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的速度快, 對方的速度也不滿,眼看著有人衝了過來,幾個人立刻加快了速度抬著李輝京就往車子裡面衝。
而透過間隙看到米亞衝過來的李輝京則是心中大駭, 眼睛都快要冒出了火,就差沒有爆吼一聲‘你趕緊跑,去給我家報信!’了。
可是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幾個大漢給緊緊的箍住了,嘴巴更是被捂得緊緊的, 彆說是吼叫了,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米亞衝過來, 以一種近乎是不可能的姿態從還沒有關上的車門撞進了已經開始行駛的車子裡面。
“咚!”她狠狠的撞在了車壁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但是這並沒有讓米亞的速度慢下來,還沒有等一堆震驚的人反應過來, 她就直接伸手重重的擊在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個凶徒的喉骨上面,瞬間讓對方失去了戰鬥力, 捂著脖子抽搐了起來。
然後就像是在演一場可怕的默劇, 幾個人在行駛的歪歪扭扭的車子裡面戰鬥了起來。
“咚!”
“咚!”
“咚!”
沉悶撞擊聲不斷的在車廂裡面響起, 聽的人牙根都在發顫, 這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戰鬥地點。
因為米亞的關係被放開了的李輝京試圖坐起來幫助自己的小夥伴進行攻擊, 但是卻被一拳給砸到了地上,腦袋也撞到了椅子的金屬腿上面, 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倒在了一邊。
米亞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來一把刀, 狠狠的刺進了試圖勒住她的脖子的男人手臂上。
“啊——”一聲慘叫響起,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米亞連連在他手臂上狂刺幾刀之後又把注意力轉向了彆的凶徒身上,就像是一隻靈巧的貓咪一樣, 在擁擠的車廂裡面迅速的行動著。
“砰!”她拽著被自己刺傷了的司機領子,把他拖過來丟到一邊,面包車瞬間在路上行駛出一道詭異的曲線,擦著路邊的樹木驚險而過。
“嗤——”歪歪扭扭的面包車一個急刹車,在路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咣咣的撞在了椅背上面,發出了聽著就讓人牙疼的聲音。
“能站起來嗎?”米亞重新從駕駛座爬了過來,伸手去拉被彆在椅子中間李輝京,一邊說話一邊抽氣。
不是因為她在戰鬥中受了傷,而是因為她的牙疼的實在是太厲害,光是說話就感覺控製不住自己的臉部肌肉,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在車子裡面的地上撞來撞去頭昏眼花的李輝京看著米亞的臉,感覺她像是在說話,眼神越來越渙散,直接暈了過去。
“喂!李輝京,你醒醒啊!”米亞大驚失色,不會吧,怎麼又暈?
李振宇暈,李輝京也暈,她最近是跟暈倒的人特彆有緣分嗎?
她一把抓住李輝京的領子,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這家夥清醒過來。沒看見她現在牙疼的要死,就不能少給她找點兒麻煩嗎?
可惜李輝京壓根就沒有反應,任她怎麼喊依然是緊閉雙眼。
無奈的米亞隻能去翻他的口袋,打算找出他的手機給他家裡面的人打電話通知一下這邊的情況。
李輝京這次遭遇的事情,誰知道後面的到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幕?報警什麼的,還是算了吧,直接交給他的家人處理比較好。
不過手機是翻到了,但是按照家人欄那裡撥打過去,卻一個接一個的打不通。
直到撥打到一個上面標記著‘二哥’的電話號碼,電話才被接通。
“你好,請問是李輝京的家人嗎?”米亞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問。
對面的李載京聽著電話裡面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頭,“請問你是?”輝京的電話怎麼會在彆人的手裡面?
“我是李輝京的同學,現在在網球場這邊,他遇到了一些事情,您能過來處理一下嗎?”米亞感覺自己的牙疼的更厲害了,連帶著神經都跟著一跳一跳的抽動。
再看看時間,很好,等到李輝京的家人找過來,牙科診所也該關門了!
無奈的給自己灌下去一顆布洛芬膠囊,米亞把車裡面的一堆人給拖了出來丟到了地上,然後把他們給當成了自己跟李輝京的墊子。
等到李載京開著車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捂著腮幫子坐在一個人的後背上的女孩子。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李載京看著米亞想。
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跟挺直的鼻梁,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已經能夠人從她優越的輪廓中推斷出來成長之後的美麗。
可惜現在這個漂亮的女孩兒正緊緊的皺著眉頭,破壞了她臉上的和諧感。
“是林米亞同學嗎?”李載京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車門,走到一臉痛苦的米亞面前問。
“李載京先生?”米亞捂著臉抬起頭。
布洛芬並沒有讓她的牙齒完全感覺不到痛感,隻是稍微減輕了一點兒而已。但至少,她不會一開口說話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流口水了。
“是我。”李載京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完美的社交笑容。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群人,全都是一些身體強壯的家夥,而且面容看著十分凶悍,顯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可是這女孩兒卻能人能夠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就讓這些人倒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
現在他們被踹翻在地,手腳扭曲,嘴巴上面也被貼上膠布,看起來一副淒淒慘慘的樣子,好不可憐。
看來這女孩兒很不簡單。
李載京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了一下,看著米亞的眼神帶上了探究。
“李輝京有點兒腦震蕩,剛剛醒過來之後吐了一次。”米亞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李載京身後跟著的一堆人,對著他點點頭說。
之前送謝禮去給李輝京的時候她有見過他的大哥李韓京,那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眼前這位李家的二少爺則是跟對方完全不同。即使掩藏的極好,她依然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的狡如毒蛇一般的冷酷。
不過李載京再怎麼冷酷也跟她沒關係,所以米亞直接無視了這件事。
“其餘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在電話裡跟您說過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把我一起捎到醫院嗎?我覺得我的牙齒需要一點兒治療。”她拎起了地上的背包看著李載京說。
去遠碰碰運氣吧,也許牙科還有值班的醫生呢?
“當然不介意。”李載京挑挑眉毛,笑的露出了自己的森森白牙,一臉體貼的幫米亞拉開了車門。
然後衝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壯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處理地上倒著的橫七豎八的一群人,自己則是把李輝京抱起來放到了車的後座之後坐到了駕駛座上。
“林米亞同學跟輝京關係很好?”他一邊開車一邊跟米亞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李載京不知道事情發生時候的具體情況,但是一個女孩子,能夠為了他弟弟不顧自身危險做這麼多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他剛剛可是看到了這些人身上有血漬呢,當時肯定是動了刀子。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這個女孩子還能衝上去,她跟輝京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是普通的親密。
想到李輝京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他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青春期的孩子們,感情總是來的又濃又烈!
“還行吧,我們是同桌,又是網球搭檔,總不好看著他出事。”米亞的回答有些出乎李載京的意料之外,居然不是小情侶嗎?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米亞一眼,這女孩兒一直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臉,看都沒有看輝京一眼.......
難道他猜錯了嗎?
猜沒猜出都是李載京自己在腦補,米亞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疼的要死的牙齒上,完全不明白她的智齒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疼的這麼嚴重?
明明她根本就沒有蛀牙,平時也沒有感受到阻生齒的壓力啊!
很不幸的是,因為時間太晚,米亞最終還是錯過了最後一個牙科醫生,這個問題就隻能等到第二天牙科醫生來解答了。更不幸的是,晚上也沒有牙科醫生值班,讓她隻能咬牙切齒的回到了家。
當然,是李載京開車送她回去的。
把弟弟交給了醫生之後,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就堅持要把米亞這個救了他弟弟的人給送回家。
“要是輝京知道了我讓你自己打車回去的話,醒來之後會生氣的。”李載京又露出了自己那標誌性的笑容,看的米亞渾身惡寒,牙齒都更疼了!
長了這麼一張陰險的臉,就不要隨便露出這種可怕笑容啊,不知道這樣會嚇壞小朋友的嗎?
米亞有心不想要讓這位先生送自己回家,但是無奈對方熱情的要命,還打著李輝京的旗號,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再說了,就算是她不說,難道這人就不會知道她家住在哪裡嗎?
彆逗了!
在韓國,最有用的東西隻有一樣,那就是錢!而很不巧的是,李家在這點上面絕對不缺。
甚至都不用錢,李載京隻要回去問問自己家的司機,就能知道她家的地址了,畢竟當初李輝京也送過她回家不是嗎?
心力交瘁的回到家,米亞連晚飯都沒有心情吃了,更不用說在自己鐘愛的習題冊上面揮灑汗水,直接就洗洗睡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吃完了早飯再去看李輝京的時候,他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精神頭不怎樣,看起來回身都很僵硬的樣子。
“......動一下都覺得頭暈想要吐。”他小聲的說,似乎聲音大一點兒會讓他更難受。
米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對腦震蕩後遺症深有體會。
她有過幾次腦震蕩的經曆,那酸爽,真是非一般的感覺,足以讓人崩潰!
“多休息一下吧,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米亞安慰了他一句,還關心了一下他的安全問題,“綁架你的那些人都解決了嗎?”
昨天那些人都被李載京帶去的人給帶走了,也不知道後續怎麼樣了?
好歹也是同桌兼職搭檔,她也不希望李輝京總是這麼處於危險狀態當中。
“應該是解決了吧,我二哥說我以後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李輝京懨懨的說,並沒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面。
他是家裡面最小的兒子,從小就不是以什麼繼承人的身份被培養的。家裡面對他可以說是沒有要求,隻要不出人命這種底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放養的狀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上了初中才從美國回來,連韓國本身的文化都了解的不清楚。
“那就好。”米亞點點頭說。
半點兒沒有好奇李家的夫婦為什麼沒有在這裡,李輝京的大哥李韓京為什麼也不在。
“那你好好休息吧。”既然探望過了病人,米亞就打算離開了。
說到底,她跟李輝京之間的關係真的沒有李載京想象的那麼好。兩個人算得上朋友,但是要說多麼親密也不現實。
“嗯。”李輝京點點頭,卻並沒有如米亞說的那樣躺下休息,而是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離開了病房,直到李載京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我已經給爸爸媽媽跟大哥打了電話了,他們剛下飛機不久,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他把水果盤放到桌子上,坐到了床邊說。
李氏夫婦跟大兒子昨天上午就坐上了前往美國的分機,李輝京出事那時候這三個人還在飛機上呢,米亞當然打不通電話。
不過這次李輝京出事嚇了三個人一跳,剛剛落地就重新買了機票飛回來,也是夠辛苦。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讓爸爸媽媽跟大哥回來的時候不要太擔心。”李載京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
他雖然不是家裡面的繼承人,可是也不是李輝京這種對家裡面的事業完全不關心的孩子,更不用說出於自己的一點兒小心思,他平時是有在暗地裡面關注家裡面的事業的,所以對於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原因也大概有了一點兒了解。
不過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告訴他弟弟了,兩個人一起當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正確的行為。
至於那些試圖綁架他弟弟的人......李載京笑了笑,他爸爸會好好處理他們的,用不著他擔心。
倒是剛剛離開的那個女孩子讓他更在意,“輝京啊,你對你的同學了解嗎?她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把昨天的那些人給帶回來之後,他有仔細的觀察過他們的傷口,不禁大為驚歎。
身為李家的次子,上面有一個繼承家業的大哥存在,李載京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隻能做出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就像是他弟弟李輝京,等到以後父母不在了,做一個股份繼承人,不參與家族事業的管理,等著在大哥的領導下拿分紅。
所以為了讓他大哥對他放心,李載京選擇了獸醫這個專業,而不是跟家庭經營方向有任何關聯的諸如金融之類的專業——既然要做,就做的徹底一點兒,這樣才最好不是嗎?
當然,私底下他有偷偷的去上過這些課程,也暗中花費了不少的精力。但這並不代表他在自己的本專業上面就隨隨便便的糊弄過去不在意了,相反,為了掩藏自己的野心,他在獸醫這個專業上面十分用心。
而醫生這個職業,即使是獸醫,也是要有基本的基礎知識的,所以他能夠很明白的看出來那些綁架了自己弟弟的人是被一種很巧妙的方式給錯開了骨頭的位置,並不是直接使用暴力折斷。
同樣的,他們身上的那些傷口的位置也很巧妙,雖然會痛的要死,但是卻沒有刺在要害的地方,也不會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可以說這些人在肉.體上遭了不少的罪,但隻要治療得當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殘疾。
這種精確的手法,就算是一個頂級的外科手術專家也做不到吧?更不用說李載京之前已經聽李輝京說過發生在車裡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覺得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一般人還能做到這種精準的程度。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之後沒有在那輛面包車裡面找到刺傷這些人的武器!
他非常認真的翻了那輛車,甚至把車座都給扯下來查找,可是卻完全沒有找到曾經刺傷了這些綁匪們的刀子。
不但如此,按照常理來說,在那種環境裡面連續刺傷多人,一個人的手上是不可能不沾染血跡的。可是車子裡面的椅套上卻連一個被沾了血跡的手指蹭過的痕跡都沒有。
就好像那把刺傷了一堆人的刀子從頭到尾都不存在一樣,那些人身上的傷都是他的幻覺!
那刺傷了他們的武器在哪裡?
答案顯而易見,一定是被那個女孩子給處理掉了。
至於是扔到了什麼地方還是被她給帶回了家,那他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這女孩兒肯定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普通的女孩子彆說是把凶器給藏起來跟不在現場留下痕跡這樣謹慎的行為了,就算是之前衝上正在行駛中的車子救人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好嗎!
李載京對米亞的身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而李輝京對此一無所知,隻是在昏頭漲腦的情況下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米亞啊,她爸爸是警察,從小學的吧?”
對於米亞衝到車上之後的行為,李輝京倒是沒有那麼吃驚。
也許是因為對方一直都在刷新他的各種觀念,做出種種超乎他想象之外的行為,所以遇到什麼會令人震驚的事情他都能淡定的面對了。
人生不就是處處都是驚喜跟驚嚇嗎?不必大驚小怪!
不過淡定的面對米亞做出來的事情並不表示他的人也跟著一起淡定了。
李輝京感覺自己的頭疼的有點兒難受,挪動了一下.身體,躺在了床上。。
“哥,傷好了之後你幫我找個搏擊教練吧。”躺下之後,李輝京側頭對李載京說。
“搏擊教練?”李載京削著蘋果的手指一頓,長長的的蘋果皮掉到了地上,“怎麼會想到要找搏擊教練?這可不是輕鬆的事情,很辛苦的。”
他抬起頭來,盯著李輝京問。
“總不能讓女孩子一直保護我。”李輝京小聲的說,“米亞受了傷呢,她的手上都是淤青。”
剛剛米亞來看他的時候,他有認真的觀察過,她的手上有很明顯的淤青。
那肯定是昨天在車上撞擊造成的。再想到當時在車上那種亂戰的情況下,她不隻是手曾經撞到了車壁上,身上也被人打了好幾拳下黑手,還不知道有多少他沒看到的傷呢,李輝京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萬一,他是說萬一,要是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他希望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需要有人用一身傷換來他的安全。
“噢,我們輝京長大了呢。”李載京笑笑說,“等你好了之後再說吧,要是到時候你依然有這種想法,就給你找一個厲害的搏擊教練訓練。到時候你可彆叫著辛苦掉眼淚!”
他笑嗬嗬的對李輝京說,一副玩笑的語氣。
“我肯定不會掉眼淚的!”李輝京對於二哥小看自己的事情十分無語,他像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嗎?哪次他說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是堅持到底?
但是他現在動一下都覺得腦子裡面全是水在晃,暈的要命,也就懶得起來用行動反駁李載京的話了。反正到時候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米亞不知道李輝京此時的雄心壯誌,她現在正在拔牙。
因為要來探望李輝京,所以她把牙齒的事情放到了探病之後進行。結果沒有想到探完病之後她就被醫生告知了自己長了一顆阻生齒,需要儘早拔掉,不然的話以後會傷害後面好的牙齒。
更要命的是,因為牙齒沒有全部長出來的關係,醫生需要切開她的牙齦把那顆阻生齒給挖出來拔掉。
簡直晴天霹靂!
一直對牙醫這種生物心理陰影十分嚴重的米亞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才會導致了現在的血光之災?
為什麼智齒這種東西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啊?
這不科學好嗎!
科不科學的,也隻能拔了,要不然的話怎麼辦?還能把這顆隨時都會爆發的阻生齒繼續留在嘴巴裡面嗎?
米亞無奈的躺在了升降椅上,看著牙醫舉著閃閃發光的針頭瑟瑟發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隻可憐柔弱又無助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