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第 355 章(1 / 1)

唉, 說起這件事情他就傷心,上次為了追蹤一個罪犯他不得不在薩沃伊飯店吃了一頓價值12個先令的午餐,以至於之後連付房租的錢都不夠,不得不住在巴茨醫院的實驗室裡面, 吃著每頓飯兩個便士的食物, 直到這周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室友搬進自己的新居。

狂暴的香氣很快就打斷了他的憂傷, 讓這位大偵探振奮了起來, 他抽了抽鼻子, 順著香氣來到了廚房。

如果赫德森太太每天都會做這麼豐盛的晚餐的話,他覺得也許自己可以徹夜不眠的辦案!

本來想要做仰望星空派的赫德森太太:嗬嗬。

猜到了房東太太想要做仰望星空派, 及時攔下對方的米亞:嗬嗬。

雖然意義不同, 但很顯然,兩個人對於大偵探先生此時的想法肯定是嗤之以鼻的。

這年頭, 因為爐具的關係,如果不考慮面包塗黃油這種簡單的食物的話,做頓飯至少耗時一個小時的時間, 大餐耗費的時間就更久,誰有那個時間跟精力天天這麼折騰?

看看今天這幾道菜花去的時間吧,從剛過五點就開始進行製作, 忙碌了接近三個小時,到了現在都快要八點了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這還是米亞的動作迅速,時間分配合理, 烤鵝也是昨天剩下來的現成的菜,要不然沒準兒到了九點他們也吃不上晚餐!

不過考慮到這個時代的晚餐標準時間是九點到十點, 這種速度也就不算是什麼了。

尤其是對於作息時間極為不規律的大偵探來說,早點兒晚點兒沒有太大的區彆,特彆是在他今天隻是在淩晨進食了一頓餐飯, 現在已經餓得前心貼後心的情況下。

那股炸裂般的濃鬱香氣簡直比彌漫在倫敦上空的濃霧還具有侵略性,歇洛克覺得自己的毛孔都被快要這些醇厚又香濃的氣息給填滿了,原本沉重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啊,親愛的赫德森太太,這是你歡迎我的禮物嗎?”他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隨手一拋,就落到了門口的衣帽架上,微笑著問赫德森太太。

這禮物可真是太美妙了。

“實際上這是親愛的米婭製作的,我隻是提供了鱔魚而已。”赫德森太太白了福爾摩斯一眼說。

難道她看起來像是能夠製作出來味道這麼好的食物的人嗎?

雖然也算是見多識廣,但終究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的赫德森太太表示她的食譜製作方法絕對沒有這麼繁複。最多就是在聖誕節製作烤鵝的時候多費點兒功夫往它的肚子裡面塞足夠的配菜。

“啊,米婭還提供了一瓶來自於勃艮第的葡萄酒,我想我們將會擁有一個愉快的周末。”赫德森太太將剛剛從地窖裡面取出來的那瓶葡萄酒展現在兩位紳士的面前,一臉笑容的說。

多麼美好的一天,周五的晚上吃上一頓美美的晚餐,再喝點兒小酒助眠,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吃點兒今天的剩菜,坐上馬車去看從歐洲來的女歌唱家的表演,赫德森太太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麼好奢求的了。

啊,不對,還是有的,她希望以後每天都有這麼美味的食物!

被去了皮跟內臟的鱔魚段兒本來就被油煎的酥酥的,之後又被燃燒的白蘭地用狂暴的香氣衝擊過,再加上紅葡萄酒的酸跟甜和充滿了香氣的煮汁的浸潤,一股令人難以形容的極致美味就這麼讓赫德森太太的大腦停擺了。

層次豐富,香氣霸道的魚肉被舌頭卷住,形成了完美的全面接觸,醇厚濃鬱的香味兒在口腔中炸裂,同時也讓人的口水分泌的更加強烈,餐桌周圍的幾個英國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個陶醉的表情。

嗚嗚嗚,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華生幾乎是淚流滿面的又叉了一塊魚段放到嘴裡面,大嚼了起來,這麼美味的食物,他絕對不能辜負它們!

“來點兒檸檬水嗎?”米亞把自己從樓上帶下來的大玻璃罐子衝著華生的方向推了推說。

雖然燴鱔魚的味道很不錯,但是也有人吃的多了會感到膩,這個時候,一杯冰鎮的檸檬汁就成為了解膩的好幫手。

“啊,謝謝。”華生趕忙把嘴裡面的食物咽下去,給自己還沒有倒上葡萄酒的杯子裡面倒了點兒檸檬水。

“冰的?”他握住杯子的時候驚訝的問。

這個時候居然有冰?難道是赫德森太太還有一個冰窖嗎?

“是啊,感覺怎麼樣?”米亞笑眯眯的問。

她用的是土辦法,用大罐子套小罐子,中間的縫隙裝上水,放上硝石,上面蓋上蓋子,就是一個簡易版的小冰箱。

等到裡面的檸檬水冰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拿出來飲用了,是非常不錯的夏季消暑用品。

至於倫敦白天跟晚上的溫差則是完全沒有被她放在心上,現在還沒到點冬天呢,夜晚沒有那麼冷,吃這種重口味的東西當然要喝檸檬水來調節口中的味道。

“太棒了!”華生毫不吝嗇的讚美著米亞,“奧格爾曼小姐,您不但有一手美妙的廚藝,還有一顆聰明的大腦,有您這樣的鄰居簡直是太幸運了!”

耿直的醫生大聲的讚美著米亞,如果不是考慮到禮貌問題的話,他簡直恨不得熱情的擁抱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舉著她轉上幾圈兒,完全沒有注意在他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室友已經趁機多吃了好幾塊的鱔魚段。

“天啊,福爾摩斯!”等到他跟米亞碰杯回過神來才發現盤子裡面的鱔魚段比剛剛減少了不少——兩個盤子都是。

不僅僅是歇洛克的功勞,還有赫德森太太的,隻不過兩個人一個偏向口感比較硬的,一個偏向口感比較軟的,但是都默契的讓自己的盤子裡面擺滿了魚段。

“嘗嘗這個燒鵝,蘸著醬汁吃很不錯。”米亞扯了扯嘴角,果然能吃的人不喜歡在餐桌上面說話,看看福爾摩斯先生的這個效率,這盤子的一半魚段都被他給消滅了!

至於赫德森太太,她很想要提醒對方一下即使是已經被煮汁燉的軟了下來的鱔魚段依然是鱔魚段,它是有體積的,彆這麼胡吃海塞啊,萬一消化不良怎麼辦?

“唔,這是什麼醬汁?味道好棒!”憤怒的華生不好意思拒絕米亞,用叉子叉了一片燒鵝肉,沾了點兒黑乎乎的醬汁放到嘴裡面,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味道簡直太棒了,他覺得自己的舌頭今天晚上真是幸福極了,輪流有著美味讓它無法停下工作。

“啊,裡面加了很多調味料,如果你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寫一份給你。”米亞愣了一下,原來華生醫生這麼喜歡探究嗎?

“不不不,不用了,我隻是好奇,就算是你寫給我我也不會用上的。”華生趕緊搖頭。

他對廚藝一竅不通,還是不要浪費彆人的時間了。一邊說,他一邊又給自己的杯子裡面加了點兒蜂蜜,這個檸檬水真的好酸,可是加上了蜂蜜之後又好爽,而且喝完了之後感覺胃變得更大能夠吃下更多的東西,讓他完全不想要喝酒了。

“好吧,你隨意。”米亞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

她就知道這種甜蜜蜜的烤鴨醬能夠征服所有人!

可惜現在沒有電,也沒有電餅鐺,沒辦法做出好吃的小薄餅來配合著燒鵝跟烤鴨醬,否則的話,在涼爽的天氣裡面吃上熱騰騰的荷葉餅卷鴨肉才是最幸福的。不過荷葉餅沒辦法做,油餅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她依然能夠吃上香噴噴的卷餅。

就是吧,因為餅的體積太大,吃的可能不多、

想著想著,米亞就覺得自己的口水有點兒泛濫,趕緊叉了一塊鱔魚段咬了一口壓製一下。

等等,這鱔魚段是不是消失的有點兒快?

米亞回過神來剛想要再往自己的盤子裡面夾一塊魚段,就發現兩隻盤子已經空了一個,剩下的也隻有兩塊鱔魚段兒存在了。

而她對面的福爾摩斯先生正在以快速又不失優雅的姿態吃掉自己盤子裡面的最後一塊鱔魚段兒,目光已經再次落到了盤子上面。

唰!

米亞搶在這位先生伸手之前抓過了夾菜的夾子,迅速的將最後兩塊鱔魚段兒給夾到了自己的盤子裡面。

她做的菜,想要虎口奪食,沒門!

晚了一步的福爾摩斯:“.......”

他遺憾的收回盯在鱔魚段上的眼光,將注意力放到了燒鵝片上面,用夾子夾了一片放到自己的餐盤中,沾了點兒醬汁。

唔,味道好棒!

歇洛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帶著點兒鮮甜的醬汁味道簡直太好了,配合上燒鵝那蘊含著脂肪的香氣,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再消滅掉一盤!

華生警惕的看了自己的室友一眼,迅速的伸手把自己的餐盤用燒鵝片給填滿了。

他的室友不但有著強大的推理能力,還有著更加強大的搶食能力,這實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歇洛克默默的看了華生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咀嚼的速度卻明顯的加快了。

米亞:“......”

行吧,理解你們常年被黑暗料理掩蓋的尋找美食本能,但願晚上彆吃的太撐。

隻有赫德森太太,這位睿智的女性懂得細水長流的道理,吃的差不多了之後就放下了刀叉,摸了摸自己有點兒鼓的肚子歎了口氣。

年紀大了,食量都減少了啊。

“這是法餐嗎?”吃飽了的赫德森太太覺得自己還沒有喝足,端著一杯葡萄酒慢慢啜飲著。

睡前一杯葡萄酒,快樂似神仙啊。

“沒錯,就是法餐,不得不說,法國人在食物上面可比英國人有創造力多了。”米亞也端著一杯葡萄酒啜飲著說。

適量的葡萄酒會讓她有一個更好的睡眠。

“啊,確實是,聽說罐頭就是那位皇帝陛下發明的呢,在他的全盛時期,軍隊中全都是用這種東西來當做軍糧,效率高又味道好。”赫德森太太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哈哈的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英國人,隻要那位皇帝陛下不在歐洲大陸上面瞎折騰,她還是挺樂意看到對方給法國國王添亂子的。

想想看,一個國家有兩個國王,不對,是一個國王跟一個皇帝,而這兩個人還分彆居住統治著不同大陸上面的國家,中間互相安插間諜跟給對方搗亂製造麻煩,這件事太有意思了好嗎?

“聽說那位皇帝陛下是個癡情的人,一直對自己的第一任皇後念念不忘。”赫德森太太討論起八卦的時候總是神采奕奕,“據說他在逃亡期間還遇上了一位跟那位皇後長得很相似的小姐,可惜當時的處境不容許他們之間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以至於他不得不放棄了這段感情。”

她有些惋惜的說。

要是這兩個人真的發展出來什麼感情的話,那大家就有更多的談資了,傳奇的皇帝,傳奇的皇後,這是多麼令人驚歎的事情啊。

米亞:“........”長得跟前任皇後很相似的小姐是什麼鬼?這種事情這麼快就流傳開了嗎?

“那位皇帝居然還有這種情史嗎?”她忍不住開口問。

說老實話,自從離開了法國之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關注過這位皇帝陛下的消息了,最多也就是在報紙上面看到一些法國的殖民地已經被皇帝陛下統治的消息。

實際上,隻要這位皇帝陛下不在歐洲攪風攪雨的,除了法國之外的國家的統治者們都很樂意看到他在加拿大——這片分彆被英國跟法國統治的殖民地上面折騰。

既然英國的治國方針是一個混亂的歐洲,那其他的歐洲國家的心願當然也可以是一個虛弱的英國,兩者完全不發生衝突。

現在那位皇帝陛下在加拿大這片土地上面折騰,倒黴的隻會是英國跟法國,大家可不就是能夠鬆一口氣了嗎?

更何況那裡還有一個北美,論起搞事情來誰能抵得過他們啊?

隻要美洲亂七八糟,我們就是安全的!這個雖然有點兒不地道跟莫名其妙的想法就這麼合理的闖入了歐洲統治者的大腦裡面。

就在北美待著彆回來了,挺好的。順便的,跟英國法國都打起來就更好了。

無數的人這麼在心裡面想。

不過這位皇帝陛下大概是之前被全歐洲的國家給圍攻的有了點兒心理陰影,在完成了對於加拿大的實質性統治之後並沒有乾出來什麼對英屬殖民地下手的行為,這讓想要看熱鬨的人們有點兒失望。

反倒是他的那些風流.韻.事被傳了出來,比如說在逃亡的途中這位皇帝陛下跟一位長相酷似約瑟芬皇後的貴族小姐發生了一段真摯的感情,可是卻因為雙方的立場問題跟當時的環境而不得不放棄這段感情。

但是癡情的皇帝陛下擔心這位小姐因為跟他之間的關係而遭到路易十八的報複,所以贈送給了她一座那不勒斯的莊園,希望能夠庇佑她。後來他在加拿大站穩了腳步之後就想要尋找回這位小姐,可是卻發現那座莊園並沒有迎來擁有它的主人,那位小姐也失去了蹤影。

“大家猜測也許那位小姐在拿破侖·波拿巴離開了法國之後就被秘密的處死了,因為她堅決不肯透露皇帝的行蹤。”同樣飯後一杯酒的華生也加入了討論當中。

他當初過著揮霍的日子的時候可是聽了不少這方面的事情呢,大家似乎對那位皇帝的緋聞格外的關注。

“啊!最近蘭斯·奧蘭特的新書就是講述這件事情的,我還買了一本。”聽到華生這麼說的赫德森太太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匆匆的跑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來了一本書。

也不知道是作者的要求還是出版社的惡趣味,封面上的拿破侖·波拿巴先生跟約瑟芬皇後執手相望,似乎是在互相傾訴著什麼事情,還是年輕版本的。

顯然畫這幅封面的人大量參考了那些關於皇帝跟他的妻子(天主教不承認兩個人婚姻無效)的畫像,讓這本書的封面顯得格外的有感染力。

“大概是沒有人真的見過那位小姐的樣子,所以最終用了約瑟芬皇後的臉。不過聽說那位小姐有著嚴重的肺病,所以她要比約瑟芬皇後瘦一些。”赫德森太太聽到的八卦明顯要比華生醫生多,說出了一件驚人的事情,“也許那位小姐不是被波旁王朝黨派的人給秘密處死了,而是因為肺病死亡的也說不定。”

她翻開了書籍,找到了自己閱讀過的一頁指給另外兩個八卦小分隊的人看,“.......瑪格麗特熱愛茶花,她總是喜歡在清晨的時候從花園中摘下一朵還帶著露水的茶花彆在自己的頭發上,詢問拿破侖自己是否美麗......可是即使是鮮活嬌豔的茶花也不能挽留這可愛姑娘的生命.......她看著沾滿了自己咳出來鮮血的手絹,想著也許這就是她跟情人的最後一次見面.......”

赫德森太太溫和的嗓音下,這段文字被念的十分憂傷,憂傷到米亞深深的覺得這是一個玄幻的世界,臉蛋兒疼的要死。

這都什麼鬼?

這位蘭斯·奧蘭特的描述簡直讓她真的想要吐血!

還把茶花彆在自己的頭上詢問拿破侖自己是否美麗,特麼的你怎麼不寫在頭發上面彆株仙人掌問波拿巴先生紮不紮手?

米亞感覺自己有向著看見了紅布的鬥牛靠近的趨勢,情緒波動有點兒大。

不僅僅是因為書裡面的胡編亂造,還有其中透露的一些事實,她醒來的時候,房間的桌子上確實是擺放著一瓶剛剛摘下來的茶花,就連使用的手絹上面都繡著一朵小小的茶花,由此可見戈蒂埃小姐對於茶花的熱愛。

可是這個蘭斯·奧蘭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還有瑪格麗特這個名字,即使是沒有寫上戈蒂埃這個姓氏,但既然名字寫對了,那麼就說明對方應該也知道戈蒂埃這個姓。

那麼問題來了,誰會出版這麼一本書?那個人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信息?

還有拿破侖·波拿巴,這人是死的嗎?就這麼任由彆人造自己的謠,給自己安排一個莫名其妙的情人?

哦,對了,書中的瑪格麗特還長了一張約瑟芬皇後的臉!

米亞捏著鼻梁,感覺到了一陣頭疼,剛剛喝下去的葡萄酒引起的微醺感瞬間退的乾乾淨淨。

雖然不是陰謀論者,可是本該靜靜的沉沒下去的事情突然之間被翻了出來,還成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想想都很可疑好嗎?

“......我覺得這書的內容不太可信,那位皇帝的情婦太多了。”米亞合上書本之後一臉正經的說,就好像這本書的女主角不是她一樣。

實際上也不是,她可沒有跟那位波拿巴閣下搞出來什麼花前月下的,還有什麼‘即使是月亮的光輝也不及你美麗的萬分之一’這一類的肉麻情話,兩個人明明就隻見過了兩次,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也不一定,可能那位皇帝的癡情是階段性的,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寵愛對象,就像是我們的攝政王一樣,你看,他現在最親近的人可不是當初那位夫人了,也許十年之後又會換一個人呢?”赫德森太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笑眯眯的說。

皇帝嘛,就跟國王一樣,總是有著數不完的情人的,他們的癡情判斷標準跟普通人不一樣。人們在說起癡情的時候,也不見得就是真的認為他們癡情。

“你覺得呢,福爾摩斯先生?”慈祥的赫德森太太轉過頭問歇洛克。

卻見到這位先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面。

“什麼?拿破侖·波拿巴的情史?親愛的赫德森太太,這種問題你應該去問那些專門研究波拿巴先生的那些曆史學家們,他們會給你一個合適的答案的。”肚子撐得有點兒鼓的大偵探躺在沙發上面,漫不經心的說。

他對這位跟這位皇帝有關的事情並不關心,現在正在考慮的是他應該上樓洗個澡鑽進被窩裡面睡個好覺,還是趁著現在肚子裡面有足夠的食物吃撐他的行動能量,去巴茨醫院的實驗室把沒有做完的實驗給做完?

苦苦掙紮的福爾摩斯先生陷入了思考當中,並沒有注意到米亞的表情,否則的話,他就會看到這位小姐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瞬間爆發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