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 178 章(1 / 1)

貝爾摩德以三秒鐘一次的頻次, 目光不斷地往神院度身上看去,眼中充滿了意味深長。

神院度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貝爾摩德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讓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真讓人好奇, 雅文邑。”貝爾摩德用手撐著臉, 目光在神院度的側頸上打轉, 衝著神院度曖昧地眨了眨眼, “有些人要哭了, 究竟是誰得了你的青眼?”

“乾點正事吧,貝爾摩德。”神院度秒懂, 隨即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就知道傷口沒好全的情況下出來會很引人注意,“你回來難道隻是單純的想度個假嗎?”

“為了你, 將其他事情放一放也不是不行。”貝爾摩德優雅地將頭發彆到耳後打趣道,“你可要將人藏好了,不然某些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強的,小心一不留神就死於非命了。”

“貝爾摩德。”

“好了,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收起了自己眼中的遺憾,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意猶未儘,隨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低聲說道,“解決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真瘋狂啊。”貝爾摩德似真似假地感慨道, “不愧是琴酒的……不管從哪方面都不容小覷, 朗姆可是焦頭爛額得很。”

“那也是他自找的。”神院度端起酒杯,杯口略微傾斜朝向了貝爾摩德的方向, “可喜可賀?”

貝爾摩德勾起了飽滿的唇, 在克隆人這一點上, 她對於朗姆的倒黴喜聞樂見。兩隻杯子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貝爾摩德抿了口酒,目光悠悠地落到了神院度的身上:“有什麼感想嗎?”

“這種事麻煩多來一點。”

“我還以為你多少會遲疑一下。”

“你在開玩笑?”神院度露出了些許訝異的表情,“你說的是面對‘琴酒’嗎?”

“好吧,是我想岔了。”滴水不漏啊。貝爾摩德輕微轉動著杯子,在心中想道,所有的旁敲側擊都被擋了回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無隙可乘,“你……”

貝爾摩德的話語中斷,因為她看到琴酒從酒吧門口走了進來,眼睛在酒吧裡一掃,直接朝著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然後坐到了神院度的旁邊,手指曲起敲了敲吧台:“一杯琴酒。”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就先走了。”神院度將酒杯往前推,琴酒來的正好,他很不道德地決定留琴酒一人應付貝爾摩德,然後從容地朝門口走去,隻是步速稍微快了一點,堅決不留給貝爾摩德叫住他的機會。

就這麼走了?貝爾摩德看了看神院度的背影,又看了看琴酒,美目流轉間閃過了一絲狐疑,等會,琴酒難道沒看到神院度脖頸上的傷嗎?不可能,那個位置分明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等等!難道說……

貝爾摩德恍然大悟,她覺得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弄錯了,假如說這本來就是琴酒弄的呢?她緩緩更換了一下自己交疊著的腿,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琴酒瞥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地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的是。”

“彆這麼不近人情,琴酒。”貝爾摩德挑了挑眉,“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管好你自己,貝爾摩德。”琴酒毫不客氣地說道,“無論你打的什麼算盤,都找錯人了。”

“你的酒。”一隻手伸出,將酒杯放到了琴酒的面前,琴酒的眼神一冷,抬頭看著眼前有著金色頭發和小麥色皮膚的男人,質問道,“波本,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在哪裡應該是我的自由?”安室透慢悠悠地擦著杯子,紫灰色的

眼睛中沒有半點笑意,“你們應該沒有說什麼我不該聽的東西吧?”

“當然沒有。”貝爾摩德的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意,情真意切地說道,“真辛苦啊,波本。”

即使貝爾摩德不常在日本,也聽說過安室透的“傳說”,除了心狠手辣這一類不用多說的形容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這家夥的神出鬼沒,貌似總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發現他,比如上次有人閒暇時去動物園逛了逛,結果莫名的看到了在充當動物飼養員的安室透;再比如說聽到了送快遞的門鈴聲,結果開門一看發現是笑容可掬的快遞員安室透,嚇得人還以為自己有哪地方做的不好,致使在組織中頗有凶名的波本上門來滅口……總而言之,誰也不知道究竟會在什麼地方見到正在辛勤“打工”的安室透。

“沒辦法,都是為了收集情報。”安室透歎了口氣,表面上一副苦惱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他和貝爾摩德報銷單上沒用的東西最多。

(貝爾摩德:怎麼能叫沒用的東西?難道維持一個好的心情不重要嗎?)

“嗬。”琴酒的臉上浮現出了冷笑,他可沒有心情和這兩個討厭的神秘主義者打機鋒,“你的來意?”

“彆這麼看誰都像不懷好意,琴酒。”安室透聳了聳肩,遺憾地說道,“我隻是聽說雅文邑大人在這裡,沒想到晚來了一步。”

之所以他說自己是晚來了一步,是因為他看到貝爾摩德和琴酒之間還有沒收起來的杯子,想來這裡原先還坐著一個人,隻是他來的不巧,沒趕上。

“你在打探雅文邑的行蹤?”

“我想雅文邑大人在這裡不是什麼秘密吧?”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消失,取之而代的是強烈的譏諷,“有沒有考慮過去治一治你的疑心病?”

貝爾摩德感覺安室透就像是在指著琴酒的鼻子罵他管得太寬了點,她感受著琴酒身上飄出的殺意和劍拔弩張的氛圍,默默地想著要是神院度在該多好啊,想必她能看上一場大戲,但這並不妨礙她在其中煽風點火:“波本,你還不知道嗎?雅文邑受了點傷。”

“什麼?”安室透的面色一變,他真的什麼消息都沒收到,不過這也是應該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這又是神院度在那之後的第一次露面,“怎麼回事?嚴重嗎?”

“倒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貝爾摩德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笑意,她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委婉地暗示道,“隻是他估計不太想露面。”

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了貝爾摩德的意思,貝爾摩德驚奇地發現安室透的背後冒出了黑氣,連同表情都扭曲了一瞬,足以證明他的情緒波動之大。

他能聽出貝爾摩德話語中虛假的成分,自然也不會全信,但他現在表露在外的情緒至少有大半是真的。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握,然後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咬著牙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怒火咽了下去。

“原來……如此。”安室透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他眼神陰冷地看了琴酒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酒吧。

“啊啦,看來是被記仇了呢,琴酒。”貝爾摩德笑盈盈地說道,聲音中的調侃和戲謔都要冒出來了。

“你想做什麼?貝爾摩德。”琴酒沒有碰安室透遞過來的酒一下,即使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安室透不會動什麼手腳,“你在故意誘導他。”

“彆不領情,琴酒。”貝爾摩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錯,“我可是在幫你找出‘敵人’。”

“哼,我不需要。”琴酒好像隻是簡單地在這裡坐上了一會,沒過多久,伏特加就匆匆趕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想來是與任務相關。

貝爾摩德本想抱怨一句,卻見他站起身,墨綠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貝爾摩德,裡面滿是冷酷和殘忍,直至將她看得僵硬,才冷哼一聲邁步走了出去,“收起你的小心思,沒有下次。”

“戲果然不是那麼好看的。”貝爾摩德歎了口氣,不過也算沒白來這一趟,她款款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走進了酒吧的衛生間,不一會,一個相貌截然不同的女人走了出來,身上的氣質一變,眼中是一片幽冷之色,“現在該辦正事了。”

神院度是不知道他走之後酒吧中發生的爭端,前幾天的大雨終究是把他淋感冒了,喝了薑湯都不管用,所幸並不嚴重,隻是有點輕微的頭痛和咳嗽。

他早早地睡下,一夜好夢,然後第二天被窗外嘰嘰喳喳的詩培納叫醒。

神院度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時間,發現他今天罕見起的有些遲,然後起床拉開窗簾。日光從窗外透進來,天氣看起來很好,神院度打開窗戶,走下來和瑪克打了個招呼,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庫斯塔的身影,於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庫斯塔呢?”

瑪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應該怎麼表達,然後示意了一下後院:“她在弄一些……很新奇的東西。”

“很新奇的東西?”神院度陷入了沉思,庫斯塔又有了什麼奇思妙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