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經商紮爾伯格先生立刻意識到了一件事, 也許這位女士的身份要比他想象的更加高貴!
他心中立刻爆發了為自己獲取更多的利益的想法,鼓起勇氣,“所有的一切, 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提供!”
做生意怎麼會不冒險呢?但是有時候冒險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因為機遇往往就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事情裡, 紮爾伯格先生有種奇怪的感覺, 也許他一直追逐的東西就著落在眼前的這位女士身上。所以他緊緊的抓住了這個機會,毫不猶豫的放出了豪言壯語。
“所有的一切?”米亞聽著這豪言壯語,表情玩味,也不知道這位先生是真的渠道夠廣,還是純粹為了生意而忽悠人?
但這無所謂, 生意要接觸才能做成, 而不是空口說白話。
“我會暫時住在阿爾及利亞進行休整,你準備好了之後可以帶著你的貨物樣品上門。”米亞從桌子上的盒子裡抽出一張便簽紙,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址推到紮爾伯格面前,“記得帶最好的那一部分。”
她從德國離開的時候,帶了一些錢出來,不多,隻有兩萬古爾登金幣。但是這些錢足夠應付短時間門裡面的各種開銷了。至於長時間門的,難道她離開了歐洲之後還會找不到機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有錢人嗎?
盧多維卡夫人很會選地方, 阿爾及利亞現在是法國的殖民地,在安全性上面有著足夠的保靠。即使是真的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靠著王室之間門的關係也能搞定,而且這裡氣候也很不錯,非常適合修養。如果真的是一個因為容貌和健康而飽受困擾的人的話,住在這裡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但想要發財的話, 這裡就不是那麼合適了,畢竟不管是鑽石礦產還是黃金礦產,阿爾及利亞都不是大產地,還是要往南邊走才是正經。尤其是南非,各種礦產開采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簡直就是世界金礦了!至於鑽石,就更簡單,不管是南非還是西非,簡直遍地都是,完全戳破所謂的鑽石謊言。
不過這些事情都需要慢慢的籌劃,才不至於出現什麼後遺症。
更何況她的主要目標也不是這些黃金跟鑽石,而是剛果雨林。
黃金跟鑽石這些東西,她真心不缺,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而已。但是對於各種植物她一直都很有興趣,難得現在這個時代環境還沒有被大面積汙染,那不得去剛果雨林這種物產豐富的地方好好轉一轉?
錢財跟物資這些東西她不缺少,但是有些東西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繼續準備一些的。畢竟不管是純粹的手工製品還是沒有經過人工乾涉生長的植物甚至是這些植物提煉出來的精華都屬於稀缺產品,還是很值得收集的,不能浪費機會。
而且跟冷冰冰的礦產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跟有溫度的泥土和植物打交道,前者還是到時候直接買地找代理人搞定吧。反正她現在的這個身份,真的開出來了礦產也沒有人會毫無顧忌的從她手裡面奪走——最多分一杯羹。在這個野蠻的時代,這種代價她還是能夠接受的,或者說不接受也不行,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讓她整個歐洲的跑去當刺客乾掉對手吧?
搖了搖頭,那還不如直接讓歐洲亂起來,還更容易渾水摸魚呢!
回到房間門之後,米亞沒有再出門,而是脫掉外套,回到床上睡了一會兒。
之前因為在家裡面待著要裝憂鬱症的問題,她已經很長時間門都沒有好好鍛煉了,全都靠著營養劑跟一些簡易的練體動作才沒有讓自己是身體徹底廢掉,但是要是說多麼的強壯也是不可能,現在乘坐這種老式的船隻,還真是有點兒承受不住那晃來晃去的幅度。真要習慣,估計要等到她之後把身體鍛煉好了之後才行了,現在這個風吹就飄的殼子是真的不合適。
等到她終於腳踏實地的站到地面上之後,這種微微眩暈的感覺才算是徹底的消失。
“小姐,我們先去夫人定下的房子休息,行李會在之後送到。”埃戈貝特小姐對米亞說了一下她們的計劃。
說是房子,其實是一棟大彆墅。早在幾個月之前,盧多維卡夫人就已經開始為女兒尋找合適的落腳地了,這處位於阿爾及爾的彆墅就是她選定地點。距離港口不遠不近,不會因為港口的喧鬨而影響到休息,也不會因為太遠而導致行動不便,造成麻煩。
“住在旅館是一件並不合適的事情,太不方便了!”對於米亞當初提出來的暫時先住在旅館的事情,盧多維卡夫人義正嚴詞的拒絕了,“光是你的隨行人員就住不下,而且旅館裡面人來人往,人員流動十分複雜,並不適合你這樣年輕的姑娘居住。”
一句話直接否定了米亞的計劃,讓她不得不另外尋找方式來解決自己的問題。人員流動複雜什麼的,這正是她想要的啊!
不複雜,怎麼渾水摸魚?
可惜,盧多維卡夫人在疼愛女兒這件事走的十分前沿,控製女兒也非常堅持,絕對不允許女兒跟那些紛雜的不知道來路的人們住在一個地方,就導致了米亞現在隻能住進這棟兩層的阿爾及利亞式建築當中。
或者說是一棟十分具有奧斯曼風情的建築。
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門裡面,為了讓女兒住的舒心,這裡經曆了一次翻修又雇傭了一些當地人工作,終於讓這棟彆墅成為了一個適合來自巴伐利亞的小公主居住的地方——彆管外面怎麼樣,裡面的風格已經全部換成了波森霍芬宮的風格,被盧多維卡夫人派來打前站的人甚至還把 這裡的牆壁上掛著的畫作換成了巴伐利亞的風景畫,以滿足伊麗莎白公主那強烈的思鄉之情。
米亞對此哭笑不得,隻覺得無語,人家好好的一棟奧斯曼風情的彆墅,你非要給搞成巴伐利亞式的內部裝修,都不會覺得彆扭嗎?
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再怎麼反對也是沒有用,乾脆直接住了進來。
彆的不說,這種跟波芬霍森宮差不多的布置住起來確實是很舒適是真的,也省得她再去重新布置了。
“先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未來的三天時間門都用來進行休整,你們可以休息,也可以出門逛一逛街,放鬆一下旅途帶來的疲憊。”米亞十分大方的給隨行人員們放了假,用來作為初來乍到陌生地點的緩衝。
反正要在這裡待上很長時間門,不急著歸納各種用品,等到休息夠了,身體的疲倦徹底消失之後也來得及。
至於她自己,則是抽出了信紙,開始給盧多維卡夫人跟馬克斯公爵還有海倫娜跟一群兄弟姐們寫信。
“親愛的媽媽,我已經安全的到達了阿爾及爾,並且在你精心安排好的彆墅中住了下來。正如你所說,這裡的空氣十分清新,陽光也好,非常適合修養身體......”盧多維卡夫人拿著女兒寄來的信件,一邊閱讀,臉上一邊浮上了笑容。
“伊麗莎白殿下還隨信送上了一些特產。”盧多維卡夫人的侍從官指揮著男仆把一幾個箱子抬了進來對她說。
“是什麼?”盧多維卡放下了信,好奇的問。
女兒在信上隻說了給她帶回來了一些禮物,但是卻並沒有說是什麼。
“看上去像是橄欖油?”侍從官打開箱子,裡面又是好幾個箱子,她打開了其中一個,裡面竟然是幾瓶用乾草跟厚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橄欖油。
“這裡還有說明!”她從箱子裡面找出來一張卡片,遞給了盧多維卡。
“是橄欖油。”盧多維卡讀著卡片上面的字跡點了點頭,上面說這些是阿爾及利亞的特產,使用之後的效果比他們在巴伐利亞購買的那些橄欖油還要更好用更滋潤,所以購買了一些回來送給家裡面的一起用,並拜托她送一些給奧地利宮廷的海倫娜,讓她可以一起享受一下來自於非洲的熱情。
非洲的熱情......盧多維卡看著卡片上面的字,隻覺得這個女兒去了非洲之後都不太正常了,讓海倫娜享受非洲的熱情這是在開什麼可怕的玩笑,她都忘記了自己的姐姐有多麼討厭非洲這個野蠻的地方嗎?
把卡片放到一邊,她示意侍從官打開另外幾個箱子,裡面分彆是同樣用乾草跟厚布包裹好的瓶子,但是這次瓶子裡面的東西換成了茴香油,一種既可以藥用也可以食用的油。此外還有使用沙漠玫瑰石製作而成的擺件兒跟一些可以用來製作首飾的紅珊瑚,以及送給馬克斯公爵的一大盒子的煙草特產。
至於葡萄酒之類的東西,則是完全沒有送。這玩意兒的產地是法國,在巴伐利亞購買可比在阿爾及利亞購買方便多了,用不著這麼瞎折騰,送特產就行。
於是已經跑到了慕尼黑的新宮觀看馬戲團表演的馬克斯公爵就接到了一封來自於非洲的信件跟一大盒子的煙草特產;遠在奧地利的海倫娜公主也接到了橄欖油跟茴香油以及沙漠玫瑰石製作的擺件兒跟打磨好了的紅珊瑚。
“噢,茜茜......”海倫娜看著母親寫給自己的信上面描述的伊麗莎白公主是怎麼形容這些橄欖油的,隻覺得妹妹是不是去了非洲之後直接被熱的瘋掉了才會說出來這麼離譜的話?
但是把那些橄欖油倒出來試了一下之後,她又覺得這種特產確實不錯,可以感受一下這種來自於非洲的風情。並且順便給索菲皇太後送了一些,來表達之前她送給妹妹禮物的感謝之情。
索菲皇太後:“......”
這位女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之前以為外甥女是要去意大利,她甚至連要求駐意大利的官員們好好招待這個外甥女的信都寫好了,誰知道到了最後她竟然跑去非洲了?
跑去這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是真的不怕死啊,知道之前有多少軍人都喪生在那裡嗎?
結果沒想到這個盧多維卡口中嬌生慣養又身體虛弱的孩子不但活蹦亂跳的到達了非洲,幾個月之後竟然還能從非洲當地挑選特產送回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索菲皇太後按了按青筋暴跳的額頭,腦子裡面不禁浮現了幾年前見到這個小女孩兒的時候對方那活潑過度的樣子,以及兒子卡爾跟她的相談甚歡跟互相交換禮物的事情。
當初她還曾經打算讓兒子娶這個小表妹呢,現在看來,沒娶是件好事,單從對方的行事風格就能夠看出來,這孩子是個十分不靠譜的,真要是嫁到了皇室的話,怕不是整個奧地利宮廷都要被她給搞得雞飛狗跳?
這場面讓可憐的索菲皇太後光是想一想就感覺腦殼疼,忍不住把這個小公主跟她那個離經叛道的父親馬克斯公爵給聯想到一起——都是長著一副天使的面孔卻有著奔放又離譜的過於活潑的性格.......哦,對了,成年之後的伊麗莎白公主她還沒見過呢,也不知道她是否繼承了父親跟母親的美貌?
亂七八糟的各種想法一下子就把索菲皇太後的腦子給占滿了。她雖然喜歡海倫娜這樣端莊的性格,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兒子對這個皇後沒有多大的興趣,兩人之間門的關係十分平淡。
索菲皇太後覺得這可能是因為皇後並不是一個絕色美人的關係。
最起碼的,不是一個能夠讓皇帝感興趣的美人,之前他面對普魯士的安娜公主的時候可是熱情的很,對那位殿下的美貌十分讚揚,現在對著相貌不如安娜公主的海倫娜不那麼熱情也是正常的事情。
好在,不管皇帝是不是對皇後有愛情,他依然履行了自己的責任!
看著海倫娜隆起的肚子,索菲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比她當初經曆了幾次流產才終於有了一個穩定的肚子強多了。皇後的第一胎就十分省心,健康穩定毫無流產跡象,並且皇室醫生認為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男孩兒,“心跳十分強勁,這樣的心跳必定是屬於一個健康的男孩兒!”
回想起醫生的話,索菲皇太後就更滿意了,果然她是正確的,為奧地利選擇了一個最合適的皇後!
就,隻能說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皇帝對大家都好,皇太後滿意、皇後滿意、皇後的母親滿意、皇後的妹妹滿意,就連奧地利宮廷的常駐人員們都很滿意。比他被愛情衝昏頭腦之後隻有自己一個人滿意,其他所有人都不滿意要強多了。
不過很遺憾,就算是皇後的妹妹很滿意,也沒有想著要給這個姐夫送點兒什麼禮物——之前那一箱子的奇葩玩偶在她離開歐洲的時候也沒有帶走,而是直接丟進了家裡面的儲藏室裡面吃灰。
換了個人送這種禮物的話,她沒準兒還能在中間門夾雜點兒私貨,但是這玩意兒是皇帝送的,真是除了添堵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不然呢?難道還要她往玩偶裡面塞上一堆的鑽石嗎?到時候這些東西恐怕都會變成皇帝的私房錢!
她看起來像是那麼無私貢獻的人嗎?
米亞表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造假也要造給自己,就是這個造假是真的有點兒困難。
她之所以會同意來到阿爾及利亞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是法國的殖民地,在被法國殖民的過程中有太多的文章可以做,比如說曾經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六跟他的王後,著名的珠寶大師瑪麗·安托瓦內特。
這位著名的王後三十八歲的時候就香消玉殞,但是卻留下了無數的傳奇。她死去的時間門距離現在已經超過了半個世紀,可跟她有關的故事跟傳說依然十分的有市場,其中當然也包括她的那些奢華的珠寶。
那條造成了她慘劇的導.火.索珠寶項鏈就不用說了,早在被讓娜·德·拉莫特拿到手的時候就把上面的鑽石拆下來在倫敦的黑市上賣掉了,根本沒有辦法做手腳。
但是跟這位王後有關的可不僅僅是這條項鏈,還有很多彆的珠寶在她死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據米亞所知,這其中有一部分在她被逮捕入獄之前就經由友人之手送往了奧地利的娘家,最後歸屬於她跟路易十六唯一幸免於難的女兒瑪麗·泰蕾茲,並被波旁家族始終持有,直到二十一世紀才被拍賣;還有一部分被委托給英國大使夫人薩瑟蘭伯爵夫人運往英國,後來成為了這位夫人的傳家寶,然後因為被盧浮宮拒拍而出名;剩下的那些,基本上都散失在了革命的過程當中——被政府拍賣掉的跟被渾水摸魚掉的,反正留存於世的是沒有幾件。
這就給了她做手腳的機會。
瑪麗王後死了都半個多世紀了,更何況是她死之前的東西?從倉庫裡面找一些形狀差不多的丟進盒子裡面冒充一下難道還會有人出來說這是假的東西嗎?
再說了,這種東西拿到手之後也不可能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需要知道這件事的隻有盧多維卡夫人跟馬克斯公爵而已,這樣才能讓她在非洲大肆揮霍找到合理的借口,因為確實是有錢了。
可問題是,馬克斯公爵派給她的這些侍衛小隊是真的乾活兒啊!
米亞坐在窗邊,沐浴著溫柔的月光,觀賞著樓下值夜的兩個英俊的年輕人,感到了一陣淡淡的憂傷。
白天晚上都有人巡邏值夜,她應該怎麼樣才能把這些珠寶埋在這個前任主人是法國人的彆墅的地底下?
“您還不睡嗎?”掐著時間門來米亞房間門巡夜的娜奈爾看到披著大圍巾坐在窗口的米亞,愣了一下。
自從伊麗莎白公主摔到腦袋之後,她的作息時間門就有了極大的改變,到了現在,她已經很習慣在九點鐘左右的時間門就上床休息了,但是現在都九點半了,她還坐在窗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令她煩惱的事情睡不著嗎?
“這就睡。”看了一眼百分之百儘忠職守的娜奈爾,米亞神色哀怨,周圍的人領的不是她發的工資就是沒有底氣啊......
把大圍巾丟在椅子上,穿著睡袍的米亞爬到了床上,連蠟燭都不需要吹掉,鑽進了被窩。
娜奈爾也舉著燭台離開了米亞的房間門,帶上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入睡。
於是又一個美好的夜晚過去了,米亞的發財大計依然進展緩慢,確切的說是毫無進展。她總不能跟自己的衛兵們說不用這麼儘忠職守的巡邏值夜,消失一會兒沒關係吧?
這是要有多智障才能說出來這種話啊?
無奈的米亞隻能努力的鍛煉身體,準備把自己的身體給練的身輕如燕之後再去乾‘壞事’。眼前這個脆弱的殼子還是不要想著夜間門行動的時候瞞過一堆的士兵了。
不過發財大計緩慢並不代表彆的事情也進展緩慢。
來到非洲之後最好的一點就是她可以放飛自我不用去管彆人的想法了——主要是馬克斯公爵跟盧多維卡這兩個人的想法。沒人壓著她,米亞迅速的畫出來了設計圖交給了自己的裁縫奈瑟爾夫人進行製作。
“您確定嗎?”來到非洲已經有一段時間門的奈瑟爾夫人看著紙上的設計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上面的服裝不是女性能夠穿著的吧?
“我當然確定。”米亞用一種非常堅定的語氣說,“我就要這種獵裝,跟男人一樣,而不是穿著裙子去打獵。”
得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會穿著蓬蓬裙跑去剛果雨林?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啊!
就算是現在發財大計不能施展,但是米亞確定一年之內自己絕對能夠搞定這個問題,到時候就是她從阿爾及利亞出發前往更遙遠的地方的時候了,那各種裝備不得趕緊準備起來?
“就按照這個款式做!”米亞堅定的下達了指令,把所謂的淑女風範給徹底拋到了腦後。
奈瑟爾夫人:“.......”
行吧,你是公主你說的算,到時候出問題彆找我背鍋就行。
她把那幾張設計圖收好,開始了製作米亞要求的服裝的工作。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伊麗莎白公主要穿這種服裝去打獵,但管他呢?她隻是一個拿錢乾活兒的裁縫而已,難道還要操著巴伐利亞公爵夫人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