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056章(二更) 副作用(1 / 1)

第五十六章

錢守雲就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鵪鶉, 一句話也沒再說了,她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正好白選婷跟婁鳳琴從接警室出來, 錢守雲本來灰敗的臉色一下就來了精神,她被兩名警察押著往前走,身子一直往後擰。

“阿婷阿婷, 你幫幫媽媽,媽媽不能坐牢, 你還有弟弟妹妹呢。”錢守雲一臉急切, 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懇求。

白選婷看著錢守雲,又看著三個手拉著手,滿臉淚痕的白強、白勇和白蘭身上。

三人抬起頭來看著她,白選婷忽然笑了,她看錢守雲:“這弟弟妹妹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從小就讓我看他們, 什麼都讓他們, 他們就是打我罵我欺負我,你從來不會訓斥他們。反而覺得他們勇敢。有一起我被白強大破了頭,你誇他厲害。”

“他們叫我姐姐, 你會不高興, 他們後來都叫我的名字, 有時候連我的名字都不叫, 就叫我喂。所以他們都不叫我姐姐,又怎麼會是我的弟弟妹妹呢。他們是拐子的兒女才對啊。”白選婷知道白文武跟錢守雲是拐子, 是在十五歲那年。

那一天,有一個男人匆匆跑到他們家,白文武和錢守雲見到他以後,整個臉都變了, 把他們都趕到了樓上。

白選婷在樓梯口,聽到他們在說話。那個男人在說以前的事兒。那天白選婷害怕極了。本來她已經打算從白文武跟錢守雲的身邊逃開,但她沒有十全的把握,她怕她被抓回來後,會被惱怒的兩人賣去更不堪的地方。

錢守雲臉色大變,白選婷笑得開心極了。

白文華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白選婷又想哭了。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錢守雲被押走的背影上,又落在看著白強白勇跟白蘭身上,三人看著白選婷的眼神滿是仇恨。

林舒月嗤笑一聲:“走吧,回家了。”看了一眼還在陪他們站在這裡的杭嘉白,她道:“杭隊,大晚上的麻煩你了,回見。”

“回見,回去開車小心一些。”杭嘉白沒有去送,隻是在二樓,看著他們下樓。

就在一行人走到公安局外面停車的地方,即將上車時,白強領著弟弟妹妹飛快地衝過來:“白選婷,你去哪裡?你必須帶上我們。”

白強比白選婷小三歲,今年十四,已經是個半大孩子了,他對白選婷這個姐姐特彆看不起,尤其是在知道他跟覃達那個跟他爸爸差不多的老男人攪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更看不上了。他甚至還覺得白選婷的存在,讓他丟臉。

但在父親不見了,母親進了公安局的時候,他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白選婷了。她長得好看,喜歡她的男人很多,她可以養活他們。

林舒月讓白選婷上車,白選婷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爬上後座,然後將車窗戶搖下來。

林舒月看著白強姐弟三人,善惡雷達自動打開。多麼可怕,哪怕是小小的白蘭,其善惡值都有15%,最大的白強,善惡值甚至到了21%.

他們的善惡值這麼高,那麼他們會把他們的惡毒實施到什麼地方呢?除了被當成搖錢樹的白選婷外不做她想。

林舒月翻了翻係統背包裡的倉庫,在裡面翻找一番後,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三張厄運符。

這是她上周在係統商城秒殺的東西,三張隻要一個點,秉著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她買了。

但因為其效果太過小了,除了能讓人運氣差以外沒有彆的附加效果,她就一直沒用。沒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至於這三個父母坐了牢,年紀又不算大的半大孩子在運氣特彆差以後過的是什麼生活,那就不是林舒月所考慮的了。

他們三個是既得利益者,他們三兄妹這些年得來的優渥生活是從白雪婷和無數個被錢守雲強行搶走的孩子身上得來的。

林舒月的人就這麼大點,心也就這麼大點,她的善良也就這麼多。這個世界上的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她心疼同情都同情不過來,白強三兄妹就是排隊排到下輩子也輪不上。她甚至恨不得這三兄妹更倒黴一些!隻有這樣,才是公平的。

好在這個厄運符的效果是一輩子,足以讓她的心裡有點慰藉。

林舒月面無表情:“憑什麼帶上你們?憑你們臉大?憑你們長得醜?憑你們是拐子的兒女?”

“趕緊滾蛋。”林舒月說著,上了車的副駕駛。

白文華開車,白強急了,他跑過去拉著白選婷還沒有關上的窗戶:“白選婷,你敢不管我們,我讓爸打死你。”

白選婷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要上車窗,窗戶越來越往上,就要夾到白強的手的時候,白強終於變了臉色,他趕忙鬆開手。

白文華開著車子,嗖的一聲就往前開。

白強三兄弟站在公安局的門口,最小的白蘭看看遠去的車,又看兩個哥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強臉上陰沉:“走,回去。把你們的零花錢都帶出來。我們去找爺爺奶奶。”

“大哥,我不想去,奶奶上次說我是個賠錢貨,說我吃得多穿得多。她不喜歡我。”

“那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

“都怪大哥你,要是你當初對白選婷好一點,她也不會不管我們了。”

“你有什麼臉說我,難道你對她就好嗎?”

兄妹三人就那麼站在門口,互相推諉起來,然後走在最前面的白強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一聲慘叫過後,門牙崩了。他身後的白勇跟白蘭也沒站穩,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巴掌就甩到白勇的身上,兩人打在一起,白蘭在邊上哭,然後扭打在一起的兩兄弟打到了她的邊上,把她撞倒在地。

林舒月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感慨了一聲果然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

一行五人回到家裡,已經是23點了,一家子都沒有睡。羅正軍看到他們回來以後,道:“我們餓了,要煮點米粉吃,你們吃不吃?”

林舒月從車上跳下來:“還真是有點餓了,是米粉還是河粉?”

“都有都有。”羅正軍道。

“那就都吃。”林舒星一拍定音。

羅正軍趕忙去廚房忙活,配菜都是準備好的,湯也熬好了,隻要放入粉就好了。

這一天的雨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來,但風吹來已經很涼了,院子中葡萄架下的燈已經被點亮了,林舒陽從屋子裡拿出好幾盤蚊香出來,點在葡萄架下的各個角落。

林舒月帶著曾小藝跟白選婷在葡萄架下,她四處看了看,然後一伸手,摘了一串葡萄下來。曾小藝立馬笑著接過去,然後到牆角打開水龍頭洗。

洗乾淨拿過來,兩人蹲在牆角吃你摘一個我摘一個的吃,曾小藝招呼白選婷:“快來。”

從十二歲開始,白選婷就沒有隨地而蹲下過,因為白文武跟錢守雲一心把她往大門大戶裡送,他們覺得蹲在地上是個特彆不雅觀的動作。

白選婷想擺脫過去好好活著,於是她也走過去蹲下,從林舒月的手中摘了一顆葡萄。

這個葡萄跟她之前吃的品種不一樣,皮很厚,但是果肉意外的清甜,葡萄味兒也特彆濃。

吃完葡萄,將葡萄皮丟在垃圾桶裡,羅正軍已經煮好米粉出來了。

每一碗米粉裡都有超多的燙肉片,青菜跟蔥花香菜芹菜末灑在上面,再放上一勺紅彤彤的剁椒,吹了熱氣來一口,整個人都熨貼了起來。

白選婷看著圍著桌子坐著的這一圈人,聽著白文華婁鳳琴幾人七嘴八舌的聊天,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家庭氛圍,隻覺得今夜的風都格外的溫柔。

吃了晚飯,羅正軍沒有回去,他跟林舒星已經領了證了,雖然沒有辦婚禮,但也已經是正經的夫妻了,在這裡留宿也沒什麼了。

白文華那邊是住在店面樓上的,跟員工住在一起,白選婷去了也住不下。曾小藝的房間也小,床是單人床,所以今晚上白選婷跟林舒月一起睡。

女兒第一天找回來,白文華舍不得走,一杯茶水一杯茶水的喝,婁鳳琴看了好笑。

她說:“就在這裡住吧。以前不讓你在家裡留宿,是因為家裡都是女的,你留在這裡不方便。現在阿陽回來了,正軍今晚也不走了,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了。”

“再說了,萍萍在這裡,你今晚回去也睡不安心。”

“好。”白文華緊緊地拉著婁鳳琴的手。

大家輪流洗漱,林舒月洗漱完進屋的時候,白選婷已經睡著了,時間正好到星期四的0點,商城係統刷新,依舊是四五件商品。

林舒月坐在床上,打開小夜燈,怕晚上白選婷睡醒害怕,然後才去看係統商城裡的東西。

然後她的目光就被第一個‘靈魂輪回之境’的商品給吸引了,這個商品是最貴的,需要六百積分。

林舒月點開商品介紹:這是一個來自於修真界邪修的法器,隻要將要對付的人的名字跟身份寫上,丟到靈魂輪回之境裡,每到其睡下之時,被對付的人就會被靈魂輪回之境拉入。輪回之境內的所有環境,人物都是真實的,且能激發起的都是人的心理之惡,且被對付之人代入的身份並不是施害者,而是受害者。(因被係統收錄在案,此物的‘邪性’已經被抹除,使用宿主在使用此物時,懲罰之人善惡值必須在30%之上,少於30%,宿主將會受到反噬。)

林舒月看完這個介紹,想也不想的就把輪回之境買了。這個東西的功效細看之下跟夢境符是一樣的,但細說之下又特彆不一樣,做夢畢竟是做夢,怎麼能跟真實的經曆相比呢?修真界邪修用的東西怎麼了?現在邪性不是已經被善惡分辨係統消除了嗎?她怕什麼?商品括號裡提示的林舒月就更不擔心了。

她現在想處罰的,全都是那些犯了罪,但是法律上又不能重判的。就比如白文武、錢守雲這樣的。

有了這個商品以後,其餘的商品林舒月就沒有特彆想要的了,她決定讚讚積分,萬一之後又刷出一個類似於這種的物品呢?到時候沒有積分可就完犢子了。

林舒月拉上被子,也跟著睡了過去。

次日林舒月去上班,黃強正準備收拾東西往法院去。今天是林建新的案件開庭審理的日子呢。

黃強見林舒月來了,隨意地問:“去法院,你去嗎?”

要是昨天,林舒月是打算去的,但是今天她已經不想去了。白選婷已經找到了,當年拐走他的人被抓了,並且白文武跟錢守雲的名字已經被林舒月寫進輪回之境裡了。

到了晚上她就能看到兩人在輪回之境裡過的一生又一生了。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去看林建新做什麼,沒得晦氣。

黃強也不在意:“那正好,我這裡有個新聞,你去跟一下。”

黃強把桌子上的資料給林舒月,又跟她交代了一下具體情況以後就走了。

她走後,李明芳走到了林舒月的邊上,興致勃勃地跟林舒月談起趙兵被抓走的事情,然後又跟林舒月說了個八卦。

“我姐姐是醫院的護士,她跟我講,這一兩天,上醫院看男科的男人多了很多。都是有錢人。”

林舒月看向她,李明芳朝她擠眉:“我姐姐還說,這些男人得的都是一種怪病,他們不僅不舉,連想想那檔子事兒都會渾身難受,有的是舊病複發,有的是心臟難受,還有的是渾身疼痛。反正各有各的病,疼起來是真的要命,有好幾個都叫救護車了。但是隻要他們不想這個,他們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甚至他們想出手打人都不行,不管男女。”

李明芳朝四周看看,壓低聲音,越發神秘:“還有更怪的呢,他們想女人就有事兒,想男人也有事兒,但是想跟自己有共同境遇的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不疼,還性/致高昂呢。”

“我姐姐說,這些得這種共同的病的男人,都去過望江彆墅跟海天會所。”李明芳越說越興奮:“我姐姐還說,他們醫院心理醫生今天特彆忙,客戶來了一個又一個。他們都說他們夜裡會做噩夢。還有兩個有那種虐待彆人的愛好,在夢裡他們被虐待了幾次以後,忽然想被彆人虐待了!”

李明芳的姐姐在鵬城平湖醫院上班,本來客人的病情、隱私她們是不能往外面說的,這違反她們的職業道德,但架不住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啊。現在整個醫院醫護人員的家屬估計都知道了。

再過幾天,估計消息就傳得差不多了。

林舒月十分震驚,她前天晚上在給望江彆墅那群禽獸下藥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那個絕孫藥跟噩夢符會有這個效果!善惡分辨係統也沒說這玩意兒有副作用啊。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藥的效果可太好了。這些個有權有錢的人,一直在弱者面前,充當一個高高在上的獵人的角色,那些無辜的小姑娘,就是他們的獵物。

現在他們的欲/望不能朝女人發了,甚至連普通正常的男人也不行,隻有他們曾經的“同好”可以承受他們的欲/望,那麼問題就來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呢?

一群被束縛的男人,在知道有紓解欲/望的方法後,會做些什麼呢?他們會怎麼做呢?

想想望江彆墅裡的那些女孩子受到的傷害,林舒月開始興奮了。

她希望這些男人互相傷害,最後飽受折磨,然後痛苦不堪的死掉!

她可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