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剛成親那會兒了,傻乎乎的以為她哭了就是不喜歡,現在多少也感覺到了,女人哭成那個樣子,或許是喜歡得受不住才要哭的。
他不說這話也就罷了,他這麼一說,阿煙聽在耳中卻是再也壓抑不住啜泣,咬著貝齒撐著癱軟的身子坐起來,兩隻軟綿綿的拳頭就去捶打蕭正峰的胸膛:
“出門在外的,卻把我這般折騰!仔細隔壁聽到聲音,豈不是羞死人了!”
她這拳頭猶如棉花一般落在那富有彈性的勁健胸膛上,而蕭正峰卻是不管不顧,任憑她打著,依舊用大手愛憐地撫摸她發潮的柔軟頭發。阿煙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怎麼了,竟忽然惱了,用胳膊去推開他的大手,掙紮著躲避開來,又任性地去捶打他。
誰知怎麼一來,他竟仿佛也惱了,陡然用力,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壓製在自己懷裡,俯首去咬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含在嘴裡細細地啃著,隻啃得阿煙一個戰栗,幾乎把持不住。
蕭正峰忽而冷笑一聲,卻是在她耳邊氣息灼燙地道:“也不知道彆人對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我生了間隙之心,更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惹你不快,讓你對我疏遠起來。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肝!”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依舊不放過她,在那嬌嫩猶如花瓣一般的耳朵上輕輕折磨。
阿煙再也壓抑不下,又酥又麻又癢的,整個身子猶如在寒風中一般輕輕打顫,哆嗦著手摟住他健壯的腰杆,口中霸道地道:
“反正你以後不許看彆的女人一眼,你看了,我定不饒你!”
蕭正峰聽了這話,氣得嗤笑出聲:
“顧煙,你若是不放心,我蕭正峰今日可以發下毒誓,今生今生,我隻有你一人,絕不另娶,若是我膽敢另娶,便讓我戰死沙場,遭受萬馬踐踏!”
阿煙濕潤的眸子如煙如霧,在那黑暗而親密的帳子裡就這麼迷離地望著那個強悍的男人。男人剛才說了這番話,顯見得也是有些激動,健壯的胸膛正起伏著。她聽著那些話兒,心裡又酸又甜又氣,便整個身子撲到他懷裡,咬著唇兒摟他剛硬的脖子,用嘴去親他帶了汗的頸子。一邊親著,口中卻是恨恨地道:
“你就是個沒心肝的!”
沒心肝的人才會發出這般毒誓,他若死了,豈不是要自己做寡婦!
蕭正峰也回摟著她親,親得急切而狂亂,一邊親一邊咬牙道:
“我怎麼個沒心肝呢?自從你嫁了我,我哪一日不是把你放在心頭愛著憐著?你這麼冤枉我,我又不是鐵打的人,心裡難道不會委屈?臨彆時老祖宗隻說讓我不要欺負你,如今看來,根本是我被你欺負罷了!”
阿煙在他懷裡如同個貓兒一般磨蹭著,親著啃著咬著,聽到這個,卻是仰起臉,挑眉恨聲反問:
“你不被我欺負,難道還要被彆人欺負不成?”
一時想起他和李明悅的上一世,想著那李明悅根本不讓他留下任何子嗣,他豈不是也受了?明知道不該吃這上輩子的陳年老醋,卻心裡發酸起來,怎麼也不能舒坦。
蕭正峰看著懷中的人兒,隻見那姣好的容顏氣哼哼的,反而越發添了幾分豔美清麗。一時他的心仿佛被什麼給抓住,揪扯在那裡,疼得難受。
當下大力地將她摟住,低啞狂亂地道:
“我算是認栽,這輩子我隻讓你欺負,絕不讓彆人欺負,也絕不會欺負你……”
一邊說著,一邊俯首下去,胡亂用嘴唇去啄她臉頰眼瞼上的淚痕,去親那細密的睫毛,舌尖觸到嬌嫩幼滑的肌膚,不免越發憐她,真恨不得就那麼一口將她吃到肚子裡疼著愛著。
他真不知道自己娶了這麼一個女子,到底是福是禍,滿心裡都是喜歡,可是實在是牽心動肺,隻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了她才好。
這一夜,左右阿煙已經歇息過的,而蕭正峰那是鐵打的身子骨,仿佛不知道困倦一般。於是阿煙便在蕭正峰懷裡任性,如同小女兒一般撒著嬌,蕭正峰則是小心翼翼地哄著,說著讓人臉羞的甜蜜話。
雖說並不困的,可到底是累了,阿煙在蕭正峰懷裡也就漸漸睡去了。終究是這身子第一次在外睡,到了半夜時分,便醒過來,覺得哪裡不舒服。迷糊著睜開眸子,又有了尿意,竟然想入恭。
她動了動身子要起來,誰知這麼一動,蕭正峰也醒了,見她要起身,溫聲問道:“怎麼了?”
阿煙抿唇無奈:“怕是晚膳時分喝多了茶水。”
蕭正峰一聽便明白過來,當下按住她那綿軟軟的身子:“你彆動,稍等一下。”
說著自己披上外袍下了榻,黑暗中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摸索出一物來,做工粗糙,開口處還破了一個角,竟是個粗瓷的夜壺。
此時蕭正峰這麼一出去,阿煙頓時覺得被子裡少了一個暖和的火爐,她抗住外面的寒涼,勉強坐起來要起身。
蕭正峰卻走過來,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抱起:“這客棧裡不舍得燒爐子,屋子裡冷得緊,仔細凍壞了,我們在榻前尿了就是。”
阿煙一聽,頓時羞得滿面通紅,這男人說話實在是太直白,她斷然拒道:“不行。”
難道要她在他的注視下去小解嗎?
蕭正峰輕笑出聲,揚眉凝著她問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阿煙見他如此,恨得瞪了他一眼,一時也沒辦法,心中一橫,想著上輩子我都混到彆人叫我婆婆了,難道還怕了這個不成!再說到底是夫妻,哪裡沒碰過呢?
是以當下忍著羞,接過那夜壺,開始排解自己小腹的不適。隻是這屋內到底是不比外面,黑暗的客房中安靜得能聽到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更不要說那水液傾入夜壺中發出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阿煙小腹那裡怎麼也不自在,一腔尿液險些憋著尿不出來,不過終究深吸口氣,忍著弄完了,又拿過來晚間剩下的一點茶水,也不顧那茶水早已經涼透,勉強著清洗了那處,這才哆嗦著上了床。
蕭正峰見她完事兒,便自己接過來夜壺,到了屋內一處角落,背對著她。
阿煙躺在那裡,從帳子一角往外看過去,黑暗中隱約可見他是站在那裡的,人高馬大的一個人,一隻手往前伸著,仿佛握住哪裡。下面濕噠噠的聲音,是水兒噴灑進去的動靜,強勁有力,卻是和自己不同。
待到他完事了,阿煙才意識到自己在偷看什麼,忙縮進被子裡,把自己頭臉都埋進去。天地良心,她真得不是要偷看,隻是一時忘記躲開視線而已。
蕭正峰也如阿煙一般,拿那剩下的茶水稍作清洗,便提上褲子走到了榻前,抬腳上來了。
阿煙想著半夜三更,不如自己就裝睡吧,可是誰知道蕭正峰的大手卻伸進被子,摸索著將她攬過來,讓她嬌軟的身子貼靠著自己,上面貼著上面,下面貼著下面。
阿煙臉上火燙,心間狂跳,閉著眼睛繼續裝睡,打死也不打算睜開眼睛的。蕭正峰一隻大手卻從她腰肢那裡往下伸,竟伸到了剛才阿煙清洗過的地方。
那裡因為被涼水清洗過,猶自帶著清涼的茶香,如今被那大手一碰,便是敏感的縮動了下。
阿煙這個時候是再也沒辦法裝睡了,兩隻手恨恨地握住那隻作怪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抬起來往外拽,咬著貝齒氣道:“你怎麼能碰這裡!”
蕭正峰卻是在她頭頂低笑出聲,笑得分外低啞:
“小傻瓜,你這裡我都碰了多少次,怎麼如今隻是摸摸,卻不行了?”
阿煙聽著,氣不打一處來,哼道:
“你,我原不知,你竟如此不知羞恥!”
可是蕭正峰見她氣了,非但沒有哄她,反而繼續一本正經地道:
“今日在郊外,我聽著仿佛什麼野草劃到了你,你還驚叫了聲,怕傷了你,這才摸一摸的。”
這話一出,阿煙頓時瞪大了水潤的眸子,羞憤交加地望著他:“你,你這意思是說,你什麼都聽到了?”
蕭正峰點點頭:“什麼動靜能瞞過我,隻是怕你害羞而已,隻好裝作沒聽到。”
說著這話,他又無辜地抬手,摸摸下巴:“其實也沒什麼,和剛才並無不同,不過是滴滴答答的聲音罷了。”
阿煙羞得血直往頭上湧去,人幾乎眼前一黑,她勉強定住,顫抖著聲道:“你,你……你個……”
蕭正峰看她這樣,實在是不忍心逗她,一邊笑出聲來,一邊抱著她道:
“乖煙兒,這原本也沒什麼,難道你哪裡是我沒碰過的?再說了,吃喝拉撒,這是人之常情。”
阿煙聽著這話,深吸了口氣,努力告訴自己:沒錯,他說得對的,他說得該死的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