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120章(二合一) 已經死去,卻活……(1 / 1)

第一百二十章

《歌聲有你》的冠軍有十萬塊錢的獎勵。

在上台領獎的那一刻, 曾小藝哭得特彆傷心。歌聲有你這個節目從去年開始就有在辦,每一季的新冠軍都有10萬塊錢的獎金拿,但拿了這10萬塊錢的獎金後,接下來的季度, 隻要沒有新的冠軍產生, 她就需要一直去守擂。而守擂之時,無論輸贏, 都不會再有獎金拿。

十萬塊錢, 於十七, 即將十八歲的曾小藝來說, 無疑是一筆大大的巨款。

主持人顯然很懂得要怎麼去營造話題,在領獎時,他曾問過曾小藝:“得了這筆錢,你應該怎麼花?”

曾小藝帶著哭腔說:“給我的乾媽乾姐她們, 如果沒有她們, 就沒有現在的我。”

在林舒月家住的這幾個月,曾小藝心裡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她從小就沒有受過多少好,她的父親母親從她記事起, 就一直在告訴她, 她是一個沒有人喜歡的孩子, 他們對她好, 她就該感恩戴德!

在這樣的長期洗腦之下,讓曾小藝有了一種彆人對你好, 你就得加倍還回去的心態。

她以前就算再著急也沒有辦法, 因為她還是個高中生,林舒月跟林舒星供她讀書,婁鳳琴跟白文華供她吃喝, 她們沒有彆的目的,就是希望她好好學習,所以曾小藝連去打工的念頭都沒動過。她不能本末倒置。

在婁鳳琴家住的這幾個月,是曾小藝這輩子,長到17歲以來,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她在這個家裡,不用每天都在被罵,不用每天一睜開眼,就有無數的家務活要做,她也不用躲在昏暗的門口路燈下寫作業。

她在林舒月家的房間不算特彆大,但特彆溫馨,今年秋天太熱,她的房間裡還裝了空調,床上用品都是婁鳳琴帶著她去買的去挑選的,全部都是她喜歡的樣式,顏色。衣服每個月都會有兩套,全新的,不是誰穿剩下了給她的,特彆好看。她的房間有明亮的燈光,一早上起來就有噴香的早餐,她就是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人說她,她考試考得好了,一大群人會把她誇上天去。

她以前無能回報,現在她可以回報了,全了一塊心病,曾小藝全身都輕鬆了,這晚上,她睡得特彆香,做了個特彆好的夢。在比完賽的第二天,曾小藝從節目組導演的手上拿到了這一筆錢,扣了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稅後,總共還有八萬塊。

她在回應完來采訪記者後,跟婁鳳琴她們彙合,一上車,她就獻寶一樣的把銀行卡遞給婁鳳琴。

婁鳳琴把卡推還給她:“你自己拿著,我們不要。”

林舒星、林舒月都沒有想要曾小藝的這筆錢。婁鳳琴養曾小藝,完全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她的學雜費以及課本費什麼的都是林舒月跟林舒星資助的,她很爭氣,上學後,每次考試都能考學校前五名,林舒星很高興,至於林舒月,曾小藝是她第一批救出來的人之一,她能夠掙脫原本的命運,就已經很讓林舒月欣慰的了。

曾小藝堅持要給,她的理由也很簡單:“我得冠軍的事情,肯定已經被我爸媽知道了,這筆錢要是在我手上,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曾小藝就是把這筆錢丟到水裡聽響兒,都不願意把錢給她的父母用。從五月份至今,她的父母對她不管不問,唯一一次找她還是要把她嫁給死了老婆,還有兩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的男人,加上這麼些年來他們的所作所為,曾小藝已經傷透了心。

這確實是個問題,白文華思索了一下,在邊上說道:“要不阿鳳你就拿著,給小藝買點不動產放著,等她成年以後寫她的名字。”

白文華是個很傳統的人,他一有錢,就開始買各種保值的東西,上個月,他給全家的女性都買了金首飾,曾小藝也有一對耳釘,很小,但這是曾小藝第一真正意義上的首飾,她格外珍惜。

他現在手裡又有不少閒錢了,他正在研究在什麼地方買房子。曾小藝這稅後8萬塊錢實在是不少了,林舒星在下沙村買的那個店鋪,也就八萬而已。

婁鳳琴看了一眼曾小藝,覺得這個方法確實不錯,曾小藝有個房子,往後就有了退路,日子就不會那麼艱難。

“行。”婁鳳琴準備回去就打聽打聽,看看誰家賣房子,小點不要緊,到時候要有錢修房子,能往高了蓋。婁鳳琴覺得,以鵬城現在的發展來看,這房子肯定會越來越值錢。

曾小藝直接把卡放到她的懷裡:“這是我孝敬你們的,不用給我買什麼。”

曾小藝不想要,但錢到了婁鳳琴的手裡,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婁鳳琴把錢收了起來,這筆錢是曾小藝賺來的,她也有點怕被曾小藝的父母拿走。與其被他們拿走,還不如她拿著呢,至少她不會吞了曾小藝的錢。

比完賽的第二天下午,一家人啟程回鵬城,林舒月上了車還在睡覺。昨天十一點多,林舒月接到了錢苗苗要請她吃飯的電話,盛情難卻,加上之前已經答應過的,她隻能半夜爬起來去赴約。

一頓宵夜從十二點,吃到了半夜三點,林舒月多喝了點酒,一覺就睡到中午,起來吃飯上車的時候還病懨懨的。

林舒月覺得自己百分百是喝到假酒了,她中秋節時喝的酒比這一次還多呢,但那次醒酒多快啊,睡覺起來頭還不疼。

從羊城回到家,林舒月睡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她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這個點,家裡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林舒星跟著婁鳳琴去商店忙活了。林舒月慢悠悠地洗漱完後,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蘋果出來吃,冰涼的蘋果一進到嘴裡,還有些混沌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剛吃兩口,她家門就被敲響了,還敲得特彆急,一聲接一聲的。

林舒月眉頭一皺,咬著蘋果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對夫妻,三十多歲的樣子,在敲門的時候,兩眼還一個勁兒地朝著林舒月家周圍打量。

見到林舒月以後,其中那個婦女的眼神更是跟探照燈一樣對著林舒月來回看。

“你們找誰?”林舒月的語氣不太好。林舒月沒見過曾小藝的父母,但從這兩人氣勢洶洶的表情來看,不出意外,他倆應該就是了。

林舒月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就跟曾小藝所說的,她確實跟他們長得不像。

“我找曾小藝。”婦女的嗓門很高,這句話就跟吼人一樣。

林舒月哦了一聲,精神有點控製不住的神遊天外。這會兒馬上就要到十一點半了,婁鳳琴是堅持在家裡做飯吃的,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她就得到家了。

說曹操曹操到,林舒月剛剛還在想呢,婁鳳琴就提著一兜子菜跟林舒星一起回來了,林舒星的手裡還提著一兜子水果,看輪廓,應該是香蕉。她倆一邊走,一邊跟馮素青說話。自從那兩個練習大經□□的丈夫跟婆婆進了局以後,馮素青獨自帶著孩子,一邊在工地打工賺錢,一邊照顧小孩,日子雖然苦,但也有奔頭。

她跟林舒月家的關係非常好,但凡有個什麼好的東西,都會給林舒月家送來一份,婁鳳琴看她辛苦,有空的時候也會把超超帶到家裡來玩。

這會兒婁鳳琴正準備把超超帶到自己家裡來吃水果,一抬頭,就看到站在自家老二面前的人,男的穿著橫條紋的短袖,女的穿著水紅色的短袖襯衣,正拿著挑剔的目光看自家老二。婁鳳琴眉頭一皺,大步走過來。

離得近了,正好聽到那個女人開口:“你就是那個叫林舒月的記者吧?我是曾小藝她媽,我是來接她回去的。”

曾小藝的媽媽叫做呂二彩,她說來接曾小藝回家去,理直氣壯的,仿佛從5月份至今對曾小藝不聞不問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呂二彩邊上的曾國柱在邊上拉了拉呂二彩的衣袖,呂二彩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們趕緊把曾小藝的東西收拾了送出來,要不然,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們誘拐少女兒童!”

呂二彩本來對電視上的那些什麼節目不感興趣的,她家的電視她也從來不看,她隻覺得電視吵鬨。也是昨天她兒子拿了前天的晚報回來了,她去專門去了解了,才知道曾小藝參加的這個節目,冠軍的獎金是10萬塊,10萬是什麼概念?

呂二彩跟她男人在服裝批發市場乾一年也賺不到這麼多!曾小藝居然唱幾首歌就能有?這讓呂二彩那顆心一下子就變了,尤其是在今天早上,她接到了從香江那邊打來的電話,居然有人說可以把曾小藝捧成歌星,歌星哎!呂二彩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個歌星出現在自己家裡呢!更何況給她打電話的人還說過,一年可以給她20萬。

呂二彩可一點也坐不住了,她昨天就來過一趟了,但林舒月家一個人都沒有,今天早上,她跟著曾國柱在看了好幾個樓盤了,隻等曾小藝接回去,再把她那十萬塊錢要到手,再用監護人的名義,幫曾小藝簽約去做歌星,她就有三十萬入賬。

再加上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可以在鵬城好點的小區買大房子了。等明年後年,再攢兩年,她又能繼續買房子了,到時候她家房子一多,娶兒媳婦就不用愁了。到時候要是家產多,她也能給她家老三一份體面的陪嫁!

呂二彩一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整個人的心都熱了起來。雖然未來光明,但眼下的利益呂二彩也不想放棄,她可都打聽過了,曾小藝在她這個所謂的乾媽家,過得可好了,用的穿的吃的都是好的。呂二彩是不想在曾小藝身上花半分錢的,她打算把這些東西全都要走。

林舒月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蘋果在冰箱的冷藏裡放了很久,冰冰涼涼的,還特彆甜,她往邊上的門框上倚過去,準備看戲。

“要告我們誘拐少女?行啊,你們去告,快點去告。”婁鳳琴不是沒有成算的人,她在曾小藝到她家後,就去過曾小藝家附近調查過,曾小藝的日子過得可不好。

在曾小藝拒絕嫁給三十多歲的男人當後媽以後,曾國柱跟呂二彩可是放出話了,說她家就沒有曾小藝這個人,還說什麼曾小藝有臉跑,在外面過得好過得壞,跟她家都沒關係,她就當個死人。

曾小藝在村子裡的名聲更是差到了極點,什麼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才十六七歲,就跟男人私奔,現在孩子都要出生了,甚至還有吸毒、做JI的話,婁鳳琴打聽過,這些謠大多數都是呂二彩造出來的。

都是當媽的,婁鳳琴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呂二彩這樣的媽,仿佛曾小藝不是她的女兒,是她的仇人一樣!當初更是因為一個特彆荒謬的小事,就把曾小藝送進網癮學校!

說起這個,又很矛盾了,根據她的了解,曾小藝從來就不得呂二彩夫妻的喜歡,平時零花錢都沒有的,怎麼到了這會兒,她就那麼舍得,讓曾小藝去上網癮學校呢?要知道網癮學校的學費可不便宜,進去三個月價格可不低,呂二彩能舍得給她花這個錢?

婁鳳琴早就跟白文華嘀咕過了,曾小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她父母親生的。要麼是被送養到呂二彩家的,要麼被是寄養在她家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抱錯的。但第三點這個可能,很快就被婁鳳琴給否決了,因為她們在去曾小藝轉學時,發現曾小藝的戶口並不在呂二彩跟曾國柱的名下,而是在村中的集體戶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婁鳳琴才會讚同白文華說的,給曾小藝買不動產。畢竟錢在銀行卡裡,呂二彩想要拿到很容易,隻要有密碼,或者脅迫曾小藝就行,但不動產就不一樣了,沒有曾小藝的同意,誰都拿不走她的房子。而過戶需要的手續多如牛毛,任何一個環節,曾小藝都能夠向外界求助。

呂二彩兩口子聞言轉身,一眼就看到了婁鳳琴,他倆一點沒怕的,他們都問過了,像曾小藝這種情況,就是誘拐少女,因為這個少女,是在監護人沒有明確表示同意的情況下,來林舒月家生活的。

“那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可不要害怕。”呂二彩給曾國柱使了個眼色,曾國柱拿出手機給110打電話,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為了絕後患,他們不需要跟婁鳳琴一家客氣,直接撕破臉,最好讓林舒月一家討厭曾小藝,痛恨曾小藝,這樣,曾小藝就沒有任何靠山退路了。

到時候曾小藝也彆上什麼學了,既然唱歌那麼值錢,就唱歌去好了。畢竟她讀個大學讀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讀書是給她自己讀的,到時候一結婚,她學過的知識也不能留在家裡,還不如退學去唱歌去,至少還能給家裡賺點錢留下。

呂二彩覺得,自己養曾小藝怎麼也養了十七年,是該她回報的了。上半年把她送去那個什麼網癮學校花了一兩千塊錢,現在呂二彩想起來還覺得嗯割了她的肉一樣疼。曾小藝是個懂事孩子,她都這麼疼了,曾小藝不得百倍千倍的還給她?所以綜上所述,呂二彩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林舒月一家。

她甚至還打電話找了一個記者,這個記者馬上就到。打的就是脅迫林舒月一家,她找的那個記者都跟她說了,到時候一曝光出去,林舒月一家不想把曾小藝送回去給她們家也得送,不然人民群眾的輿論都能把她家給淹了。

這時候正是中午,無論是平沙村土生土長的人也好,還是來這裡租房子也好,對林舒月一家多少也有點耳聞,這會兒沒吃飯的也不打算吃了,正在吃的端著飯碗就來看熱鬨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林舒月家的門口就聚集了不少吃瓜群眾。

他們見曾國柱真的報警,頓時嘩然,跟婁鳳琴關係好的王嬸直接說道:“阿鳳啊,我早早就跟你說過了,自家那麼多孩子都養不過來,還養彆人家的乾什麼,吃力又不討好,你不聽我講,現在好了吧,麻煩來了!”

曾小藝這個孩子,平沙村的人就沒有不喜歡的,長得漂亮,又乖巧懂事,林舒月家有什麼活兒,她都搶著乾。

但喜歡歸喜歡,讓她們養曾小藝她們是不願意的。就婁鳳琴這樣的,還有大把人說她吃力不討好呢。身子有些占便宜不夠的人家,還想把自己家的孩子打發到林舒月家,讓婁鳳琴來養。

對於這樣的人,婁鳳琴都是直接給送回去的。

婁鳳琴朝王嬸笑了笑,然後轉頭連就冷了下來:“你說你是曾小藝的父母,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婁鳳琴的這句話一出來,不說呂二彩跟曾國柱,就連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這個世界上,哪有人要求彆人證明自己是孩子的父母的?這不是耍流氓嗎?

林舒月聽到婁鳳琴說的這句話,覺得它那些證明我爸爸是我爸爸,去銀行取去世老人的錢被要求本人來的抓馬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呂二彩直接笑了:“你這個人好有意思哦,曾小藝她就是我女兒,你上我們村去打聽打聽,這誰不知道的?還證據證明,你以為你是公安局的警察嗎?你多大臉啊,要我證明?”

“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證明你的這兩個女兒是你的女兒啊?”

婁鳳琴把手裡提著的菜換了一隻手提,老神在在的道:“你也挺搞笑的,沒憑沒據的,跑到我家來說我乾女兒是你女兒,讓你拿證據你就受不老了開始罵人了。”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騙子我看多了,很多人販子在拐賣孩子的時候,都是你這幅說辭!”婁鳳琴可以說是平沙村對人販子最熟悉的人了,她這句話一出,立馬就引得了圍觀群眾的認同。

“阿鳳說得有道理啊,你看他們的面相,跟曾小藝長得也不像啊?而且他們說來接曾小藝回家,卻連學校都不去,直接來阿鳳家接,不會是不知道小藝在哪個學校上學吧?”

“有可能啊。你們說,這兩個騙子,不會是看到了這兩天的報紙,知道曾小藝沒跟父母住,反而住在阿鳳這個乾媽家,還有好多錢的獎金,所以想著過來把孩子帶走吧?”一個人大膽推測。

這一下,大家看呂二彩夫妻的眼神都變得警惕了起來,畢竟這話說得有道理啊,要不然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曾小藝出名了他們來了呢?

他們要真是曾小藝的父母,之前怎麼不來?要知道曾小藝一個學期上高中的學雜費就得一千五六呢,這還不算她的吃喝!

呂二彩被這樣的目光看到臉上有點掛不住,就要發火罵人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頂著巨大啤酒肚的中年禿頂男擠進人群,他的和面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人。

他環顧一周,目光在林舒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直接走到呂二彩的面前,高高的舉起話筒:“這位女士你好,請問你是‘歌聲有你’第四屆冠軍曾小藝的母親嗎?”

呂二彩的到嘴邊的臟話瞬間就吞到了肚子裡,她看了一眼攝像機,掐了自己的身上一把,瞬間就疼出了眼淚,她帶著哭腔道:“是啊,我是啊。記者朋友,我命苦啊,辛辛苦苦的把曾小藝養大,又是給她吃喝,又是給她讀書的,結果她一朝成名了,就不認爹媽了。”

眼看著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婁鳳琴把菜遞給林舒星,讓她先回家,這人多眼雜的,可不能碰到林舒星了。

林舒星拿著東西回去了。

林舒月則已經認出了過來顛倒黑白采訪的記者是誰了,她拿出手機,給鵬城娛樂報的張記者打去了電話,張記者正在醫院蹲於向晚出院的消息呢,聽到林舒月的話,整個人腦袋都變大了一圈。

整個記者圈誰不知道,林舒月家裡資助了一個被父母扔到網癮學校去戒網癮,從網癮學校出來後又要被父母嫁給一個二婚男的女孩子啊?龐輝現在幫著曾小藝的父母顛倒黑白,明天的流量是有了,是能賺到了,但等一切反轉以後,他們報社的口碑必定會下降的啊!

張記者也顧不上蹲守了,直接給主編打去了電話。

龐輝看到了林舒月在打電話了,但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們是娛樂報,又不是正經報紙,他們報道娛樂圈的事情再容易不過了。龐輝都能想象他把這個報道發出去後,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了。畢竟省電視台在廣粵省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巨大的。

龐輝一點也不在意曾小藝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他也不在意呂二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要的,隻是流量!

林舒月就這麼看著龐輝跟呂二彩一唱一和的,說呂二彩這些年養孩子多麼多麼不容易,曾小藝這個女兒,有多麼多麼的不聽話。在她的嘴裡,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惡毒的詞語,都能安在曾小藝身上。

就在呂二彩說到動情處時,一個穿著靚麗,打扮精致拉著行李箱的女人從圍觀人群中擠進來,她先環視了一周,然後朝呂二彩看過去,呂二彩看到了她,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說你這些年含辛茹苦的養著小藝,給她吃喝給她穿,從來沒有虧待她?”

“你說,你對她特彆好?你說?你最喜歡她?”

“不對吧,呂二彩。這些年,我給了你不少錢了吧?按照小藝的生活標準,我給你的那些錢,你用不完的吧?”

隨著她的話說出來,呂二彩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精致女人摘下臉上的墨鏡,朝林舒月以及婁鳳琴看過去:“你們好,我是曾小藝生物學上的母親,呂英蘭。”

隨著她的這句話音落下,善惡係統發出了提示【叮~監測到關鍵人物‘呂英蘭’,限時任務‘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開啟,限製時間30天,請宿主用心調查,掃清此案疑雲。】

林舒月打開係統,作為關鍵人物的呂英蘭,善惡值隻有百分之五。呂二彩跟曾國柱的善惡值都比她的要高一些。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林舒月有點懵,要知道在這之前,她是一點都沒察覺出來異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