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蘇穎和蘇諭全都很震驚。

蘇穎是當時就想到她大伯家的假金磚了,還是她親手替換進去了的,原本以為回到了八十年代才能暴露,但難道...不是她大伯家是得有多能花錢啊?上頭那一層真的金磚還不夠他家花費的嗎??

蘇諭也很震驚,但蘇諭震驚的點卻跟蘇穎不大一樣,蘇諭沒有蘇穎那麼確定整件事情的脈絡,但蘇諭多聰明呐,他早都猜的差不離了,尤其是他姐下到蘇大伯家地窖的時候,那還是他給偷摸兒放哨兒的呢!

蘇諭擔心的是,會不會這個事兒被當地的啥委會給發現了,完後來追捕他家啊?蘇諭可不想失去現在的美好生活!

但好在,劉大栓接下來的話讓小姐弟倆放下心了。

劉大栓道:“前兩天咱們公社的黑市還沒開呢,我就一直在縣裡的黑市,完後來了一個賣金磚的老頭子,聽說話口音像是咱們公社這邊兒的,他一出手就是一兩重的小金磚啊,還是舊社會那種斤兩的,不是小黃魚,開始是我夥伴兒跟他談的,後來我夥伴兒不敢一個人接手,價太高了,就搭上我還有另外一個夥伴兒一起乾了這筆買賣...”

舊社會的斤兩,一斤是十六兩,共計600克,所以蘇爺爺那會兒鑄的金磚,一兩重的是37.5克。

但所謂的小黃魚大黃魚,一般是指1945年到1949年期間民間生產的金條,采用的是1928年開始國民政府規定的標準,所以小黃魚,也就是一兩重的金條,隻有31.25克。

這兩種計量單位,一兩的重量就能差出去6克多,而當下黑市裡金子的收購價格,大概在三四十塊錢之間浮動,所以這就是小兩百塊錢的差距呢。

而劉大栓他們遇到的一兩金條,收購價的總價則要高達上千元!所以劉大栓的夥伴兒不敢自己一個人乾,也怕看走眼了出事兒,那就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但蘇小諭皺著眉毛疑惑道:“這不是真金條嗎?那假的呢?”

劉大栓接著道:“你倆聽我說完的啊,這是剛開始,這個老頭子出的貨沒問題,但有問題的是接下來的人。等我們幾個跟這個老頭子錢貨兩訖之後,沒多大會兒竟然又來了一個男的,瞅著吊兒郎當,也就是二十出頭兒吧,也要出手金磚,而且規格比上次的那個老頭子還要大!”

劉大栓也很驚奇:“我跟你們說,我打從十幾歲就開始乾這行兒了,到目前為止收到最多的就是什麼金銀首飾,小黃魚已經是算是非常罕見的大買賣了,咱們這邊兒窮,幾年能碰上個一回吧,大黃魚目前為止就碰上過一回,所以一天之內碰見兩回出手這種東西的...那多半就是有些問題的了。”

而且上一單都已經給劉大栓夥伴兒幾個手裡的現錢都耗光了,大家也擔心萬一賠了不是,於是就跟這個小年輕兒商量,到另外一個老把式待著的點兒去看。

劉大栓一排巴掌:“結果到了地方,那個人把金磚一掏出來,我一眼就覺得是假的,完後他還不信,非說

剛才都是真的,憑啥這個是假的,這都是一個地兒出來的,我就覺得他手裡的貨來路不正,最後讓老把式掌眼,果然就是假的!”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兩方人馬一個不信是假的,另外一堆人堅信是假的,這個人就是出來騙錢的,那作為乾這行兒的劉大栓他們,肯定是最痛恨這種騙錢的人了,所以就開始追著那個人打,結果那個人就跟泥鰍一樣滑不留手,轉眼就跑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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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穎和蘇諭:“...”

這都不用想的了,先前那個賣真金磚的是蘇大伯,假金磚的肯定就是歲月神偷何建設了呀!

那人家何建設都是輾轉過多少個大隊,令多少個公社和街道頭疼過的狠茬子了,據聽肉聯廠的廠長說,原先何建設可能是給分配到南方去插隊的,但是大家就都不想要,反正就兜兜轉轉,就溜達到了他們這旮遝了...

就所以的呀,人家歲月神偷能是蓋的嗎?還能讓你們幾個給抓住嘍?

那必須是不能的啊!!

但劉大栓還沒完呢,劉大栓又接著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跟你們說這個,是讓你們平時多留點兒心,聽縣裡的老把式說,沒準兒是咱們縣哪塊兒有個大墓,就是那種民國時期的大財主,你們要是聽到些風吹草動的,就知會我一聲兒,老把式說大家有錢一塊兒賺,到時候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的...”

其實劉大栓也不光是跟蘇穎姐弟倆說了,他但凡認識的興隆公社底下各個大隊的靠譜兒的人,就都說了的。

隻不過區彆是,蘇穎蘇諭小姐弟倆歲數兒是最小的了,但是劉大栓相信,她倆的腦瓜子不會比大人差的!而且有時候孩子們目標而沒那麼明顯,還更容易找到線索的。

老把式都把他們縣底下的幾個公社給劃分好了的,劉大栓就負責他們興隆公社這一片兒,完後大家共同努力,爭取早日大賺一筆!

但蘇穎和蘇諭:“...”

她們倆敢說...其實沒有啥大墓...

就假如說要是有的話,就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上頭還住著三家活人呢?

完後經常性的...呃也不是,是主要性的,這個墓室它還肩負了儲藏過冬糧和小果子的功能...

於是看著滿眼冒金光兒的劉大栓,小姐弟倆異口同聲的表示:“沒問題!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個屁股呀!!!

蘇穎趕緊轉移話題道:“唉你下午有事兒不?送人的活兒接不接,有錢拿的那種?”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劉大栓提前結束營業,就反正他這個活兒也不用天天待著,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帶有一個顧客的,完後開張一回吃好久,然後劉大栓回家趕上了大屁騾和車,拉著蘇穎小姐弟倆去供銷社給東西都買全乎了,完後就直奔青山村兒而去了。

路上,蘇穎一直在琢磨為啥她大伯家如此費錢的問題,按理說她大伯家都已經賣過金磚的了,這最小的金磚也得是一千多塊錢呐,這還不夠花的?

不管是蘇穎怎麼琢磨,都沒能搞明白個所以然來。

其實蘇大伯家的事情並不複雜,可以說是一些列的巧合導致的。

龔淑珍已經懷孕1個多月了,當然孩子不是蘇大業的,但蘇大伯家的人卻全都覺得是蘇大業的,所以龔淑珍此時在蘇大伯家的地位,已經僅次於蘇大伯本人了。

反正龔淑珍在蘇大伯家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想要什麼都能被儘力滿足,除了面對蘇大珍的時候以外。

蘇大珍才不管你懷孕不懷孕呢,這懷的又不是她的孩子,自從蘇大珍認清了這個家沒有人真心為自己著想之後,就開始一條道走到黑,不管是誰讓她乾啥,都必須得給錢!

所以蘇大伯家最近的開銷是很大很大的,因為蘇大伯蘇大媽蘇大業蘇大田四個人,身體沒事兒的時候還不咋乾活兒呢,活兒都是蘇大珍一個人的,現在蘇大媽和蘇大業還骨折和骨裂過,就顯而易見是可能以後都想乾也乾不了的了,完後還多了一個懷孕的金貴龔淑珍...

就可想而知得有多少活兒需要蘇大珍去乾!就蘇大伯得給出去多少的錢!!

再加上龔淑珍今天想吃魚,明天想吃肉,後天想吃白面,大後天還想要新衣裳,這得有多少錢才夠花的呢?

其實蘇大伯自己能乾,但是他才不會乾呢,蘇大伯以前指使蘇大媽和蘇大珍,現在蘇大媽乾不了了,蘇大珍不願意乾了,蘇大伯自己肯定是也不會乾的,所以就一次次的使錢來推磨,讓蘇大珍去乾。

而蘇大伯家上一次換金磚的時候,準備非常充分,蘇大伯是特意輾轉到了隔壁縣去出手的,還已經是幾年以前了,他家平常油鹽醬醋精米白面也從來沒缺過,所以這一千來塊錢就是這麼花沒了的。

完後時間到了現在,蘇大伯手裡沒錢了,就指使不動蘇大珍了,龔淑珍又開始鬨騰,蘇大媽和蘇大業身上還一下雨就提前哎呦呦,比天氣預報都準,蘇大田也開始吱哇亂叫...

於是蘇大伯沒轍了,隻能下地窖再拿出一塊兒金磚來,完後鋌而走險去縣城裡的黑市碰碰運氣了。

但是的吧,他家住著的人是誰呢?

歲月神偷何建設啊!

這大哥可是見天兒的大半夜不著家出去亂咣當的,還每次都能有所收獲,完後滿村兒的巡邏隊都抓不到人。

其實何建設偷隔壁李大嬸兒家的兩隻小母雞兒就是故意的,因為人家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堅信自己是不會被發現的。

於是這天的呢,蘇大伯下地窖拿金磚的時候,就讓人家神偷給看見了。

何建設是什麼級彆的偷兒呢,就反正人家當時都沒跟著下地窖去,等到蘇大伯自己出來又回屋兒睡熟了以後,何建設才揣著煤油燈,摸黑兒的下了蘇大伯家的地窖。

並且當何建設借助著煤油燈的微弱火光,在地窖中終於摸索到了蘇大伯家藏金子的地方兒時,何建設留了個心眼兒。

歲月神偷何建設是這麼想的,他要是把金子全都給拿走了,那不顯而易見是很容易就被發現的嗎?

何建設覺得,隻要他拖到了知青點兒建設完成之後,他人都已經搬出去了,這時候蘇老大家的人即便是發現金子丟了,也沒法肯定就是他乾的。

就是那種你覺得是他,但是你沒有證據的狀態嘿嘿嘿...

何建設最喜歡這種感覺了,就是看著彆人乾著急還對他無可奈何,這能讓何建設有一種異常的內心滿足感。

於是何建設沒有動最上層的幾塊兒金子,而是又翻出了地窖,抱來了差不多體積的柴火,然後抽出了蘇大伯家地窖裡底下幾層的全部金子,轉而用劈好了的柴火代替了這些金子的位置。

擺放好之後,何建設非常的滿意,因為在這黑燈瞎火的地窖,就算是有煤油燈的燈光,也很難一眼就看出底下的金子被替換了的。

但是咱們神偷不知道,就去年過年之前,有個返老還童的小老太太也是這麼想的。

總之歲月神偷相當滿意的抱著一大堆的“金子”離開了蘇大伯家的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