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第 239 章 漆黑籠罩的追憶會(七……(1 / 1)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 皮斯克。”琴酒在皮斯克驚駭的表情中冷笑著舉起槍對準了他,“你是已經老糊塗了嗎?”

“你什麼意思,琴酒?”皮斯克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驚懼和驚疑,“我已經按照要求殺掉了吞口重彥, 警察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自認應該沒有什麼得罪了你的地方吧?”

“嗬,不如你來解釋解釋那個攝影師的事情。”怒火早已沉澱成了幽冷的殺意,疼痛反而刺激著琴酒,讓他的殺意愈發膨脹,“你為什麼沒有處理掉他?”

“攝影師?什麼攝影師?”皮斯克感到事情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他仿佛從琴酒的語氣中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忍不住反駁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明天你舉槍對準天花板的照片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警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沒錯,奈何你將證據親自送到了他們的手上。”琴酒的臉上揚起了猙獰的微笑, “廢物。”

“照片?攝影師?”皮斯克突然想起了那個閃光燈,該不會……皮斯克吞咽了一口唾沫, 糟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不斷閃現。

“彆這樣, 琴酒……對了,雪莉!你不是一直在找雪莉嗎?我已經有了她的線索。”即使到了這種時候, 皮斯克依舊抱著僥幸心理, 即使心慌萬分也不肯將雪莉的事情和盤托出,“更何況我常年追隨那位大人,為組織立下了汗馬功勞,憑你還沒有資格處置我!”

“真抱歉,這就是那位大人的命令。”琴酒森冷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皮斯克意識到琴酒竟然是認真的,這下他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琴酒隻是想要給他一個警告了。他猛地轉頭求助地看向神院度,寄希望於神院度能幫助他阻止琴酒,為此他甚至都想好了該分出多少利益,卻見神院度抱著臂倚靠在門上,完全堵住了他唯一能夠逃離的出口,看著他挑了挑眉。

“你……你是故意的!”在電光石火間,皮斯克明白了一切,從頭至尾神院度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要分一碗羹,從一開始神院度想要做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他,或許他早就知道雪莉的事情……不,說不定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的安排,“琴酒,你彆被雅文邑騙了!他……”

皮斯克感到一個冰冷而又堅硬的東西頂上他的後腦,琴酒已經不想要聽他的廢話了:“我對他的了解可比你要多得多。”

“等等!琴酒……”

“借著組織的力量,你已經享受得夠多了吧?”琴酒嗤笑了一聲,手指下壓扣動了扳機,“現在是你為組織做出最後的貢獻的時候了。”

“砰!”

皮斯克瞪大了眼睛,恐懼的表情定格在了臉上,向前一頭栽倒了下去。琴酒拿槍的手自然垂落,目光隨之落到了神院度的身上:“你……”

神院度伸出手指豎在唇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不緊不慢地從琴酒旁邊走過,腳步落在置物間的地板上,發出了輕微的吱嘎聲,在另一邊的人聽來,卻好像是恐怖片裡,聽到有人緩步靠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他在壁爐前站定,彎腰拾起了一個掉落的眼鏡,然後將其放在桌子上,朝著琴酒伸出手來。

琴酒看了一眼眼鏡,略一蹙眉,將伯/萊/塔遞給了神院度。神院度抬手將槍口對準了眼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第一槍的子彈擦著鏡腳而過,第二槍的子彈落點在鏡片的前方,第槍才準確無誤地命中了鏡框,上面頓時冒出了些微不可察的火花。

“浪費子彈。”

“我這可是在替你報仇。”手/槍在神院度手中轉了個圈,他偏頭看向琴酒,將手/槍遞還給了他,朝著他的右手臂示意了一下,“怎麼回事?”

“雅文邑我跟你說。”伏特加義憤填膺地說道,“我們馬上就要抓到雪莉了,結果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偷襲,然後大哥就對著自己開了一槍……”

“閉嘴,伏特加。”琴酒似乎對伏特加這種類似於告狀的行為感到很丟臉,聲音冷硬地命令道。

“是你能乾出來的事。”神院度評價道,他看著融化的雪水從琴酒的大衣上流淌下來,停頓了一下後,自然地轉移話題道,“警察大概很快就會查到皮斯克的身上,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伏特加。”琴酒示意了一下架子上的酒,伏特加拿起酒瓶在地上砸碎,空氣中頓時彌漫上了濃鬱的酒香,然後走出置物間,將打火機向後一拋,火焰瞬間蔓延,在頃刻間就將置物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不久之後,警察趕到,但都已經無濟於事,即使他們想要弄明白為什麼枡山憲一個汽車公司的董事長要殺掉吞口重彥,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交集也沒有了答案,一切都被淹沒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灰原哀猛然驚醒,她喘了兩口氣,有些呆愣地看著頭頂,意識到她現在是在阿笠博士的車裡,於是偏頭看向了前方的座椅:“江戶川……”

江戶川柯南正苦著臉用手揉著耳朵,聲槍響就如同響在他的耳邊一樣,再加上最後通訊被破壞發出的刺耳的聲音,他現在都覺得自己耳朵裡嗡嗡作響。

聽到灰原哀的聲音,他轉過頭來看著灰原哀問道:“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活下來了?灰原哀恍惚地想道,她竟然覺得有點不真實,“他們發現我身體變小的事情了嗎?”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通過小哀掉在壁爐裡的眼鏡聽到的是沒有,後來連通眼鏡的通訊器就被新一拿走了,新一你呢?”

“我這裡也沒有。”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江戶川柯南的臉色卻很不好看,“皮斯克被琴酒殺死了,我的麻/醉/槍明明射中了他,他居然還能動……灰原,我有一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酌情考慮。”

“喂,這個救命之恩也太廉價了吧?”江戶川柯南吐槽道,然後他鄭重地看著灰原哀,表情凝重地問道,“誰是雅文邑?”

車內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半晌後,灰原哀慢吞吞地說道:“不知道。”

“說謊麻煩也找一個信得過的理由,阿笠博士可是清楚地聽到了你的聲音。”

“因為這對你來說很危險。”

“就像琴酒一樣?”

“就像琴酒一樣。”灰原哀曾經跟江戶川柯南說過,如果不是因為他最早遇到的就是琴酒和伏特加,她絕對不會就這麼將兩人的信息告訴他,至少也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再說,“如果告訴了你,你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會知道你‘知道’他。”

“太誇張了吧?”江戶川柯南覺得灰原哀就好像是在講什麼傳說故事一樣,可信度不能說是沒有,但是焉知她不是在潛意識裡將人拔高了呢?

“並沒有誇張。”灰原哀露出了些許不滿的表情,然後忽然一下子警覺地看向江戶川柯南,“你在套我的話?”

“這個……”江戶川柯南訕笑地撓了撓面頰,心虛地撇過了頭去,“因為感覺你和他很親近,或許……”

“沒有或許!”說完這句話,灰原哀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逐漸弱了下去,“也沒有很親近。”

江戶川柯南皺了皺眉,他覺得灰原哀的態度很詭異,明明說雅文邑像琴酒一樣很危險,但他又沒有從灰原哀的身上感受到同樣的懼怕來,而且按照阿笠博士向他複述的,雅文邑似乎是站在琴酒對立面的?不然灰原當時就不會說“你沒有資格提雅文邑”,“如果不是當時雅文邑外出”之類的話。

可這樣一來琴酒的態度就有點怪異了……雅文邑在組織中會是屬於比較親善的那一派的嗎?組織裡不可能都是琴酒那樣的家夥,像灰原哀不就是研究員嗎?或許雅文邑是以技術之類的見長?

灰原哀知道江戶川柯南是不會放棄的,她心累地想著她原來想的那麼多將江戶川柯南和神院度隔離開預案都白做了嗎?不,也不能這樣想,至少江戶川柯南現在隻是知道了一個代號……她沉默了一會,決定稍微透露一點不重要的東西:“我很久以前就認識雅文邑了,他一直以來都挺照顧我的,姐姐出事的那段時間,他正好外出不在日本,我一直覺得,如果那時候他在日本的話,是不是就能……”

灰原哀有些說不出來話,江戶川柯南向後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轉過頭來:“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性格應該挺惡劣的就是了。”

灰原哀緩慢地眨了下眼,她幽幽地看向了江戶川柯南,頭上冒出來了一個問號。

你說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