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問答:
當你的夢中情老婆突然不由分說強吻你,請問你是——
A. 尖叫“救命啊色狼”並狠狠打對方一個巴掌讓他知道你不是隨便的女人
B. 崩潰大哭,跪地拜佛,向佛祖還願
C. 惡狠狠冷笑“男人你在玩火嗎”並狠狠掐對方的腰然後紅眼然後開展一些強製愛海O文學
……
我……
啊,林加栗!!你該怎麼辦啊!!C選項是什麼怎麼有這種好事!!
但一秒的暢想之後,我冷靜了下來。
等一下,不對,剛剛南禾是不是說了什麼?
——“這次你記得我的名字”?
……這次?
那還有上次?
啊?難道我倆以前見過?
不可能,這種級彆的漂亮臉蛋,按我大腦對漂亮男人的優先記憶儲存功能來說,要是我見過,我肯定記得。
算了。不重要。
誰在接吻的時候想這些啊!!
從震驚到順從,我後背抵在了身後的木板上。
他也貼過來,近在咫尺的少年的纖長睫毛輕顫,眼下的白皙皮膚也染上了淡淡的薄紅。
說實話,要不是他的動作略顯生澀,我真要以為親吻對他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唇與唇相貼,摩挲地很輕柔,他似乎有點找不準方法,生疏卻又儘力冷靜地要占據主導。
如果說接吻是一場博弈,那麼南禾無疑是那個理智在線的進攻方。
但,進攻也許有目的,但是再敬業的好演員為了入戲也得投入真感情。
我感到他的氣息逐漸不穩,抓著我領口的手握緊又放鬆,睫毛顫得厲害,卻又不肯敗下陣來。
等到吻結束,已經過了好幾分鐘。
南禾微微睜開眼,撤開一步,鬆開了抓著我領口的手。
他微微喘著氣。
離開的少年唇瓣嫣紅欲滴,帶著曖昧的水色。
他輕抿起了唇。
淺褐色的眼睛抬起,凝視向我,像是等待我先開口。
我:“……”
我選D。
我咳嗽了一下,委屈:“在我們老家風俗,接吻是要結婚的。”
南禾:“……”
“我掐指一算,最好這幾天就結,既然隔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
“……”
靜了片刻。
對面的少年凝著我,他微微張開口,語調很輕,很慢,“是麼。”
“一般來說,”他平靜道,“犯重婚罪,是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可以延長期限。”
“重婚罪放到你身上,怎麼也得判二十年吧。”
我:“………………”
我:“?”
淦,他真認識我?
“等一下,南禾,“我說,“我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
“無論你看到了什麼,我大概也許或者可能80%都能有個合理的解釋,剩下的15%也許或者也有可能是另有隱情,最後的5%也許或者大概……”
我話還沒說完,少年留給我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退了一步,轉過身,徑直走出了陰影。
……?!
“等下,南禾——”我喊出聲。
他連頭都沒回。
少年步伐邁得冷靜,像是剛剛一切都沒發生過。
“……”
木棚底下,隻剩我一個人。
我在原地懵了一會兒。
他是什麼意思啊?!
揉了幾下自己的頭發,我也走了出去。
慢吞吞地往眾人聚集的地方走,我腦內還在瘋狂搜刮自己的記憶。
不會吧,難不成我跟南禾真的見過?如果見過,是在哪?
怎麼聽起來我好像得罪過他?但得罪了他他乾嘛剛剛又親……
南禾剛成年,總不至於我在人家未成年的時候就……啊啊啊不可以,太罪惡了,肯定沒有!肯定沒有!我有這種法律常識!我很行但不是這種很刑!!
又走了幾步,前面襲來一片陰影。
“林加栗。”
有人開口。
我下意識嗯了聲,對方卻沒有繼續。
過了幾秒,我抬頭看過去,隻見賀枕流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的臉。
他的目光,鎖在我的嘴唇上。
他問:“南禾跟你說了什麼?”
這就問到重點了。
什麼都沒說,光顧著親了,沒想到吧大兄弟?
……雖然我也沒想到。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手指剛要碰上,卻又突地停了下來。
他很警覺:“你們親了?”
我:“……”這大哥會讀心嗎?!!
我:“好狗不擋道。”
肩膀撞了他一下,我徑直走過了他。
頭疼地厲害,我現在可沒功夫應付情敵。
但賀枕流卻也什麼都沒有再問。
他抱起雙臂,神色沉沉地加快了步伐。
我看他邁開長腿一路走,氣勢生風地直接超過了我。
腳步重重踩在地上,他直接走到了遠處大巴旁南禾的身側,臉色很難看,似乎在質問什麼。
而面對他淩厲的問話,南禾隻是靜靜地瞥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上了巴士。
賀枕流氣得一張美麗的臉冷若冰霜,他緊接著也上了車。
我內心:嗯?
他倆又是怎麼回事?
淦,不過他們倆有什麼糟糕不糟糕的交易都跟我沒關係。我已經被南禾的舉動搞燒腦了好嗎!
-
在回程的大巴上,我一路都試圖觀察南禾的表情。
精致的少年依舊平靜如水,帶著恰到好處的冷靜和禮貌,跟他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人設完全沒有任何割裂。
座位旁邊的賀枕流也依舊維持著他的臭臉,一言不發,仿佛全世界欠了他三百個億。
大家都符合人設。
隻有我。
人在車上,剛被強吻。
幸福來得莫名其妙。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對著自己的嘴唇看了幾眼。
還好,接吻也沒多激烈,稍微腫了點兒,回家跟我哥就說我多吃了兩根串串。
問題不大。
結果,回到家,我哥見我第一眼:
“又吃串了?”
我:“?”
怎麼你們都有讀心術啊!!
我哥淡淡把目光移回手裡的文件,對我下了逐客令,“下次注意點。”
“哥,我沒……”
“彆被拍到。”
“…………”
我嚴肅懷疑我哥是在影射我,但我沒有證據。
悻悻退出了書房,我回了自己臥室。
我的臥室,我從出生呆到十八歲的地方,具備了一切我從幼年到青春期需要的所有功能和需求。
就比如洗完澡之後,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就可以打開我正對著床的4k投影屏幕,找點輕鬆娛樂放鬆心情的東西看。
看點什麼呢?
思忖了一秒,在網址欄熟稔地輸入了“.pornhu”幾個字母後,我突然停了一下。
手機振動了。
【你收到1條好友申請】
我放下遙控器,盯上了手機屏幕。
【[法考不考過不改名]申請加您為好友】
【備注消息:L大】
我愣了一下。
L大我認識的人……不就隻有南禾嗎?
連ID名都這麼勵誌——
不愧是南禾!
我立刻開始尋找我珍藏的表情包,在龍卷風一般的戀情出現的時候,人就要先發製人,勇於出擊——
【0+li:我直接一個嗨老婆.jpg】
【法考不考過不改名:林同學你好!我是L大愛心協會的會長徐率,我從登記表找到了你的ID加了你。】
【0+li:…………】
【0+li撤回了一條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