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1 / 1)

“打架?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貝爾*神秘主義者*組織知名“關係戶”*由於消息過於靈通所以總是奔赴在吃瓜第一線*摩德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明顯對神院度的說法不置可否。她和神院度還算熟悉,尤其是能在衣著品味上聊得起來,自然是知道他有那麼點完美主義傾向的,具體表現在有條件的情況下, 他不會讓衣服上出現太過明顯的褶皺。

而現在……

貝爾摩德看著神院度的領口, 上面還有沒有撫平的折痕, 一看就是被人抓握扯住造成的,而這裡的人除了琴酒之外, 難道還能是伏特加弄出來的嗎?說沒有產生衝突有誰信?

不對, 等等, 倒確實還有一個可能。

貝爾摩德陷入了沉思, 眼神逐漸變得詭異, 帶上了一股讓琴酒惡寒的蠢蠢欲動,她自然知道神院度和琴酒並不像組織裡所傳言的那樣“針鋒相對”,她原先還暗中八卦過,猜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會滾到一起去,結果……隻能說琴酒和神院度都不是什麼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們似乎都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打算, 貌似對彼此之間所保持的距離都很滿意,讓貝爾摩德很是失望了一陣。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人,血腥與暴力才是他們的常態, 在危險邊緣遊走所帶來的興奮與刺激總要有一個發泄的途徑,而方式方法無非就那麼兩種,所以床伴、情人並不是什麼罕見的存在。

換句話說, 神院度和琴酒反而成了另類, 但越是這樣越會讓人趨之若鶩, 尤其是神院度(琴酒有時候真讓人懷疑假如有人跑到他面前獻殷勤, 他會不會態度冷漠地拿槍將人崩掉,原因是浪費時間,組織裡還有不靠譜的傳言,說琴酒是個做任務的機器),隻要他稍稍放出一點信號,絕對有的是人願意被他踩在腳底下,可他偏偏並沒有這個意思,再加上琴酒和神院度之間的關係實在是錯綜複雜得讓人一頭霧水,兩人又向來遵守“保密原則”,從來不肯往外透露自己的信息……貝爾摩德已經逐漸放棄去理解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貝爾摩德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兩人,含笑試探道:“我還不知道琴酒和雅文邑能調出什麼口味的酒呢?”

“什麼?不,貝爾摩德,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神院度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記得我之前好像就已經說過了……”

“少關注些沒有用的東西,貝爾摩德。”琴酒粗暴地打斷了他們間的對話,“你該不會就是想說這些吧?”

“狠心的男人,這樣可是不會討人喜歡的。”貝爾摩德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卻隻換來了琴酒冷酷無情的一瞥,“抱歉,雅文邑,畢竟這種橋段實在太容易在電影電視中出現了。”拽著領子親吻什麼的,代入到琴酒和神院度身上就顯得違和感爆棚,所以她還是調侃居多。

“無事,還沒有恭喜你的電影即將上映,到時候我會去捧場的。”

“如果雅文邑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兩張內部票,就當作賠罪的禮物。”貝爾摩德曖昧地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至於跟誰去……”

“或許你可以考慮多送我兩張。”

“雅文邑,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

“彆這樣說,不管是莎朗還是克麗絲都很受歡迎不是嗎?”神院度輕鬆地將話題拐回正軌,“我以為現在就要跟著劇組開始宣傳電影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正好趕上了最精彩的‘開幕式’。”貝爾摩德欣賞著自己新做好的鮮紅的指甲,然後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可惜我還沒有見過蘇格蘭,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你‘網開一面’?”

“這個說法我可經受不起。”神院度接下了貝爾摩德的話,陽

光透過車窗,照亮了他深海藍色的眼睛,裡面是無波的海平面,“我可什麼都沒有做,更何況總不會個人行動也是要經受管轄的吧?”

“對你來說,自然沒有。”貝爾摩德笑吟吟地說道,柔順的頭發在手指上打著圈,“可是似乎朗姆不是這麼認為的。”

“朗姆?那無關緊要。”神院度堪稱刻薄地說道,他對貝爾摩德永遠摻雜著各種試探引誘的話語適應良好,畢竟雖然他們在某些地方對於對方的觀感還不錯,但因為宮野誌保的原因,他們之間的關係隻能稱得上是一般,“反正觀眾席的席位已經給你留好了,看到精彩的地方就鼓鼓掌吧。”

“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可就期待著了。”不過怎麼感覺神院度的心情不太好?貝爾摩德有些疑惑地想道,她以為怎麼也要聊上幾個來回,結果神院度似乎並沒有這個意願,她看了看琴酒,很好,這是個套不了話的,又看了看開車開得專心致誌的伏特加,最終選擇了閉上嘴。

貝爾摩德:我太難了(歎氣)。

伏特加:?

黑色的保時捷越開越偏僻,最後在一棟看似普通的建築前停了下來,眾人紛紛下了車,在進入建築之後,並沒有乘坐向上的電梯,而是穿過了大廳和走廊,走進了一個隱秘的房間。

房間內的裝飾設施一應俱全,但當他們進入之後,房間右上角的監控亮起了紅光,似乎是在辨認他們的身份,隨即整個房間都開始了晃動,向下沉了下去,原來這個房間就是另一部偽裝的電梯。

等到再打開門後,眼前的場景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白蘭地倚靠在前方的柱子上,百無聊賴地朝牆上的靶子投擲著飛鏢,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眼睛頓時一亮,迫不及待地招呼道:“雅文邑大人。”

“白蘭地。”神院度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大門,“怎麼不進去?”

“怎麼說呢,看到朗姆那張臉,感覺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了。”白蘭地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尤其是就我們兩個人在,誰願意去面對他的陰陽怪氣啊。”

總感覺對象是不是反了,你確定不是你在對朗姆陰陽怪氣嗎?

“白蘭地,好久不見。”貝爾摩德打了個招呼,白蘭地嘴角抽了一下,然後抹了把臉“禮貌”地說道,“好久不見,貝爾摩德……雖然你就像沒離開過一樣。”

由於貝爾摩德在報銷單上的存在感過於強烈,所以白蘭地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產生他很久都沒見到貝爾摩德的感覺,甚至覺得她出現的太過頻繁,現在貝爾摩德回來了,他也可以跟她探討一下報銷單的“正確使用方法”。

貝爾*公款吃喝*摩德在白蘭地的視線中,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面不改色地說道:“哎呀,作為明星總是要應酬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你確定那可以用“細節”來形容嗎?

“你們還要聊到什麼時候?”琴酒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已經不止一次覺得組織遲早會破產——雖然這是無稽之談,他們所花費的那點東西跟軍火武器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但某幾個人的作風實在是會給他這樣的感覺,比如說貝爾摩德,比如說神院度,時不時還會加上面對神院度就毫無原則,間歇性失智的白蘭地。

“讓朗姆多等一會也沒什麼。”白蘭地旗幟鮮明地站在了神院度這邊,“蘇格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彆忘了這件事還是他自己攬在身上的,中間發生了什麼除了他自己之外,還能有誰知道?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種事可不是你能決定的。”

“不是我說,琴酒,難道你就一點意見都沒有?”白蘭地挑了挑眉,摩挲著下巴玩味地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想必是一定不會讓蘇格蘭逃脫的吧?”

“哼,這與你無關。”黑色的大衣衣擺在空中

劃過,琴酒一馬當先地朝著裡側的房間走去,懶得再跟白蘭地廢話。白蘭地看著他的背影,和神院度對視了一眼,然後無辜地聳了聳肩,“難道我這不是誇獎嗎?”

神院度勾了勾唇角,伏特加留在外面等候著,大門打開,朗姆陰鷙的表情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在略顯昏暗的環境中,表現得有了那麼兩分嚇人:“雅文邑,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時間,但既然我們都是一起來的話……”神院度停頓了一下,給了朗姆充分反應的時間,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怕不是你來早了吧?”

“你也就能趁現在耍耍威風了。”朗姆的眼神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藏在草叢中,足夠有耐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咬上一口,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了奇異的笑容,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我會讓你後悔萬分。”

“哦?是嗎?”神院度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交疊起雙腿,好像國王在欣賞著小醜的表演,“那你還在等什麼?請吧,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