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第 165 章 村裡祠堂都特意為你一……(1 / 1)

重回九零隻想搞錢 九紫 11353 字 6個月前

過年事情真的很多, 做不完的食材,一天忙到晚。

江鬆不在家,沒有他偷懶跑出去玩,留下兩個弟弟妹妹乾活, 江家似乎都和諧了很多, 因為每個人都在乾活, 也就沒有人會抱怨,誰多做了一些,誰少做了一些。

在乾活這方面, 江檸確實不如江媽和江柏麻利,但她效率高, 她做事總是很有條理性、規劃性, 就像小學時候學的統籌方法,她腦子裡總是本能的用最快最合適的方法做出最多的事, 可在單件事上,就顯得手笨。

江媽看不出她在整體事情上的速度,隻摳著她單件事上的手速,不停的念叨她這麼不會乾活, 以後去了婆家要怎麼辦之類的。

江檸被她念的有些不耐煩,放下手中的活, 去洗手, 收了外面被太陽曬著的被褥, 墊在床上。

江媽見她沒閒著, 也就沒說啥。

江媽從深市買了新床單回來, 她是個很勤勞的女人,早上一大早起來,就將新床單過了水, 用甩乾桶脫水後,現在已經晾曬乾了。

她洗了兩床被單,他們自己臥室一床,給江鬆準備了一床。

見江檸鋪床,就很自然的對她說:“紅的那床是給你大哥的,你給他鋪上,晚上他說不定就回來了呢?”

會給江鬆買紅床單被罩,主要是考慮到江鬆虛歲二十二了,農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該結婚了,就算今年過年沒帶對象回來,家裡也要給他介紹了,如果帶了對象回來,就要為新人準備新床單、被罩,以示重視。

至於江柏和江檸,他們這裡的農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老大沒成婚的,下面的弟弟妹妹就不能結婚,不然就會影響老大結婚。

所以江媽在洗新床單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過江柏和江檸,反正他們現在又不急著找對象,要什麼新床單?

江柏現在學校的床單,都是藍色格紋的,學校發的。

他在老屋時,是和江鬆睡一個床,兩個人從小到大,床單就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兄弟姐妹多了,就難免打架,他和江鬆,也是從小打到大的,尤其是江柏大了一些懂事了之後,就知道反抗了,兩個人吃飯打、睡覺打,就連江媽買了什麼東西回來,江柏都要和江鬆爭一樣的,然後被江媽打。

兩個人的床是一米五的床,江鬆又是個好動的,兩人在床上碰到,你踹我一腳,我踢你一下,最先踹壞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底下墊著的床單。

如果不是江柏住校後,學校有發統一的新床單,就會看到,江柏的床單是補丁摞補丁,這裡大大的一塊,那裡厚厚的一塊,全是兄弟倆在被窩裡,用腳踹出來的。

江柏會心疼被單,會收著些,江鬆可不會,他並沒有什麼心疼東西的念頭,也絲毫不會管,會不會把衣服蹬壞,把床單蹬碎,沒有顧忌。

江檸打開江柏的床單,中間一個巨大的補丁,中間大大小小的小補丁有很多,就像一張百家被。

但被江媽漿洗的很乾淨,洗的發白、發硬,邊沿有些已經薄到透明了,有一股陽光的味道。

江爺爺晚上會和江柏一起睡,江檸將江柏的床鋪好,又去給吊瓶裝上熱水,套上襪子,這樣江爺爺一進被窩,被窩就是暖呼呼的。

江檸沒有自己的床單,家裡任何完整的好床單,都會被江鬆拿到自己床上去,然後就成了破床單,江檸是剩下哪個沒人要的,就是她的。

江檸如今已經不對江媽的偏心有什麼反應了,直接將給江鬆的那床新被單,鋪在了自己床上,然後去江大伯家接江爺爺。

江爺爺晚上是在江大伯家吃的,晚上江大伯帶著江紅軍三人也回來了,晚飯做的很豐盛,江大伯娘一見江檸來了,忙招呼江檸坐下吃飯,三個堂哥也都很和氣的問江檸在學校的情況。

江大伯如今對江檸,那叫一個和顏悅色,再沒了江檸小時候來他家吃飯時,他三五不時的陰陽怪氣幾句的諷刺幾句的事情了,笑嗬嗬的和她說:“你現在出息了,今後記得多幫襯你幾個哥哥知不知道?隻有娘家好了,你的幾個哥哥好了,他們才能成為你的靠山,你以後到了婆家,人家才不敢欺負你。”

江檸接過江大伯娘遞過來的晚飯,甜甜的對江大伯娘道謝過後,才笑眯眯的看向江大伯:“誰說女人一定要到婆家的?大伯,你這就是思想落後了,現在國家鼓勵計劃生育,家家戶戶都是獨生子女,尤其是城市裡的乾部家庭,隻生了一個女兒的,你猜他們會怎麼做?把獨生女嫁到彆人家去,自家空落落?”

江大伯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可他隻要代入一下,自家兩個乾部,生出來獨生女,怎麼可能讓她嫁出去?

他疑惑地問:“不嫁出去怎麼搞?”

江檸繼續笑眯眯的:“當然是娶回家啊,生了孩子就跟女方姓,夫妻倆人退休後沒事,就抱抱孫子,你說是不是?”

做人上門女婿的事,在江家村還真不是什麼稀奇事,二房就有個,還是家裡長子,去城裡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也沒人說他什麼,反而羨慕的很,畢竟農村生的兒子多,比如江大伯家,光是兒子就有三個,多一個兒子,少一個兒子,隻要兒子過得好,他們還真無所謂。

他們這地方,還有家裡好幾個兒子的,主動在城裡打聽,哪家需要上門女婿的,主動給人當上門女婿。

江大伯皺眉:“你家有你兩個哥哥,哪需要上門女婿?”

江檸又笑了,“你看看,想多了不是?我就這麼一說,再說了,隻要我自己有能力,誰能欺負得了我?”她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在江大伯杯子上碰了一下,笑的眉眼彎彎,語氣溫柔:“我搭理他們,他們是誰,我不搭理他們,你說他們誰是誰?大伯,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不笑的時候,身上仿佛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疏離感,此時笑眯眯的看著江大伯的模樣,卻讓江大伯一時間愣在那裡,硬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就連江紅軍三兄弟,一時間也噤若寒蟬,不敢開口,還是性子最為活絡的江紅軍,連忙打圓場說:“是是是,檸檸有我們這麼多哥哥在,哪個敢欺負她?我們不去把他家給砸了!”

老三江軍也說:“對對對,誰敢欺負我們家檸檸?我們哥幾個難不成是吃素的?”說著連忙起身給江檸倒酒。

江檸笑容親和的放下酒杯,起身對江大伯娘笑容終於真切了起來,聲音又軟又糯:“大伯娘,我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這是她對所有老人,最真切的祝福了,對於老人來說,平安、健康、快樂,就是最好的。

所以她說的格外真切誠懇。

江大伯娘所在的鄰縣是沒有釀酒的習慣的,可在江家村待了大半輩子,也學會了喝點自家釀的米酒,江大伯娘樂樂嗬嗬的接受了江檸的祝福,眼裡有些濕潤地笑著說:“好,好,也祝我們檸檸學業有成,工作順利。”

江檸用力點頭:“會的。”

她本該先敬江爺爺江奶奶的,剛剛和江大伯話趕話說到那,就先敬了江大伯和江大伯娘,好在這裡都是一家人,也沒人會挑江檸的理,江爺爺和江奶奶的身體都不太能喝酒,江檸便給江爺爺江奶奶倒了白水,對江爺爺江奶奶說:“爺爺、奶奶,我也祝您二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百歲!”

有個著名的演員說過,當你成功了之後,身邊都是好人。

江檸也是如此,她雖然還稱不上什麼成功,但她考上京大之後,身邊就全是好人。

江奶奶此時就笑的跟彌勒佛似的,慈祥又和藹,“哎,哎,我們檸檸也好好上大學,出來吃國家飯!”

江爺爺隻是滿臉笑容的不說話,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在顯示著他的好心情,沒有喝酒,都仿佛微醺了一樣。

吃完晚飯後,江檸攙扶著笑的一臉滿足的江爺爺,被小孫女攙扶著,慢慢悠悠的往新房子溜達。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幸福過,少年與中老年經曆的所有苦難,都仿佛遠離他而去,剩下的,全是他老年的幸福生活。

這真是他做夢都不曾敢夢過的美好日子。

他望著黑夜中,一盞一盞的昏黃又明亮的燈火,其中一盞,是他小兒子的家。

江家的房子可以說是在村子的最下面了,距離江鋼琴家大約六七十米的距離。

冬季寒冷,到了傍晚,幾乎家家戶戶都關閉門戶,隻留昏黃的燈光,從木質門縫裡穿出來,留下一個橙黃色的光線。

江鋼琴的哥哥買了音響,她家音響中正在放著:‘人生的風景,親像大海的風湧,有時猛,有時平……’。

在這樣寒冷寂靜的夜裡,江檸聽著模糊的傳出的歌詞,心境仿佛也跟隨者江爺爺的好心情,陡然平靜下來,她開始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享受黑夜裡冰冷的夜風,與冬季濕潤又清冽的空氣。

她突然想起宋培風,心裡在這一刻,莫名的有些想念他。

想念這大半年,他一直在她身邊讓人如沐春風的陪伴。

在他身邊,她不用勉強自己做任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隻需要做她自己。

都說人生有兩個人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努力學習,成為更好的自己。

第二個階段,是努力學習,更好的成為自己。

什麼是更好的自己,就是成為你自己。

不是彆人將你放入模具中變成的模樣,而是實實在在你本真的模樣。

過去,她孜孜不倦的努力,克製自己的欲望與情感,追求成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陷入到這個怪圈當中,成為她最討厭的樣子。

現在,她也終於拋開了一些加諸在她身上的枷鎖,尋求自己本心想要的東西,本真的自己。

和宋培風在一塊兒的時候,至少她全身心的隻有放鬆,完全的在做自己。

至於未來怎麼樣,能不能長久,誰在乎呢?

隻要當下是愉快的,那就足夠了。

江檸在江大伯家吃飯的時候,江柏已經將飯做好了,江爸也回來了,買了很多過年的年貨回來,水果蔬菜,雞、鴨、魚,過去在江家飯桌上少見的葷菜,江爸今年全都備齊了。

因為今年有了新房子,又有兩個考上了大學的兒女在身邊,江爸身上格外有乾勁,晚上吃過晚飯後,江媽喊江檸去廚房,幫她一起炒花生、瓜子,做米糖,江爸卻拉著江檸寫春聯。

江媽不滿:“有你和江柏寫還不夠,還非拉著檸檸一起,我廚房的事都忙死了!”

江爸卻很固執:“你懂什麼?檸檸可是京城大學的高材生,在古代,那就是國子監、太學生,出來那妥妥就是當官的種子,咱們十裡八鄉也沒出過一個京城大學的,檸檸那就是妥妥的文曲星,寫出來的春聯,能夠鎮宅保家的!”

年齡越大,江爸就越迷信。

他將一張張紅紙裁好,鋪在四房桌上,倒出墨汁,讓江檸寫。

墨水和毛筆都是嶄新的,他去買毛筆和墨水的時候,還有彆家的人也在買。

江媽眼見是喊不動江檸了,就鬱悶的和江柏在廚房忙活。

好在小兒子比小女兒能乾多了,力氣也大,隻要不是她一個人在廚房乾活,她心裡就舒服多了。

江檸寫了沒一會兒,就有人揣著一卷紅紙,來了江家,也是來請江檸寫春聯的。

是老大隊書記的兒子。

江爸忙迎了上去,詫異地說:“愛民?你怎麼來了?”

江愛民拿出一卷紅紙,笑嗬嗬地說:“這不是要寫春聯?曉得你家大學生回來了,來找檸檸寫幅春聯,沾沾她的文氣。”

江爸曉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哎喲,她一個小孩子,哪有什麼文氣?誰不知道全村就你毛筆字寫得最好?”

江愛民笑著說:“那不一樣,檸檸可是我們村的文曲星,全大隊,哪個不想要她一副墨寶?也就是我仗著我們兩家關係親近,這才不請自來。”

江愛民和江爸一樣,也是老三屆的高中生,一心想要考大學,連考三年都沒有考上,又自詡清高,不願意在老家的小學當老師,年輕時傲氣的很,誰給他介紹對象都瞧不上,如今江爸兒女都二十出頭了,江愛民還是單身一個人。

他年輕時,村裡人有多看重這個老書記的兒子,就因為他年近四十還不結婚,全村人都把他當反面教材,說他讀書讀傻了,教育家裡兒孫,將來千萬不能成為像江愛民這樣的人,老了打光棍。

不結婚的江愛民,成為村裡所有人家長們,最怕兒孫們成為的人——光棍!

江檸見他進來,也笑嗬嗬的和他打招呼:“二哥來了。”

江愛民雖和江爸年紀差不多大,卻是和江檸一個輩分的,按輩分,江檸得喊他哥。

他也笑眯眯的走到江檸身後,看江檸的毛筆字。

這一看,他心底原本有的一點不服氣,和淡淡的傲氣,一下子全散了。

實在是江檸的一手字,寫的實在是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剛柔相濟,是難得的一手好字。

江檸他們這一代人,本來就是從小就學毛筆字,小學時,就有寫大字課,天天回家要練大字。

她的毛筆字和鋼筆字一樣,從小就寫的不差,後來因為經常在有些場合,需要寫字,她更是專門練過。

尤其是,她每年回老家,那必是一群人帶著紅紙來江家,求一副她的字。

都是鄉裡鄉親,這樣的小要求,她自然會滿足。

寫毛筆字這事,那是越練越有味道,越練越有癮,去了京城之後,江檸就將前世練的散打和拳擊重新撿了回來,也做了專門的力氣訓練,如今下筆,是筆勢沉穩,入木三分,看的江愛民眼中異彩連連,拍案叫絕。

“不愧是我們村的文曲星。”他目光灼熱的看著江檸:“檸檸今年也就十八吧?這一手字,就是有些寫了幾十年的老人,都比不過,這已經是得了其中真韻了啊!”

江爸連連謙虛道:“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毛筆字,就是自家寫著玩兒。”

江愛民說:“我一個寫了三十多年的人,都比不得她寫的字。”

更是誇的江爸眉開眼笑,謙虛不止,對江檸說:“檸檸,快給你二哥寫兩幅字!”

等彆人來到江家時,看到的便是一群人圍繞著江檸,排隊等著她寫字的模樣,江爸和江愛民,一個給她鋪紙,一個給她添墨。

來到江家的人,全都是自詡在大隊還有幾分臉面的人物,不是大隊部的乾部,就是學校的老師,要麼就是輩分高,還有就是像江大伯家這樣,關係親近的。

江媽在廚房裡,望著被村裡過去他們想攀,都要笑臉相迎帶著幾分討好的人,團團把江檸圍在中間,各種好話、誇讚聲不絕的江檸,這一刻,她心裡是真有那麼幾分,女兒和過去不一樣了,她就像是羽毛終於長成了的雄鷹,有了鋒利的爪刃,開始展翅高飛,距離她越來越遠。

她若不是她女兒,她恐怕一輩子都夠不著這樣的人。

她心情十分複雜,窩在灶台後面,沉默的一聲不吭。

見小兒子奮力的用鍋鏟,在鍋中攪拌著糖稀和炒熟的大米,江媽忍不住說:“你不也是大學生嗎?你怎麼不去寫。”

江柏十分誠實地搖頭笑著說:“我字寫的跟狗爬一樣,哪能和妹妹比?況且妹妹是京城大學學生,我學校普普通通,他們來找我寫,還不如找勝誌寫呢。”

江勝誌是大隊書記的兒子,往年村裡人為了討好大隊書記,老書記當書記時,他們是請江愛民寫,現在的大隊書記當書記後,他們就請大隊書記的兒子江勝誌寫。

現在江檸考上京城大學,眼看著江家要起來了,他們都來找江檸寫了。

往年大隊書記家這個時候,都熱熱鬨鬨,今年家裡卻無比冷清,所有的大隊乾部,都去了江爸家。

年後就是新一屆大隊書記選舉了。

嚴打已經結束,大隊書記趁著自己還是書記,找了許多關係,想把女兒提前弄出來,江鎮長見江荷花這一年多,確實吃到了苦頭,覺得也差不多了,就答應幫忙找找關係,看能不能把江荷花提前接出來。

隻是嚴打期才剛剛過去,他們也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繼續嚴打,至少還要再等半年,看看情況,如果風聲還是像之前那麼緊,那江荷花還是要關滿三年,如果風聲沒那麼緊了,兩年起碼也是要的。

這對大隊書記來說,能夠提前一年出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隊書記對於年後的選舉,他自己本身也不太想乾了,如今大兒子在讀大學,他自己這些年也悄悄撈了一點錢,等女兒出來後,他就想帶著荷花媽媽、大兒子,到大兒子大學所在的城市去生活,江荷花還年輕,在村裡肯定生存不下去了,他們就想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也不敢怨怪江檸,江檸好好一個京大苗子,沒招她沒惹她,她好好的在背後造那樣的黃謠,也是大個子家的閨女心理素質強大,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彆說京大,彆說IMO金牌了,整個人恐怕都毀了,她不原諒荷花可太正常了,要是他女兒被人這麼搞,他不暗暗搞死對方才怪。

況且江荷花坐牢,還是她自己蠢,趕上嚴打,不然哪裡會這麼嚴重?

夫妻倆自從做了這個決定後,荷花媽媽都沒怎麼在江家村待了,一年到頭回來不到兩次,就是怕江荷花的事,被傳開,他們早就做好了,江家把這事傳開的打算,誰知道,江家人一年到頭不回村裡,回來居然也沒和彆人說。

荷花媽媽和大隊書記都鬆了口氣的同時,對江檸的感官就更為複雜。

不過他們也不想見到江檸就是了。

第二天年三十,得了江檸寫的對聯的人家,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喜的眉開眼笑的把江檸給他們寫的對聯貼在大門上,千叮嚀萬囑咐家裡的小孩,讓他們千萬不能亂撕大門上的對聯,等春節過去,他們就要大門上的對聯撕下來,收藏起來,以後說不定能當傳家寶。

江愛民就是這麼打算的,他甚至都不舍得把江檸寫的對聯貼到門上去。

貼完對聯,就是上山祭祖上墳。

過去,村裡女兒、兒媳,都是不用上山祭祖的,祭祖都是男孩子們的事,畢竟女孩子嫁人之後,哪裡還能回來祭祖?

可今年,早上一大早,江爸就敲響了江檸的房門:“檸檸!檸檸!快起來!上山祭祖上墳去了!”

江檸在溫暖的被窩裡,睡的正香,被江爸敲醒後,睜開朦朧的雙眼:“不是說女孩子不用祭祖的嗎?”

“不祭祖哪裡行?你考上京大這麼大的事,那是光宗耀祖!不祭告老祖宗怎麼行?村裡祠堂都特意為你一個人打開了,全村人就等你一個!你不在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