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啊！”陳正雷看著視頻裡面垂著眼簾的小姑娘興奮的說。

“現在的小孩兒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個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給削成錐子！這種臉怎麼撐起來豐滿的角色？”他一臉便秘樣的對攝影師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娛樂圈刮起來一股歪風, 放眼望去, 年輕人居然都長得差不多, 也不管是男是女，個個都追求白皮膚小尖臉，電影學院的學生們一水的下半張臉沒發育開的樣子。好看是好看，在鏡頭前面也是一種優勢, 可問題是大夥兒都長得差不多，辨識度下去了啊！

放現代劇裡面還沒有什麼感覺，至少光打好了, 濾鏡上了還不會太違和——大家都一個樣，違和也違和不起來。

可是放在古裝劇裡問題就大了。

特麼的古代審美跟現代審美不一樣好嗎！

哪個古代的帝王將相跟美人是沒有腮幫子的？一個個的, 拎出來一股子紙片人的小家子氣，單薄的可以, 完全撐不起來大氣的角色！就像是他手裡面的這部劇，選角選的都快要吐血了！

快三十的那一批演員還算是好一點兒，那個時候出道的人風格還沒有被帶的這麼歪，至少臉還是能夠看出來輪廓的, 在圈子裡面磨練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各有各的氣質, 勉強能夠撐得起來角色。

這批十□□歲，二十啷當歲的小孩兒就不行了，一水兒的身嬌體軟易推倒！

唐朝, 唐朝，那可是唐朝初年，突厥還沒有完全完蛋呢！不要求你來個策馬奔騰的試鏡，可是至少你彆一副林黛玉的樣吧？

女的他也就忍了，畢竟大環境就這個倒黴樣，除非他想要找個四十歲的女演員來演十□□歲的小姑娘，可是男的呢？特麼的連個八十斤的女演員抱起來都費勁你告訴我你是來試鏡武將的，這是在搞笑嗎？

被攝像師一提，陳正雷的思想瞬間就延伸開來了，心裡面一陣破口大罵。

角色本身都沒有說服力，拿什麼去說服觀眾？

他也不是那種抱殘守缺的老古董，也想要找兩個高人氣的流量小生小花來演配角拉收視率，可是那也得有啊，現在正紅的流量們，哪個不是大眼睛尖下巴風吹就倒的類型？

反倒是那些不怎麼出名的演員裡面有不少的好苗子，長的還算是有點兒個人的特色。尤其是這個視頻裡面的小姑娘，陳正雷看著米亞嘖嘖的讚歎了起來。

“這小姑娘長得真是好，尤其是顱頂夠高，真是正面側面看都好看。”他點了點屏幕裡面的米亞，頭發被緊緊的紮著，半點兒都沒散下來，整個腦袋的輪廓完美的顯現了出來，“我就不喜歡扁頭低顱頂，做造型的時候不好看，拍的時候還要注意角度，一不小心臉就大了一圈兒。”

視頻裡面正好播到譚寧的畫面，陳正雷吐槽了一句。

高顱頂的人很多優點，頭型好看，顯得發量多等等，可是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顯得臉小！

現在年輕人那麼追求臉小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上鏡？

可是高顱頂的人就算是臉不夠小，在多發量跟頭包臉的效應底下也顯得小了，這就是優勢！光是這一點就不知道把多少人給甩在了身後。

畫面裡面的兩個人一對比，效果就出來了。譚寧也算是美女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娛樂圈裡面混出頭來，但是跟抱著她跳舞的小姑娘一比，就成了渣渣，儀態氣質跟長相真是全方位的被吊打，這其中，長相完美的顱頂當然也是一個大助攻。人家頭發紮的都貼頭皮了，依然比她這個披散著頭發的人顯得發量多，那按照美女的標準也必須勝出啊！

“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怎麼覺得這小姑娘更適合高陽公主而不是徐惠？”攝影師聽他叨逼了半天，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句。

就這性子，什麼徐惠啊，明明就是高陽好嗎？導演你看人臉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演員本身的性格跟呈現出來的氣質？

這小姑娘一頓操作猛如虎，成功的把自己這邊的火力都給引到了坑了她的人身上，就這火爆的脾氣跟性格，怎麼看也不應該是溫順的徐惠吧？

“來了不就知道了？看視頻能看出來什麼啊？”製片人踩著高跟鞋嘎達嘎達的走了進來。

萬虹已經不年輕了，皺紋早就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可是精氣神上面卻比很多的年輕人還要足，一身套裝板板正正的，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精悍的氣息。

身為《江山煙雨》的製片人，她當然是對這部劇的選角有發言權的，現在看到兩個人連人都沒見到就討論起來也是想要翻白眼。

知道你倆對現在的小花跟小生怨念，但是也不至於吐槽成這樣吧？一種審美流行開來，那就肯定有它流行的道理。既然時代都不同了，審美當然也會不同，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審美，社會一直在發展，不能總是抱著老舊的觀念來看演員，否則的話直接用老古董算了！

很顯然，萬虹在接受程度上面要比劇組裡面的另外了兩位大佬高多了，至少沒有這兩個老古董那麼苛刻。

“還是能看出來很多東西的，就比如說眼睛，你看這小姑娘的眼睛，她是活泛的，帶著光的，能夠準確的表達自己情緒。知道現在有多少比她年紀還大的演員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嗎？”陳正雷撇了撇嘴，把視頻的位置拉到一個位置，播放了起來示意萬虹看。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說的真的非常準確，因為一個好的演員你是能從他/她的眼睛裡面看到感情的！

“這眼神.......”萬虹看著轉過的幾個鏡頭也驚了，要不是這妹紙對著陳澄碧跟譚寧都是一樣的深情款款的眼神的話，她真的以為她是跟其中的一個人談戀愛了！

這種眼神確實是很符合徐惠對李世民的那種感情啊。

而且這小姑娘的長相真是好。

她沒有現在流行的美女那種削尖的下巴跟歐式大雙眼皮，山根也沒有衝破雲霄，但是整張臉都長得非常協調舒展，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明明五官單獨拿出來的話也不是絕頂的配置，可是恰到好處的長在這樣一張舒展的臉上就變成了絕色。

眉毛濃重不夠纖細但足夠舒展，跟流行的大平眉或者是纖巧的細眉毛完全不貼邊兒；眼睛不夠大，雖然眼角內勾，但是卻沒有拖著長長的眼尾，可是放在這張臉上卻很合適；鼻子挺直而不翹，少了年紀大了之後鼻孔外翻的概率，就連鼻頭肉跟鼻翼都不像是很多女星那樣厚重，需要後期做手術來縮減；嘴巴不厚不薄，恰如兩片紅潤的花瓣；唯一值得詬病的是她微微有點兒方的下巴。

可是這個略帶著方的下巴卻又給她增加了一絲英氣，配合著直挺的鼻子，完美的衝淡了她過於柔和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有種蓬勃向上的感覺.......

萬虹覺得自己看著這張臉簡直可以寫出一篇萬字小作文來分析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好看，剛剛的不以為然瞬間變成了真香。

更香的還在後面。

徐惠這個角色的試鏡時間很快就到了，米亞跟著耿淼一起來到了帝都的一家俱樂部。

“這試鏡的地點真是夠奇葩的了，現在這些導演真是不知道在想什麼。”耿淼看著一個牽著馬在自己面前走過去的俱樂部員工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前還聽說圈子裡面有個導演喜歡在網球場試鏡，不會打網球的人根本就沒機會，現在就出現賽馬俱樂部試鏡了，難道還要演員會馬術嗎？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毛病！

米亞嘴角一抽，這試鏡的方式確實挺奇葩的。原諒她孤陋寡聞，就算是在當編劇的時候聽過的最奇葩的試鏡也就是要求女演員穿著高跟鞋在全是沙子跟鵝卵石的海灘上面快速奔跑，還網球場，特麼的你這麼會怎麼不去溫布爾登？

至於今天的這個賽馬俱樂部她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被公司放棄又被劉大少封殺覺得沒有什麼機會，她就沒太在意，一心想著要提高基礎技能，甚至還打算走班主任祁妤的關係去話劇圈兒磨練一下，加深加深台詞功底，根本沒時間關注圈子裡面的消息。前兩天意外得到機會被邀請試鏡之後她才特地去查了一下這部《江山煙雨》的消息，發現其中還涉及到了關於唐太宗前期的故事，而且又是古裝劇，這種情況下其中一部分的演員需要具備騎馬的技能簡直就是肯定的。

加上這部戲之前就已經傳了很長時間了，那麼有意那些角色的演員搞不好已經個個都學會了這項技能，沒準兒今天除了一場徐惠的試鏡之外還會有一場關於有這種戲份的演員的試鏡也說不好。

那在這種地方試鏡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誰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有一個穿著古裝的帥哥騎馬在這裡奔跑？

想到這裡，她心裡面的那種古怪又出現了，初試就是帶妝試鏡，還真的是挺少見的。

“其實沒什麼，《江山煙雨》預定了朝廷台的開年大戲，後面的資方還是美星這種背靠資本的大公司，導演又是陳正雷這種國級的導演，出現這種初試帶妝試鏡很正常，有時候現代裝好看的演員，古裝不一定就能讓人接受。”耿淼笑了笑說。

就比如說圈子裡面一個少數民族小花，長得是很漂亮，還是國內娛樂圈少有的豔麗型，從臉到身材都是妥妥的禦姐風範。這樣的演員最適合的就是演那種職場女性跟女強人，又美又颯還有性格。可是偏偏她的公司也不知道是怎麼策劃的，總是讓這妹紙跟古裝美女死磕，還動不動就搞出來一些死亡造型，完全白瞎了她的先天優勢。

倒不是每個演員都像她一樣長著一張異域美人的臉，可是有些人身上的現代氣質實在是太濃重了，穿上古裝也沒有那種感覺，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什麼叫做大美人？你首先得硬件過關啊，總不能五官比例一堆硬傷是吧。”試鏡室裡面陳正雷咬著一隻棒棒糖，笑嗬嗬的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萬虹抬抬頭瞥了一眼，重新低下了頭。

得了，肯定又是誰想要塞人進來了，還把人給吹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一樣美貌。

她咧了咧嘴，對最近來找關係的人的審美感到一陣牙疼。

陳正雷為什麼會一樣相中米亞這個以前根本就沒有演出經驗的小姑娘？

根本原因還不是因為這孩子長得好！

或者更準確的說，這小姑娘長了一張極為中正的臉。

彆小看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字，雖然圈子裡面美女不少，可是能夠左右臉長得這麼對稱沒有太大差距的真的就幾乎是沒有！

大部分人的臉都是不對稱的，包括最近在圈子裡面風頭正盛的被成為整容模板的傅銘銘，臉其實也是有點兒歪，五官對稱就更是談不上。

而且說不好聽的，絕色美女是整不出來的，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還能折騰折騰複刻出來，可是骨頭你怎麼整？削骨也隻是能削掉腮，還能削掉眉骨跟額骨嗎？更不用說那些玻尿酸填充之類的，不是自己的東西，放在肉裡面根本就沒有可控性，到時候出來的效果沒達到預期還算是好，直接毀了才叫一個慘！

可是米亞這個小姑娘，不用整就已經有了最好的基本硬件，不是那種鈍萌的幼態，而是即使年紀小也能夠撐得起大美人角色的端正雍容。這種長相簡直就是為古裝劇量身定做的，她一出場，光是靠臉就能吸引住一大票人的注意力 ，對於《江山煙雨》這部基本上來說就是一部男人戲的電視劇來說，真的是再合適不過。

‘就算是有綠葉來襯，也要看人家服不服氣，長相上面都不能服眾，還怎麼讓讓觀眾相信這人是個美人？’萬虹暗自搖頭，有些人真的是想不開，也不看看陳正雷是以什麼出名的，沒有點兒眼光隻知道隨波逐流，怎麼在一片競爭激烈當中殺出一條血路？

這位大導演拍出來的各種曆史劇到現在還牢牢的霸住各種榜單呢！

多少年了，各種網站裡面剪古裝美人的時候用的還是他作品裡面的演員，真當這位的眼睛瘸了？

就算是時代變了，審美也變了，可是陳正雷始終是那個可以在一堆相似的臉跟氣質裡面找出最出眾演員的導演，論起審美的高級，圈子裡面的一堆小年輕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看眼前這個穿著唐代宮裝的小姑娘，萬虹感慨。

米亞的妝容其實沒有下多大功夫，隻是掃了花黃貼了花鈿，最主要是在造型上面的改變。從原來的現代低馬尾變成了挽在頭頂的元寶髻。

不過真正讓她給人的感覺大變樣的還是她的行走方式跟肢體動作。

不是沒有換裝之前的那種大步開行，而是變成了婷婷嫋嫋的緩步行走，等到人走到幾個人面前的時候，她突然用手中的圓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歪了歪頭輕輕一笑，衝著坐在那裡陪著導演試鏡的唐北山嬌嬌柔柔的喊了一聲，“陛下。”

“好！”沒等唐北山反應過來，陳正雷就已經激動的大喊了一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這一聲陛下叫的，真真是百轉千回，帶著說不出的嬌俏婉轉。配著她一身鵝黃的襦裙跟充滿了少女氣息的妝容和那雙含情的眼眸，陳正雷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唐太宗會這麼喜歡徐惠了。

又漂亮又有才情的鮮嫩小姑娘這麼嬌嬌柔柔的撒嬌，這誰能扛得住啊？

唐北山也有點兒呆，感覺心跳加速。

他演過的皇帝不少了，從春秋戰國到清朝，不下十個，所以網友才會叫他皇帝專業戶。在這個過程裡面搭檔的各種古裝美女簡直就是數不勝數，但是今天被米亞這麼軟軟的一叫，還是沒控製住心頭一跳。

了不得的小姑娘！

他在心裡面給米亞豎起了大拇指。

就這個充滿了古韻的神態跟語氣，真是完完全全的一股仕女從畫中走出的感覺，她笑起來的時候是微微垂著頭抿著嘴巴的，而不是像很多來試鏡的女演員那樣露出一口白牙，光是這一點就讓很多連古人笑不露齒常識的演員敗退了。

更不用說她這個眼神真的是很妙，那種從下往上看的樣子，正好讓自己處在一個妃子謙卑的位置上面，嬌柔卻不膽怯，還帶著一絲絲的崇拜，這情緒的傳達能力，真的是絕了！

唐北山突然就覺得小姑娘來演這麼一個跟醬油沒什麼區彆的角色有點兒浪費，這臉蛋兒跟表情管理，完全可以去演一些宮鬥的電視劇了......呃，也不行，這種臉一出來，彆的妃子還有什麼活路？她還是去演那種大女主戲最合適。

他這邊在心裡面想了一堆，那邊的陳正雷已經拍板定下了演員。

跟一些隻能看資方的臉色行事的導演不一樣，陳正雷是真正的大佬級彆的人物，在國家藝術係統裡面也是掛了名的，話語權要大的多。

而且這部電視劇已經確定了角色非常重要的男配角由美藝這邊力捧的小生來飾演，另外一個戲份更多的武則天和幾個曆史上面有過記載的妃子和大臣都是美星的班底，一個小小的徐惠，連配角都算不上，說定也就定下來了。

“以前上過禮儀培訓課？”定下來了這件事之後，因為米亞是最後一個試鏡徐惠的，陳正雷還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舅媽開舞蹈培訓班，也接一些禮儀培訓的單子。”米亞抿嘴笑了起來，穿上了這身宮裝，她整個人身上的那種現代痕跡完全消失掉了，行為模式徹底的轉變成了一個古代的大家閨秀。

倒是讓陳正雷覺得這小姑娘進入狀況的速度挺快。

而且聽她這麼說，他心裡面也算是有個數，不用擔心她到時候在禮儀上面出什麼毛病——雖然就她那點兒戲份，出現毛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啊——”一道隱隱約約的尖叫傳了過來，米亞耳朵一動，隨即又聽到了一陣更大的吵雜聲。

“怎麼了？”後面的吵雜聲陳正雷也聽到了，幾個人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過去，拽過了一個慌慌張張跑過的工作人員問。

他們試鏡的地方在室外，離著裡不遠的地方就是馬場的跑道，聲音也從那邊傳過來的，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有人驚馬了！”工作人員臉色慌張，甩開了陳正雷的手，快速的跑走了，他要去做緊急措施！

“驚馬？”陳正雷剛想說這裡可是馬場，驚馬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見到一匹尾巴燒著了的馬呼嘯而過，上馬還有個緊緊貼在馬背上的小小身軀。

“啊啊啊啊啊——”尖叫的聲音隨著馬匹的掠過消逝在風中，緊接著又是好幾匹尾巴著火的馬狂奔了過來。

還沒有等到陳正雷反應過來，他就被一隻手給扒拉到了一邊，剛剛還一副古代仕女文靜模樣的米亞一巴掌推開擋在前面的陳正雷，快速向前衝了幾步，一腳蹬在了一匹馬身上的馬鞍上面翻身上馬，“駕——”

她扯著韁繩強行調轉了馬奔跑的方向，衝著剛剛上面載著人的馬奔跑的方向就衝了過去，留給了陳正雷一抹飄飛的衣袂和一片飛揚的灰塵。

“啊？”陳正雷一臉懵逼，出什麼事了？他旁邊的小姑娘剛剛是不是竄到了一匹尾巴著火的馬上面？

旁邊的幾個人也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們隻是過來試個鏡而已，要不要這種戲劇化的劇情都上演一下？

“陳導你沒事吧？”俱樂部的經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已經出事了一個了，彆人可彆再出事了！

“我沒事，但是有人可能有事。”陳正雷轉過頭，緩緩的說。

跳上了馬的米亞已經不見了影子，誰知道到底有沒有事？

不過這小姑娘剛剛到底怎麼上馬的？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兒快還有點兒瘋狂？他有些遲疑的想，總覺得自己好像經曆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而那邊的米亞已經快要追上了前面尾巴著火的驚馬，和上面眼看著快要從馬背上面掉下來的小女孩兒。

“把手給我！”她用力的一夾馬腹，衝到了那匹馬旁邊，對小女孩兒喊了一聲。

“啊啊啊啊——”奈何對方已經嚇得快要神誌不清了，就知道尖叫，完全沒有回應。

米亞皺了一下眉頭，眼看著對方快要掉下來了，用力的拽著韁繩，朝著對方的馬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