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6.第 1606 章 流年不似水(1 / 1)

閒著也是閒著,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多走幾家店鋪,搜集一些合適的原料用品搞成各種成品,多試試才知道哪一種成品最好不是嗎?

純手工這種概念, 在某些時候還是挺能忽悠人的, 她覺得有搞頭!

“但是你沒說你居然要從做肥皂開始。”德善捂著鼻子湊到米亞旁邊,看著她用攪拌器攪拌著那一罐子的粘稠液體, 覺得她這個事業開展的也太不成功了一點兒,誰家香氛店裡面是賣肥皂的啊?

從香水到肥皂, 這像話嗎?

“手生, 先從簡單的東西開始,練習好了再做精細化工。”戴著護目鏡跟口罩的米亞坐在凳子上, 手上的動作一點兒都沒有停。

好長時間不乾這種工作了,調配一下簡單的精油護膚品還行, 但是精細的工作是需要穩定可靠的雙手來進行調節的,她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這件事,找回熟悉的手感。

“噫,真是可怕。”德善抖了抖。

她從頭到尾圍觀了一下米亞的行動,這家夥竟然還把燒堿跟油混合在一起,是想要做火乍弓單嗎?

“笨蛋,火乍弓單是用硝.化.甘.油做的, 不是這種基礎油。”另外一邊同樣捂著鼻子的寶拉對德善開嘲諷,“你化學課是不是都睡過去了,竟然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因為之前輔導德善功課而被暴擊的寶拉始終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堅決的站在掐滅德善囂張的道路上不走開。

“說的好像你就有多了解一樣, 你會做這種東西嗎?”德善反擊。

成寶拉這家夥,仗著自己學習好,簡直太囂張了, 她得打擊一下她這囂張的氣焰!

“高中化學實驗裡面有皂化反應啊,你這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去的學校,難道就是為了浪費時間跟金錢嗎?”寶拉看著德善,一臉的抓狂。

“你管我!”德善愣了一下,對自己做過的化學實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直接翻臉堵了回去。

對待成寶拉這家夥,理直氣壯永遠比心虛更管用!

“我說你們,如果要打架去旁邊打,我手底下的東西不小心翻鍋是會毀容的。”眼看著這兩個人又要鬨起來,米亞迅速開口。

拜托,就算是燒堿已經跟油融合在了一起,可是沒有凝固成型之前還是會對皮膚有嚴重的影響的,這兩個家夥是想要毀容嗎?

米亞對寶拉跟德善遇到對方就總是像是兩隻鬥雞一樣戰鬥的情況感到十分困惑不解,這種問題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哼!”寶拉跟德善齊齊的哼了一聲,不搭理對方,也不搭理米亞,各自分頭離開了。

米亞:“......”

這傲嬌的性格,還能不能行了?

但是她也沒什麼時間去搭理這倆人之間的恩怨,還是手上的工作比較重要,趕緊搞定這玩意兒趕緊灌進模子裡面才是正經,兩隻小貓咪打架反正也掀不起來什麼風浪,打就打吧,還能促進感情呢~

眼看著手底下的皂液已經差不多完成了皂化,米亞套上膠皮手套,拎著不鏽鋼的罐子把皂液倒進了模具裡面。

雖然這玩意兒賣的是概念,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沒經過甘油提取的肥皂在滋潤度上面還是可以的。而且她這不是在裡面加了一些精油嗎,不能說護膚效果多麼的卓絕,但至少味道上面非常不錯,能夠讓使用的人有種愉悅感。除了使用之後要保持乾燥不能泡水之外,還是挺不錯的。

嗯,此處必須提及一下另外一種手工皂,跟所謂的冷製皂相對的熱製皂,敘利亞橄欖皂。

技術含量不高,但是對製作環境要求很高,沒敘利亞本地的橄欖跟月桂的價格優勢跟天氣優勢,就彆想著自己製作了。眾所周知,產量越大原料越便宜,人家一鍋下去就是五噸的分量,再來個沙漠氣候一加工,在韓國這地方自己做熱製皂還不如進口呢,至少正宗又便宜!

所以之後還要去一趟敘利亞,搞一些橄欖皂回來當做特色產品,以及購買玫瑰精油這一類原料,總不能什麼都指望著英國法國這些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原材料的產地不是更香?

哦,對了,還有保加利亞,同樣盛產玫瑰,也是一個十分合適的原料來源地。

不過這時候蘇聯還沒解體,韓國跟自己隔壁的親兄弟又是這種關係,遠不如敘利亞方便快捷又安全。呃,就算是蘇聯解體了,保加利亞沒安全到哪裡去,畢竟東歐,懂得都懂。而且未來一段時間隻會比現在更亂不會比現在更安全,還是不要去給自己找麻煩了,安安靜靜的在第三世界的兄弟姐妹們的幫助下發展事業比較好。

把灌好的模具往架子一丟,罩上了一層防雨布,貼上時間標簽,米亞就沒去管這鍋皂液了,投入到了各種材料的分裝跟配平上面。

開一家店可真是不容易,裝修之前就要做這麼多的準備工作,裝修後要找合適的店員負責進行售賣不說,還要考慮好選品等一係列的事情......所以平靜的生活也是有代價的,忙碌啊忙碌!

把天平上面的材料分裝好貼上寫好的標簽放置,米亞真心覺得有得必有失,富貴雙全生活平靜真是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沒變態的出現已經很不錯了,也不好要求更多了。

“米亞!”她繼續寫店鋪日誌,把各種能夠用得到的精油配方給寫出來,打算之後在香氛的基礎上逐漸增加芳療的項目,就聽到門被迅速的敲了兩下,德善衝了進來。

“?”這麼著急?

“江湖救急,這個我畫不好!”德善頂著一張亂七八糟妝容的臉出現在米亞面前,讓她的眉毛都不自覺的挑了挑,這妝容化的,德善是對刷漆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嗎?

藍綠色眼影大片的塗滿了整個眼皮,層次不分也就算了,連同白白的底妝跟已經直接飛到了眼皮上的眼線液跟塗到滿出來的口紅,形成了一副詭異的妝容,直接把原本的美貌給掩蓋的差點兒就此消失。憑空老了二十多歲不說,要是晚上出門的話,在燈光下面再一打光,那就真是演鬼片都不用加音樂跟氣氛!

“手抖啊手抖,這個難度太高了!”德善好無奈,捏著眼線液筆的手一個勁兒的冒汗。

米亞特地買了眼線液筆跟眼線膏跟眼線筆三種畫眼線的產品回來給她們,她就是想要嘗試一下新產品而已,結果誰能想到畫的時候手一個勁兒的抖?

“都怪餘暉,從我身後經過的時候摔了一跤,被他給嚇到我的手就飛到沒有影子了。”德善好鬱悶。

本來就畫的不好,餘暉還來搗亂,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覺得你還是先把臉洗乾淨吧,這妝容真的不適合你。”看了一眼德善手裡舉著的卸妝棉簽,米亞抽了抽嘴角,還是拒絕了在這張臉上直接作畫。

好好一張青春美少女畫成了陰曹地府成員,對眼睛跟心臟都太不友好了!

“哦?”德善瞪大了眼睛,“乾嘛洗掉啊?多浪費!”

這可是從法國背回來的化妝品啊法國!知道什麼是法國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國家,怎麼能隨便就洗掉?

“......下次出國再給你買更好的,乖,去洗了吧。”米亞歎氣。

德善這家夥,天天跟寶拉懟來懟去的,怎麼就不能學一學寶拉的化妝品味呢?

“好吧,好吧,這就去。”德善不情不願的去洗乾淨了臉,重新坐到了米亞的面前,“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化妝手段!”

語氣嚴肅無比,聽上去像是要進行什麼奇怪的戰鬥。

搞得米亞都對她無語了,化個妝而已,要不要這麼嚴肅的像是要上戰場啊?

“要擦粉嗎?”化妝之前,她還是問了一句德善。

按照她的審美,德善現在的皮膚就很好,白皙通透,自有一股青春美少女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攻擊著彆人,根本用不著在臉上塗粉,隻需要畫個提神的眼線塗上睫毛膏跟一層淡淡的口紅就會很漂亮了,還很有個人特色。但她想是她想,又不是她自己化妝,還是要看德善喜歡哪一種。

“要!”德善重重的點了點頭,“給我畫電視上明星的那種妝容,我下午就要帶著這種妝容去訓練!”

她要一下子驚豔所有人!

米亞:“......”

大熱天的畫著大濃妝在太陽底下訓練,這孩子是真的不怕到時候變成一張花貓臉啊。

既然德善這麼要求了,那她也沒客氣,真的照著她的想法畫了一個濃濃的妝容。

不是舞台那種防止吃妝的濃妝,而是裸妝。用的各種化妝品也不比濃妝少,但是看上去卻像是沒有化妝一樣,十分清新自然。讓德善明明覺得自己變得更加漂亮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起了關鍵作用。

“奇怪,感覺跟我的手法差不多,為什麼效果出來差這麼多呢?”德善舉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出來那個觸發了神奇的點。

“因為我是去法國進修過的。”米亞光明正大的騙人,反正也沒有人能夠證明她在法國的時候沒有跟彆人學過化妝。

“天才這麼厲害的嗎?半個月就能學會這麼高級的化妝手法?”中午的時候,跟德善約好了的王子賢跟張美玉看著德善的臉,總感覺眼前跟自己認識的成德善好像不是一個人,漂亮了很多,可是又找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變化,就像是突然之間精致了一個加號一樣。

“肯定的,米亞平時不怎麼上課還不是照樣考第一?”張美玉對著德善的臉研究來研究去終於研究出來了一點兒眉目,“原來這就是法國妝嗎?讓人看不出來化妝的同時變漂亮?”

“米亞說等到我放假教我化妝,你們要是想學一起來啊。”德善吃年糕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嘴唇上的唇膏給蹭掉了。

她親身體驗了米亞在她嘴唇上做了多少道工序,下午還要去訓練,可不敢隨便亂吃,破壞了這個妝容她得後悔死!

“......真是的,學這種東西有什麼用啊?這是給美女錦上添花用的,醜女用不到。”張美玉十分具有自嘲精神的吐槽。

就算是這種妝容再厲害,也對她這樣的人沒用,還不如大濃妝能夠起到改頭換面的作用呢。

“怎麼沒用了?”德善翻白眼兒,“我們米亞啊,可是大師啊大師,什麼樣的妝容研究不出來?”

對妹妹信心十足的德善完全不知道妝造大師米亞現在正對著圍棋大師崔澤十分無語。

“都說了夏天不想要下棋了,又熱又心煩,還很累。”勝負欲要不要這麼強大啊?就是幾年沒讓你贏過棋而已,這麼鍥而不舍有必要嗎?

米亞又不是變態,對打擊人有什麼特殊的愛好,贏了阿澤又不會讓她心情特彆好,真心不願意總是被找上門來進行挑戰。特彆是隨著這家夥的段數升高,棋風也越來越成熟,下贏他死的腦細胞更多之後,下棋這種事情就更不在她日常消遣的範疇之內了。

但阿澤顯然不想要放過這個擋在自己面前無法越過的山峰,“我最近要去中國比賽。”

隨著他的水平越來越高,現在能夠參加的賽事也越來越多,出國的機會也同樣隨著增加,不能說去中國跟日本像是家常便飯一樣,但是數量絕對不少。

“所以?”米亞挑眉,跟她說這個有用?

“會買中國的特產帶回來給你。”阿澤補充,“不管是茶葉還是彆的東西。”

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怎麼可能不知道米亞對中國文化很喜歡?這家夥的中文是比翻譯還要高的水平,正常人誰會這樣啊?就算是很多職業要求精通中文,可她都不是精通的程度了,家裡還有好多中文書,更不用說她還很喜歡喝茶,這不典型的中國通?

雖然棋風穩健,但是阿澤始終是一個棋手,進攻性其實很強大,針對這種情況立刻展開了自己的攻勢,要用來自於中國的特產打動米亞來跟他下棋!

米亞:“......”

她頗為怪異的看著阿澤,該說這家夥果然不愧是頂級的圍棋手嗎?對於洞悉人心這種事情是真的有一套,竟然會想到用這種方法來作為交換條件?

看她不說話,阿澤又開始往上加籌碼,“你知道的,圍棋手的身份有時候能夠做到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韓國的圍棋手,做到了頂級之後是不用服兵役的!

能夠為國增光就更是能夠獲得不少的福利,他出面購買一些物品肯定要比米亞自己買品質好得多。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想到老家的那個對待外賓的風格,米亞抽了抽嘴角,還是同意了阿澤的意見,並且堅定了絕對不能讓他贏任何一盤棋的決心。

此種氣焰不可助長^-^

阿澤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遭遇什麼,達成了目的的他很高興。隻要他堅持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取代米亞在德善心中的地位的!

嗯,隻能說道阻且長,人生總是要有點兒想望的,沒有夢想連條鹹魚都不如不是?

整個暑假就在雞飛狗跳跟安靜之間的詭異平衡情況下過去了,雙門洞除了阿澤的勝利之外沒有發生任何大事,寶拉順利的去讀了法律係,德善的訓練在米亞的強大防曬跟各種營養品的補充下進展飛速,米亞自己則是完成了一小波的產品儲備——各種產品的香氣總讓成東鎰懷疑自己的鼻子遲早有一天會失靈。

而相對於已經結束的暑假來說,奧運會的時間倒是越來越近了,德善的訓練也愈發的凶猛,已經達到了自己在家裡面舉著牌子自己練習的程度。

“哎呦,真是幸好換了新房子,不然她們兩個現在肯定又要打起來。”在客廳裡面看電視的李一花看著在外面的院子舉著牌子走來走去的德善一陣慶幸。

雖然說寶拉現在的脾氣已經沒有那麼大了,但是還是很可怕啊!

還有德善這丫頭,總是跟寶拉過不去......“啊,都這個點兒了,寶拉怎麼還不回來?”李一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刻緊張了起來。

“哎呀,有什麼可擔心的,寶拉都是大學生了,有自己的生活。”成東鎰緊緊的盯著電視內容,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李一花,“不是都說了跟同學們在一起嗎?”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寶拉媽在寶拉的這個年紀都生了寶拉了,怎麼還能把寶拉當成小孩拘在家裡?

李一花瞪了成東鎰一眼,想說這個當爹的太粗心大意,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也許隻是她想多看而已?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呢?

旁邊的米亞看了她一眼,知道李一花女士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最近學生們的運動越來越強烈,到處都是要求嚴懲屠殺光州人民的劊子手前任總統的聲音。寶拉的正義感爆棚,之前就譴責過漢城奧運會的罪惡,甚至因為這件事而對德善成為了奧運會舉牌小姐的事情冷嘲熱諷導致兩個人時常有衝突發生,現在怎麼可能不參與進來這種運動?

即使是面臨著要被開除的風險,恐怕這位姐姐也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政治訴求的。

隻不過作為父母,擔心孩子也是必然的事情,成東鎰之前還三令五申的禁止寶拉參加學生們的運動呢,可是她真的會聽嗎?

在這件事上面,不管哪一方都是沒有錯誤的,純粹是立場不同而已。但這就已經是矛盾產生的所在,進步青年跟一心想著自己孩子平安無事的父母,怎麼會沒有衝突呢?

米亞隻是默默的給李一花倒了一杯泡著紅棗的水沒有說話,希望寶拉能夠平安,彆被警察逮捕吧。

“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嚇得李一花一個激靈,蹭的一聲跳了起來衝出了房門。

手裡拿著東西沒來得及拉住她的米亞:“......”

她很想要說一聲那個慘叫是男性的聲音,不可能是寶拉,也不可能是德善,但是看著原本坐在地上的成東鎰跟餘暉跟著一起衝了出去,也隻能無奈的跟著一起出了門。

“啊啊啊——,疼啊——”還沒有徹底走出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著疼,走出去之後循著聲音往上一看,就見到東龍抱著腳倒在正煥家的院子裡嚎叫。

米亞:“......”

成東鎰:“......”

李一花:“......”

餘暉:“......”

被慘叫聲嚇得牌子都掉了的德善:“......”

聽到慘叫聲匆匆忙忙的從家裡面衝出來的正煥一家跟善宇:“......”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涼風的同時,也讓大家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大晚上的,你是怎麼從正煥家的大門處瞬移到這個差一點兒就能掉到隔壁院子裡面的位置的啊?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愈發顯得東龍的慘叫聲是多麼的可怕,連隔壁的他們家都跑出來了人,“怎麼了?怎麼了?”柳在明教導主任拎著一把掃帚左顧右盼,試圖找到變故發生的地方,終於讓似乎是凝固住了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

正煥一下子衝到東龍旁邊,拉開他抱著腳的手發現,這家夥的腳好像崴了?

“呀,被你嚇死了!”他一巴掌拍向東龍的腦袋,半路硬生生的換了個姿勢,扶著東龍站了起來,“你這家夥,為什麼跑到這邊啊?黑燈瞎火的,不知道很容易掉下去嗎?”

真是的,大晚上也不消停,還能不能行了?

東龍:“......”

娃娃魚流著眼淚,顫顫巍巍的說出了自己為什麼會遭遇到這種事情的原因,“鬼啊!”

他剛上來就見到那邊有個白色的東西在飄來飄去,好奇的走過去看,就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影子在移動,嚇得想要把眼鏡重新戴上去的時候就不小心崴到了腳!

站在下面的米亞一家:“......”

站在上面的正煥一家:“......”

扶住東龍的善宇:“......”

九雙眼睛齊齊的看向了穿著白色韓服身前還有一個白色牌子的德善,又看向了痛苦的娃娃魚,包括德善之內,全都陷入了沉默。

“呀,嚇死我了,大晚上的乾什麼呢?”寶拉從門口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黑夜中特彆顯眼的德善,嚇得往後一跳,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