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踹飛?”東龍的聲音有點兒乾巴巴的, 不是很敢相信德善口中的那個把人踹飛的猛人就是米亞。
成米亞是誰啊?
雙門洞這麼多特產,他們這個胡同的兩個小女孩兒是最有名的。
成寶拉,從小到大學習一直名列前茅, 雙門女高成績排名從不跌落第一,是不用靠著補習班就能上首爾大學的學霸, 永遠站在雙門洞食物鏈的頂端的女人,就算是最頑劣的小混混見到她都要低頭被乖乖的訓斥, 穩坐大姐頭位置二十年不動搖;成米亞,成寶拉的妹妹,雖然平時說話和聲細語永遠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但是卻從小一路贏到現在,隻要是有她參加的比賽, 彆人就要做好當第二名的準備!
而且她還很有能力, 小小年紀就知道賺錢貼補家裡面的經濟, 是那種家裡面有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兒們的媽媽們非常喜歡的類型,恨不得能讓自己家的孩子把她給娶回家。
這樣的人你說她把人踹飛了?真的沒有搞錯嗎?
她平時明明總是很溫和的樣子, 連大聲的說話都沒有過, 教養好的簡直能夠被當成是範本來推廣, 怎麼就能把人給踹飛了?
“是那個吳東勳嗎?”沉默中,正煥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好像隻認識一個吳東勳,不會是那個吳東勳吧?
“嗯, 就是你們學校的那個校霸吳東勳。”德善用力的點頭,還伸手比劃著, “那家夥超級壯,故意往米亞身上靠,就被她給踹飛了, 哇,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像是被丟出去的鞋子一樣呢!你們都不知道,那個吳東勳,哭的可慘了......”
她手舞足蹈的興衝衝說著往事,米亞直接麻了,“德善啊,你可以不用這麼健談的。”
雖然說生活還算是平靜,但是再平靜的生活中也總是有一些奇葩的存在的,就比如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追求者特彆多。明明平時經常請假不上課,很少出現在學校裡面,居然還能有那麼多的追求者,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這些追求者的追求方式還很傳統小清新,光是她每個月收到的情書就超過一打,還有人竟然彆出心裁的拜托不知道哪位好心的同學在她的書桌裡面放花跟巧克力糖果之類的東西,讓她總有一種十分古怪的詭異感。
但這些說到底跟某些人比起來還算是正常,至少沒有搞出來什麼震驚人眼球的事情,那個吳東勳,隔壁雙門高中的校霸才叫奇葩,氣勢衝衝的跑過來,活像是在找茬。
當時她手裡面拎著一堆東西沒空,看到人往自己身上撞反射性的就伸腳踹了出去,誰知道對方倒地之後竟然還會哇哇大哭?
那麼大的一個人了,身體像是坦克一樣的壯實,結果卻哭成這樣,搞得當時正在操場上走的米亞彆提多尷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他做了什麼呢!
好在她成績很優秀,這個吳東勳也不是雙門女中的學生,所以最終她隻是被叫到了教師辦公室被老師教育了一番就放歸了。
但這件事真的是黑曆史無疑了,因為吳東勳那個神經病為了紀念自己告白成功,居然讓自己的小弟拎著攝像機站在遠處把整件事的經過給拍攝了下來,簡直奇葩的讓人無力吐槽!
現在這件事又被德善這個家夥給宣揚了出去,她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吃面,吃面,都糊成一團了!”善宇乾巴巴的說,率先把頭埋進了已經快要吃乾淨了的碗裡面,用力的揮動著筷子。
正煥跟東龍也迅速的低頭吃面,就當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德善看著他們這個樣子一臉問號,剛想要說話,就被米亞一塊鵝蛋塞進嘴裡,“訓練那麼辛苦,多補充點兒營養。”
“唔唔唔——”德善被塞了鵝蛋說不出來話,她訓練還沒開始呢,補充什麼營養啊?
啊,不對,這種話不能說,要不然就不能吃鵝蛋了!
想通了這件事的德善迅速的重新投入到了食物消滅行動當中,還給自己的碗裡面倒了一點兒拉面湯。
“德善啊,慢點兒吃,喝點兒牛奶。”沉默了好久的阿澤拿起一瓶牛奶遞給德善,溫柔的說。
剛剛diss了一通正煥的行為的米亞就坐在德善旁邊,抬頭就看到了阿澤對著德善笑的一臉寵溺的樣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難道說不僅僅是正煥暗戀德善,連阿澤都喜歡德善?
摸了摸下巴,米亞最終也沒有對阿澤的這種行為說些什麼。喜歡德善沒有什麼問題,隻要不搞什麼PUA的那一套就無所謂,阿澤這種溫柔式的對待挺好的......
“米亞啊,給你牛奶。”身為主人的阿澤並沒有厚此薄彼,還遞給了米亞一瓶牛奶,隻不過給她牛奶的時候之前對德善的寵溺就消失了,換成了一臉嚴肅。
“???”米亞看著這變臉迅速的家夥十分無語,你不是號稱不擅交際崔大師嗎?怎麼變臉行動這麼熟練?
再看他遞過來的牛奶不是單手而是雙手,就更無語了,隻是贏了他兩年的棋而已,不用這麼嚴肅吧?
搞得她好像是在欺負人一樣.......
“是我實力不夠高,才會總是輸。”但阿澤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每次跟米亞下棋之後他都會記錄下來一本厚厚的棋譜用來複盤,到現在這些記錄棋譜的本子已經積累了一個箱子,就連棋社的李部長都知道棋社裡面的寶貝崔大師有一個十分值得敬仰的對手,在崔大師成長的路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就是這個可敬的對手是不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細節之處,才會導致崔大師這樣的國手在跟對方對弈的時候總是輸棋——這可是連崔大師的老師都做不到的事情。
“真的一次都沒有贏過?”李部長驚訝,不可置信的確認。
兩年時間裡面,一次都沒有贏過,對方甚至連業餘棋手都不是,也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
“嗯,一次都沒有贏過。”阿澤點頭,“米亞是很厲害的高手,我覺得我能贏,但是最終還是會輸。”
有幾次他明明覺得自己可以贏,可最後還是輸了,簡直就像是無法達到的山峰一樣,翻過一座還有一座,沒完沒了,看著很近,實際上卻遠的難以企及。
但難以企及並不是無法企及,勝負欲強到可怕的阿澤從來不畏懼挑戰,總有一天,他要戰勝米亞!
“啊,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在圍棋界發展下去呢?”李部長看著那些稱得上是廝殺慘烈的棋譜,有些惋惜。
如果有這樣的人在棋院的話,他們這裡就能再出一個國手了!
“當然是因為不喜歡動腦子。”米亞把一摞書放到桌子上,回答德善的問題,“德善啊,不要因為你寵愛阿澤就不把我的睡眠當回事,總是高速運轉大腦對我真的太不友好了。雙門洞有一個阿澤就行了,不需要更多的圍棋聖手了。”
作為愛好很有趣,但是作為職業就很要命了。
誰能懂啊,想當年,她為了職業圍棋手的這種糟心的後遺症都開發出來了好幾款特製的香料用來緩解頭疼的問題,還在助眠香上面飛速進步,直接來了個質的跨越。
真正頂級職業棋手跟普通的棋手根本就是兩種生物,不能用同一種方式來對待的!
“真是可惜,要是當初你留在棋院的話,現在也是跟阿澤同一個級彆水平的高手了。”德善撐著下巴,惋惜這種美好的可能性。
那她就有一個國手的妹妹了!
“不可惜,我很喜歡圍棋,但是圍棋不是我生命中的唯一。”米亞搖搖頭,並不這麼認為。
人生中有太多的風景可以去觀賞了,隻是被局限在圍棋周圍該有多無聊?
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適合當一個職業棋手。
勝負欲太強了,不涉及到職業還無所謂,但是涉及到職業的話,跟她對弈的棋手估計就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戰爭當中,哪來那麼多的春風拂面潤物細無聲?摧毀對方的武器跟信心才是最重要的!
彆看她現在跟阿澤對弈的時候總是贏,這也僅僅隻是處在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而已,要是成為了局內人,那阿澤就不僅僅是輸的問題了,而是會在還沒有成長完全之前就被摧枯拉朽的踩踏,致力於攻擊他的所有弱點,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坐在自己的對面了。
戰場上從來都是斬草又除根,猶猶豫豫隻會害死自己!
“聽起來好複雜的樣子......”德善臉都抽了,完全不想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玩圍棋的家夥都很可怕,即使是米亞這種業餘的也一樣,她還是看自己的書吧。
然而沒看多長時間她就又玩起來了自己的頭發,桌面上擺著的習題冊一片空白,除了畫圈之外還是畫圈,根本就沒有實質性進展。
米亞看她這樣,搖了搖頭。
德善的問題不是她的智商——都是同樣的爹媽生出來的,怎麼可能寶拉那麼聰明她就那麼笨?這孩子的問題是在注意力上面,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做一件事,太過散漫。
這種學生簡直就是老師最頭疼的那一種,因為真的是無可奈何,除了他們自己願意之外,彆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們屈服。表面上好好的認真的學了,但是背地裡面就是不認真,難道你還能打開她的腦袋把知識點給塞進去嗎?
想起來曾經寶拉給德善補課的慘痛經曆,米亞覺得如果沒有外界刺激的話,德善恐怕是真的很難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面了。
這孩子固然性格很好很開朗還心大,但在一些事情上面也是缺點,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就很糟心了。
“噢,你在看什麼?”德善玩了一會兒,去看米亞,就見到她在看一本自己沒看過的書,還是教科書。
“高年級的書。”米亞回答。
“哎呀,我們米亞啊,就不能看點兒少女應該看的東西,言情小說,言情小說才是我們這個年紀應該看的東西啊,為什麼要看這種可怕的東西?”德善撲倒在桌子上,光是看著米亞拿著的數學書就覺得渾身都難受。
“我覺得實際操作比較重要,言情小說裡面都是騙人的。”米亞頭都沒有回,依然在看自己的數學書。
雖然她的數學水平很不錯,但是也要了解學校的進度,不能隨便亂來。不然怎麼寫考卷?這又不是什麼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人家既然要求了解題步驟方向,那就要照著規矩來,不然到時候不是很麻煩?
“實際操作?”說到這個,德善可就不困了,立刻精神了起來,“誰?誰?你有目標了嗎?”她兩眼閃閃發光,陷入了亢奮的八卦情緒當中。
實際操作啊,這可是實際操作!雖然言情小說裡面寫的很令人臉紅心跳,但是哪有實際操作動人心弦啊?
“還沒有來得及去找一個讓我實際操作的。”米亞看她這個亢奮的樣子,就知道德善肯定又開始代入言情小說中的場景了,這家夥最近對所謂的結實的胸膛十分著迷,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小說的荼毒?
“那你說個什麼勁兒?”德善又重新軟了下去,有氣無力。
眼睛裡面全都是譴責,拜托,你一個沒經驗的小屁孩兒談什麼實際操作啊?無聊!
米亞:“......”
因為沒有男朋友被鄙視了?這感覺可真是新鮮......
“連成寶拉那家夥都有男朋友,你現在卻沒有男朋友,也太不可思議了。”德善嘟嘟囔囔的說,明明追求米亞的男孩子很多啊,她怎麼就沒有男朋友呢?
“......說彆人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先考慮自己的問題嗎?”米亞歎氣,“你一個單身人士哪來的底氣來跟彆人討論單身問題啊?”
自己都是個單身狗,竟然還有心情去說彆人單身沒有理由?德善啊,你是日子過太順利所以飄了吧?
“呀,我可是奧運會的舉牌小姐,你知道等我上了電視之後會有多少追求者嗎?”德善瞬間精神爆滿,“現在是蟄伏啊蟄伏!”
“嗯,你是追求者挺多的。”米亞點點頭。
總共就這麼幾個小夥伴兒,除掉一個人生就是娃娃魚本魚的東龍心思都不在戀愛上跟完全對德善沒有意思的善宇之外,剩下的兩個男孩兒都對德善有意思,這追求者確實是挺多的,概率直接一半兒了!
再加上那些衝著她示好卻被直接無視了的男孩兒,德善的這個桃花開的才叫一個旺盛。
“哼,承認了吧。”德善絲毫沒有察覺都親妹微妙的眼神,得意洋洋的說。
就連在奧運會的訓練班裡面,都有男生追求她呢!
“承認,承認,你趕緊看書吧。”米亞十分敷衍的翻了個白眼兒,正煥跟阿澤這兩個家夥就夠你受的了,能不能擺平都是兩回事,還來外面的追求者?信不信阿澤一個人就能給你把火苗掐滅?
想到這位對親姐心懷不軌的國手大師,米亞都有點兒同情德善了,下圍棋的,哪有什麼呆子啊?能夠在棋盤上廝殺出來成績的人,沒一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對社會規則的運行了解的遠比同齡的小夥伴們要深刻的多,並且十分清楚該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阿澤現在這個樣子隻是因為他習慣了沉默,不會把想的跟看到的東西說出來而已,但是在洞悉人心這件事上,他隻會做的比彆人好而不會比彆人差,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
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那麼在他們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肯定會果斷出手,絕對不會拖泥帶水,正煥的那種彆彆扭扭的瞻前顧後的行為根本不會出現在他身上,因為這種人太清楚什麼才是重要的,跟目標比起來,其他的都是浮雲,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跟這樣的人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兒,正煥這家夥運氣是真的不怎麼樣,除非德善自己選擇了他,否則他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雖然有點兒不地道,但是米亞還是在這場青春萌芽剛剛露出苗頭的時候站了阿澤,實在是正煥這家夥水平太差,跟阿澤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不過青春期的初戀什麼的,真的能夠走到最後嗎?
看了一眼學習學到睡著了的德善,米亞搖搖頭,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還是要看德善的決定。
“啊,青春~”感慨一聲這美好的青春,米亞把書收拾了一下放好,背上了自己的斜挎包出了門。
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十八歲,米亞真心覺得簡直太不容易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掉一堆的事情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沒辦法,這個年代裡,不能說就跟兩百多年前的社會一樣,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家族的概念還是很重的。
這點從家裡面一個孩子出了點兒問題,彆的孩子跟父母都要遭到非議就能看出來。大家都太熟了,漢城也沒有大到能夠跟老家的8D魔幻城市的面積媲美,隨便找個街角旮旯流言就直接遠離。
所以不管她想要做點兒什麼,都要先搞定家裡面才行。
包括成東鎰折騰出來的那個爛攤子。
米亞歎了一口氣,已經不想要對這位父親說些什麼了,明知道自己改變了大女兒的人生,但是生活中還一天到晚瞎折騰,就算是女兒不說,他自己就不能有點兒自覺彆總是給老婆添麻煩?
嘴上說著對不起孩子,可是傷害最終還是造成了,在韓國這個地方,老師的地位能跟檢察官比嗎?
對外好人,對內......算了,彆提這位了,牙疼!
守在學校門口,米亞靠著牆壁望天,寶拉啊,好慘一女的,前有親爹挖坑,後有妹妹衝擊,也不知道心臟能不能承受得了?
“發什麼呆,都不怕被人偷錢包!”寶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米亞面前,瞪著她說。
就算是首爾大學門口,也不能這麼大意,不知道越是臨近奧運會前夕越是危險嗎?江南那邊的貧民窟有多少人被人挖了器官,怎麼能這麼放鬆大意!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米亞聳聳肩,對寶拉的臭臉已經習慣了。
口嫌體正直這個詞簡直就是量身為她打造的,整天扳著個臉,似乎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脾氣不好一樣,但是卻會認真的給下面的弟弟妹妹畫重點,遇到小混混也會站在孩子前面直接跟對方對峙不讓步。
然後跟妹妹弟弟因為爭吵而飽以老拳。
典型的韓國長女,肩負著家族的榮耀的同時也對底下的孩子們擁有絕對的統治權。
不過今天她不是來傷春悲秋的,“我們找個咖啡館喝杯咖啡吧,你請客。”米亞笑眯眯的對寶拉說。
“呀,你這家夥,該不會是把錢拿出去亂花了吧?”寶拉齜牙咧嘴,“都告訴你了,存錢,存錢,存錢啊!存錢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難道想要像我一樣來讀教育係嗎?”
也隻有在米亞這個超乎意料之外成熟的妹妹面前,寶拉才會偶爾的展示一下自己真實的一面,“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往家裡面買點兒吃的,沒有肉餓不死人!”
明明有能力讀好的科係,要是因為把錢花到這種沒必要的地方上失去了機會才讓人生氣!
家裡面已經有了一個讀數學教育的她,不需要再為了這種小事犧牲一個人了。
“放心,我不是說大話的人,跟媽媽說了會選個喜歡的專業好好讀完大學就會履行我的諾言。”米亞倒是沒在意寶拉暴躁的語氣,坐到了咖啡館裡,點完咖啡對寶拉說,“我今天在外面見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寶拉推了推眼鏡,眼神十分銳利的看向了米亞,這家夥,難道是早高中早戀了,想要讓她幫忙在家裡面遮掩過去?可這不是德善的事嗎?
“成寶拉,你要不要重讀法律,參加司法考試?”米亞身體前傾,手指搭在了一起,微笑著問出了一個問題。
這樣一個優秀又心懷正義的女孩子,不應該為了父親的失敗而放棄自己本來應該擁有的人生。
“什麼?”寶拉愣住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竟然出現了幻聽?
愚人節明明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有人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