破辣醬,我一定給你弄過來,那蘇然是我大姑的兒媳婦,我大姑一個眼神,她都得抖三抖,這讓她做個辣醬,小事。”

面館老板有些不放心:“我那天聽你們兩個說話,那蘇然好像是和你表兄弟離婚了。”

王鐵鋼滿不在乎地一笑:“離婚那也是她瞎折騰,現在肯定是後悔了想要回到我大姑家呢,就是我大姑CIA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就回去。”

在王鐵鋼心裡,蘇然就不可能真的和李二柱離婚。就算是離婚了,蘇然也一定會後悔不迭,她一個女人家,總該是該有個依靠。

面館老板聽出來了,蘇然在婆家沒有什麼地位,而且她婆婆隻要說什麼蘇然就一定聽,所以面館老板也放心了。

隻要弄來了辣醬,他的面館生意受到隔壁小面館的影響就小了很多。

說到影響,面館老板也很是後悔當時沒有買蘇然的辣醬,當初,所有的人都來自己面館吃面,隻有零零星星幾個客人去隔壁面館,隔壁面館本來都要黃了,但是有了這辣醬,隔壁面館的生意又好了起來,一開始幾天甚至搶走了自己百分之八十的客人,在後面一些日子聽說隔壁面館沒有辣醬了,但是還是有好多客人對隔壁面館有了映像,要進去吃面,這就分走了自己一半的聲音。

王鐵鋼知道這辣醬對親戚面館的重要性,再加上給親戚打了包票誇了海口,便對這個事情上心,剛一天,就來找王春花了。

王鐵鋼開口問王春花辣醬的情況。

王春花反問:“從蘇然那裡弄辣醬?”

王鐵鋼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從蘇然那裡弄辣醬,大姑,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王春花冷笑了一聲:“讓我去找蘇然,那不可能。”

王鐵鋼一聽這話,瞬間冒了一後背冷汗,這不去找蘇然,這事情就得黃了,那自己給親戚誇下的海口。

但緊接著就聽見大姑說:“不就是一個辣醬嗎,蘇然做的辣醬還是我教她的呢,我犯得著去求她嗎。”

王鐵鋼喜出望外:“大姑,蘇然做的辣醬是你教給她的?”

王春花點了點頭,那當然,她做的哪個事情,不是我指點著她做的。

她剛嫁給二柱的時候,做的好多事情我都不滿意,我就自己教她做事。

王鐵鋼喜笑顏開的問:“大姑,你做的辣醬能和蘇然是一個味嗎?”

王春花揚了楊頭:“我做出來的辣醬隻可能比蘇然做的好吃。”

王鐵鋼心裡閃過一絲微妙的顧慮,不過這顧慮轉瞬即逝,自己的大姑說能做成,那自然是能夠做成。

隨即,王鐵鋼心裡冒起了一個主意:“大姑,你說這辣醬是你教給蘇然的,那蘇然用你教給她的辣醬做法賺了錢,那也應該給你分上一些啊。”

王春花也恍然大悟:“就是,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這一茬兒,就是,蘇然應該是用這辣醬掙了不少錢,這方法是我教給她的,她自然是該把錢分給我點兒。”

王鐵鋼一聽這話,馬上自告奮勇:“大姑,你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你要是去要,不一定能要出來多少,我有好幾個好兄弟,我們兄弟幾個去要,她蘇然,不想給也不行,大姑,你說這錢要幾成合適。”

王鐵鋼盤算著,蘇然現在完全沒有人刻意倚仗,自然是怎麼欺負都行,自己帶著自己的幾個兄弟過去要錢,蘇然她也不敢不給。

王春花想了想,盤算著蘇然應該是從辣醬上面掙了五六百塊錢,又想著蘇然賣棗糕肯定還掙了不少錢,於是開口:“你問蘇然給我要出一千塊錢來,你把錢要出來,大姑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鐵鋼笑了笑:“大姑,那你可要記得給我那兄弟的面館也做上一些辣醬,到時候咱們賣給他。和蘇然要錢這個事情,就包在了我身上。”

商量好了事情,王鐵鋼大搖大擺的出了李家大門。

因為王鐵鋼是經常來王春花家裡的,所以李家村的好多村民都也認識王鐵鋼,看見王鐵鋼,也禮貌的和王鐵剛打個招呼。

“鐵鋼,你這是轉大姑家來了?”有村民找個話打招呼。

王鐵鋼卻打開了話匣子:“可不是嘛,我要是不過來,我大姑被人欺負了都沒處說理去。”

村民本來是隨口打個招呼,聽見王鐵鋼這樣說,便繼續我那個下問道:“怎麼你大姑被欺負了呀。”

周圍收工的幾個村民聽見什麼“欺負”什麼的字眼,也都停下了腳步聽一聽是怎麼的一回事情。

王鐵鋼道:“你們聽說沒有,那蘇然和我二哥離婚以後,賣辣醬掙了不少錢。”

圍觀的村民們都湊了過來,他們有的已經聽說了蘇然賣辣醬賺了錢,有的還沒有聽說,覺得很新奇。

王鐵鋼繼續下說:“你們可是不知道,這辣醬啊,是我大姑教著蘇然做的,你們說,蘇然是我大姑的兒媳婦的時候,用我大姑教她的方法做辣醬沒有問題,但是她現在都不是我大姑的兒媳婦了,還用我大姑教給她的方法做辣醬,並且還賣出去,這不是欺負我大姑嗎?”

眾人這才明白王鐵鋼說的欺負原來是個這麼個意思。

有村民說道:“這做辣醬的方法嘛,誰會可不就是誰的,也不涉及到不能用吧?”

還有兩個村民附和:“就是,這也算不得欺負啊,不就是做個辣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