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第 1625 章 流年不似水(1 / 1)

米亞楞了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 幾乎是立刻從浴缸裡面跳起來,飛快的抓起浴袍裹在身上往外衝,一邊衝, 還一邊沿途把自己的外套跟包都拽下來,顧不得被拖倒下的衣架子拉開門就往外跑。

要命, 有地震為什麼沒有提前預報?瘋了嗎?

連電梯都沒有坐,她一路衝下了樓才有心情把抓在手裡的外套給套在身上, 裹住了隻穿著浴袍的身體,然後開始尋找電話。

這種時候,家裡面人還不一定擔心成什麼樣子, 她得先打個電話回去才行。

她很快找到了一個電話亭,從口袋裡掏出硬幣塞進去, 結果電話剛接通, 就傳來了李一花驚慌失措的聲音,“米亞啊,是米亞嗎?”

正在看電視的時候突然之間地震, 李一花嚇得魂都飛了, 瘋狂的打米亞這邊的電話也沒打通, 要不是現在找不到車的話,她都要立刻飛奔到江南那邊了!突然之間接到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小女兒在外面打來的電話。

“是我。”米亞停頓了一下聽著李一花在電話裡面追問她的安全問題, “沒事,我這邊隻是輕微的震顫, 待會兒就開車回去,你不用擔心。”

這種時候就彆住在樓房裡面了,容易塌方被埋!

“知道了,你們自己也注意安全。”叮囑了一下李一花之後,米亞掛掉了電話, 轉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排隊等著打電話,“崔醫生?”

這不就是那個給正峰做手術的醫生?呃,叫崔什麼來著?

崔永宣也很尷尬,眼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八成就是自己的鄰居,但是他隻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對方的姓氏怎麼辦?

“你好,金米亞小姐。”他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裝作以為她是跟金正峰患者一家人。

不然呢?

直接叫名字?瘋了吧!

“......成米亞。”米亞抽了抽嘴角,糾正了一下對方的誤判。雖然她真的很不確定這人是真的沒搞清楚她跟豹子女士的關係還是根本就是不知道她姓什麼才搞出來的烏龍,說事實就算了。

“我這就走,你用電話亭吧。”她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那條印著不知名卡通動物的圍裙,眼神微妙。

沒看出來這人竟然這麼有童心,圍裙都穿著這種流行款?

崔永宣看著她的表情不想要說話,早知道會有這種被人誤會的時候當初買圍裙的時候就好好挑不是隨便拿最上面的一件了!

但現在傷害已經造成,說什麼都晚了,他默默的進入了電話亭,也給自己的家人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米亞這邊則是從包裡面翻出來了鑰匙,打開了車門,開車回家。

這糟心的地震問題,學校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放假?

一路開回家,就見到全家人都穿著整齊的坐在客廳裡面,一副一旦地震立刻能夠衝出去的樣子。

“嚇死我了,躺著躺著突然之間就震了起來,天氣預報一點兒都沒有報道過啊!”餘暉抖了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德善跟寶拉也是精神萎靡,地震的時候兩個人正在打架,差點兒沒直接魂飛魄散!

“呀,呀,輕微的地震而已,有什麼可吃驚的?真正的大地震的可怕之處你們這群小崽子們根本就沒見識過!”成東鎰手裡還抱著一盤地瓜,堅定的要把自己的肚子填滿,到時候跑路也有力氣。

“爸爸,難道你還想要遇到什麼大地震嗎?”德善吐槽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慶幸地震沒那麼嚴重才對嗎?

爸爸又在發癲了!

“啊,你這孩子——”成東鎰瞪了一下德善,破孩子,就會拆台!

“吃東西,吃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李一花把飯菜端進來,堆了滿滿的一桌子。

現在電視台也沒有個準確的信息,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預防,隻能先吃東西了,這樣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也好有力氣逃跑。

餘暉探頭一看,“媽媽,我們這是最後一餐了嗎?”

天啊,大晚上的吃排骨跟牛肉還有鮑魚粥,媽媽是瘋了吧?

米亞:“......”

多年相處下來,她發現李一花女士是有點兒抓馬精神在身上的,每逢遇到大事,她總是會乾出來一些令人震驚的行為。在食物上面折騰就是十分明顯的一點,不明顯的,是她對成東鎰工資的支配,可憐的父親大人現在每個月零花錢已經從原本的十萬塊漲到了十萬零五百塊,也是不容易。

不過一路開車回來也確實是有點兒餓,都這個時候了,就彆管健康不健康的問題了,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吧。

“啊,對了,還有鴨蛋!”德善突然想起來,家裡面還有一壇子的鴨蛋,她平時總是喜歡用鴨蛋拌飯配著辣白菜吃。

“生的,需要現煮。”李一花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這種時候吃什麼蛋?不怕完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快要到了,她現在真是怎麼看德善怎麼不順眼。寶拉是半途轉入法律係的,都能在繁忙的課業中抽出時間交個男朋友,德善這家夥,一天到晚輕鬆的很,也沒見她往家裡面帶個男朋友,反而比高中的時候還要瘋,都快要被她氣死了!

至於米亞這個小女兒,因為修了兩個學位的事情直接被李一花女士給忽略了。這可是比寶拉還要繁重的課業,她已經對這個女兒不抱什麼希望了。桃樹什麼的,一聽就是胡謅八扯,不要放在心上才不會總是氣的情緒波動胸口疼。

“噫~”德善看著親媽這個嚴肅的樣子,也不敢說話了,畢竟李一花女士經常念叨的就是連餘暉都有女朋友,你這個做姐姐的卻連男朋友都沒有,簡直丟死個人了!

奇怪,媽媽為什麼不去催彆人?德善咬著筷子,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知道寶拉已經有了男朋友,米亞這邊則是被親媽蓋章認定沒時間談戀愛——要修兩個學位,還要忙著自己的生意,這要是還能抽出時間戀愛,那就真的是時間管理大師了,李一花女士是完全沒有指望過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有這種能力的。

有沒有這種能力另說,反正在客廳裡面迷迷糊糊的待到了天亮之後,大家終於從電視台上得到了確定的消息,這場地震並不強烈,而且漢城這邊隻是餘震,並不在震中,不用擔心自己被埋在房子下面。

“啊,真是,前任總統貪汙了那麼多錢,國家竟然沒有一個正經的災難預測係統!”終於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不用擔驚受怕的一群人坐在豹子女士的家裡面開始對國家大事指手畫腳。

說起前任總統可是太有話題了,畢竟是貪汙了幾千億韓元的大人物,簡直處處都是爆點。

“說起來,正峰之前去廟裡的時候還遇到過那位呢,聽說是去避難的。”金成均想起來了之前兒子說的事情,“乾了那麼多的壞事,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退位,不但沒有被清算,就連貪汙的錢都沒有吐出來。還有他的那些親戚們,當初借著他的名頭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現在也依然好好的享受著百姓們的血汗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遭受報應?”

前任總統一家,真的是全都槍斃了也找不出來一個無辜的人呢!

“當初寶拉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衝擊了青瓦台,結果現在的總統又是他之前的心腹......”柳在明教導主任提起這件事也很氣憤,殺死了那麼多人卻能依然好好活著,並且還是十分滋潤的活著,能不讓人生氣嗎?

“希望再換屆的時候能夠換上來一個好的總統吧,這一個個的,國家全都被這些人給折騰的快要完蛋了!”成東鎰無比心疼為了這件事運動而慘遭劃線的女兒,真心祈禱著。

米亞在旁邊聽著默不作聲,乖乖的當自己的小壁花,心裡則是同情了一下成東鎰,除非這個世界開出了另外一條大相徑庭的路線,不然就她的經曆來看,再過三十年,這個國家的總統也不會有什麼進展的。

畢竟韓國總統在世界上也是很有名氣的,是能夠跟日本首相媲美的職業,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作為日本首相,職業危險度要比韓國總統小多了。

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她就不去當那個預言家了,倒是另外一件事比較重要,“美蘭阿姨,上次給正峰哥做手術的那個醫生叫什麼?”

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的住址,但是肯定是鄰居,以後遇到的概率不會小。既然這樣,還是搞清楚對方叫什麼名字吧,不然下次見到隻知道人家是醫生卻不知道名字該多尷尬?

就像是他今天叫她金米亞的事情,米亞發誓,那張冷漠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孔下肯定全都是尷尬!

彆問她為什麼知道這種事情,問就是她有過這種慘痛的經曆,全都是眼淚。

“崔永宣醫生嗎?”豹子女士有點兒驚訝,“怎麼想起來問這件事了?”

這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交集吧?

“今天才發現他住在我家附近,大概以為我跟美蘭阿姨是一家的,崔醫生誤會了我姓金。”米亞歎氣,雖然她知道這八成是對方故意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姓什麼。

“噗——”羅美蘭沒忍住笑了出來,“哎呦,崔醫生一定很尷尬吧,他可是一個很嚴肅的人,當初連句安慰病人的好話都不肯說的呢。”

“沒太看出來,他表情一直都很嚴肅冷漠。”米亞也想要笑。

雖然有點兒惡趣味,但是看著向來冷漠嚴肅的人破功其實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的。隻不過這位崔醫生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強悍,穩得一比,就算是叫錯了人家的姓氏,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尷尬,可謂是表情管理強人了。

“雖然看起來很冷漠嚴肅,但其實是個好人來著,下班之後意外的溫柔呢。”羅美蘭想起來了當初給正峰做手術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真是恐慌的根本都睡不著覺,誰知道最後竟然會是被白天看上去又冷漠又不好說話的醫生給安慰了呢?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有的人看上去很溫柔但其實內心很冷漠,有的人表面上很冷漠,可是心裡面卻是溫暖的。”豹子女士搖頭,當初她也算是在社會上工作過一段時間,還從事的是房貸事業,見識過不少表裡不一的人,崔永宣這種是屬於好的那一種。

“是啊,人不可貌相。”米亞點頭。

反正她自己就遇到過不少表裡不一的人,包括外表清純深情內在其實是個花花公子的鄭在民,還有外表是個斯文氣質男,但內在根本是個大男子主義者的控製狂的崔忠赫,真是一個比一個表裡不一的厲害。

“阿嚏——”在酒吧摟著妹紙喝酒的鄭在民跟同樣在酒吧跟朋友喝酒的崔忠赫同時打了個噴嚏,步調同步的讓坐的距離不遠的兩個人不禁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轉開了眼神。

一個花花公子,崔忠赫看著鄭在民吊兒郎當的樣子,嗤之以鼻。

一個斯文敗類,鄭在民看著穿著西裝革履來酒吧喝酒的崔忠赫,眼中閃過不以為然。

兩個人同時對對方做出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評價,並且十分看不上對方。

不過這對他們兩個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都是被米亞拒絕過的男人,連情敵都算不上,能有什麼影響?

反正崔忠赫是不覺得自己跟這個小白臉一樣的花花公子之間會有什麼交集的,直到兩個人因為公司的生意而碰到了一起。

也許是被米亞給虐的有點兒深,鄭在民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面整個人都出現了一點兒變化,最大的應該算是他比以前對公司的事情上心了,而不是一味的在哥哥的步步緊逼下退讓。

說不好是不是因為米亞的過激手段激發了他內心存在的不服輸意誌,讓他有種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可以去面對那個女人的感覺,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家裡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花花公子了,而是雖然沒有脫胎換骨,但是卻悄悄有了改變的集團二公子。

這讓他那位老謀深算並且對自己的大兒子有點兒不滿的父親十分驚喜,開始著手給他安排一些簡單的工作,其中一個就是跟崔忠赫的公司進行對接,於是花花公子跟斯文敗類就湊到了一起。

就,都看對方挺不順眼的。

但又沒辦法,兩家的家長比較熟,親自敲定了這筆買賣兩個人又不能推翻,隻能看著對方不順眼的臉強行忍著煩躁完成,讓本就炎熱的夏天更加令人暴躁了。

倒是米亞,繁重的課業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沉重的負擔,依然能夠分心在工作上面,而且兩者還都做的很好,以至於平時關係不錯的朋友都對她的這種悠閒生活發出了羨慕嫉妒恨的呐喊,嚷著要讓她請客,不然對不起自己因為痛苦的課程掉的那些頭發。

“???”米亞看著無理取鬨的樸賢珠好無奈,“你掉頭發是因為教授跟課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甩鍋也不是這麼甩的啊,你這麼無理取鬨真的不怕男朋友看到你這可怕的形象嗎?

“要是沒有你這個簡直就是bug一樣的家夥存在,我哪用得著這麼辛苦的追趕你的成績?”樸賢珠堅定的撲到米亞身上,“不管,就算是為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你也要請客!”

前面的人太過耀眼他們這些後面追趕的人也是很辛苦的好吧?誰懂這種就算是努力一萬倍也出不了頭的痛苦啊?

“不用大魚大肉,炒年糕就好。”樸賢珠死死扒在米亞身上不放手,堅決要求道。

不吃這家夥一頓,她真的不甘心啊!

“行行行,請你吃。”米亞嫌棄的把樸賢珠扒拉下去,對這妹紙徹底無語了。

哭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她給怎麼樣了呢,至於嗎?

好歹也是面對教授點名的時候面不改色的變聲替她應答的好幫手,都這麼哭哭啼啼的要求請客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炒年糕就算了吧,難吃的要死,請你吃烤肉。”

不管多長時間,她都對炒年糕這種東西愛不起來,尤其是沒有什麼其他作料的純粹辣椒炒年糕,簡直就是人生噩夢!讓她吃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她絕對不會把泡菜當成主菜一樣,堅定的拒絕任何發腫的可能性。

樸賢珠對此無所謂,烤肉比炒年糕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既然米亞願意,那她當然也不會堅持去啃沒有什麼滋味的炒年糕,她沒那麼矯情。

於是兩個人就轉戰到了學校旁邊的烤肉店,點了烤肉來吃。

“要不要喝點兒酒?”樸賢珠問她,“酒我來請客。”

烤肉是請不起了,但是燒酒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了,我喝不慣。”米亞搖頭,隻是要了一瓶冰可樂。

燒酒這種東西還是算了吧,味道是真的不好,還是快樂水更加適合烤肉,尤其是冰鎮過的快樂水,簡直就是各種烤肉時候的利器,配合起來滋味絕美~

“對了,你聽說了嗎,金教授的實驗室在招實習生,吳雲熙跟韓在宇他們都報名了,要是能夠獲得一個名額的話,將來就算是不能留在金教授的實驗室,去彆公司也是一個不錯的履曆,你要不要也試一試?”身為一個情報收集小能手,樸賢珠在這方面十分敏銳,消息才剛出來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把其中的各種情況給打聽清楚了。

這種化學界大佬的實驗室可不是經常招實習生的,就算是招,也要是成績非常好的那批學生才能進入這種大佬的法眼,從而被收入門下。而上次他的實驗室招實習生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招實習生,這個機會絕對是錯過之後短時間不再有——至少他們在校時間當中應該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樸賢珠自己是打算去嘗試一下的,要是能夠進入金教授的實驗室的話,這種漂亮的實習經驗對她將來的工作是很有好處的。

“你覺得我還有時間去給教授做牛做馬嗎?”米亞夾了一塊肉放到烤盤上,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就想要當一條混個溫飽就行的鹹魚,就不去這種偉大的教授的實驗室裡面瞎參和了。而且誰不知道教授招實習生是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免費的奴隸?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挺充實的,沒必要去折騰自己找罪受。

“.......我忘了。”樸賢珠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經常需要她幫忙點名的妹紙還要修一門學位,讀書的時間都快要不夠用了,哪還有剩下的時間去給教授做牛做馬?

果然是被好消息衝昏了頭腦,都不清醒了。樸賢珠夾了一塊烤好的肉咬住,覺得最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然總是這麼熬著,腦子真的容易變笨。

“既然你不去參加實習生的報名,那聯誼呢?下周河智秀要辦一個聯誼會,跟延世大學的醫學係,你去嗎?”實習生的工作不參加,那彆的行動總不能不參加吧?

根據她的觀察,她可愛的朋友是絕對沒有男朋友的!

“......你們可真是能折騰。”米亞覺得這群人的業餘生活未免過於豐富了,動不動就這個聯誼,那個聯誼的,一個月簡直就是按照周時間來進行聯誼,沒事就跟漢城的其他大學聯係一下,搞各種聯誼,還一搞就是搞到下半夜,互相把對方折騰個半死才算是完事。

但之後還是會繼續樂此不疲的繼續聯誼,仿佛大學除了聯誼之外就沒有彆的樂趣了一樣。

“呀,我說成米亞同學,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是你一樣清心寡欲的像是一個和尚嗎?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樸賢珠簡直服氣了,好家夥,情感絕緣體是吧?

從入學到現在,兩年多時間了,追求這家夥的人能夠排成一個長隊了,結果她可倒好,一個都沒有選不說,現在連聯誼這種事情都覺得是折騰,她這是吃了千年寒冰,徹底的把感情從身體裡面去掉了嗎?

“我覺得你對我有點兒誤會,我的七情六欲很豐富,隻是沒有在學校裡面發展而已。”米亞真心覺得冤枉的很,她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也不想要跟自己的同學摻和到一起而已,怎麼就變成和尚了?

能不能講點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