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9 章(1 / 1)

“呼……呼……”貝爾摩德將手臂上的擦傷簡單塗了點藥水包紮上,緩了口氣埋怨道,“咬得還真緊,差點就著了道。”

“辛苦了。”神院度不走心地寬慰了一句,他清楚貝爾摩德肯定有誇大其詞的地方,但確實[動物園]的反應要比預計的大上不少,貝爾摩德雖說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也少不了狼狽,“還需要牽扯一段時間,[動物園]應該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從櫃子下面拖出了化妝箱,照著鏡子小心地為自己補妝,她現在頂的還是翠鳥的臉,在沒達成他們想要的結果之前,還遠沒有到該暴露的時候,“所以說我們的身份是不是顛倒了?你和琴酒這次倒是清閒。”

“原來你還知道你以前很‘清閒’。”琴酒的聲音伴隨著風聲插入進來,他站在高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全屋的位置,腳下將槍支踹到一邊,一旁倒伏的是一具新鮮的屍體,“光拿錢不出力?”

“這可都是收集情報的花費。”

“哦?收集了什麼情報?”

“Asecretmakesawomenwomen。”

“你還是閉嘴吧。”琴酒冷酷無情地跨過了血泊,朝著樓下走去,聲音中是滿滿的嫌棄,他就知道貝爾摩德說不出來什麼。

“琴酒,你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了。”貝爾摩德遺憾地說道,想想年輕時還算青澀的琴酒情緒控製還沒有那麼完美,逗起來最起碼還有點表情變化,而現在……嘖,“也不知道雅文邑是怎麼忍受你的。”

“與你無關。”

“非要說的話,是琴酒在忍受我吧?”神院度輕笑著說道,“更何況貝爾摩德你確實該活動活動了。”

貝爾摩德手一抖,牽扯到傷口,眼皮情不自禁地一跳,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詭異,也就是神院度和琴酒不在她眼前,不然她指定要好好打量他們一番:“你們倒是互相體諒,就是沆瀣一氣地針對我來了?琴酒,聽了雅文邑的話,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

“琴酒?”貝爾摩德奇怪地將耳機拿下來看了一眼,然後又重新戴上,“喃喃自語”道,“這是把通訊掛斷了?”

神院度有點想笑,他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小心點,貝爾摩德,接下來就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了,等[動物園]發現我們在裡面動的手腳,他們可不會就這麼甘心白白讓出利益來。”

“了解,白蘭地把他們壓榨得有多狠,我這面就越不好過。”貝爾摩德撩了一把頭發,即使現在用的是翠鳥的相貌,外表在追擊下也顯得灰頭土臉的,但卻能夠從中窺見嫵媚的氣質神態來,“你們可彆放鬆,我可沒辦法正面應對這麼多人。”

“放心好了,我和琴酒在看著呢……有人在朝著你的方向靠近,速度不快,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神院度的眼鏡上浮現出了一個閃爍的紅點,看前進的方向,正是朝著貝爾摩德的方位,應該是發現了被琴酒乾掉的人的失聯,

可能是因為情況不明,所以謹慎了些。

“真是讓人不得閒。”貝爾摩德歎了口氣,然後神態一變,眼神中透出幾l分陰冷來,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快速收拾好東西,從巷子裡摸出了一個□□來,將啟動的引爆器勾連到了門上,這樣一推門就足以將其引爆,隨後她拉開窗戶,靈巧地翻身而出,鞋子落地悄無聲息,“先掛了,等我找到安穩的落腳處再聯絡。”

“好的。”神院度聽著通訊“嘟——”的一聲掛斷,然後摘下眼鏡隨意地拿在手裡,用來追蹤的眼鏡並不稀奇,但最主要的是……神院度氣定神閒地抬頭看了看天空,慢悠悠地想道,諾亞方舟的自成長還不錯,都已經搭上了組織的衛星,雖說因為不想引人注意隻是潛伏了下來,可在這種情況下能幫上不少的忙……

“轟!”

爆炸引得周圍的空氣一片震蕩,火焰竄出,停放的車輛橫移了一小段距離,玻璃碎了一地,引起一陣警鳴。

神院度用手攏了攏衣服,平靜地朝著爆炸發生的地方看了一眼,不用猜都知道是貝爾摩德設下的陷阱:“你在哪裡?”

“咖啡廳旁邊。”琴酒的聲音傳出來,他剛才根本就沒有退出通訊,隻是單純的懶得出聲罷了,說到底,他和神院度的事情,憑什麼告訴貝爾摩德?

“幫我帶一杯咖啡,我去跟你會和。”神院度如此說道,“一會要去補充一下彈藥嗎?”

“還夠用,不過也無妨,讓人送過來就是。”琴酒走進咖啡廳,要了杯熱拿鐵,“白蘭地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經手的合同、談判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神院度回憶了一下白蘭地的安排,補充道,“更何況他還帶了杜本內,查缺補漏足夠了。”

“杜本內……”琴酒沉默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他自然是認識杜本內的,認真算起來,雖然沒有實際的“職位”,但是大多數人都默認他是白蘭地的副手,就是為人跳脫了點,而且這個武力值……在還沒有獲得代號之前勉強還算可以,在獲得代號之後就直線下滑——看那個工作量就能猜到沒有多少時間鍛煉——估計也就能打得過普通人,“要是真的遇到危險了,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神院度回憶了一下杜本內在累慘了的時候遊魂一樣腳下虛浮的模樣,再想了想白蘭地能和瑪克一較高下的身手——這還是在瑪克經常出任務,白蘭地忙於後勤部的事務,半天不挪窩的情況下——選擇了幫忙解釋一句:“畢竟不像行動組一樣到處跑,後勤部那邊白蘭地也說過好幾l次了,一直都缺少人手,偏偏那邊需要的又是絕對可信的人……”

琴酒聽著腳步聲,先是本能的警覺,然後分辨出是誰後,又放鬆了下來。他轉過身,正好對上神院度笑盈盈的眼睛:“懈怠一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話雖如此……”琴酒頓了頓,將手中的咖啡遞給神院度,卻也沒接著往下說,他也知道後勤部那邊的事務很繁雜,有些事情確實無法假借人手,但是……“杜本內確實太弱了點。”

“這個倒是實話。”神院度將咖啡從左手換到右手,用其暖著手,並未著急喝,隻是笑著說道,“不過畢竟是白蘭地的人,他心裡有數就好。”

琴酒點了點頭,白蘭地除了無限“偏心”於神院度,對朗姆不怎麼看得上之外,還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其他的不穩妥的地方:“朗姆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柴崎光三說警察來過了一次,但也隻是問了兩個問題就走了。”神院度雲淡風輕地說道,“至於朗姆有沒有讓臥底去提點什麼……反正我隻是傳了些話到波本的耳朵裡,至於他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他自己的了。”

“哼,臥底……小心陰溝裡翻船。”琴酒雖說是勉強接受了神院度養臥底這件事,但並不代表著他樂意看著臥底在他眼皮底下到處打洞,他皺了皺眉,飄出了幾l縷殺氣來,說不清周身的溫度和外面的氣溫哪個更低一點。

“翻船了損失的也是朗姆的利益。”神院度眨了眨眼,無辜地說道,“當初可是朗姆主動將波本要過去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琴酒就想起了自己被蒙在鼓裡的那段時日,他眼神幽深地看了看神院度,隱晦地磨了磨牙,然後朝著前方走去:“有時候你說的話也挺對的。”

什麼話?神院度愣了一下,然後想起自己跟貝爾摩德說是琴酒在忍受自己的說辭,啞然失笑:“你倒是承認的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