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領證以後,江晚瑜很少見路今安對自己黑過臉,兩人就算有爭執有摩擦,他態度也比較緩和,總是讓著她哄著她,從沒像現在這樣這麼生氣過。
江晚瑜感受到他衝天的怒火,嚇得不自覺紅了眼眶,抓著他衣袖,顫著聲開口。
“今安,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行,冷靜。”路今安點了點頭,站在床前,雙手叉在腰下,垮著肩冷眼瞧她,“江晚瑜你說實話,咱倆這麼多年,嫌膩了是麼?”
她搖頭,咬唇不作聲,眼裡淚光盈盈,站起來抱住他。
“那三個男銷售,都是柔柔找的,我跟悅悅來之前就說過,隻陪她喝酒唱歌,絕對不——”
“仨男仨女,你跟我說那仨男的都去陪方柔,這話你自個兒信麼?我在家奶孩子還要被綠,我他媽上哪說理去?”
路今安推開她,後退一步,抱著胳膊,滿臉冷硬搖搖頭:“行,你們仨可真行。不對,是江晚瑜你可真行。”
江晚瑜委屈得落淚,眼淚吧嗒吧嗒掉不停:“我怎麼了嘛!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跳樓自證嗎?”
路今安笑了:“崩跟我要死要活的,我誇你呢。你多有能耐啊,情敵都能被你變成朋友,方柔就不說了,秦悅頭一天還把你當眼中釘,今兒你倆就一個‘晚瑜’一個‘悅悅’叫得親熱。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沒有你這張嘴辦不成的事兒,中聽的話那是一套一套的,誰都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
他冷笑著說完,目光留在江晚瑜臉上,見她淚流不止,心疼得想要立馬抱住她哄,可心裡的氣還沒消,事情也沒搞清楚,如鯁在喉,他硬著心不肯低頭,冷眼瞧著妻子落淚。
江晚瑜抬手抹了抹淚,仰起臉來,哽咽:“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那就自己查監控好了!看看我在包廂裡做了什麼,在裡面待了多久!不信我說的,總該信你自己看到的吧?”
她坐回床上,轉過身子背對他,氣得壓根不想看見這人。
路今安默默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他脾氣上來,砰地摔上臥室門,走到外面又狠狠關上大門。
經理正找他,在電梯口碰見他,臉上堆滿諂笑,話還沒出口,聽見他冷聲問監控室在哪兒,經理知道他想看什麼,立馬帶他過去,調取了今晚方柔三人來之後的所有監控視頻。
陪著路今安看完全程,見他難看的臉色漸漸轉為平和,經理暗自鬆了口氣。
乾他們這行,最怕遇到的狀況之一,就是配偶來捉奸。
富人圈子裡,夫妻倆各玩各的那種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可要是一方花花腸子多,另一方又管得嚴,找過來大鬨,一時半會兒是消停不了的。
他們作為工作人員,兩邊誰也得罪不起,誰也不敢得罪,隻能當和事佬和稀泥,要麼幫著這個瞞,要麼幫著那個瞞,要麼兩頭一塊兒瞞。
路老板雖說氣質溫文爾雅,可發起火來,看著
也不像好惹的主兒,人脈也極廣,真要砸他們場子,後果肯定不堪設想,作為經理,他必然是失職的,好不容易才升上來,他可不想就這麼被開。
“路總,您太太離男銷售這麼遠,人家一靠過來,她立馬出去,在外邊兒一直待著,足以可見她對這些男銷售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啊!”
怕路今安不相信,經理又補充道:“咱們這兒監控都是實時的,絕對沒有刪減過,要不您再檢查一遍?”
“不用。”路今安淡著臉開口,轉身離開。
江晚瑜在的那間套房,是他在百利的VIP專屬房間,以前來這玩兒,喝醉了直接上樓睡覺,結婚後他很少再來,今年還是頭一次。
回到套房,路今安直奔臥室。
臥室門緊閉著,他停在門口,沒有立馬進去,來回踱步一會兒才開門而進。
江晚瑜正坐在床沿,低頭抱著胳膊,不知是發呆,還是沉思什麼。
路今安走過去,站她跟前。
她抬頭望著丈夫,半天也等不到他開口,按捺不住自己先開了口:“看完監控了?”
路今安雙手揣兜,微微側頭,低垂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嗯。”
江晚瑜:“我有問題嗎?”
路今安:“沒有。”
江晚瑜氣得發笑:“路今安,你不覺著自己該跟我道個歉嗎?”
他彆過臉,淡漠神情中透著幾l分壓抑的怒火:“今晚我要是沒趕過來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是不是在外邊兒待得無聊了,還要回包廂坐坐?”
江晚瑜氣得心口疼,白著一張臉,默默看了他許久才開口。
“你要是不信我,怎麼著都不會信的。我不想多說什麼了,說什麼也沒有,你自個兒在這待著吧,我回去了。”
她起身往外走,剛邁開腳步便被他攥住手腕拽回來,緊緊將她摟住。
“你自己來這種地方,我不開心。我害怕,我心裡邊兒特不舒服,特沒安全感,特怕你跟彆人——”路今安聲音微微發顫,穩了穩情緒,深吸一口氣,眉心微蹙看著她,“我錯了,我就是太難受……”
“你難受我不難受?”江晚瑜奮力推開他,冰冷目光中含著淚,“你自個兒想想之前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往我心上捅刀子?現在一句你錯了,你難受,你沒安全感,就覺得能把我哄好?
“路今安,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好欺負?回回都是,脾氣上來了,什麼話難聽撿什麼說。我是人,我有心,我的心也不是鐵打的,我也會難受,會沒有安全感……”
她抬起手背抹抹淚,說不下去了,咬著牙沉著嘴角不讓自己哭出聲。
男人將她按進懷裡,任她拚命掙紮也不肯鬆手。
她在他懷裡撲騰一會兒,掙不開懷抱,沒了力氣,癱軟靠著這個寬厚胸膛,淚水濡濕他淺灰色襯衫。
“你沒良心!我真要是水性楊花吃裡扒外的,這麼些年,早就找彆人了。多少人追我你還不清楚?
“
我心裡頭有你的時候,踏踏實實跟你在一起,心裡頭沒你,就踏踏實實自己帶著孩子過。
“是,以前我的確騙過你,讓你以為自己被綠了。可咱倆這麼些年,我什麼樣兒,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我跟你,有兩個孩子,兩個!你家裡人對我這樣好,你對我這樣好,我犯得著出來招蜂引蝶嗎?
“虧你還是狀元郎,個個都誇你聰明,我看你有時候也蠢,豬油蒙了心!不知道今天是誰給你通風報信,總之,旁人說我一句不好,你就當真,平日裡就算我千好萬好,也抵不過彆人挑撥離間一次!”
江晚瑜憤憤說著,越說越難過,胸口起起伏伏,淚也越發止不住。
路今安心疼得快瘋了,捧著她臉龐,輕輕替她拭淚,自責道:“你就當我剛才在發瘋,成麼?我一想到你可能跟彆人——我就失去理智,忍不住發瘋,我錯了,我該死,我他媽就一混蛋。”
江晚瑜捏著拳往他胸口捶:“你才知道自個兒是瘋子,混蛋?就會欺負我……”
路今安攥住她的手,緊擁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
“你想怎麼罰我都成,彆生氣了,為我這種人,氣壞身子不值當。”他泛紅的眼裡,升起一團霧氣。
江晚瑜氣笑了:“我罰你?我怎麼罰?論體力,我比得過你?論腦力,我跟你有可比性?論嘴舌,你講話比我刻薄一萬倍,說來說去,受欺負沒處講理的人,還不是我?”
他急得眉心緊皺:“你想怎麼著都成,彆離開我,彆——”
“你鬆手,我要回家!”江晚瑜越想越氣,又掙不開他,冷著臉凶道。
他哪裡肯撒手,反倒越摟越緊,腆著臉求和。
“媳婦兒,剛才是我衝動了,我一時糊塗,彆跟我一般見識。”
江晚瑜拚命掙紮,差點掙脫,又被他敏捷地拽回來,直接壓倒在床,混亂中強按著吻了一通。
江晚瑜手腕被攥住,身體被困住,雙唇被堵住,壓根沒法躲開,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起初還有力氣掙紮,他吻得狠,不給她任何逃脫機會,不一會兒,她便被抽去骨頭似的,軟綿無力,由著他胡來。
後頭江晚瑜才發現,這人嘴上道歉,心裡其實還有氣,欺負她時又凶又狠,變著法子懲罰似的,比以往厲害多了。
完事後,江晚瑜累極,卻睡不著,背對著他側躺,疲乏地半睜著眼,神情麻木。
這人從後背纏上來,摟著她吻耳朵。
她心裡煩,卻沒力氣躲,閉上眼一動不動,也不吭聲。
路今安折騰完倒是鬆快許多,心裡那是半點氣也沒有了,耐著性子哄:“以後你想來這玩兒,就跟我說,我領著你來安全些。”
江晚瑜冷笑,沒好氣:“你倒是安全了,把我看得死死的,我安全嗎?便宜占夠了你就消氣了,我的委屈上哪兒說去?”
路今安按下她身子,將她扳過來,掌心輕輕貼在她半邊臉上。
“你就當我
是畜生,我控製不住自個兒,那當口想了就要了,沒顧及你心情,對不起。”
江晚瑜閉著眼,兩行淚從眼角滾落,順著臉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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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壞了,湊近又親又哄:“我是個男人,打小占有欲就強,聽見你來這種地方,又看見包廂裡有彆的男人——還是男銷售,怎麼可能不生氣?這我都不生氣,我還是男人麼?我還愛你麼?”
任他怎麼哄,江晚瑜就是不開口,雙唇緊閉,眼也不睜開。
他慌起來,薄唇在她額頭,臉頰,嘴唇上遊移著,怎麼親,她也無動於衷。
他歎一口氣,攥住她軟軟的手,撐開掌心,貼在自己心口。
“咱們將心比心,換個角度想:要是你在家奶孩子,我在會所玩兒,你過來一看,包廂裡還坐著幾l個姑娘,你生不生氣?”
江晚瑜總算吱聲了:“生氣歸生氣,我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你,再怎麼說,也會先聽你解釋的。”
路今安笑出了聲,彎著手指在她鼻梁上劃一下:“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你罵得肯定比我還狠,也就這事兒沒讓你遇著,真要遇著了,回家房門你都不會讓我進的。”
江晚瑜仔細想了想,他這話倒也沒錯,沉默一會兒,問:“你怎麼知道我來這兒了?”
路今安沒瞞她:“彥哥在走廊上看見你了。”
江晚瑜驚訝:“他看見我?我沒看見他呀……”
路今安:“他說你靠著牆發呆呢,後來又往洗手間走。”
江晚瑜想起來,當時有個包廂裡有人出來,她沒細看,說不定周光彥就是那會兒瞧見自己的。
“他太太都快生了吧,怎麼還來這種地方?你不是說沈小姐管他管得可嚴了麼?”江晚瑜有些替沈令儀抱不平。
路今安:“彥哥應酬多,有些推不掉的,沒招兒。不過他早就收心了。沈令儀確實管他管得嚴,也挺凶的,以前倆人一吵架,沈令儀都能對他上手。
“有時候彥哥臉上掛彩,非說是貓撓的。臨哥拆穿他,說你家哪有養貓,他說流浪貓撓的,臨哥說那得趕緊打預防針。彥哥裝樣子點點頭,過一會兒偷摸出去,在樓道裡打電話給沈令儀道歉。”
江晚瑜聽著好笑,終於樂了:“他倆還挺好玩兒的。他好寵沈小姐哦,都能讓她上手撓。”
路今安斜她一眼:“說得好像你沒對我上過手似的。”
他在自己臉上劃了劃:“以前你還不是撓過我?老長一道了,我有怪過你麼?我也很寵你的好吧。”
說到這,他笑起來,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去。
“我今天確實挺不是東西,你打我出出氣好了。怎麼罵,怎麼打,怎麼撓,都行,就是彆生氣,彆不理我,彆——”
路今安將頭埋進她頸窩,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彆不要我……”
江晚瑜聽得來氣:“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
路今安:“我就是怕,怕你愛上彆人,怕你跟彆人跑了。”
這話讓江晚瑜覺著又氣又好笑:“你也真是,還狀元郎呢!怎麼不想想,你這樣的,當初追我求我,全家上陣哄著我結婚,我才願意跟你領證,彆的男人比你差遠了,我對誰動過心?我都不樂意跟你,我還看得上彆的男人?”
路今安:“理是這麼個理,可我就是不能想,一想就氣,就難受,哪怕完全是瞎想,壓根沒有依據,也受不了這種假想劇情。”
他抬起江晚瑜下巴,鎖著眉心,一字一句:“我會瘋的。”
江晚瑜撇撇嘴:“你把我從包廂拽出來時就已經瘋啦!”
她歎氣,愁眉苦臉:“丟死人了,讓這麼多人看笑話……”
路今安擁著她,倒是笑起來:“看就看唄,愛怎麼笑話怎麼笑話,反正我是現在放心了,踏實了,我媳婦兒沒出牆,完完全全屬於我。”
江晚瑜心裡還有氣,閉上眼睛懶得理他,靜靜躺了會兒,推開這人,坐起來穿衣服。
他也坐起來,抽走她手上的衣服,從後面將她摟進懷裡。
“今晚彆回去了,就在這兒睡吧。”他低聲喃喃,薄唇在她頸側遊走。
江晚瑜扭了扭肩,想掙開他,冷著臉:“才不要!今晚你自己睡!”
路今安急了,摟她摟得更緊:“彆啊,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江晚瑜沒好氣:“那就彆睡,自個兒熬著去。”
路今安:“不行,真不行,我得摟著你睡,可以不折騰,但不能不摟著。”
江晚瑜:“我還生氣,不想讓你摟,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他在她臉上左親親,右親親,怎麼也不肯撒手。
江晚瑜掙不開,歎氣,咬著唇沉默一會兒,轉過臉想看著他,臉一動就碰到他唇上。
“你讓開……”
“嗯?”
“嘴巴挪開。”
“不要,就親。”
“讓開!”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今晚上一起睡這兒。”
江晚瑜臉都氣紅了:“又耍無賴是吧路今安?”
他腆著臉,理所當然:“耍無賴能留你在這兒一晚上,那就耍到底。”
嘴上說著話,路今安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她往下一趟,裹著被子翻滾,將自己包成繭,隻漏出個臉來。
“你是鐵打的,我可不是!在這兒睡可以,今晚不許碰我。”
“不是,江晚瑜,沒必要吧?你熱不熱啊,趕緊出來,彆搞成熱傷風了。”路今安見她臉通紅,以為是縮被子裡熱的。
江晚瑜蹙著眉嘟囔:“熱傷風也比被你折騰壞了強!”
路今安想笑,又覺著這時候笑有點兒太不是人了,捏捏她的手,柔聲哄道:“壞了我給你抹藥,以前用的那個挺好使的。”
江晚瑜想起他頭一次給自己抹藥的場景,臉紅如血,羞得咬唇捶他:“彆說了……”
路今安輕吻她耳朵:“怎麼不能說
?”
他壞笑:“第一次給你抹藥那會兒,你臉也特紅,跟現在一樣。”
江晚瑜羞得聽不下去,捂著耳朵搖頭。
他滿心歡喜,又帶著愧疚,狠狠在她臉頰親一口。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路今安下床,往浴室走去。
浴室門關上,江晚瑜這才掀開被子。
這一小會兒已經熱得她滿身是汗,睡也睡不舒服,靠在床頭,屈膝抱著腿發呆。
路今安洗完出來,渾身上下隻有腰間裹了條浴巾,見她坐著,笑問:“怎麼不睡了?”
江晚瑜沒理他,正眼都沒瞧他一下,起身去洗澡。
身上汗涔涔的,黏著很不舒服,溫水衝刷一邊,塗滿沐浴露,揉出許多泡泡,再衝洗乾淨,每個步驟江晚瑜都刻意放慢速度。
平常半小時能洗完,這回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沐浴露打了好幾l遍。
路今安在外頭擔心起來,敲了敲門:“你沒事兒吧?”
她不回應,他想開門,發現門被反鎖,有些急了:“還好嗎?晚瑜?江晚瑜!”
他怕她在裡面暈倒。
聽他又喊又敲,江晚瑜心裡煩躁:“洗著呢,彆吵!”
外頭的人總算放心下來,聲音放軟:“媳婦兒,什麼時候洗好?我都想你了。”
江晚瑜:“滾一邊兒去!”
路今安:“……”
這麼討人嫌嗎?他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洗完澡,江晚瑜又開始慢慢吹頭發。
以前都是吹到七八分乾,這回全吹乾才放下吹風機,將頭發紮好,穿上之前那身衣服出來。
路今安坐沙發上,閒得無聊,正翻著一本雜誌,聽見開門聲,立馬放下雜誌衝過去抱住江晚瑜。
“哎呀!哎你——嚇我一跳!”江晚瑜杏眼瞪圓嗔怪。
男人摟著她不鬆手,低頭聞了聞她發香,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路!今!安!你說過的今晚——”
“嗯,不折騰,隻是抱抱。”
他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躺她身邊,緊緊抱住。
“媳婦兒,我想到個好法子,說不定能讓你開心,我也能好好贖罪。”
江晚瑜被勾起興趣,挑眉:“什麼法子?”
路今安抬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唇角噙笑:“你把我當男銷售,或者男模吧。”
說著,忽地湊到她耳邊,輕聲嗬氣:“怎麼玩兒我都行。”
江晚瑜眉毛越挑越高,沉默片刻,含著笑問:“怎麼玩兒都行?”
他點頭,指了指衣櫃。
“櫃子裡有些備用衣服,裡面有領帶,要不,把我綁起來?”
江晚瑜搖搖頭。
路今安又提議:“綁眼睛上也行。”
江晚瑜撇嘴:“這個以前玩兒過,沒意思。”
路今安:“那你想怎麼玩兒?”
江晚瑜歪起腦袋,笑得風情又嫵媚:“這兒有鋼絲球嗎?”
路今安一愣:“鋼絲球?沒有——不對,廚房應該有,你要這個乾嘛?”
江晚瑜忽然湊近,抬手拍拍他的臉。
“小男模,知道鋼絲球的花語是什麼嗎?”
“什麼?”
“富貴與忍耐。怎麼,你們會所沒經過這方面培訓嗎?人家白馬會所都有這項服務的。”
路今安眼皮子抽啊抽,嘴角也抽啊抽,一把攥住她拍著自己臉頰的手,穩了穩神,痞笑:“姐姐,鋼絲球那套都過時了,咱們玩兒個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