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 212 章(1 / 1)

“確實。”神院度撐著臉在那裡笑, 眼前浮現出了庫斯塔十五歲時候的模樣,她的膽子貌似一直都很大,“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

“你在說什麼?”庫斯塔打了個寒顫, 臉上微妙地浮現出了兩分疑神疑鬼, 她有一種奇怪的不知道神院度是在誇獎還是在罵人的感覺,而一般這種情況出現都不是什麼好事。

“在說你曾經發下的豪言壯語。”神院度眨了眨眼,“超過琴酒什麼的……”

“……那是我年少不經事。”早已忘卻的記憶忽然襲擊了她,庫斯塔表示她那個時候還太單純了, 關鍵是琴酒真的好小心眼, 他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話記得那麼清楚?不就是各方各面都差了他一截……甚至是一大截嗎?用得著特意將她的成績截出來發給神院度一份嗎?尤其是下面還寫了一句評語,評語就一個字:嗬。

該感謝你沒有當面嘲諷嗎?!

自此, 庫斯塔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這家夥從見面開始就沒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她宣布自己(單方面)與琴酒結下了梁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結果……

庫斯塔抬頭望了望天花板,至今為止貌似就沒有什麼進展,琴酒那個六邊形戰士,怎麼就沒有弱點呢?

神院度真的不想笑了, 再笑下去庫斯塔就要炸毛了, 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卿卿我我的詩培納和它的伴侶身上, 手指悄悄地伸過去按住了它女朋友的腦袋——這隻小鳥看起來要比詩培納還要圓潤一點,指腹順著往下梳理著羽毛, 然後他搓了搓手指,表示手感不錯,於是又原模原樣的來上了一遍。

“啾啾?”詩培納歪著頭思考了一下, 然後主動跳到了神院度的手背上, 在上面撒嬌般地打了個滾, 將腦袋湊了過來。

詩培納:蹭蹭.gif。

庫斯塔朝著他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她就得不到詩培納這麼親近……等等!庫斯塔一個激靈,眼神在神院度的手上掃來掃去,再三確認那枚尾戒是真的沒了,取之而代的是在中指上的荊棘指環。

“雅文邑,你換戒指了?”庫斯塔記得原先的尾戒在他們最初見面的時候就戴著了,到現在應該要有十年了吧?怎麼突然就換了?是在英國的時候弄壞了嗎?現在這個好像還是原先的同款,樣式都是一樣的。

“說是換……也不算錯。”神院度是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但在庫斯塔看來,這可堪稱石破天驚,“和琴酒換的。”

“和誰?”庫斯塔表情空白地重複了一遍,“琴酒?”

神院度對此報以了肯定的答複。

庫斯塔:……

瑪克:……

很好。庫斯塔的眼神震顫,她吸氣吐氣,“心平氣和”地想著,然後默默地遞給了瑪克一個眼神,暗殺琴酒,怎麼樣?乾不乾?

庫斯塔想起了更多的事,她記得琴酒原先似乎一直戴著一條項鏈,是一條細細的銀鏈,隻不過他一直穿著高領的衣服,所以看不太出來。但在夏天的時候,偶爾能夠看到衣服下面的輪廓,是一個圓形的凸起,看起來好像是……一枚戒指?後來在神院度和琴酒“鬨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難道說……

“琴酒也有……戒指?”庫斯塔試探著問道。

“當然……哦,我是不是沒說過?”神院度解釋道,“在很久以前我們一起買的來著。”

暗殺他!就現在!庫斯塔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心絞痛,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瘋狂地向瑪克暗示著,快點!有沒有主意?琴酒他肯定不懷好意!你不是一直都覺得他很礙眼嗎?想辦法乾掉他!

瑪克緩緩地用手推了推眼鏡,眼鏡上面的反光閃出了一個令人驚悚的亮度,你以為他不想乾掉琴酒嗎?要不是沒有好機會,再加上琴酒在計劃中是很重

要的一環……

想到這裡,瑪克蹙了蹙眉,向神院度詢問道:“雅文邑大人,琴酒現在知道了多少?”

“八成吧?”神院度估計了一下,“除了最重要的一部分還沒有說,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你看。瑪克給了庫斯塔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了,現在琴酒勉強算得上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就更不可能讓你動手了。

瑪克雖然厭惡琴酒,但他始終是將神院度放在第一位的,隻要是神院度的要求,那麼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那才是算總賬的時候。

那就隻能這麼放過琴酒?庫斯塔非常不甘心,她憤憤地在眼前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道:“我是不會允許他加入這個家的!”

神院度和瑪克的頭上同時冒出來了一個問號,庫斯塔你在說什麼啊?神院度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地看著瑪克問道:“她最近看了什麼電視劇嗎?”還是看得特彆有代入感的那種。

“……可能是哪根弦搭錯了吧?”瑪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看著庫斯塔一副一定要找琴酒麻煩的模樣,放棄了阻撓,算了,讓她去碰碰壁吧,也不看自己哪次成功過。話說其實他一直都懷疑在琴酒眼裡庫斯塔怕是不怎麼聰明——好像也是事實,反正庫斯塔乾什麼事,基本上是不會往什麼陰謀詭計上想的,可能背後的理由非常的“單純”……總而言之,沒什麼大問題。

庫斯塔是不知道瑪克在想些什麼,不然說不定要先和他打上一架,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基地裡就出現了一副“奇景”。

“嘭!”庫斯塔摔在地上,然後腰部一扭,雙腿一旋,翻躍起身,然後三步並作兩步,抬腳氣勢洶洶地朝著琴酒抽了過去。

琴酒抬手格擋,攻擊落在手臂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庫斯塔收腿後撤,腳在身後一蹬,一掌拍向了琴酒的胸口。見琴酒後退攻擊落空她也沒有氣餒,手臂抬高,臨時變招抓住了琴酒的領口,將其猛地向下一拉,然後另一隻手攀附上了他的肩膀,同時腳下一踩,如同一條無骨的蛇一樣,腰肢一側,整個人從側面繞著琴酒一個翻身,雙腿一勾,騎在了琴酒的後背,雙臂用力地鎖住了琴酒的脖頸。

琴酒反應極快地手臂向後,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隻手越過她的肩頭,抓住了她後頸的衣服,然後彎腰低頭,手臂在頃刻間爆發出了一股巨力,將庫斯塔整個人從他的頭頂摔了出去。

庫斯塔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心道不妙,她在半空中調整自己的姿勢,隨後背部落地,嘴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悶哼,眼前冒出了金色的小星星來。等她回過神,就看到琴酒一雙墨綠色的眼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上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評價道:“學聰明了點,但還是不夠。”

庫斯塔覺得以琴酒的語氣,他說出來的應該是“還是這麼廢物”才對……不,他雖然沒這麼說,但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

庫斯塔知道琴酒是留手了,比如說她剛才鎖住琴酒脖子的時候,他要是選擇乾脆向後倒下去的話,她根本不會有反應過來的機會,受的傷肯定也要比現在嚴重,但是……她還是好氣啊!庫斯塔鼓了鼓臉,一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服輸地說道:“再來!”

“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胡鬨。”琴酒向上挽了挽自己的袖口,露出了結實的小臂來,“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看來雅文邑是過於寵溺你了。”

“彆高興的太早。”庫斯塔右腳後撤,膝蓋微彎,擺出了起手式,“還沒結束呢。”

場外,有幾個人正在探頭探腦。

“庫斯塔這是怎麼了?”基安蒂納悶地將薯片遞給科恩,“琴酒得罪她了?倒也不奇怪,以他那個脾氣,就算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估計也不在乎。”

“確實

,確實。”杜本內連連點頭,順手在袋子裡抓了一大把薯片。

“關鍵是她也打不過琴酒啊。”基安蒂看著琴酒那個架勢就覺得渾身發疼,行動組誰沒有在琴酒的手底下走過幾遭?就算他們是狙擊手也不例外。想到這裡,她撿起了心裡那點微薄的同伴情,“要不我提前給她在醫療部預定一個床位吧。”

“就是,就是。”杜本內機械性地點頭,再度抓了一把薯片。

“不是,你從哪冒出來的?”基安蒂猛地轉過頭去瞪著杜本內,科恩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句?

科*基安蒂劈裡啪啦一大堆*沒插上話*恩選擇了沉默,他能說人家跟他們就是前後腳的功夫,一早就蹲在這裡了嗎?

“我一直都在。”

“問題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基安蒂瞅了瞅他,疑惑地問道,“你們後勤部下班了?”

“午休,路過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杜本內一臉要升仙的表情。

基安蒂迷惑地看了一眼時間,鐘表上的時針指向了五點鐘,太陽都好下山了,你這是哪門子的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