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問好, 應訣淡定以對,甚至還能安撫明顯為他擔驚受怕的顧殷殷。
“我沒什麼大事,當時發現不對勁和淮楚君以及秦師弟提前去看了兩眼, 抱歉, 讓你擔心了。”
“誰擔心你了。”顧殷殷本來想乾脆利落地說出這句話,來表示自己的怒火, 可等真正說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與其說是不高興發泄怒火,還不如說是小姑娘的委屈撒嬌。
應訣整個人都要被小姑娘軟化了。
他憐惜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又好言哄了好一會,才將擔憂害怕的小姑娘哄回來。
應訣抬眸, 視線剛好與從遠處回來的鶉火對上。
方才應訣讓秦晟先走的行為看似危險,實則安全係數挺好。
就算是秦晟將他丟下走了,應訣也萬萬不會出什麼問題,隻因為鶉火從一開始就跟在應訣不遠處,真要出了什麼事,鶉火不說解決掉所有蜘蛛, 護住他卻是綽綽有餘。
應訣目光在鶉火身上轉瞬即逝, 低聲詢問顧殷殷, “現在情況怎麼樣?”
顧殷殷坐在毒蛛娘的背上,聽見應訣這話,示意他靠近一點。
應訣意會, 直接動用修士間的傳音, “莫非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顧殷殷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哥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在此處放下人面幻蛛。”
顧殷殷絕不會無故說這種話, 莫非這人面幻蛛身上有什麼人為的痕跡。
應訣追問,“為什麼殷殷會覺得這蜘蛛是人故意放這的。”
顧殷殷面上隱見糾結,似乎不太確定要不要告訴應訣的模樣。
“沒事,殷殷你說就是。”
應訣既然都如此說了,顧殷殷也大膽了許多,“這話我都不敢和長老們說,因為殷殷也沒有明確指明那些人面幻蛛不是人為的證明,但如果真是殷殷在路上遇上了野生的人面幻蛛,它們絕不會用幻境將我也籠罩進去,甚至還會在夜幕一降臨的時候就來到殷殷身上表示親近。畢竟哥哥你也知道,殷殷的天陰之體雖說對大多數妖獸都能起親近作用,但其中最為喜愛殷殷的卻是蜘蛛。”
應訣沉眉,的確,顧殷殷身上覺醒了一定的天魔蛛血脈,天魔蛛血脈足以讓顧殷殷號令所有蜘蛛。
“那這些蜘蛛殷殷可以控製嗎?”
顧殷殷有些喪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我實力過於低微還是這人面幻蛛身後的人控製著它們,隻是讓它們不要靠近我們,不傷害我們還可以,想要它們完全為我所號令卻是做不到。”
“也就是說不能讓它們退開,放我們走嗎?”
顧殷殷輕輕點頭,更加喪氣了。
應訣揉亂了小姑娘一頭漂亮的頭發,“殷殷已經很棒了,保護了這麼多哥哥姐姐,要不是有殷殷在,長老他們可未必能護下這麼多人。”
應訣剛剛大略看了一下,隊伍比起他們方才離開也就少了個人,這個損失率已經是很理想的狀態了。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尋常蜘蛛,而是人面幻蛛,就方才他這個後期大反派和主角秦晟都差點在這些蜘蛛裡吃虧,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剛剛還覺得自己很沒用的顧殷殷,抬著腦袋,“哥哥真的覺得殷殷很棒嗎?”
“嗯,隻要殷殷好好修煉,日後肯定能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修士。”
顧殷殷眼眸彎彎,剛剛還要哭鼻子的小姑娘破涕為笑。
應訣心下莞爾,果然還是小孩子。
應訣將那些個化神長老以及祥雲仙宗說得上話的人叫到一起,討論起現在的情況。
“諸位現在可有什麼法子?”
有人提議,“我看應家小姑娘有禦獸之能,不若讓應家小姑娘帶著我等硬抗出去。”
不妥,馬上就有人否認這個提議,“小姑娘修為到底低微,禦獸也是要耗費靈氣與精氣的,那麼小一個孩子能堅持多久。”
“可如若不想應對之策,我等又能堅持多久,這可不是其他東西,人面幻蛛,元嬰修士至多也就自保,而我們化神修士一次又能保住幾個弟子,如今連個消息都傳不出去,不嘗試走出去,莫非你們還有其他辦法。”
“要我說乾脆所有修士出馬,直接硬打出去,莫非我等還害怕幾隻蜘蛛不成。”
“硬打,說來簡單,在人面幻蛛手中要是真這麼好活,你以為為什麼這東西能登上修真界十大危險妖獸之一。”
應訣這聽了一耳朵,算是知道這些修士沒什麼好的建議了。
如之前那名修士所說要是真這麼好打,人面幻蛛也不是修真界十大危險妖獸之一。
“諸位聽我說一句。”
以應訣的身份地位,他這話一出來剛剛都要吵起來的長老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我妹妹並不是簡單會禦獸,她有天魔蛛血脈,對所有蜘蛛都有很強的壓製與控製性,如今她沒辦法將這些蜘蛛都控製住,恐怕是有人人為控製住了這些蜘蛛,而想要一口氣控製這麼多人面幻蛛並不容易,那這被控製住的恐怕是這群人面幻蛛中的母蛛。”
“淩霄君的意思是?”
“讓小弟子們跟在殷殷旁邊,然後其餘實力不錯的留下保護他們,我隻需要兩個身手和防禦不錯的化神修士陪我一同去找母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隻需要解決掉母蛛便能成功離開此處。”
“當然你們如果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說。”應訣在說完方才的建議後,還不忘來這麼一句。
他在原著中就已經了解過一段人面幻蛛的劇情,就算不是同一批,那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時秦晟身處散修工會一個赫赫有名的獵殺隊伍裡,且這還是一個實力極為不錯的大型隊伍,裡面的修士修為最低都是金丹,而修為最高的傭兵團長也是足足有化神中期修為。
可那個劇情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秦晟,要不是有秦晟在,那個隊伍說不定直接損失大半的人,到後面一行人面對密密麻麻的人面幻蛛逃不出去的時候,終於打算去找母蛛,可對上母蛛就連秦晟後面都有點對付不了,全靠紅顏知己相救,由此可見化神修士也並不是就能在人面幻蛛群中行動自如。
“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有修士還是提出質疑,其實他們完全可以等在這裡,門派說不定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還未抵達挽劍仙宗。
“莫非我們還真就在這坐以待斃不成。”
應訣若有所思,此行的確冒險。
“不用特彆多的人跟著,隻需要來兩個化神修士將我護送過去就行。”
應訣敢這麼說也是因為他身上有應家給他的壓箱底保命東西,他隻需要將那東西引動丟向那母蛛就可以了。
要不是應訣有些擔憂顧殷殷這邊的情況,他方才都可以直接拐秦晟過去。
其實一開始應訣是想等秦晟離開後,自己在鶉火的護送下過去,誰想秦晟竟是又一次沒將他丟下。
應訣反正是將自己想法丟下了,很快就有位化神長老來找應訣,他們此行化神本就不多,還要留下一部分保護顧殷殷等人,又有應訣防禦強的要求,最後能來的也就這位。
應訣瞧著十分自覺跟上來的淮楚君問道:“你來作何?”
淮楚君笑道:“這不是擔心淩霄君你一個人不小心將自己玩死了。”
“莫非淮楚君自信能護我。”
淮楚君是個怕死的,對方這主動請纓,怕不是打算用點他那些壓箱底的寶貝。
眾所周知祥雲仙宗有錢,而淮楚君更是有錢中的有錢,其身上保命的秘寶怕不比他少。
“我這身上有那麼點厲害家夥,但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一般都是隻有你我這種持有者能用,本君不得不舍命陪君子啊。”
“好吧,看你這麼想去的模樣,勉為其難加上你。”
“什麼叫勉為其難,帶上我,你簡直就是多了好幾樣保命手段,賺翻了好不,那些可都是我平日裡舍不得用的。”
“知道了。”
應訣唇邊帶笑,心下微暖。
原主與這位淮楚君以往的相處的確是偏狐朋狗友,原主更是沒將對方當朋友過,沒想到危難關頭,對方竟是願意與他一同以身犯險,顯然這位淮楚君是真將原主當好友的,不然對方完全可以原地等著。
應訣這邊剛要與位化神強者以及淮楚君離去,就見秦晟走了過來,對方不僅將他們計劃聽了去,開口還是“帶我一個”。
淮楚君都要笑了,淩霄君這個小情人好大膽,就不怕自己被對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
應訣隻是沉吟了一息,就點頭道:“好。”
剛剛還看笑話的淮楚君:“……!”
不是,淩霄君你是被美色//誘惑了嗎?雖然這小子是長得很俊,但也不至於讓你喪失理智至此吧。
再看看兩人外貌,淮楚君更寧願相信是那小子被美色//誘惑,不放心淩霄君一個人,就算是前方危險重重也要跟著一同去。
應訣哪知道腦補大師就在身邊。
對此他連解釋都不帶解釋一句的,天行仙宗門派內的長老對應訣向來是沒什麼強者架子,就算弄不懂應訣在想什麼,但左右是那少年自己說要一同去,竟都沒乾涉。
應訣帶秦晟走也是有原因的,他倒是沒指望秦晟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爆發一波,而是以秦晟吸引危險的體質,恐怕他們這在外尋找母蛛,母蛛卻先給他們來個偷家。
這尋找母蛛的事說容易也容易,畢竟母蛛與尋常的人面幻蛛還是有很大區彆的,說不容易卻也很不容易,這偌大森林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母蛛在哪。
淮楚君率先動用一樣秘寶,那是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其方向指向哪就說明哪邊有此處最厲害的妖獸。
本來這東西製造出來是為了避開過於強大的妖獸,給淮楚君保命用的,對方大概也是第一次反向操作。
有淮楚君的羅盤指引方向,一行人也不算摸瞎,唯一比較麻煩的事便是一路上不得不強行破開一個個蛛網,甚至主動迎上一隻隻人面幻蛛。
人面幻蛛那張人臉上最開始的表情就好似在說哪來的好事,天降食物。
等被他們隊伍中的冰係強者凍住後,還不忘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一行人,應訣用雷火燒掉蛛絲,將秦晟往自己那邊帶了帶,免得秦晟對人面幻蛛的吸引太大,讓對方掙脫冰封。
淮楚君瞧著應訣的偏心,嘖嘖稱奇。
應訣在對方吐出虎狼之言前打斷,“淮楚君,凝神靜心。”
淮楚君硬生生地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給憋了回去,凝神感受手中羅盤,這羅盤是跟他飛天福鼠的血脈所搭配的,的確是需要他凝神感受。
一行人走了好一段路,就在以為將要找到母蛛的時候,那羅盤的指針卻是開始亂轉了起來。
應訣打起十一分精神,做好應對一切意外的準備,果然就在這時,無數的蛛絲向著他們而來,火焰燃燒,寒冰籠罩,還有著風係法術吹掉四周的淡淡霧氣,就在所有人極為緊張的時候,竟是有一條蛛絲悄無聲息地向著秦晟而來。
秦晟果然是活靶子,應訣手中雷火引動,想要將之攔下,便發現這蛛絲竟是用火燒不斷。
人面幻蛛中能做到這一步的隻能是母蛛。
應訣想要將秦晟拉開,自己先將這一下擋住,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鶉火率先出手,星光護盾將應訣與秦晟護住,長劍斬斷那過於堅韌的蛛絲。
淮楚君瞧著被單獨保護住的兩人,再一次體會到偏心。
應訣同樣是當機立斷,直接從空間中取出一張玄黑色符籙,上有金色符文,他將符文往虛空丟出,同時咬破指尖,用指尖血激活,下一瞬,一道強悍的劍氣從那張符籙中釋放出來,大片大片的樹木在瞬間被斬碎。
瞧著那倒了大片,險些形成一道劍刃深坑的地方沒有母蛛的蹤跡,應訣心提得更緊了一點,莫非是跑了。
這母蛛與尋常的人面幻蛛不同,這蜘蛛還能變換大小,隻要爬上獵物身體咬上獵物一口,毒素就會快速流便全身,甚至能起到控製獵物的效果,如此隱患自然是需要儘快除掉。
那人面幻蛛應當是已經縮小身形隱藏了起來,隻等伺機而動。
如果對方真要咬,其大概會咬他們中最強的一個,應訣目光在四位化神身上劃過,尤其是鶉火,鶉火方才動手狠辣,修為又高,那母蛛極有可能找上她,感受到指尖刺痛的時候,應訣還有點不真實感。
不是吧,這麼多人這人面幻蛛咋就盯上他了。
應訣腦中快速思索,想到一個可能,是母蛛背後的人想控製他。
母蛛在咬了應訣一口後,就馬上躲到了應訣身上,她一次也隻能控製一人,並不能多人控製。
應訣趕在自己被完全控製前率先道:“我被咬了。”
知道人面幻蛛母蛛特性的所有人面色都變了,淮楚君咋咋呼呼道:“淩霄君,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我總不能直接把攻擊打你身上吧。”
還有一點意識的應訣:“……”
也不是不行。
就在應訣完全受控製之前,一簇燦金色的火焰猛然向應訣襲去,如此當機立斷,在那麼瞬間應訣都要覺得秦晟是真的想殺他,而那攻擊卻是直指那小小一隻的人面幻蛛。
人面幻蛛瞬間逃跑,剛剛還慘遭控製邊緣的應訣盯緊那人面幻蛛逃跑的方向,張與方才一樣的符籙出現在他手中,隨手風刃劃破掌心,向著那張符籙就去。
足足張大乘期修士的劍氣攻去,應訣就不信這人面幻蛛能有九條命,還能活下來。
應訣一用完符籙身體就險些一軟,撈住身旁秦晟才堪堪穩住身形。
熟悉的冷香突然包裹住他,讓秦晟又想起當初被完全進入時的狼狽,他有意推開,卻聞到了同樣不算淺的血腥味,動作一下就僵住了。
淮楚君見應訣沒啥大問題,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嘲笑應訣險些被控,就見無數人面幻蛛吐著蛛絲向著他們攻擊而來,顯然它們想為自己的母蛛報仇,就在應訣調動體內靈氣打算擠點靈氣出來再用幾張符籙的時候,位化神強者和淮楚君都動手了。
“淩霄君你和那個誰就在這等著哈,我去給你報仇!”
位化神靠實力去打,淮楚君就全靠錢買來的那些好東西砸,而鶉火則守候在應訣身邊,生怕應訣再受到傷害。
彆瞧淮楚君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模樣,但其那些身上的好東西卻是比化神修士的攻擊還要凶猛,四人竟還真把怒氣騰騰的一大窩蜘蛛給暫時壓製住了。
打著打著淮楚君突然道:“淩霄君,這些人面幻蛛居然不動了。”
剛磕了兩顆解毒丹,從渾身無力中緩解過來的應訣道:“看來殷殷已經成功控住這群人面幻蛛了。”
淮楚君再次感謝隊伍中有個天魔蛛血脈的小可愛,不然他們這就算對付了母蛛也未必能帶著那麼多人出去。
此次人面幻蛛之險也算是有驚無險。
被人掛在身上的秦晟終於舍得開口,“大師兄,你還沒好點嗎?”
潛台詞便是,你該下來了。
應訣反應過來,正要將掛在秦晟身上的手放下來,並誠摯地表示謝意,就見人設值又拉起了紅燈。
艸,這有什麼好不符合人設值的。
應訣有意鬆開,就見秦晟用那雙黑沉的眸子看向他。
此時再鬆開好像更不符合人設,應訣悄悄傳音道:“我身體不適,需要人扶著。”
秦晟順著應訣的傳音,同樣傳音道:“大師兄可以讓其他人扶著。”
“在場五人,位化神長老都是老前輩,鶉火是女孩子,而淮楚君看著就不靠譜,當然隻能委屈一下秦師弟了。”
秦晟面無表情。
應訣難得打算為自己的反派事業添磚加瓦一下,他補充道:“我想秦師弟扶我。”
應訣坐等秦晟惱羞成怒,他之前有段時間沒太關注屈辱值,甚至都沒留意到他這得來不易的屈辱值是什麼時候掉了點,前面他面對人面幻蛛時表現得又太正經,屈辱值一掉再掉,變成了94,好歹是曾經兩次刷到一百的人,如今94的屈辱值實在有失身份。
應訣坐等加屈辱值,然而94的屈辱值不動如山。
果然秦晟現在對這些已經免疫了。
挺好的,應訣之前還擔心自己的變態發言影響到秦晟的心理健康,見秦晟如今不為所動,他那都要痛麻木的心也跟著好受了點。
應訣眼神示意淮楚君快來扶扶他這個此行唯一負傷的倒黴蛋。
淮楚君意會,開口就是親切言論,“那位師弟,我來將淩霄君帶回去吧。”
秦晟搖了搖頭,還是主動將自己這個同門師兄帶著。
位長老和淮楚君開路,鶉火遠遠墜在後面,提防來自身後的暗箭。
應訣被少年人背著,目光劃過那鴉羽般的長發,以及少年人寬闊的背脊,竟是完全不懂秦晟在想什麼。
恨嗎?秦晟自然是恨的,那高懸的屈辱值可證明一切,可秦晟的種種反應太冷靜自持了。
莫非秦晟是看出了什麼。
應訣不敢小看秦晟的聰明才智,原著中很多次死裡逃生都是來自秦晟的聰慧與超強的觀察力,對方難道真沒猜測過他的動機,他的變態發言或許能唬住彆人,但真的能唬住秦晟嗎?
他與真正覬覦師弟的變態最大的區彆恐怕就是那飽含占有欲的眼神,他既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眼神,秦晟是否會更加懷疑他的用心,甚至於懷疑到他是奪舍之人。
應訣越想越覺得心驚,卻聽到少年人不太自在地道:“師兄,能彆一直看著我嗎?”
應訣愣了一下,隨後道:“我儘量。”
秦晟還想說點什麼,最終到底是吐出一句,“算了,隨你。”
首次感受到主角擺爛的應訣有點驚奇,他轉移話題,“秦師弟,這是你第次背我。”
秦晟應聲,“是啊,但凡大師兄靠譜點,少受一點傷,也不至於讓我背你。”
“我也不算很不靠譜吧。”應訣遲疑。
“的確不算,因為大師兄少有靠譜之時。”
應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