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第 267 章 土門康輝(三)(1 / 1)

“抱歉啊, 琴酒,因為感覺後面好像有人跟著,就繞了點遠路, 結果發現應該是我的錯覺。”基爾的臉籠罩上了一層陰影,不複在江戶川柯南面前溫和的模樣, “所以能麻煩你將隔著車門對準我的伯/萊/塔收回去嗎?要是一旦因為你的疑心而殺不了DJ的話……我可不想承擔任務失敗的後果。”

DJ?他們果然要對彆人下手,可誰是DJ?江戶川柯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仔細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 想要從中獲得更多的信息。

“哼, 算了,這周圍五百米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內, 如果有人跟蹤的話, 馬上就會被我們發現。”琴酒冷哼一聲, 放下了伯/萊/塔, “那麼最後再確認一遍。”

“好吧, 你還真是不厭其煩,我會在下午一點將DJ引到艾迪P我們指定的位置上, 然後……”

“然後就該是我和科恩出場的時候了。”基安蒂手裡把玩著一個瞄準鏡,一想到目標的腦袋會在自己的手底下爆開,她就感到興奮不已, “你可千萬彆出差錯。”

“放心吧,有你們在可讓人放心多了,想必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基爾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平靜地說道, “目前就是這樣,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琴酒。”

“看來今天我可以輕鬆一點了。”一個嫵媚的女聲插入進來,基爾這才注意到保時捷356A的後座上還坐了一個人, 基安蒂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引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她原本就因為卡爾瓦多斯追在貝爾摩德身後而感到不爽,覺得那家夥墮了他們狙擊手的名頭,而在卡爾瓦多斯真的因為貝爾摩德被坑死之後,她就更加的討厭這個“關係戶”了。

基安蒂猛地推開車門,鞋子幾乎要在地面上踩出坑來,然後怒氣衝衝地一拳砸在了貝爾摩德身旁的車窗上,“喂!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女人也在這裡?卡爾瓦多斯就是被她害死的,怎麼能同意她加入這個計劃?難道不怕被她給坑了嗎?!”

“回去,基安蒂!”琴酒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貝爾摩德,然後命令道,“貝爾摩德隻是一層保險。”

“保險?我看是導火線吧!”

“基安蒂!彆讓我再說第二次!”琴酒眼神冰冷地看著基安蒂警告道。

“嘁。”基安蒂面色難看地撇了撇嘴,終究是沒有當場忤逆琴酒,回到車上重重地將門甩上,充分表現出了她的不情願和厭惡。

貝爾摩德也沒有在意,她的手指在耳邊勾了勾自己的頭發,看琴酒在副駕駛點上了一支煙,但是沒有發話離開的意思,有些好奇地問道:“應該已經討論完了吧?還有什麼事嗎?”

“嗬。”琴酒呼出一口煙氣,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目光在顯示的時間上掃過,“等會,人還沒有到齊呢。”

琴酒、貝爾摩德、基安蒂、科恩、基爾……他們到底有幾個人?

江戶川柯南頗有些心驚肉跳,這是他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可怕的陣容,他扭頭看向灰原哀,聲音急促地問道:“灰原,基安蒂、科恩和基爾你聽說過嗎?還有DJ和艾迪P,這是組織中的什麼代號嗎?”

“基爾我不清楚,但是基安蒂和科恩是組織的狙擊手,至於DJ和艾迪P……我沒有聽說過,聽起來是什麼的代指。”灰原哀皺著眉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噓!”江戶川柯南將接收器的頻率調到最大,捕捉到了一點規律的回蕩聲,“有腳步聲。”

“還有誰要參與進這次任務中?不是吧,琴酒,不就是殺個人嗎?我們你還不放心嗎?”基安蒂聽到琴酒的話,剛發表她的想法,耳朵就微微一動,同樣也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

她的目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隨著來人的靠近,她的雙眼逐漸變得發直,嘴慢慢地張大,琴酒的表情也停滯了一瞬,原本波瀾不驚的墨綠色眼瞳中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後他坐直身體,微微前傾,盯著走過來的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興味。

“好久不見,基安蒂。”來人熟絡地打了個招呼。

“不是,你是誰啊?!”基安蒂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她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不然隻要是見過一面,這麼惹眼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科恩?”難道我是失憶了嗎?還是說這個人本來就是個自來熟?

科恩緩慢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基安蒂又將迷茫的視線投給了琴酒,琴酒哼笑了一聲,掐滅手中的香煙,朝著來人揚了揚下巴:“讓他自己說。”

“可真令人傷心。”來人停下腳步,故意笑著說道,“真的看不出來嗎?”

基安蒂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來人穿了一件白色的連帽衛衣,下身的褲腳塞在了短靴裡,頭發的顏色乍一看和琴酒發色很像,但實際上要更淺也更偏白一點,脖子上的choker懸掛著一塊藍寶石,一邊的耳墜是水晶的樣式,另一邊空空如也,有一種矛盾的美感。那張臉長得也很俊秀,眼睛好像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也就是在室內停車場光線不怎麼好,不然基安蒂已經能夠想象出他在陽光下是如何一副閃閃發光的樣子了,可她確實是沒見過啊……等等?眼睛?

基安蒂定定地看了他的眼睛兩秒,好像從中捕捉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深海藍色……隨後不確定地驚訝出聲:“雅文邑?”

雅文邑?基爾心頭一震,目光探究地看向這個姍姍來遲的人,她也隻是聽說過神院度的名號,現在終於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不,也不能這麼說,按照基安蒂的態度來看,這似乎並不是他真實的相貌。

“回答正確。”以嶄新形象出現的神院度打了個響指,然後笑著說道,“我的新形象怎麼樣?”

“你怎麼連聲音都換掉了?而且……”基安蒂越看表情越是扭曲,越看越是痛苦,最後用手“啪”的一聲拍在臉上,虛弱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臉也不像,為什麼讓我總有一種看到溫和版本的琴酒的感覺。”

基安蒂隻覺得自己寒毛倒立,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從指縫中偷偷看了神院度一眼,然後再度將眼睛死死閉上,她不是在做夢吧?為什麼她會看到琴酒這麼輕鬆柔和的表情?OOC了吧?哦,不對,這是神院度……

艸,好絕望,這讓她以後還怎麼直視琴酒?

神院度的嘴角勾起,這張臉可是他和瑪克參謀了好幾天才調試出來的,為的就是做到乍一看不像,但恍惚中一瞥就會感覺在神態上極為相似的錯覺,時不時的就給人一點“驚悚”,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錯覺吧?”

“不,絕對不是,而且你這副樣子……”基安蒂的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糾結地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才好,最後是琴酒冷笑著說道,“不怕被集火嗎?”

神院度現在的樣子和他們堪稱格格不入,屬於混在他們中間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相信不少人都會下意識地將子彈送給他——當然,前提是確認了他真的是組織的一員,這副樣子從另一方面來說真是無辜極了。

“自然不擔心。”神院度走過來,半邊胳膊搭在車頂,低下頭來衝著琴酒眨了眨眼,“有你在,我想我應該沒有出場的機會不是嗎?”

“嗬。”琴酒的目光在神院度的臉和今天的裝扮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最後目光落在他戴的choker上,“變聲器?”

“簡易的那種。”神院度的手指勾了勾脖頸上的choker,露出了隱藏在下面的輕薄地貼在喉嚨上的儀器,“隻能變成一種固定的聲音,不過也夠用了,有時候去組織的研發部門翻一翻還是能收獲一些驚喜的。”

“上車。”琴酒沒有發表他的意見,隻是這樣吩咐道,基爾遺憾沒能打上招呼,但一想之後總能找到說話的機會,就草草說了一句,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分頭將車開了出去。

“一段時間不見,貝爾摩德。”神院度坐在車的後座,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那些暗流湧動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平靜地誇讚道,“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你今天也是。”貝爾摩德意有所指地說道,“就像是白鳥落在了烏鴉堆裡。”

“為什麼就不能是烏鴉把自己染了個色呢?”神院度用手撐著臉,淺笑著說道,“再怎麼樣,本身的物種是什麼可是沒有辦法更改的,你說是嗎?”

貝爾摩德感到自己的喉嚨發緊,她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用手挽了挽頭發,從容地讚同道:“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