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雅隨便江芷蔓跑,彆說這個年代了,就算是互聯網時代,實名製了,都還有人想辦法到處逃呢。江芷蔓這一件事情,還不用坐牢,要是江芷蔓的親人幫她還錢幫她登報道歉,也就過去了。
這一件事情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何曉雅早就想過。他們無法把江芷蔓弄進大牢裡,就隻是讓江芷蔓的名聲掃地。
何曉雅要的本來就不是江芷蔓在她的面前低頭道歉,江芷蔓那個人內心深處就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真到那個時候,江芷蔓也會設法不道歉,又或者是裝瘋賣傻。
這麼多年了,何曉雅哪裡可能不了解江芷蔓。
“姐,你覺得是我逼她離開的嗎?”何曉雅問。
“不是,沒這麼覺得。”何美麗道,“我就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人會鬨到這個地步。”
“我也沒有想到啊。”何曉雅道,“她抄襲誰的不好,非得抄襲我的。她抄襲了我的,我就不可能放過她。”
如果江芷蔓是去抄襲彆人的,何曉雅可能就是當自己不知道。如果其他的作者要告江芷蔓,何曉雅也是非常支持的,抄襲者就該被釘在恥辱牆上。
“就是可憐她的妹妹和孩子了。”何美麗感慨,“她跑了,她妹妹還能待在那邊嗎?”
“不知道,又不是我讓江芷蔓逃跑的。”何曉雅道,“這是彆人家的事情,我管那麼多做什麼?”
何曉雅的態度擺放在這邊,江芷蔓是跑了也好,沒有跑也罷,何曉雅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萬沒有去多管彆人家事的道理。
火車上,江芷蔓把錢都帶在了身上,不敢放在行李箱裡。她就怕有人拿走她的行李箱,彆人跟她搭話,她也懶得理會。
“妹子,你要去哪裡啊,要去找工作嗎?”坐在江芷蔓對面的人問她。
江芷蔓不回答,她知道火車上有很多拐子。這些人抱走彆人的孩子,也會拐騙婦女。
早在很久以前,何美麗就教導過江芷蔓,讓江芷蔓千萬彆隨意相信他們,不管那些人是說要帶江芷蔓去找工作,還是說是江芷蔓的老鄉,江芷蔓都沒有必要跟著他們一起。
江芷蔓還是記得這些事情的,她可不想被拐賣到貧窮的鄉下。江芷蔓買火車票的時候,也沒有想著去找她親媽。她親媽就是一個混球,要是親媽為她好的話,親媽就不會讓林靜到自己的身邊。
在火車站的那一刻,江芷蔓感覺自己無路可去,想想朋友,又覺得那些所謂的朋友根本就不會收留她。她腦中又浮現桑思語,如果她和桑思語沒有鬨掰,那該有多好呢。
“妹子,你怎麼不說話呢?”那個人又道。
“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江芷蔓非常不高興地道,“你是不是拐子啊,你再說的話,我就告訴列車員了!”
“……”那個人一聽這話乾脆就不說了,她看江芷蔓的眼神都不大對勁兒了,自己就是問幾句話,這人乾嘛這麼說。
拐子……那可不是
一個好東西,還是不說話比較好,萬一真的是被列車員認定是拐子,那可不好啦。
江大海和向柏軒在外面尋找江芷蔓,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又沒有監控,他們就更難找到江芷蔓了。
他們兩個人找到十點多才回到家裡,向柏軒本來是要給林靜做吃的,但是他為了找江芷蔓,回來得就太晚。
林靜就是自己找一點吃的,也沒有一直等著向柏軒。她煮了一些粥,等向柏軒回來,她還道,“姐夫,喝粥。”
“好。”向柏軒本來不想吃東西的,但是林靜都煮好粥了,“我本來是要早點回來的,但是我跟爸去找你姐了,沒有找到。”
“沒事的,我能自己弄吃的。”林靜道,“小慕也吃過了。”
小慕,就是向柏軒和江芷蔓的兒子,向慕。這個名字還是兩個人商量了許久的,江芷蔓覺得這個名字好,慕是愛慕的意思,這說明向柏軒愛慕她啊。
江芷蔓生了兒子之後,她一開始還很激動的。等到後面要她親自帶著兒子的時候,她的態度就漸漸變了。她覺得兒子實在煩躁,兒子總是各種鬨騰,都讓她不能好好休息。
“你姐可能不回來了。”向柏軒道。
“不回來?”林靜抬頭。
“嗯,不管她有沒有回來,你就繼續待在這邊。”向柏軒道,“就是接下來,我們的日子可能要過得苦一點。”
江芷蔓帶走大部分錢,她還欠江大海錢,另外,江芷蔓被告抄襲還得賠錢,估計賠的錢數額也不會太小。
向柏軒感覺自己就是被架在火上烤,如果他和江芷蔓之間沒有一個兒子,那麼他設法跟江芷蔓離婚了,他也就不用管江芷蔓的欠債。可是他和江芷蔓之間有一個兒子,江芷蔓不還債,那些人也會叫他的兒子還債。
這意味著向柏軒必須設法去還債,這就是他跟江芷蔓之間的婚姻。
“我不怕苦的。”林靜道,“這裡的日子比老家好多了。”
向柏軒沒有說話,他開始喝粥。
譚家,譚彥之回來得有點晚,公司那邊的研究室出了一點問題,他就在那邊多待一會兒。
當譚彥之從何曉雅的嘴裡得知江芷蔓跑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她就那麼喜歡逃跑?”譚彥之問。
“對啊,她就是這麼喜歡逃跑的。”何曉雅點頭,“當初,她以為向柏軒要跟彆的女人在一起,她就跑出國。現在,她闖了禍,又開始跑。老公和兒子就不要了。”
何曉雅懷疑江芷蔓就是故意在這個時候逃跑的,江芷蔓不想跟向柏軒離婚。即便江芷蔓知道向柏軒在法院判決抄襲案子下來之前,不會真的跟她離婚,但是江芷蔓還是不打算給向柏軒機會。
“有時候,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愛向柏軒這一個人?”何曉雅道,“她的愛,彆人沒有感動,她自己先感動了。”
何曉雅不能理解江芷蔓的腦回路,曾經,她以為江芷蔓是一個戀愛腦,江芷蔓為了向柏軒什麼都可以做。而現在呢,
江芷蔓竟然跑了,可以說江芷蔓是為了不跟向柏軒離婚而逃跑,但這也是江芷蔓不負責任的表現。
江芷蔓跟向柏軒在一起了,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或許江芷蔓就覺得向柏軒這一輩子都是她的,那她就沒有必要再多在乎向柏軒的感受。
“律師說了,金額數量不大,法院不可能判江芷蔓坐牢。()”何曉雅道,賠償的金額也不會特彆多。江芷蔓和出版社分開來攤分,頂多就是向柏軒幾個月的工資,向柏軒能賠得起。?()?[()”
“向柏軒會賠?”譚彥之疑惑,“他妻子都跑了,還給你賠錢?”
“應該會,他們兩個人有兒子。”何曉雅道,“江芷蔓也不是欠了很多外債,就是出版她的那一家出版社會不會要告江芷蔓了。那一家出版社必然是早早知道江芷蔓抄襲的事情,他們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何曉雅不管那一家出版社要不要告江芷蔓,那是之後的事情了。等到開庭的時候,那一家出版社必定也知道江芷蔓跑了,他們要是想讓向柏軒賠償他們,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向柏軒不是一個會隨便賠償彆人的人,指不定向柏軒還覺得那一家出版社有問題呢。出版社本身也有失察的錯,等抄襲案開庭的時候,法院也會判定抄襲者和出版社的過錯百分比。
那一家出版社要是知道向柏軒沒錢,他還要跟江芷蔓離婚的話,那麼人家告了也沒有用。他們都找不到江芷蔓本人,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好說。
“說什麼,向柏軒就會把賠償款給我的。”何曉雅道。
出版江芷蔓的那一家出版社已經知道被告了,他們頭都大了。老板就在那邊責罵員工,說什麼不會有事情,這不就有事情了嗎?還直接被人告了!
還有那個阿雅和小小是同一個人,這些人怎麼不清楚?
“我給你們工資,是讓你們來玩的嗎?”
“阿雅和小小,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她們是一個人啊。”
“都是一幫飯桶,就隻知道吃吃吃。”
……
老板在那邊罵罵咧咧,有人就不高興了。
“我們早就跟你說了,是你非得要出版這一本,說賺一波塊錢。就出版的冊數又不是特彆多,還說天下文章一大抄。”
“你就是想著彆人不告我們出版社,那個人沒告,你就賺錢了。”
“沒想到吧,踢到鐵板上了吧。”
……
“你……”老板沒有想到還有員工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你還想不想乾了?”
“我不乾了!”那個員工直接道。
這一份工作沒有什麼好乾的,待在這樣的出版社,也不可能有前途。明明是頂頭大老板說要出版那一本的,到了這個時候,就又成為彆人的錯。
出版社不是沒有人勸說老板,說是彆出版那一本,老板就說要出版。說那一部劇那麼火,他們就得蹭一蹭。
有人說為什麼彆的出版社不蹭,他們出版社要這麼蹭?
() 也有人知道彆的出版社拒絕這一篇的,偏偏他們的出版社就決定要出版那一本。
是,他們出版社是把稿費定得很低,他們也是在看江芷蔓能不能接受。果然,江芷蔓本身就有問題,她很快就接受了那麼低的稿費,她覺得能出版就行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隻是一個員工辭職,接二連三,還有其他的員工辭職。
但不是所有員工都離職的,有的人就覺得彆人離職正好,這等於有了替罪羔羊。老板也就覺得是那些離職的人的錯,那些人不能跟出版社風雨同舟。
就隻是一次抄襲事件而已,出版社很快就能渡過這一次難關。有了這一次經曆,老板以後也就不會隨意拍板說要出版抄襲的,一定都會更加小心翼翼的。
有太高的道德觀念的人很難在職場走得特彆遠的,他們有時候還是得低低頭。
離職的人多少知道那些留下來的人想法,他們不去管,他們隻知道這樣的出版社沒有必要待著。狗改不了吃屎,隻要老板還是那個老板,主要負責人還是那麼幾個人,那麼這家出版社也就是這樣了。
新的一天開始,向柏軒和江大海又出去找江芷蔓,向柏軒找了很多個地方,他想了想還是去找桑思語。指不定江芷蔓去找了桑思語,彆人都以為江芷蔓和桑思語鬨崩了,那麼江芷蔓就不可能去找桑思語。
桑思語就是特彆無語,她沒有想到江芷蔓的男人還來找她。
“她沒有來找我。”桑思語終究還是見了向柏軒。
主要也不是桑思語同意見面,是向柏軒直接在公司門口攔住桑思語。
“她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桑思語道,“她都還沒有退我當初的房租呢,你不是來幫她退房租的嗎?”
“……”向柏軒沒有想到江芷蔓還沒有給桑思語退房租,正好他身上還有點錢,就先把錢給桑思語,“這些錢夠嗎?”
“那我跟你們就是兩清了。”桑思語道,“當年,江芷蔓受了情傷出國留學,你知道她最開始喜歡做什麼?”
向柏軒皺眉,他確實不知道江芷蔓在國外都做了什麼。
“她喜歡去參加那些party,就是參加那些宴會。”桑思語道,“還經常喝酒,有幾次還差點出事。也就是簡楊幫襯她,江芷蔓也是命好,她是烈士之女,她爸的戰友們總是那麼關心她。就算她出國,都還找人幫襯她。這一次,她又跑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好,她這一次可能真的就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了。”
若非向柏軒替江芷蔓還房租,桑思語也就不說這些話。
桑思語和江芷蔓到底相處了那麼久,她還是比較了解江芷蔓的。
“你對於她而言,已經是隔夜的剩飯了。”桑思語道,“她跟你在一起過了。”
桑思語說完這話,她直接離開,她還得上班呢,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跟向柏軒嘮叨那些話。這是她對向柏軒的忠告,向柏軒聽也好,不聽也罷,這都跟桑思語沒有任何關係。
桑思語自認為自己對這些人仁至義儘,從此以後,都彆再見面。()
向柏軒回去的路上,他腦中回蕩著桑思語說的話,他就覺得挺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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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海請假了,他得去找江芷蔓,他還打電話給曾經的戰友,問他們江芷蔓有沒有去他們那邊,要是江芷蔓去他們那邊,記得告訴他一聲。
“她不是都成年了嗎?”有人就很疑惑,江芷蔓應該不需要他們的幫助了吧?
江大海根本就不敢跟這些人說江芷蔓抄襲的事情,若是他說了,怕是這些人都覺得他沒有把江芷蔓教導好。江大海以為自己已經對江芷蔓很好,也很用心地教導江芷蔓,卻沒有想到她還做出抄襲的事情。
這讓江大海無可奈何,都不好意思跟人說,頂多就是說江芷蔓跟她男人鬨矛盾,她大冬天的跑了出去。
江大海沒有說是江芷蔓的錯,而是把問題歸到向柏軒的身上。他沒有跟向柏軒商量,就是覺得這樣說話比較好。
然而,有同城的人就直接去找向柏軒,問問向柏軒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去找彆的女人,才讓芷蔓……”
“她抄襲!”向柏軒見來人說自己找彆的女人,他就覺得很可笑,“她抄襲彆人的,被告了。她不願意面對,就跑了。”
來人原本不知道江芷蔓抄襲了彆人的,他還以為是向柏軒對不起江芷蔓,差點就一拳打上去。萬萬沒有想到是江芷蔓抄襲,而不是向柏軒找彆的女人。
“您是江芷蔓爸爸的戰友吧,您有什麼問題就去找爸說,就是江大海。”向柏軒道,“實在不行,您就問問旁邊的人。抱歉,我還得去照顧孩子。”
向柏軒沒有說江芷蔓拿走了家裡大部分錢,也沒有多說江芷蔓其他的錯處,他現在是真的不想跟這些人說這些話。
那個人就隻好去問彆人,沒問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一問就嚇了一大跳。江芷蔓抄襲彆人的被發現被告了,江芷蔓就拋夫棄子跑路了,那個人不願意相信這一件事情,就隻能去找江大海。
“是,是這樣的。”江大海無奈,戰友都已經找過來了。
江大海本來以為在電話裡那麼說就行了,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然直接過來。
那個人十分生氣,他本來以為是江芷蔓受欺負,誰能想到是江芷蔓去欺負彆人。江大海總是說江芷蔓的好,可現實就是江芷蔓總是出問題,他不禁懷疑江大海以前說的話是不是都是真的,還有江芷蔓的品性到底如何?
牆倒眾人推,那個人去問街坊鄰居關於江芷蔓的事情,那些人當然就是沒有說好聽的話。還說江芷蔓以前得到了很多東西,還把何曉雅的東西都搶過去了,可江芷蔓還不知足。
這些話一聽下來,那個人的心都涼了大半截,那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替她隱瞞這些事情?”那個人問,“明明她做錯了那麼多事情,你還說好!這就是你對待她的好,讓她不知禮義廉恥,讓她肆無忌憚地去欺負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她親爸的身份不是讓她去欺負彆人的!”
江芷蔓親爸的一世英名,全都被江芷蔓給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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