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第50章神光的勾搭

神光撒丫子就往外跑, 她要跑出來找蕭九峰。

她要告訴他, 是他自己說的,隨便她怎麼選。

那她就非要選留在這裡,賴在他身邊。

她當時抱著棗樹說,生是蕭家的媳婦, 死是蕭家的鬼, 那時候就是為了一口飯。

可現在她想抱著他說, 生是他蕭九峰的媳婦,死也是他蕭九峰的鬼,她就是賴住他了。

他就算不喜歡, 看不上,她也賴住他了, 誰讓他說這種話了呢!

神光跑出去, 找蕭九峰。

這個時候暮色沉沉, 村子裡的嫋煙也都已經散去, 神光找人問, 但是她沒看到什麼人。

她不知道蕭九峰去了哪裡。

走出村莊的時候,遠處的山好像噩夢一樣橫在那裡, 神光看著那蒼茫的田野, 突然間悲從中來, 想哭, 又哭不出來。

心裡很怕。

怕蕭九峰就這麼走了,走了後再也不回來。

師太走了,如果蕭九峰也走了, 那她還有什麼?

神光攥緊了拳頭,她後悔了。

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賭氣,不該說什麼要好好想想,要慢慢挑男人,或者剛剛蕭九峰要走的時候,她應該使勁地抱住他啊,抱住他不讓他走。

往常他那麼疼她,如果她哭,她抱住他,他應該不會把她推到一邊的。

神光又想起來王翠紅,她再次覺得,其實自己和王翠紅有什麼不同呢,無非是運氣好罷了。

正想著,她就看到了王翠紅。

王翠紅眼睛紅腫,被打濕的發梢黏在臉上,看著有些狼狽。

這樣的王翠紅,冷冷地盯著神光,眼中充滿了恨意。

“你這個時候跑出來做什麼?”王翠紅開口,語氣中充滿譏誚。

“我找九峰哥哥,你看到他了嗎?”神光覺得王翠紅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的,她恨自己,不過還會張口問了。

因為她也不知道去問誰了。

“你找他?你以為你找得到他?他都不想理你了,你竟然還想找他?”王翠紅嘲諷地道。

“你管我呢!”神光雖然心裡也難受,但是不甘示弱:“我還能找找他,你連找他都不行,你找他,你家男人就和你打架!”

“你——”王翠紅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神光。

這明明看著是那麼單純的一個小尼姑,結果說話怎麼這麼嗆人,而且一開口就直接捏她三寸,說到了點子上!

“我不想理你了,我繼續去找我九峰哥哥。”神光瞪了她一眼,自己往前走。

她覺得九峰哥哥很不高興的樣子,這樣的他也許跑到了山裡,也許跑到了更荒僻的地方。

“站住!”王翠紅望著神光的背影,冷聲喊道:“小尼姑,你以為你找到他,他就會理你嗎?你以為他能看得上你嗎?”

“他看不上我嗎?”神光聽到,頓住了腳步。

她想著王翠紅和蕭九峰是一個地方來的,也許他們更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嗬嗬。”王翠紅鄙薄地冷笑:“他當然看不上你,他是什麼人,你知道他曾經多麼輝煌嗎,他曾經位高權重,那麼多女人都恨不得跪在他腳底下,你以為他能看上你這樣的小尼姑?他娶你進門,但是不碰你,這不就很說明問題了?他根本看不上你!你真信他是因為你小所以不碰你?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是根本忍不住的。他以前對你好,那是因為他把你當成一個小孩,他是一個好人,看你可憐,同情你而已!”

可憐,同情,小孩……

這些言辭,在神光心裡隱約和蕭九峰之前的言辭對上,她覺得王翠紅也許說得是對的。

蕭九峰看不上自己,他沒在心裡把自己當媳婦,他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可憐蟲同情自己。

“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他,早就不知道被糟蹋了幾輪了。也是你運氣好,遇上個好人,不然你以為呢?就憑你,一個小破庵子裡的小尼姑,憑什麼享這種福!”

神光聽著這些話,隻覺得這些話像鋒利的鐮刀,一下下地割著她的心。

她恨極了,覺得王翠紅真討厭。

就算是這樣,那關她什麼事?

她瞪著王翠紅:“他人好,同情我可憐我,隻要我想嫁給他,他就願意娶我,可你呢,你跪在他面前,他都不稀罕娶你,你有什麼臉說我?”

王翠紅:“你!”

神光:“難道不是嗎?他如果想娶你,怎麼可能讓你嫁給彆人,他就是根本看不上你唄,連同情都沒有。”

王翠紅眼裡一下子溢出淚來:“早晚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你等著吧!”

王翠紅跑了,鄉間小路上變得很安靜,秋天的風吹著已經掉了樹葉的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偶爾殘留的蚧螻在樹上發出微弱的叫聲。

神光走到了山裡,走到了他們往常去過挖野菜的地方,最後還走到了以前抽水的河邊,卻怎麼也找不到蕭九峰。

她站在荒野裡,四顧瞭望,卻看不到蕭九峰的身影。

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找不到。

神光的心像是被熊熊大火燎燒過的荒地,枯萎一片,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死了,活不下去了。

如果他真得走了,再也不回來,那她應該去哪裡。

她又去哪裡找一個讓她可以舒服地窩著的肩窩。

神光耷拉著肩膀,失魂落魄地往家走。

天晚了,倦鳥歸林,可是蕭九峰的家,是她的家嗎,以後還是嗎?

他不要她,她又憑什麼心安理得地留在這裡?

笨重的黑漆大門推開的時候格外地沉,神光緩慢地推開後,走入了院子,卻見到院子裡站著一個黑影。

那人身影挺峻,沉默得仿佛一棵樹。

那是蕭九峰。

狂喜湧上心頭。

神光喜極而泣。

她甚至覺得自己跋山涉水了一百年,才看到這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流著淚望著他。

他於那黑暗中回望著她。

過了好久,她猛地撲過去,牢牢地抱住了他。

抱住他堅硬的胸膛,將自己的身體貼在他身上,用儘力氣地想和他靠得更緊,想讓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你做什麼?”剛硬猶如鐵鑄的男人咬牙切齒,粗啞低沉。

“我想成為九峰哥哥的女人。”神光將自己的臉貼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那堅實緊繃的胸膛散發出來的熱力,那是能把她融化的熱力。

“你根本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黑暗中,男人深沉的眸光中有暗火燎原,聲音卻是嘶啞壓抑的。

“我懂啊,我現在全都懂了,而且我已經長大了,按照法律,我可以嫁人了。”神光用沾滿了淚的臉頰輕輕貼上他的胸膛,像一隻小貓般蹭:“你不想要我嗎?我抱著你,你也不想要我嗎?”

“你!”蕭九峰驀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子,她的手腕子細弱得仿佛樹枝一樣,輕輕一折就要斷的樣子。

蕭九峰大口呼著氣,夜色冷沉,他眸色深暗地瞪著她:“你真得想明白了嗎,不後悔?”

他的聲音又粗又冷。

但是神光卻覺得溫暖至極,暖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寧桂花說,那種事,女人第一次的時候很疼,所以才會哭,哭過後,慢慢地才會好起來,次數多了才不疼了。

但是她不怕疼。

她願意,隻要是他,怎麼疼都可以。

她就是要經曆那種疼極了的感覺,就是要躺在炕上,被他死去活來地折磨。

所以她直接掀起來他的衣襟,露出裡面的賁起,她抱住了他遒勁的腰杆,伸出舌頭,去吃那胸膛上滲出來的汗珠,汗珠裡是濃烈的男性味道,不過她好喜歡。

她用舌頭添了那麼一口,之後仰著臉,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隻要和你在一起,怎麼著都行,永遠不後悔,我心甘情願,你不願意要我嗎?”

夜色濃重,寂靜無聲,隻有院子角落的蛐蛐發出低而清脆的叫聲。

蕭九峰低頭看時,小姑娘她攬著自己的腰,仰著那布滿紅潮的奶白小臉,清澈如水的眼睛裡是脆弱和渴盼。

她如同花瓣一樣的唇在哆嗦著,她明顯是害怕的,害怕那些陌生的事情,那是姑娘家本能的恐懼。

但她說出的話,對於男人來說,猶如催人的藥,足以讓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她還是太單純,單純到不懂,儘管有姑娘家本能的羞澀,但她因為不懂,卻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那些足以讓男人瘋狂的話來。

蕭九峰滾動的喉結壓抑下嘶啞的低吼聲。

他牢牢地掐住她的腰,咬牙在她耳邊說:“你自己找的。”

一字一字,仿佛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之後,便是山崩地裂之態,摧枯拉朽之勢,神光被打開,放在了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