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1 / 1)

計劃最終這樣定了下來,當晚,安室透果然來到了工藤宅,當著由工藤優作裝扮成的衝矢昴的面,將赤井秀一假死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並斷定衝矢昴就是赤井秀一。

同一時間,前往來葉山尋找線索的茱蒂和卡邁爾也推理出了赤井秀一的假死過程,尤其是衝矢昴曾經在她面前說出了赤井秀一的口頭禪“fiftyfifty”,讓原本就抱著赤井秀一沒死的想法的她確信衝矢昴就是赤井秀一。

就在茱蒂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準備找赤井秀一質問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身後有人追了上來,並且發現前面也用車輛做了路障,卡邁爾讓茱蒂坐好,然後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輛朝著盤山公路的山體衝了過去,右側的輪胎在路邊的石塊上重重地磕碰了一下,車身傾斜了過來,然後左躲右閃地從路障中央並不寬裕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們鬆了口氣,身後的車輛就追了上來,屋漏偏逢連夜雨,可能是剛才在石塊上撞擊的那一下有些重了,輪胎倒黴地受到了損傷,不停地在往外漏氣,卡邁爾已經努力地踩著油門,但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一點一點地拉近,眼見著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卡邁爾懊惱地想著,不管是當初他們打算抓捕琴酒,還是關於這次楠田陸道的事情,全都是他搞砸的,這次還連累了茱蒂,赤井先生要是在的話,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吧?

“我可不這樣認為,你不是已經做的不錯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車的後座傳來,茱蒂驚愕中混雜著驚喜地轉過頭去,陰影籠罩住了他的半張臉,他抱著臂吩咐道,“打開天棚,卡邁爾。”

來人正是赤井秀一,他讓卡邁爾穩定住車身,然後掏出手/槍,在瞬息之間瞄準了後方,扣動了扳機。子彈命中了追擊的車輛的輪胎,車輛頓時向著一邊偏移,隻能極力地踩住刹車,最終減速撞上了一旁的護欄,被迫停了下來。

然而赤井秀一並沒有趁此機會讓卡邁爾徹底甩掉公安,反倒是讓卡邁爾開了回去,在一眾公安戒備的視線中,他拿手/槍跟他們交換了正在跟安室透彙報情況的手機,然後主動打了聲招呼:“波本。”

安室透對於自己沒有在“衝矢昴”的脖子上發現變聲器的驚愕還沒有完全消散,就接到了部下的電話,話說到一半,對面的聲音忽然小了不少,隱隱能夠聽見赤井秀一的名字,隨後,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赤井秀一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裡。

江戶川柯南對於他們具體在電話中說了什麼並不清楚,甚至就連在現場與安室透面對面的工藤優作也不知道,因為安室透剛剛冷嘲熱諷了兩句,不知道赤井秀一說了什麼,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沉的,根據江戶川柯南從監視器中看到的,他總有一種對方下一秒就會將手機捏碎的錯覺。安室透明顯可以看到深吸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衝矢昴”一眼,轉身走到了監視器看不到正面,也聽不到聲音的地方,過了大概幾分鐘,等他再露面的時候,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很客氣地說了一聲

“打擾了”,然後就離開了工藤宅。

江戶川柯南真的是百爪撓心的想要知道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談話內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偏偏赤井秀一壓根就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打算,而且工藤優作告訴他恐怕安室透並沒有完全打消衝矢昴就是赤井秀一的想法,誰知道這是不是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呢?但總的來說,結果是好的,當然,既然安室透成為了“隊友”,要是能從他那裡得到更多有關組織的消息就更好了。

“你的檸檬派好了。”盤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新鮮出爐的檸檬派熱氣騰騰的,酥脆的派皮裡面是酸甜清香的內陷,看起來就很勾人食欲。

但是江戶川柯南並沒有著急吃,他抬頭看著站在那裡的安室透,幽幽地說道:“騙子,嚇唬小孩的家夥。”

可惡,要是早知道你是日本公安的話,我就不用那麼膽戰心驚了,話說你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簡直比組織成員還要像組織成員,好幾次都把他嚇了一跳……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說。”安室透微笑著說道,今天咖啡廳裡的顧客不多,索性他也就在這裡和江戶川柯南聊聊天,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最開始誰能想到發現問題的會是一個小學生呢?

“所以安室先生是放棄針對赤井先生了吧?”江戶川柯南仿佛不經意地試探道,“你們兩個其實很熟悉吧?”

“誰知道呢?”安室透的表情不變,聳了聳肩說道,江戶川柯南沒有從中找到任何的破綻,隻好低頭有些鬱悶地叉了一塊檸檬派,因此也錯過了安室透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爽。

安室透為了能夠找出赤井秀一可是花費了很多的心思,結果最後確實是證明了赤井秀一沒死,偏偏還要為他遮掩,雖說他不是什麼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但難道還不允許他不爽一段時間了?

要知道他可是特地去找了貝爾摩德幫忙,之前貝爾摩德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為此拖延了一段時間,安室透那時候也暫且放下了赤井秀一的事情,轉而去調查組織幾乎沒有透露出什麼信息的大動作,結果還沒有等他調查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收到了貝爾摩德的消息,問他之前找她什麼事,還需要她幫忙嗎?

安室透很難說出自己很高興的話來,因為貝爾摩德出現就意味著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就算接下來他知道了組織在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信息的時效性也大打折扣,最多也隻能在組織的“罪證”上多添上一筆,抑或讓他們對組織更加忌憚罷了。

於是安室透可以稱得上是一直憋著一口氣,一方面他並未放棄打探消息——早知道一點都是好的,另一方面他也加緊了對於赤井秀一的追查,有心想要從赤井秀一這裡找回場子。

結果……

安室透光是想想都覺得牙根癢癢,赤井秀一那家夥就是有恃無恐——要知道被抓住了,然後要求進行通話和明明可以逃走,偏偏主動回頭進行通話可是兩個概念——他清楚地明白赤井秀一知道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大動乾戈,因為神院度就住在米花町。

雖然神院度平日裡稍微有那麼一點宅,但是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消息不靈通的人,要是在米花町出現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引起了神院度的注意,那就基本上等同於安室透的身份有暴露的風險,就算是安室透這樣小心謹慎,在離開了工藤宅後也依舊吩咐了自己的下屬要掃除痕跡。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算了,當赤井秀一點明他是日本公安,名為降穀零時,所說出的話才是真正讓他感到威脅的地方:

“外號叫[零]的名字可不多見,降穀零……嗬,說起來[零]這個稱謂可是你自己暴露給男孩的,那可是你的敗筆。”

“那又怎麼樣?”安室透頓了頓,挑釁地說道,“隻要我把你交給組織,難道組織還會相信一個臥底拖人下水的話嗎?”

“那也足夠引起懷疑了,彆忘了組織的宗旨可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就算你通過了審查,地位肯定會大不如前,你會冒這個風險嗎?更何況……”赤井秀一的手搭在敞開的車窗上,視周圍拿槍對準了他的公安於無物,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即使是坐在前座的茱蒂和卡邁爾都沒有聽清,“你覺得雅文邑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