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盧多維卡打消讓她結婚的念頭之前她是不可能跑回歐洲自投羅網的。
跟自身是不是有實力讓盧多維卡沒辦法把她強行塞進婚紗裡面沒關係, 純粹就是怕麻煩。
執念這種東西有時候是很可怕的,一個執念了一件事二十多年的人就更加可怕,她真的不想要面對可怕還處在更年期的盧多維卡, 這真的太難為人了!
所以到底什麼時候親媽才能放棄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呢?
米亞陷入了思考當中, 覺得既然現在她都離開非洲這個不好遙控的地方距離歐洲這麼近了, 要不要乾脆自己給這些謠言增加點兒證據, 讓她毀容又是個膀大腰圓的女力士這件事直接做實了?
這麼想著,她就把目光移向了多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呃,也不算是特彆年輕,準確點兒說是正處在少年跟青年人之間門的階段。雖然依然有著一張清秀的臉蛋兒,但是身材上已經開始了堅硬的直板發展,隻不過還沒有長成非常健壯的青年人而已。
最重要的是, 這個士兵的身材比例跟她很相似。雖然兩者之間門的身高差了一些, 可是腰線還有腕線之類的都非常接近,可以說對方就是一個放大版本的她了!
這身材,穿個裙裝再給他化個妝順便戴上一頂帶面紗的帽子, 身邊再加上幾個侍從官, 感覺還挺有衝擊力的?
站在門口的多弗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股陰風,打了個冷顫,得到了貝西曼的側目, “你怎麼了?”
難得的有陽光的天氣裡面打冷顫,這麼虛弱的嗎?
“也許是有點兒水土不服。”多弗揉了揉臉, “非洲跟這裡的天氣差異太大了,短時間門裡很難適應這種情況。”
非洲那地方,熱的要死,全年都很少有陰天,但是英國?他不知道彆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倫敦這邊的氣候顯然是不怎樣,潮濕又陰冷,即使這裡到處都是跟他一樣膚色的人,可是從身體健康角度來說,多弗覺得他還不如待在非洲呢!
至少非洲那邊總是大太陽十足,而且還有各種好吃的,不像是倫敦,真是優點沒有,缺點一堆。
“也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才能買下一棟合適的房子搬過去?”他嘟囔了一句,希望到時候能夠遠離倫敦這個有著詭異天氣的地方。
在非洲待了好幾年的時間門,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炎熱的氣候了,離開之後還有點兒不習慣呢。
米亞看著他的臉,也感覺有點兒不習慣。
不至於黑到五官無法辨彆的程度,但是這個以白為美的時代當中,女人是不願意讓自己的臉變得這麼黑的,特彆還是一個毀容的公主。
所以還是多塗點兒粉吧^-^
瞬間門做出了決定的米亞沒在布料店繼續待下去,迅速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們回去吧,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布呂內看著剛剛還說要感受一下英倫餐廳風情的米亞這個樣子十分無語,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樣子,還真是夠突然的了。但是公主是老大,她說什麼他們都要做,既然她要回去,那他們當然也不會做出什麼反對的行動,跟著回去就完事了。
就是這個回到了酒店之後的行動讓大家都有點兒發懵而且心肝顫悠,“您....您確定要這麼做嗎?”娜奈爾不但人懵心肝顫悠,嘴巴也有點兒發乾,公主這是要做什麼啊?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公主還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而且.....就算是愛好給人換裝,起碼你也選個女人好嗎?你給多弗套上這麼一套女裝是想要做什麼?
伸手扶住了門框,作為公主最貼心的女仆,娜奈爾感覺身體似乎是有點兒搖晃,看東西都開始錯位了。
“當然,我要拍下這張照片投稿給英國的八卦報紙,就說這是伊麗莎白·阿馬利亞·歐根妮公主的照片!”米亞哈哈一笑,一口小白牙在燭光下面閃耀著森白的光芒,看上去像是森林當中什麼噬人的野獸,表情當中充滿了攻擊力。
娜奈爾:“.......”
她身體一軟,就往後一倒,被站在門邊的貝西曼給扶住了,“你沒事吧?”向來堅強的年輕人現在語氣都有點兒發虛,顯然也是被米亞的這種騷操作給震撼的不輕。
回到了酒店之後,他們的公主就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指揮著人把自己最華貴的衣服給找了出來,並且把多弗召喚進起居室,“彆擔心,隻是需要你配合一下做點兒偽裝而已,待會兒還會給你戴上有面紗的帽子,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來你的 !”
他聽著公主一邊這麼說,一邊指揮著布呂內把多弗給扒的隻剩下一條四角褲,給他套上了自己的那些華服。
實話實說,多弗的身材還是挺好的,既有少年的柔韌性,也初步有了青年的健美,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健康的男人,是怎麼也沒有辦法跟米亞這種瘦的風吹就能倒的人比較的。更何況他還比她高了半個腦袋還多,根本就不是一個碼數的,直接超出了好幾號好嗎?
這怎麼套進去那些華貴的禮服?
“這有什麼難的?”米亞撇撇嘴,“把衣服拆開不就行了,隻要前面能夠套上,後面無所謂,又不會拍攝後背的照片。”
多大點兒事兒啊?
人家後世的女明星穿古董裙子拉不上拉鏈的時候還能在身上圍件披肩呢!那還是走紅毯全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攝像機拍攝,現在隻是拍個正面的照片而已,能有什麼難度?
技術含量都沒有!
僵硬的站在起居室中間門任由女仆們給他穿上公主的裙子的多弗已經直接麻掉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遭遇這種事情,他真的不會被大公跟大公夫人憤怒之下給乾掉嗎?
“放心,放心,隻是八卦小報而已,又不是真的官方出圖,謠言這種東西,隻要沒有人去追究就不會有問題。”米亞安慰著他說,“再說了,你的臉都看不清楚,誰會知道這上面是你?”
她隻是想要渾水摸魚而已,又沒真的打算做出點兒什麼事情,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不過渾水摸魚也是要有技術含量的,作為一個造假大師,米亞看著跟自己長得一點兒都不像的多弗還是覺得有點兒彆扭,乾脆拿起來了化妝品在他的臉上鼓搗了起來,想要把他給畫的跟自己相似一點兒。
看著穿著禮服的多弗,她突然之間門就有了新的靈感,毀容的照片拍一張也不是不可以啊~
反正之前盧多維卡從歐洲給她帶著的那幾件禮服現在已經因為她猛躥的個子不能穿了,那現在重新利用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多弗感受著刷子跟粉撲在自己的臉上拍拍打打不想要說話,滿臉都是麻木。
公主非常誠懇的拜托他幫忙,還給他加了三個月的工資作為報酬,讓這個巴伐利亞的單純小夥子根本沒辦法拒絕這件事。穿女裝是有點兒羞恥,但是既然拍下來的照片裡面看不出來是自己,那也就無所謂了,反而還能賺一筆錢,也挺劃算。
就是公主這個折騰人臉的方式讓他感覺好痛苦,像是被人在臉上刷了好幾層的漆一樣,“女人化妝的時候總是這麼繁瑣痛苦嗎?”時間門又向前進了快要二十分鐘,一直閉著眼睛都快要睡著了的多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他還要忍受這種臉上糊漆的感覺多長時間門啊?
“Emmm.....不是的。”米亞誠懇的回答自己的士兵,“我平時不化妝,隻是在臉上塗潤膚露,兩分鐘之內搞定所有的問題。”
誰閒著沒事會給自己的臉上塗上一層的漆啊?不沉嗎?
皮膚會很悶的!
但是現在不是給多弗畫仿妝嗎?
米亞停下手裡面的工作,換了個方向把臉跟多弗的臉放在同一個位置,衝著鏡子照了照,喜滋滋的說,“看來我的水平還是挺不錯的嘛~”沒退步!
周圍的一圈兒人捂住了嘴,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鏡子前面的兩個人,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號的伊麗莎白公主跟一個小號的伊麗莎白公主靠在一起一樣,化妝術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嗎?
即使是多弗的臉盤子比米亞大了兩圈兒,但是在她精湛的化妝術下,這張跟她完全不像的臉已經變得跟她有了七八分的相像,如果再加上一頭長發的話,那這種像就達到了九分,換了一個對公主不是那麼熟悉的人來看的話,絕對會誤會的!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同時,就見到米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把之前她自己的那頭剪下來的頭發製作而成的假發戴到了多弗的頭上,還十分細心的給他整理了一下,讓這頭頭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假的。
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多弗的臉上點了一堆的麻子,麻子,麻子......“等等!”終於被這種風騷操作給驚醒過來的娜奈爾震驚的想要去攔住米亞作孽的手,試圖阻止她在這張臉上製造如此可怕的景象。
然而她的速度又怎麼能夠快過米亞?
還沒有等到被娜奈爾的手碰到,米亞就縮回了自己的罪惡之手,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臉畫的可真是好!
好個屁!起居室裡面除了她之外的人心裡面都在怒吼,特麼的看到這麼一張臉被毀容,即使明知道是一張假臉也是很痛心的好吧!公主這是什麼奇葩的愛好啊?
自己的臉好不容易好了沒有問題了,又恢複成為了當初的那個美人,結果現在竟然能夠對著跟自己差不多的臉下這麼狠的手,難道就因為多弗是個男人,對臉毀容的問題不在意嗎?
一群人心裡面風中淩亂,感覺好像見證了公主不為人知的一面,她除了是個運動狂人跟植物瘋狂愛好者之外,貌似還是個破壞狂?
對著這麼一張臉下這種手,是要有多強大的破壞欲才能乾出來的坑爹事啊?
亨普勒小姐伸手按在了桌子上,試圖讓自己被刺激的搖晃的身體穩定下來,但是可怕的胸衣讓她呼吸感到有些困難,直接軟了下去。
“小心!”伸手接住了倒下的亨普勒小姐的德雷弗:“.......”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侍奉的公主平時健康的要命,從來沒有什麼遇到事情就暈倒的情況,反倒是她的侍從官跟家庭教師,經常動不動就因為各種事情感到震驚而直接現場展現一下自己有多麼的脆弱,連從歐洲帶來的嗅鹽都有些不夠用了!
嗯,隻能說束身衣真是給情緒激動的人帶來了十分不好的體驗,緊緊束縛著胸口這種事情真是太容易造成暈厥了。相反,沒了這種束縛又熱衷於各種運動跟叢林探險的米亞倒是十分健康,就算是怒發衝冠也彆想要讓她出現什麼暈倒的情況。
現在也同樣如此,看到大了好幾號的‘自己’坐在那裡生無可戀的樣子,米亞的情緒十分穩定,甚至還有心思指揮著在場的眾人用蠟燭在多弗的身上打出十分具有層次感的光影來營造高級感。
就,隻能說盧多維卡夫人的催婚信件是真的足夠強大,能把人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到了現在,米亞已經找到了給人換裝跟化妝的樂趣,勢必要拍攝出來幾張完美的照片寄送給倫敦的八卦小報,讓這些照片隨著謠言衝著歐洲大陸狂奔。
“砰!”閃光燈閃過,米亞的頭從照相機後面的幕布中挪動出來,看了看多弗的臉,覺得不是很行,伸手拿過筆在上面又添加了一些可怕的坑坑窪窪,還是帶顏色的那種,務必確保拍攝出來的照片能夠呈現出來十分高清的效果,讓人把這張臉上的麻子給看的清清楚楚!
“砰!”又是一張照片拍完,可是米亞並沒有結束自己的行為,而是讓房間門裡面的人把那些已經拆掉了後面縫線的禮服給多弗換上,還給他加上了能夠隱隱約約的蓋住臉但是卻不能徹底的擋住那些麻點子的面紗,繼續進行拍攝。
這麼折騰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門,中間門隻是匆匆的啃了兩塊面包,直到晚上九點多鐘,總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給做完了。
“儘快的把照片給衝洗出來。”米亞交代著自己的隨從,打定主意不但要給英國的八卦小報寄送這種照片,還要給盧多維卡那邊也寄送一份——不然她要是一激動去把人家報紙給告了怎麼辦?那不是很坑人?
遠在巴伐利亞的盧多維卡:感情你這麼乾就不坑我是吧?
然而此時無人在意大公夫人的意見,終於拍攝完了所有照片的多弗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要僵硬成為了一塊石頭,一個下午的拍照搞得他現在動起來手腳都咯楞咯楞的響,活像是沒有上油的機器。
但這也沒辦法。
多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身板的尺寸,真的是比公主大了好幾號,就算是比例再相似,也不可能穿進去那些為了公主特意定製的服裝——彆忘了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離開家帶到非洲的,她自己現在穿起來都蓋不住腳,更何況是他?
再加上那些脆弱的布料,導致了整個拍照過程當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呼吸跟動作,生怕自己就把這些本來就沒辦法裹住自己的衣服撐破,還要縮著腿,避免裙子直接提到自己的小腿部分,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
這麼幾個小時折騰下來,能不僵硬嗎?
“我真是太難了!”換回了自己的服裝的多弗已經洗掉了自己臉上的妝容,扶著門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即使是潮濕陰冷的倫敦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德雷弗:“.......”
他看著多弗的眼神十分詭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是讓多弗心裡面發毛,直接跑掉了。
“真是.......”看著多弗落荒而逃的樣子,德雷弗也不禁捂住了腦袋。
他知道公主是個經常有奇思妙想的人,但是能夠奇思妙想到這種水平還是讓他有點兒吃驚,並且在某個時刻感到非常暈眩,有種想要昏倒的感覺。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公主的種種離譜行為。
畢竟他現在拿著的是公主給的工資,還領著公主發的福利,未來也要指望著公主生活,難道還能指責公主太能折騰了嗎?怕不是腦殼有問題!
忍著吧,反正也沒有折騰到他身上,就當是沒看見吧......德雷弗木著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去為自己的假期做準備了。
再過兩個星期就輪到他放假了,到時候就能回家結婚順便把老婆帶過來了,不要想太多沒用的事情!
這麼安慰著自己的德雷弗深吸一口氣,躺倒在了床上。
住在酒店其實好處挺多的,不用每天輪班巡邏了......睡前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到正經事的德雷弗閉上了眼睛,然後做了一個自己穿著女裝跟一個男人結婚的噩夢。
“啊——”清晨,在絕大多數人都還躺在床上的時候,酒店的一間門房間門傳出一聲慘烈的叫聲,似乎是裡面的人被什麼事情給衝擊到了,以至於就住在這位先生隔壁的紮克被驚醒過來,衝出去敲響了德雷弗的房門,“德雷弗,德雷弗,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他不斷的敲著門,試圖讓自己的朋友回答他,眼看著沒有回音,旁邊房間門裡面住著的幾個士兵們也跑出來關注這件事,就要砸開門的時候,德雷弗蒼白帶著冷汗的臉終於從門口出現,然後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又嚇的退後了一步。
正站在他對面的多弗:“.......”
十分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臉孔這樣具有威懾力,他明明是個美男子來著!
但是德雷弗驚恐的表情還是讓他有點兒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啊,又沒有毀容!德雷弗這是犯了什麼毛病?
心累的要死的德雷弗現在不想要說話,他一看到多弗的臉就想起來昨天經曆的事情,順便就直接延續到了自己的噩夢,根本就不想要搭理這個同伴。
好在多弗是個心胸寬大的小夥子,對此並不在意——也許隊長是做了什麼噩夢也說不定,聽說他之前在雨林裡面可是糟了不少的罪呢,會有這種後遺症並不奇怪,他們不是還遇到了花豹跟毒蛇?
很快就給德雷弗的異常找到了理由的多弗又快樂的去乾自己的事情了,他才二十一歲而已,是兩年前才剛剛被派到這邊輪值的士兵,並且貌似以後應該會在米亞身邊待上很長時間門而不是回到巴伐利亞生活,正打算在未來發展自己的事業呢,哪有時間門關心老男人德雷弗?
被嫌棄了的老男人德雷弗現在根本不想要搭理多弗,他離開了正好,也免得他對著這張臉產生什麼嚴重的心理問題。
現在重要的事情是找誰來跟他一起送信回巴伐利亞分擔盧多維卡夫人的怒火?
當然是怒火,難道還能指望盧多維卡夫人接到那樣的一封信之後還能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這些跟隨公主的人嗎?
沒有直接給他們扣上一個帶壞了公主的帽子已經不錯了,剩下的想都不要多想,還是考慮一下怎麼不要被這股憤怒的龍卷風給掃到比較實際。
不過今天的情況顯然是有點兒不一樣,德雷弗垂著眼眸,看著盧多維卡夫人臉色漲得通紅,胸口不斷的起伏,眼看著就要暴怒而起,卻在暴怒而起的一瞬間門跌回到了沙發上暈了過去。
“???”德雷弗眼睛都瞪圓了,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大公夫人這神經也太過脆弱了,怎麼隻是看了一封信就暈過去了?就算是亨普勒小姐也是在實景現場才暈過去的啊!
“把嗅鹽拿過來。”旁邊坐著的馬克斯公爵已經能夠很好的處理妻子暈倒的問題,嗅鹽用的那叫一個熟練,很快,盧多維卡夫人就悠悠的的醒來過來。
“我的上帝啊!”醒過來的盧多維卡夫人被扶著靠在沙發的背上,整個人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的茜茜,我的茜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隻是幾年時間門不見,女兒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等等!
悲痛過度的盧多維卡夫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女兒的臉不是已經好了嗎?那現在她臉上的這些可怕的麻子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