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欽此”兩個字後,魏珂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不由開口問道,“王爺,這不會是您在……冒充的嗎?還有,這聖旨是假的啊!一定是您寫的,您為了蘇玄歌還真是無所不能呢,真是讓小的看到後為熙朝的未來而擔心呢。”
南宮離又是冷冷一笑,“至於真假,你自己看就行了,不過,在看之前,先接旨,否則,本王也不會給你呢,這樣本王也會告訴皇上,你是在違抗聖旨!到時候,看你又有何命而活?”
“小的不敢,但是如若不看個清楚,小的也不想被……”可以說魏珂完全是因為過於激動因此就想看一個真假。
“也好,既然如此,就讓你死一個明白!”說話間,隻見南宮離立馬走進主營帳裡,一進門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豬蹄之類的豐盛的飯菜,而且旁邊還放著燒酒。
回想起來王勇曾經給過他的秘報,那就是他們將士吃喝完全就是稀湯,而問起魏珂之時,以“軍資不夠”為由,就是不給他們很好的東西,可是他們竟然還真是要如此自作呢,果然是人與人是不同的。
“據本王所知,軍資可是不夠啊,哪裡來的錢吃這麼豐盛的晚宴,甚至連本王的都比不過你們呢?!”南宮離冷笑的問了一聲。
被南宮離這麼一問,立馬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二貨回答道,“王爺,這不是小的們花錢買的,而是小的自己家養的小乳豬而已,所以才拿出來孝敬魏將軍呢,為的就是能讓他早日身體好,到時候還能前去大戰三百回!”
“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南宮離一笑,隨即露出更加滲人的表情,“因為以後魏珂再也不會是將軍了,而且是要退居到幕後了,或者說是該休養了,畢竟,身子不好,的確不能再出征了啊。”
“這怎麼可能呢?”那些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離,總覺得他這是在說笑話,魏珂就算沒有成功但也是有苦勞的啊。
與此同時,高旭俊也在寢宮裡醒了過來,他是被冷醒的,而且這聖旨一事,也讓他給忘記,自然霍公公也沒有提,以為那不過是普通的聖旨而已,當蘇玄歌再次穿戴一新,而且再次出現在朝堂上之時,反而讓高旭俊愣了半天,而當看到她手中的聖旨時,才明白自己曾經被南宮離給戲耍了一番,所以,這也導致他後來聽從歌陸二想的話要下狠手殺人了——寧可錯殺一千人,也不放過一個人!
“誰說沒有可能,皇上的聖旨在此!”南宮離一揮手,立馬就把那些飯菜給揮到了地上,隨即再次一揚手,隻見手中的聖旨被端端正正掛在了正堂中央!
魏珂也急忙跟了過來,當看到他字跡還有那最後的玉璽之印時,魏珂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撞死,而且也不用把這個聖旨一下給看得明明白白呢。
沒有想到,隻因為一時的失利,反而真得讓皇上決定了,甚至還在責怪自己的過失,當時可不是隻有自己的原因啊,還有那個歌承信,如若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說他怎麼會用兵,而且又因為他的所謂自信,反而讓他們陷入了圈套裡,可是這裡隻說自己,竟然不說歌承信,真是氣死他了!
“這怎麼可能啊?”那些本來還在討好魏珂的人,頓時臉色蒼白,本來以為會跟著他繼續吃香喝辣的,結果這個聖旨突然一來,又豈能再次獲得,而且他們也明白蘇玄歌或者蘇義晨是根本不會吃他們這一套,甚至更加不稀罕他們來送任何東西,因為那完全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呢!
“大家都不是瞎子,自然不會看不到內容呢,現在還有誰敢說這是假的,還有,魏珂,還不趕緊來接旨!”南宮離冷聲道。
魏珂無奈,也隻有前去接旨,“微臣……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他的這番話,其他人哪裡還有什麼話敢說呢。
“既然如此,魏珂就隨本王走一趟吧,正好本王還要去將軍府呢,還有一道聖旨是給蘇玄歌他們呢。”南宮離說道。
“等微臣拿上兵符。”魏珂急忙說道。
“好,本王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南宮離點點頭,自然他也不是特彆強求的,反正這聖旨大家都看到了,再有人反對也是沒有辦法呢。
魏珂沒有辦法,也隻好前去把虎符又給取了出來,而且他完全是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被窩裡,因為在他看來,哪裡也不如自己抱著睡最舒服呢,可是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一次小小的失誤反而讓他不得不再次雙手奉還,實在舍不得,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隻是一個小兵子呢!
當南宮離和魏珂兩個人走後,那些本來還覺得自己能攀上高枝的人,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彩,自然也就一個個訕訕而走,生怕再被南宮離的一時熱血回潮給他們穿上小鞋了!
正在蘇府中看書的蘇玄歌,她所看得書,正是她憑借記憶寫下來的所謂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還有關於其他的兵法之書,而且有時也會用圍棋來訓練,而且每當想起一個事情,那麼就會把這圍棋的步驟專門用在她所創立的木歌軍身上。
可以說,這個時候,她並不累,也不乏,隻是覺得津津有味,如若不是南宮離的到來,或許她還會繼續看下去。
“聖旨到,蘇義晨蘇玄歌接旨!”南宮離有意走得極為快,再加上也是為了訓練魏珂,這才急切的走,魏珂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將軍府竟然會離得這麼近,更加沒有想到,南宮離走得是那麼快,讓他還不得小跑才能跟上。
聽到外邊傳來南宮離的聲音,蘇玄歌挑眉,隨即走了出去,正好蘇義晨夫妻也起來了,當然三歲的蘇弘才因為年齡小,再加上也是剛剛睡著,所以也沒有讓人叫醒他,畢竟,不想讓他再受累了。
“草民蘇義晨帶領家眷前來接旨!”蘇義晨在蘇歌怡的攙扶下緩緩跪下,魏珂自然也跪下了,畢竟,這聖旨可是人人要接的,也是要聽的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經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由魏珂把兵權雙手奉還於蘇義晨將軍手中,以後蘇家軍還是由蘇將軍來率領,而且朕也會宣告天下,兵權永遠不會收回,還請蘇將軍牢記!”
“不過,朕也希望蘇玄歌能說到做到,而不是出爾反爾,到時候讓我們熙朝又被嘲笑之時,能率領雙全軍再次為熙朝贏得名譽,更加洗刷曾經的臭名!”
“當初一切皆是朕之錯,盼之深,責之重,這才出現差池,請蘇將軍和歌將軍切勿再記恨朕,一切以將士為重,一切以戰事為重,欽此!”
聽到這道特殊的旨意時,蘇義晨和蘇歌怡震驚不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高旭俊竟然會真得放手了,而且還答應了蘇玄歌的這個特彆難的條件。
“蘇玄歌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另請南宮王爺轉告皇上,就說蘇玄歌定會不負重望,定會讓熙朝再次名揚天下,而且更加會……”當蘇玄歌比劃出這些內容時,南宮離笑了,隨即開口道,“這個明兒早朝時,你去謝恩就行了。還有,魏珂,還不把兵權交還予蘇將軍,不是有聖旨嗎?”
魏珂無奈,隻得小心翼翼再次把虎符恭恭敬敬的帶了出來,然後交給了蘇義晨,“蘇將軍,請看,這的確是兵權,也是虎符,如若沒有什麼差錯,小將就告退了。”
當蘇義晨雙手接過來時,魏珂不由看了一眼對方手指,果然原本是十指的他,竟然變成九指了。
他心裡暗想:如若蘇義晨真得去率領,又有誰能服氣呢,然而,他幻想的隻是幻想,畢竟在將士和士兵中,蘇義晨可是比他更加有將軍才能,哪怕就算再怎麼殘缺也是有能力之人。
蘇玄歌看到魏珂失落的離開之後,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向南宮離比劃道,“謝過王爺了,不過,王爺請放心,微臣明兒一早,自然會去感謝皇上呢,也是謝恩呢。謝謝他的重情之義!”
南宮離一笑,“不客氣,還有,歌兒,我不是早就說過,與我不用再說這種客氣之語了。”
“我們並無關係,請王爺自重,還有,微臣和父母要休息了。”就在這時,蘇義晨突然開口,“王爺,微臣有一可想問,不知可以與否?”
倒是讓蘇玄歌有些詫異,她不明白義父開口問這話是何意呢,隨即看向蘇義晨,而南宮離也是有些挑眉,“蘇將軍,請說。”他也是沒有想到蘇義晨竟然會提出這麼一件事來。
“微臣是想把這兵權交給玄歌,畢竟,韻朝要求的是雙全軍,而微臣自己身子……”不等蘇義晨說完,玄歌就拒絕了,“爹爹,既然皇上是給你的,你就拿著,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兩個蘇字來,還有,你是我的父親,自然就是你的了,將來對你也是極有用呢!”
當看到玄歌比劃出這麼一堆話來,南宮離再次挑眉,沒有想到,彆人想要的,竟然讓這父女二人如此推脫,要是讓魏珂親眼見到,估計會大喊一聲“還不如給我呢!”不過,他倒是搖頭,“這個本王沒法作主,一切等明天蘇玄歌謝恩之後再說也不遲呢。”
南宮離說完,也就不再影響蘇玄歌父女二人了,隨即就告辭走人,做完這一件事,他是極度開心呢,也多虧自己的速度敏捷也讓高旭俊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呢。
看到南宮離離開之後,蘇歌怡笑了,“總算一切解決了,沒有想到皇上還真是不錯,能答應下來這個難題啊。”
蘇玄歌倒是笑而不語,隻是望著帶笑而離去的南宮離,心裡卻是對他充滿了感激,她看得出來南宮離身上帶有疲倦還有他身上的那股酒味,想必也是用酒反而讓高旭俊中計了吧,也可以說,從這天起,她對他也有了好感,而對以前之事也不再記恨了。
“行啦,人走遠了,也彆看了。”蘇義晨看到蘇玄歌的目光,不由笑著喊了一聲,“趕緊去休息,你明天還得要去謝恩呢,為父明天就不去了,畢竟,也不想見……”說到這時,他的笑變成了苦笑,這皇上完全就是隨心所欲而已,今天用得著就兵權歸還,說是不用收回,但是保不準哪一天又要給收回,甚至還會提出其他的事情,他真是不想見那個人了。
“女兒明白,爹爹和娘親也去睡覺吧,我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兒精神抖擻的去見皇上,想必他一定會很震驚的!”蘇玄歌笑著比劃道。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蘇義晨點點頭,這才拉著蘇歌怡的手前去睡覺了。
“謝謝你,南宮離!”在看到義父義母離開之後,蘇玄歌有意有口型“說”出這麼六個字來,然後轉身就回了紫菱苑,而她也安心的去睡了。
南宮離回到府中後,沒多久就看到衛過來了,隨即問道,“蘇玄歌可開心?”
“的確開心,不過,在蘇將軍和蘇夫人走後,蘇小姐似乎還‘說’了什麼話,但是屬下看不懂她的口型,所以,不知道是什麼。”
“你說什麼,說話了?!”南宮離詫異的問道。
“不,不是說,但是又是說,她是……”衛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句子了,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模仿了出來,“哦,小的能模仿出來。”
當看到衛的模仿,南宮離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他看明白來,原來蘇玄歌是如此“說”的,怪不得衛說既是又不是,帶著一絲笑意,南宮離就讓衛去休息了,而他也傳的去睡覺了。
一夜安眠。
次日一早,當高旭俊剛剛讓霍公公再次傳話“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之時,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侍衛傳話,“陛下,蘇玄歌求見!”
高旭俊一愣,“蘇玄歌這個時候來是做什麼呢?”隨即抬起頭看了一眼大臣,赫然沒有發現魏珂,又詫異道,“魏珂魏將軍怎麼沒有來呢?”
侍衛回話道,“蘇玄歌說是來謝恩的,是昨兒南宮王爺替皇上宣了聖旨,而且魏珂……也不再是將軍了,所以,也沒有官職了,這也無法上來呢。”
“聖旨?!”高旭俊再次按了按眉頭,他怎麼不記得寫過聖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