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 199 章(1 / 1)

幾天後。

血跡還沒有乾, 屍體還有溫度,再加上想要拿走十億日元的巨款,肯定需要為數不少的用於轉移攜帶的箱子, 凶手一定還沒跑遠……對了,在電梯口碰到的那個女人!

江戶川柯南的大腦中好似有一道閃電劃過,他猛地轉過頭,想起在上電梯時撞見的女人, 她推著的車上就有好幾個行李箱,而且雖然氣質和打扮不同,但從體型和恰巧出現的這個時間點……

“柯南!你要去哪?”毛利蘭看著江戶川柯南忽然跑了出去, 急忙朝著他喊道, “彆亂跑!”

“我要去找雅美小姐!”

“什麼?”雅美小姐?毛利蘭沒有空去想江戶川柯南是怎麼知道廣田雅美在哪裡的, 下意識的就追了上去, “等等我, 柯南。”

可惡!為什麼我沒能早點察覺?江戶川柯南焦急地按著電梯向下的按鈕, 在心中凝重地想道, 他應該早就發現其中的異樣才對, 廣田健三先生在見到雅美小姐時, 露出的根本不是見到親生女兒的驚訝和歡喜,反而是一臉驚恐……要是當時他沒有忽略掉這些疑點,是不是這兩個人就不會死?

事情的起因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接了一個委托,一個叫廣田雅美的學生希望他們能夠幫忙找到她的父親廣田健三, 他們找了一圈都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通過廣田健三養的四隻小貓的名字組合起來的“豪快帝王”——這是一匹賽馬的名字, 最終在賽馬場找到了廣田健三。

他們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可接下來的發展卻開始急轉直下:起因是毛利蘭出於關心想要打電話問一問廣田雅美找到爸爸後的情況,但是卻發現打不通電話, 毛利蘭對此有些不安,於是就提議去廣田健三的公寓看一看,結果發現廣田健三已經被人殺害,吊在了天花板上,廣田雅美也不知所蹤。

江戶川柯南想起他本想在毛利蘭身上試驗的發信器,讓他在摔倒時一不小心裝在了廣田雅美的手表上,於是他就追著信號發出的位置,希望能夠找到廣田雅美,避免她被人殺害,但他在到達之後卻沒有找到廣田雅美,追蹤眼鏡沒電了的同時,他還撞到了一個態度十分不友好的高大男人,最終隻能兩手空空地回到了毛利事務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毛利蘭發現他們樓下一直有一個男人在徘徊,好像是在監視他們一樣,他們一開始以為這有可能是凶手,可是等他們將人逮到,卻發現這是他們的同行,也是一個偵探,隻不過是接了另一個名叫廣田明的人發出的委托,他自稱廣田健三是他的哥哥,希望能夠找到廣田健三的住址。

然而廣田雅美和廣田明對於廣田健三的說法完全不一致,他們都說自己是廣田健三唯一的親人,一個說是從山形縣來的,一個說是從九州,無論怎麼看其中都肯定有人說謊,

江戶川柯南根據這個私家偵探出示的照片發現這就是他去找廣田雅美時撞上的男人,而且他的形象正好與目暮警官形容的殺害廣田健三的凶手的形象相符,也就是說他當時有可能並不是找錯了地方,而是廣田雅美的手表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那也就意味著廣田雅美或許已經遭遇了不測。

江戶川柯南抓緊時間,讓阿笠博士給追蹤眼鏡充好了電,然後一路追逐而去,發現光點停在了一家旅館不動了。他們問前台要到了高大男子的房間號,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個穿著打扮時尚的女子推著裝行李的推車下了電梯,一不小心將好幾個行李箱摔在了地上,他們趕緊幫忙將行李撿起,然後馬不停蹄地奔向了802。

之後……他們發現那個被他們認為是凶手的高大男子死在了房間裡。

經過目暮警官證實,廣田健三根本就沒有親人,他們還在房間裡發現了空的鋁合金箱,再加上種種怪異的行為……種種線索加起來,江戶川柯南斷定,這三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前段時間發生的十億日元運鈔車搶劫案的犯人!

快點,再快一點!江戶川柯南衝出了旅館,正好看到廣田雅美坐上了出租車,然後在他們眼前開走。江戶川柯南上前拉開了另一輛出租車的車門,轉頭朝著毛利蘭招手,聲音急促地喊道:“小蘭姐姐,快點上車!”

“咦?”毛利蘭反應很快,一低頭迅速鑽進了出租車,然後對著司機向前一指,“跟上前面那輛車!”

車輛七拐八拐,周圍富有生活氣息的住宅逐漸減少,最後停在了港口附近。江戶川柯南跳下車,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廣田雅美的身影。

他們跟丟了嗎?不,她確實是在港口,應該就是在這附近,難道她是打著用快艇船隻逃脫的主意嗎?江戶川柯南朝著港口裡面跑去,絕對不會讓你逃走的!

“柯南,等一下……”毛利蘭伸手沒有抓住江戶川柯南,隻好跟在了他的身後,“你要去哪?”

港口廢棄倉庫內。

“辛苦了,廣田雅美……”平穩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倉庫內回響,兩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廣田雅美的面前,琴酒單手插在兜裡,帽簷投射下來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表情,但廣田雅美卻能感受到有一股冰冷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徘徊,“不,應該叫宮野明美。”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宮野明美強自鎮定地問道,“為什麼更換了位置。”

地點依舊是港口沒變,但在宮野明美即將抵達的時候,卻收到了琴酒的短信,交易的地點換在了另一個方向——用一個形象點的比喻,就像是從東面換到了西面。

“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打洞的老鼠鑽出來。”

“那個男人也是你的手筆?”宮野明美的面色有些發白,“我明明問你要的是安眠藥,但是在給他喝下去之後,他卻吐血身亡了。”

“無用的善心。”琴酒發出了一聲嘲諷的輕哼,“你該不會以為組織是什麼慈善家吧?好了,把錢交出來吧。”

“我沒帶在身上。”

“你說什麼?!”

“伏特加。”琴酒抬手阻止了伏特加的怒斥,他玩味地看著宮野明美,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你想要反悔?”

“不遵守承諾的是你們才對!”宮野明美咬緊牙關,她抱住自己的雙臂,在琴酒的殺意中頑強地說道,“說好的做完了這件事就放我和妹妹離開組織,我妹妹人呢?你把她帶到這裡,我就把錢給你們。”

“這可不行,比起你來說,你的妹妹可有用多了。”在發現宮野明美並沒有與他預設中存在的臥底抑或赤井秀一有聯係之後,琴酒就徹底對宮野明美失去了興趣,現在在這裡說這些話,隻不過是在等待著另一個猜測的確認。

伏特加在手機上點了兩下,然後眼神一凝,悄悄地靠過來,將屏幕展示在了琴酒的面前,壓低聲音道:“大哥,有動靜。”

上面顯示出來的是他們原定的交易地點,此時那裡出現了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看到沒有人在之後,他們意識到了不妙,快速離開了那裡,但卻被琴酒事先安排好的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朗姆。琴酒眯了眯眼,身上飄出了凜冽的寒意,神院度的猜測沒錯,朗姆果然在這裡面插了一手。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們?”

“白日夢也該清醒了。”琴酒輕蔑地看著宮野明美,一直放在兜中的手伸出,赫然是一把伯/萊/塔,槍口直指向了宮野明美,“想要脫離組織是你自己的主意?”

“當然,我怎麼可能讓誌保一直待在這樣的組織裡!”宮野明美堅定地說道,依舊試圖用錢來威脅琴酒,“殺了我,你就永遠都拿不到錢。”

“蠢貨。”看不清形勢的家夥。

在琴酒看來,假如宮野明美此時能夠意識到她根本沒有籌碼在這裡與他爭辯,就應該儘快將其他人咬下水,比如說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彆人的指使,這樣說不定還有能夠轉圜的餘地;或者更好的辦法是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將情況儘快地上報上來,如果不信任組織,她大可以將事情轉述給宮野誌保,而宮野誌保在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情況時,八成會選擇求助於神院度,到時候什麼問題不能解決?偏偏要選擇這種自作聰明的辦法。

琴酒不知道宮野明美早就有了脫離組織的想法,這次的情況隻是一個誘使,他的嘴角勾起了危險的弧度,身上的殺氣肆意翻湧:“最後一次機會,你把錢藏在了哪裡?”

“我是不會說的,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

“你以為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嗎?”琴酒眼中冷光一閃,手指緩緩地扣下了扳機,“既然如此,那你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宮野明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