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070章(二合一) 彆忘了,彆忘了……(1 / 1)

第七十章

林舒月在等紅燈的時候側頭看她一眼:“沒事沒事。”

她大概知道薑欣欣是做什麼的, 一句不該問的都沒有問,薑欣欣心中的想法在這一刻終於被證實了,她沒有跟林舒月解釋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

如果可以, 薑欣欣是絕對不會給林舒月打電話的,但今天晚上,她的戰友們都在外面出任務,她聯係不上。何玉玲作為警察,基本上都是王虎那些人的熟面孔, 她不能讓她冒險,思來想去, 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也就林舒月一個了。

“阿月, 麻煩你送我去軍區醫院。”薑欣欣渾身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好。”林舒月掉轉車頭,往軍區醫院開, 軍區醫院在鵬城的平江區。從林舒月現在所在的平沙區過去,至少需要三十分鐘, 但特事特辦,林舒月看著已經開始雙眼迷瞪的薑欣欣開得飛快,二十分鐘都不到就到了。

她的車子剛剛停下, 幾個軍裝上面套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便推著擔架跑了過來,林舒月將車停在門口,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薑欣欣送往醫院裡面推去。

林舒月跟了上去,薑欣欣被暢通無阻的推到搶救室去, 紅燈亮起。

林舒月在搶救室外面的等待區等待,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林舒月循聲望去,幾個穿著常服, 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一身帶著兵味的男人匆匆跑來,她們先是朝林舒月道謝,然後便帶著急切之意等在門外。

林舒月想了想,便離開了。她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她覺得,要是薑欣欣真的在執行特殊任務,那麼她這個被何玉玲介紹過去跟薑欣欣學武的人肯定已經被軍方查了個底兒掉兒了,她自我介紹顯然沒有什麼用。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四點多了,林舒月開著車子往家走,路過一個叫做深夜豆漿的小店,她從車上下來,鎖車進店,點了一份小油條一份豆漿,吃完後又多買了幾份拿回家。

到家已經五點了,林舒月把豆漿油條放到廚房,回到房間睡回籠覺,一覺睡醒,已經是十點多了。院子裡面人聲嘈雜,林舒月打著哈欠走出來,阿豪跟周炳榮都來了。

林舒星跟羅正軍的快餐店今天過節也沒有開門,她正帶著幾個小的蹲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給雞鴨脫毛,角落裡有兩台大大的電風扇正朝著他們吹。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豔陽高照,一點風也沒有,稍微一動,就是一身臭汗。

林舒月走到有風扇的地方,涼爽的風將她身上的汗吹乾:“媽跟白叔還沒回來啊?”

林舒星道:“媽在守店,白叔跟你姐夫去菜市場買菜買燒烤了。他們幾個說昨晚的燒烤沒吃夠,今晚上還想吃。”

在白萍萍找回來,並且不反對婁鳳琴跟白文華的事情以後,婁鳳琴就辭去了原本的工作,去了白文華開的超市裡面乾活。今天過節,員工都放假了,她去守一早上。

“那挺好,今晚不開車,我也要喝點啤酒。”昨晚上林舒月沒喝到啤酒,多少有點遺憾,現在聽說今晚上還要烤燒烤,眉梢都染上了笑。

林舒星也知道林舒月喜歡喝點:“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小龍蝦嗎?你姐夫也買了,我們早上已經把小龍蝦處理乾淨了,等一下就做。”

小龍蝦這種東西,林舒星以前是不吃的,不是不喜歡,是因為窮,舍不得吃。現在她們的快餐店每天都有錢進賬,吃一頓小龍蝦也不再是奢侈的事情了。

因為手裡有錢,所以她恨不得把家裡人喜歡的都買上。就像林舒陽喜歡吃雞肉,白萍萍跟曾小藝喜歡吃叉燒一樣,她都買了不少。而鴨子則是她跟婁鳳琴喜歡的。

林舒月更高興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批小龍蝦了,吃完這一次,往後的小龍蝦肉黃就少了,肉也不緊實了,想要再吃到好的小龍蝦,就得等到明年了。”

吃小龍蝦最好的季節是在4-10月中旬,超過這段時間,就不好吃了。

兩隻雞鴨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林舒月也不去臟那個手了,她看葡萄樹下的桌子上有一大盆的蒜,便坐過去扒蒜。

林舒星讓林舒陽幾個大男孩把雞鴨送往廚房去,也坐到林舒月的邊上,跟著她一起乾活。

林舒月詢問起了林舒星的婚禮。

林舒星看了日子,定的是國慶節,因為國慶節放三天假,今天是29號,也沒幾天了。

“在村口的大飯店擺幾桌,把媽那邊的親戚,白叔那邊的親戚跟周家那邊的親戚叫幾個來得了。你姐夫的爸媽身體不好,不打算來,但是打了一千塊錢過來。但是他媽媽的意思是,希望我們結婚後回去一趟。”

“他媽媽說今年會有一條高速公路從他們村子邊上修過去,要占到家裡的田,國家會補償一份錢來,你姐夫要回去分一分。正好村裡的人都回來,讓我們順便回去辦個婚禮。”林舒星跟羅正軍談了一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去過羅正軍的老家,但跟羅正軍他媽打過好幾個電話,她給林舒星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跟媽媽商量過了嗎?媽怎麼說的?”林舒陽幾人從廚房一人舉著一根冰棍出來,往客廳去,白萍萍曾小藝一人手裡多了一根,拿到了林舒月她們的面前,

曾小藝給林舒月一根糯米的,林舒月最喜歡吃這個口味,她撕開上面包著的紙放到嘴巴裡,頓時便涼爽得眯了眯眼睛,曾小藝跟白萍萍手挽著手,蹦蹦跳跳的也進了客廳去了。

兩人現在有時候睡覺都要在一起睡,儼然是對十分要好的小姐妹了,兩人之間還有自己的小秘密,林舒月去問都問不出來。

林舒星也吃上了冰棍:“媽說行,正好過去把正軍的戶口也遷過來。”

這年頭的遷戶口並不便利,要先在遷入地打上準入證,再到原戶口所在地打準遷證,不僅要準備很多材料,本人也要親自到場寫申請,十分的麻煩。現在下沙村的那間房子寫的是林舒星一個人的名字。

“那行,我也去。”林舒月聽羅正軍說過,他家附近的風景很不錯,她這段時間就沒停止過動腦子,實在是累。

林舒星笑眯眯地點頭:“就是你不說,我們也打算把你帶上的。”

林舒星也是屬於遠嫁了,頭一次上親戚家,怎麼著也得多帶幾個人,否則會被人家看不起。林舒星倒是無所謂,畢竟她也不在羅正軍老家生活,但婁鳳琴不乾,她可太懂娘家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一根冰棍吃完,兩人又開始剝蒜,因為林舒月喜歡吃蒜香小龍蝦,因此需要的小龍蝦就格外的多。姐倆邊說話邊剝蒜,屋裡的林舒陽曾小藝等人已經唱了起來。除了曾小藝跟白萍萍外,其餘幾個唱歌那是一個比一個難聽,尤其是周炳榮,誰能想到呢,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平常說話聲音也不難聽的男孩子,唱起歌來就是個純純的夾子音。

彆說林舒月了,就連林舒星這個對弟弟妹妹格外包容的人都受不了了。

屋裡的阿豪跟林舒陽幾個已經聯手給周炳榮打了一頓了,被打的周炳榮為了惡心他們,說話的時候都用夾子音了。

那一手男夾子音真是誰聽誰難受。

樓風氣正好提著一兜子飲料跟一提啤酒回來,聽見屋裡的動靜,立馬楊著嗓子喊道:“阿榮啊,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點藥?”

周炳榮正跟林舒陽他們犯賤呢,聽到婁鳳琴的聲音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在同輩面前性子有點賤嗖嗖的,但是被他認可的在長輩面前,他還是十分要臉的。

“婁姨,我沒感冒。”

婁鳳琴提著飲料跟啤酒往廚房去,一邊走,一邊還十分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得早說啊,現在這一季的流行感冒不好受的。”

林舒月跟林舒星也笑了起來。

婁鳳琴前腳剛剛進屋,後腳白文華跟羅正軍也回來了,翁婿倆大包小包的,帶了很多的東西,吃的用的都有不少,在白文華跟婁鳳琴在廚房歸置東西的時候,羅正軍拿著一個絲絨小盒子過來,朝林舒月靦腆一笑,然後坐到林舒星的邊上。

說道:“阿星,我這段時間攢了點錢,給你買了個金鐲子。沒多貴重,但是個心意。”

一個黃金的素圈鐲子被羅正軍拿了出來,確實如他所說,不重,但按照現在的金價,怎麼也得一兩千塊錢,林舒星說過,店裡的帳都是她在做,她在盤,羅正軍的工資也一直都在她那裡,一天也就就給點煙錢零花錢,這一千塊錢,還不知道羅正軍攢了多久呢。

林舒月不顧自己身上的大蒜味兒,撐著臉,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兩人。

林舒星眼淚都要下來了,她跟羅正軍結婚,婁鳳琴沒有提彩禮的事情,林舒星也沒有要三金。婁鳳琴跟林舒星沒有要,是相信羅正軍的人品,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他也會對林舒星好。

林舒星對羅正軍很有信心,從兩人確定戀愛關係的那一天開始,羅正軍就會時不時地送東西給她,最開始是精致的項鏈手鏈,後來有點錢了,就是銀手鐲銀項鏈,現在都已經是金子金手鐲了。

羅正軍的感情沒變,他們的日子變好了,林舒星滿心感動,羅正軍把鐲子戴到她的手上。

林舒星常年做活,手上的皮膚並不細膩,但皮膚白皙,戴上金手鐲後,將她的手襯得更白了,羅正軍常年乾活,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一黑一白的手緊緊地握著。小兩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滿空中飄散著的都是戀愛的酸腐味,作為一個單身狗,林舒月覺得今天的大餐還沒吃,她就已經飽了。

此時,大門被敲響了,林舒月不想吃狗糧了,站起來跑去開門。

門外停著一輛十分眼熟的吉普車,車子面前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杭隊,你怎麼來了?”

杭嘉白打開車的後備箱,從裡面一樣一樣的拿下東西。

“今天我有半天假期,局裡的同事托我來給你送回禮。今天是節日,他們要加大巡邏的地方,來不了了。”杭嘉白帶來很多東西來,有月餅,也有水果,甚至還有兩隻活雞。

杭嘉白順著林舒月的目光看過去,笑著道:“趙友城家是江湛的,他們那邊的雞最出名,從他進單位開始,一到過年過節,他就讓他媽媽給他送來二十多隻雞。”

江湛的雞確實好吃,做白切最美味,而那個地方也是整個廣粵省最喜歡吃雞的地方,坊間傳聞,沒有一隻雞能活著走出江湛。作為兩輩子的廣粵本地人,林舒月也很喜歡吃雞。

林舒月笑了出來,她並不拒絕公安局的人給她送的回禮,她上一世的奶奶跟這一世的媽媽都教導她,人脈就是在你來我往中,慢慢的堆積起來的。

雖然有些功利,但卻是事實,她身負善惡分辨係統,跟公安局打交道的地方還有很多呢,交情越深,對她往後展開工作就越有利:“那替我謝謝他們。”

“他們讓我跟你說不客氣。”杭嘉白笑了起來。

婁鳳琴此刻也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門外的是杭嘉白,走得快了一些:“是杭隊長啊,快進家來坐坐。”

杭嘉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阿姨,然後推遲了:“阿姨我不坐了,我們下午還有任務。”

婁鳳琴也知道今天過節,警方比較忙,因此也不過多挽留,隻道:“那你哪天有空一定要來家裡吃頓飯。”

“好的,那阿姨林記,我先走了。”杭嘉白朝她倆道彆,然後坐上車子,倒車後揚長而去。

婁鳳琴叫來林舒陽等人,將杭嘉白送來的回禮搬到屋子裡,知道兩隻雞是江湛雞後,她把這兩隻雞養在了隔壁白家的院子裡。

關上大門,整個家裡便也開始熱鬨了起來,大家該乾活兒的都在乾活,穿烤串的,洗菜的,誰也沒閒著。

中午十二點吃了一份大餐,天還沒黑,燒烤攤子就支了起來,院子裡冒出了帶著香味的煙霧。

林舒陽等人正在扒柚子,他們要做柚子燈。在中午吃飯前,白文華就去把阿豪的奶奶方阿婆接了過來,阿豪家現在跟林舒月家走得非常近,她帶了自己燜的豬腳薑。十分美味。

燒烤有人烤,林舒月就隻負責吃,小龍蝦吃完,燒烤吃了一半,酒喝了不少,李明芳打來電話:“阿月阿月,強哥定了一個KTV包房請我們去唱歌,我跟李偉生現在在來接你的路上,你快點準備準備。”

林舒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她就掛了電話。

林舒星在她邊上坐:“誰打來的電話?”

“同事打來的,說我師傅定了包房,要請我們唱歌,他們已經在來接我的路上了。”

林舒星一聽林舒月的同事要來接她去聚會,立馬站了起來:“阿軍啊,快多烤點,我去把鍋裡還剩下的小龍蝦打包打包,阿月的同事要請她出去玩兒呢。”

“好嘞。”羅正軍把邊上的肉串素串都給烤了,林舒陽拿著粽葉扇子在奮力地扇火,婁鳳琴也不跟阿豪的奶奶方阿婆聊天了,把家裡的月餅跟水果都裝了一些。

今天家裡人多,準備的東西也多,這會兒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林舒月要去聚會正好把家裡的一部分東西消化掉。

林舒月像一個局外人,就看著她們忙得團團轉。

林舒星一邊熟練打包,一邊跟林舒月道:“阿月啊,你一定要跟單位的人打好關係,輕易不要和人家鬨矛盾。當然了,也不能太軟弱,彆人欺負你你就得欺負回去。”

林舒星早早的出去闖社會,她把自己的經驗都傳授給林舒月,怕林舒月跟同事相處不好,想讓林舒月跟人家打好關係,又怕林舒月表現出來得太過軟弱,被人家欺負。

特彆操心。但林舒月喜歡這種被人操心的感覺,她沒告訴林舒星報社裡不會有人欺負自己,隻乖乖巧巧的聽林舒星說話。

等羅正軍的肉烤得差不多了,小龍蝦跟彆的東西也打包好了,林舒月去換了一身衣服,李明芳她們也到了,林舒月被推出家門,上了車後座。

坐在車上,吹著空調風,她的目光在李偉生跟李明芳的身上來回巡視,李明芳恍若未覺,依舊跟李偉生說話,語氣親昵。

等到了地方,李偉生提著一大包林舒月從家裡拿來的東西,飛快地進了包廂裡,林舒月則挽著李明芳的肩膀:“阿芳同誌,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跟李偉生同誌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明芳含羞帶怯的看了林舒月一眼:“阿月,你覺得李偉生這個人怎麼樣?”

林舒月覺得李偉生這個同誌人品確實是還可以的,但是她幽幽的道:“我曾經記得有一個女同誌曾經跟我說過,李偉生其人,十分高傲,特彆討厭。”

李明芳自己說過的話她還能不記得麼,她哎呀一聲,輕輕地推了林舒月一下,跺腳:“你好討厭。”

林舒月歎了一口氣:“人不如新。以前,某人跟我講,我最好了,這才過去了多久,我就成了討厭的人了。”

林舒月說完,自己都哈哈大笑。

李明芳也跟著笑了起來:“跟你說正經的呢。最近這段時間,李偉生沒事兒就給我發信息打電話,有時候還會專門等我送我回家,今天還送了一束花給我,我覺得真正的相處下來,他人蠻不錯的。”

“那你就相處看看嘛。”林舒月跟她聊著女兒家的心事,就到了二樓的包廂。

黃強請的人不少,有人拿著話筒在唱歌,有的人在搖骰子喝酒,林舒月的小龍蝦燒烤一到,整個包廂的氣氛都更上了一層樓。

林舒月作為報社裡的大紅人,彆敬了很多酒,喝到最後,她整個人都有點迷糊了。

到了三點,大家才散,此時能打車的都打車走了,隻剩下林舒月、李明芳、黃強、李偉生了,四人都喝了不少酒,都不打算開車了。

KTV的邊上是個紙廠,李明芳喝的有點多,跑到紙廠邊上的巷子裡狂吐。那裡烏漆嘛黑的,小巷子還通著後面的居民區,七拐八扭的,林舒月怕出事兒,也跟了上去。

李明芳吐完,靠著牆慢慢地往外走,林舒月扶著她跟在身後。黃強跟李偉生在外面接應她們。

此時,林舒月忽然聽到身後的巷子雜亂的腳步聲,林舒月的腳步一頓,李明芳走了兩部,被林舒月扯了回來:“阿月,怎麼了?”

林舒月朝她噓了一聲,打開善惡雷達,然後她便清晰的看到離她一百來米遠的地方,五個善惡值50-60的人在追著一個善惡值百分之五的人在跑。且善惡值百分之五的人跑得越來越慢。

喝了酒的林舒月酒精上頭,中二魂上身,從包裡掏出板磚就蹬蹬蹬地往後面跑,李明芳不明所以,但她看了林舒月的動作,從邊上扣了一塊半殘的磚頭也跟著跑了。

出租車都已經到了,黃強跟李偉生正跟出租車司機交涉呢,一回頭,林舒月兩人跑了,他倆都懵了,等反應過來,李偉生立馬跟上,黃強在後面跟出租車司機賠禮道歉,在出租車司機的一聲聲神經病叼毛中,追了上去。

而林舒月在追了上百米後,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她看到了四五個拿著五十厘米西瓜刀的男人,正追著一個年輕的短發姑娘往前面跑,短發姑娘應該是受了傷,一路上滴了不少血。

眼看著有一把西瓜刀就要劈到那個短發姑娘身上了,林舒月停了腳步,將手中的板磚丟了過去。她的投擲技術很不錯,加上板磚又有特殊能力加持,這一下子,劈西瓜刀的男人的西瓜刀劈不下去了,他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也是天助林舒月,她的有側右方正好有一批紅磚,林舒月想也不想的拿著磚頭往那邊拋去,李明芳也跑到了,她大腦暈乎乎的,見林舒月在扔鑽頭也過去扔。她小學的時候練過鉛球,這麼多年學過的東西也沒忘,雖然暈乎乎的,但投擲技巧還沒忘。

那四五個男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們的後方會來這麼兩個扔磚頭的人,這轉頭來得又急又密,他們更疼本都反應不過來,身上就被砸了好幾塊。

磚頭砸人這玩意兒砸人是真的疼,那五個混混隻能到處躲,但那磚頭仿佛有眼睛,他們怎麼躲都躲不過。

終於,他們被砸得沒有行動能力了,還暈過去了一兩個,李偉生跟黃強也追上來了。

他們看著倒在紅磚中的那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黃強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李偉生給120打電話。

林舒月此時確定沒有危險後,走了上去看那個短發姑娘,她靠著牆,捂著肚子,眼神迷離,林舒月拿出手機照了照她的臉:“是你?”

短發姑娘也看清了林舒月的臉了,她蒼白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她將手裡的一樣東西放到林舒月的手裡,那是一個類似於內存卡的東西,她湊近林舒月:“欣欣說,你感知很敏銳,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了。如果我醒不過來,你就把這個東西,拿到鵬城軍區,交給一個叫做梁明宇的人。除了梁明宇,你誰也不要給,彆忘了,彆忘了。”

短發姑娘緊緊地握著林舒月的手,眼神緊緊地盯著她,血慢慢地從她的嘴角露了出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為了得到這個東西,我們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你彆辜負他們。”

林舒月殘存的酒意在這一刻,消失殆儘,她朝胡芯蕊點了點頭。

有一個混混爬了起來,被李明芳從後面一板磚又給拍暈過去了。

林舒月偷偷地將保命丸從背包裡拿出來,倒了一顆在掌心,送到了胡芯蕊的嘴中,保命丸入口即化,她的呼吸隨即也變得有力了起來。

林舒月今夜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她的裙子上,滿滿的全部是血跡,胡芯蕊給她的東西被她送進了係統背包中。

李明芳此刻的酒醒了,剛剛的事情她也沒忘,這個時候整個人都已經傻了。她實在想不到這一輩子,她居然會有這樣的壯舉。

胡芯蕊強撐起來的意識在這一刻終於渙散,她倒在了林舒月的懷裡,嘴中還在喃喃地用氣音道:“彆忘了,彆忘了。”

林舒月回應她:“你放心,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