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普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 對聖誕節當天就要面對空空如也的廚房感到痛苦不堪，為什麼他們總是在過的稍微好一點兒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

黛比也在發愣，對正在經曆的事情感到一陣傷心，“他回來之後都沒有想著要看一看我們過的好不好嗎？就隻是拿走了那些食物？”

“有什麼不好的？他看到了我們的聖誕大餐就會知道我們過的還不錯, 以後會更加經常回來搜刮我們的！”利普刻薄的說, 把憤怒傾瀉在了黛比身上, “彆想了, 弗蘭克就是弗蘭克，他能夠丟下我跟菲歐娜還有伊恩, 為什麼不能丟下你們？你甚至應該感到幸運, 他從小就丟掉了你們, 這樣至少你們不用反複的經受被丟棄的痛苦！”

他討厭黛比總是對著弗蘭克一副好女兒的樣子 , 不管他做了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的愛他, 就算是弗蘭克醉的連路都走不了的倒地不起, 她依然會給他披上一條毛毯並且墊上枕頭,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棄那愚蠢的期盼？”

弗蘭克他根本就沒有心！他隻會不停的傷害彆人, 直到從跟彆人那裡再也榨不出來一點點的油水！

“發生了什麼事？”被卡爾搶了廁所使用權的伊恩從樓上衝下來, 就見到利普在衝著黛比大喊大叫, 連衝著衛生間門門把手伸過去的手都停頓住了。

“弗蘭克拿走了我們的食物。”利普憤怒的喊了一聲，抓起衣服衝出了門。

“What？”伊恩被嚇得尿都被憋回去了，震驚的看向了黛比。

“......所有的食物都不見了。”黛比對上伊恩震驚的眼神，乾巴巴的說。

羊排、牛排、剩下的那小半個火雞、烤好的香腸、裝在盒子裡的薑餅......就連那半塊還沒有吃完的蛋糕都消失了, 桌子上的聖誕大餐一樣都沒有給他們留下來。

“你開玩笑的吧？”伊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認真的嗎？弗蘭克一個人能吃這麼多東西？

“不。”黛比遲疑了一下，小聲的說，“我剛剛看了冰箱，裡面也空了, 還有面包跟培根和麥片都不見了。”

事情比利普說的還要糟糕的多，那個從他們的房子裡面把食物拿走的人不僅僅是帶走了桌子上的聖誕大餐，還把家裡面所有的食物都一掃而空，一點兒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伊恩：“......”

好吧，這行動說不是弗蘭克乾的都不可能，這不就是他找到了住處之後的操作嗎？回到家裡面搜刮一番，把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帶走補貼自己。

隻不過今年因為有米亞他們的關係，聖誕節他們過的格外的豐富，還因為省下了一些錢加上足夠多的免費購物券，冬天囤積了一堆的食物，所以才損失特彆大......

抹了一把臉，伊恩覺得自己現在竟然還能心平氣和都是這段時間門跟著米亞一起練習什麼奇葩的據說能夠提高身體素質的瑜伽冥想的功勞，整個人原本帶著的喜悅之情已經徹底轉化了深沉的疲倦。

弗蘭克乾的破事兒太多，他現在連生氣都生氣不起來了。

被樓下的吵架聲給驚醒的菲歐娜：“......”

她站在樓梯上，對眼前的情況竟然有點兒不知所措，為什麼每次她感覺家裡面的情況好一點兒之後，弗蘭克就會出來破壞這一切？

而卡爾跟利亞姆，今天依然是兩個沉默的男孩兒，就跟隔壁的亞曆桑德羅一樣。

隻不過亞曆桑德羅的運氣比自己的兩個表兄弟要好多了，至少他沒有這麼糟心的家庭問題。總是製造麻煩的父母也被幫派混混給乾掉了，現在成為了墨西哥亂葬崗上的一道肥料，說不定還能為當地的牛油果種植做出一些貢獻。

可是他依然要面對早餐的時候家裡突然出現一堆的親戚。

“弗蘭克拿走了你們所有的食物？”米亞聽著菲歐娜的解釋，一臉驚愕，這麼狠嗎？連一片面包都沒有留下？

“這沒什麼，他以前就這麼乾過。”菲歐娜有氣無力的說，“隻是以前家裡面存儲的食物不多，今年的聖誕大餐卻格外的豐富，而且還有之前從超市領回來的那些免費食物。”

菲歐娜是真的佩服表妹跟表弟們的效率，他們能乾活兒的隻有三個人，但是收集起來各種報紙的速度跟效率可比加拉格一家六口人要強大多了。而且他們還不是盲目的收集，會把剪下的優惠券按照品種跟時間門進行分類，還會對附近的超市進行調研，加上一輛可以載動很多東西也可以去很多地方的車子，出行一趟得到的結果比之前加拉格家的幾個人從超市搞回來的要多多了。

可憐的菲歐娜甚至都有種感覺，今年的冬天他們會過的很輕鬆，而不是像往年那樣累死累活！

但誰能想到這些成果竟然被弗蘭克給竊取了呢？

墨西哥四姐弟：“......”

不知道該對此如何進行評價，畢竟孔納德平時隻會待在家裡面被他們養，雖然又渣又垃圾，但是最起碼的沒拿自己家的東西送給彆人，保留了大家的口糧。

弗蘭克這算什麼？用孩子們自己的勞動成果去給他買單嗎？

“算了，還是先吃早飯吧。”米亞無力的揮揮手說。

每當她覺得弗蘭克已經刷新了她的心理下限的時候，這位加拉格先生就會冒出來證明那根本就不算是事兒，他的下限可以更低！

伊恩跟黛比默默的去了廚房把剩下的食物端到了桌子上，然後從櫥櫃裡把麥片桶拿出來打算泡一點麥片吃。

然而不太成功，“生燕麥？”伊恩看了一眼燕麥桶，這才注意到了上面的標注，不是加拉格家的那種泡一泡就能吃的即食燕麥，而是需要煮的生燕麥。

“牛奶在冰箱裡面。”哈羅德提醒他，順便對伊恩的品味進行譴責，“你知道即食燕麥浪費了多少營養嗎？”

浪費的營養需要更多的食物補回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浪費了，而且還會加重身體的負擔！

“彆理他，他強迫症有點兒嚴重。”米亞安慰了伊恩一句，順便把哈羅德對於美國人總是喜歡浪費又不知節製的習慣的反感給壓下去。

不阻止的話，她擔心哈羅德會在聖誕節的當天給伊恩上一趟營養學課程——即使他自己也對此一知半解，那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理解。”伊恩滿頭黑線。

他可是見識了太多次哈羅德對著食品包裝袋上的說明進行比對的事情了，這個表弟在營養這件事上的執著簡直讓人震驚，順便讓人很疑惑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的？

如果他問了米亞這個問題的話，那麼米亞會告訴他，偶爾從工作的地方撿到了幾本書而已。雖然那地方是一個死去的營養師的住所，死因是因為吸毒過量。

可惜他沒問，米亞也就學習亞曆桑德羅的美好品質，保持沉默。

最終伊恩還是從冰箱裡面拿了一桶奶出來倒進了鍋裡面煮熟了麥片。

“利普去哪了？”米亞已經吃完了早餐，坐在餐桌邊上喝著檸檬水，好奇的問。

六缺一啊，利普這是去彆的地方覓食了嗎？

“也許是去找弗蘭克了吧。”黛比不是很確定的說，“他太生氣了，看上去像是要揍他一頓的樣子。”

“彆擔心，他找不到弗蘭克的。”菲歐娜用一種稀鬆平常的語氣說，“還記得嗎，弗蘭克每次從家裡面拿完東西之後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早就習慣了弗蘭克的這種行為，隻是今年有點兒太大意了，而且也沒有想到聖誕節他會出現——往年的時候，聖誕節前後的日子弗蘭克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房子附近的。菲歐娜猜測這可能是因為他擔心自己被孩子們給逮住想要從他這裡掏錢，所以不敢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出現。

可偏偏就是今年，他們好不容易輕鬆一點兒了，他卻出現了！

菲歐娜感覺有點兒疲倦，這種跟親爹鬥智鬥勇避免被占便宜的感覺可真是太糟心了，弗蘭克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墨西哥的加拉格們：“......”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菲歐娜他們這對弗蘭克的行為習以為常的樣子，都讓他們感覺孔納德跟蕾娜是兩個小可愛了！

惡......萊昂娜跟哈羅德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趕緊把腦子裡面的可怕形象給甩開。孔納德跟蕾娜要是小可愛的話，那墨西哥的犯罪分子們簡直稱得上是慈善家了，至少他們總是允許這兩個混蛋賒賬等著孩子們去付錢！

米亞看著明顯是不知道思緒跑到了什麼地方去的雙胞胎抽了抽嘴角，隻覺得隔壁的生活可真是夠操蛋的了。有弗蘭克這麼個不穩定的總是喜歡搞事情敗家的老爹不算，據說還有一個精神十分不穩定離家出走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的親媽莫妮卡，這生活模式，可比他們家悲慘多了。

“要來點兒辣醬嗎？”她把桌子上的辣醬瓶子衝著菲歐娜那邊推了推，試圖把她的注意力從弗蘭克身上引開。

這妹紙的心情簡直可以媲美低氣壓了，而且喪的要命。

“謝謝。”菲歐娜情緒十分消沉的說，接過了那瓶辣醬，擠了一大坨在自己的餡餅上，心不在焉的吃了下去，然後立刻淚流滿面，“咳——”

她拍著胸口，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咳出來了，胸腔裡面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火藥木甬一樣的痛苦！

所有的人：“.......”

坐在她旁邊的米亞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菲歐娜接過之後用一種飛快的速度灌了下去，終於感覺像是在燃燒的胸口和喉嚨安靜了一點兒，但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依然讓她不斷的掉眼淚，“有冰塊嗎？我需要一點兒來幫助我。”

哈羅德跟萊昂娜齊齊的指向了冰箱，菲歐娜立刻衝了過去拉開門，翻到冰塊盒子，倒出來冰塊塞進了嘴裡。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黛比看著菲歐娜終於輕鬆下來的表情，好奇的問旁邊的伊恩，得到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

“？？？”看著咳嗽的程度絲毫不比菲歐娜弱的伊恩，黛比一臉的莫名其妙，難道她問了什麼奇怪的問題嗎？

“吃你的麥片跟餡餅吧！”好不容易終於停止了咳嗽的伊恩沒好氣的說，對黛比的這種童言童語十分無奈。

黛比：“......”

算了，她不問了，等開學了之後她可以去問彆人。

最終這頓早餐在雞飛狗跳中完成了，不管怎麼樣，加拉格家的孩子們總算是沒有在聖誕節的當天還要餓著肚子，這就已經不錯了。

“我們能不能把那些食物暫時放在你們這裡？”吃完早餐後，菲歐娜把餐具放到洗碗機裡，小聲的問米亞。

經過了這一次大規模的掃蕩之後，她真的不敢把大宗的食品放在家裡面了，那絕對就是給弗蘭克創造各種機會讓他把家當成是可以隨時提現的倉庫！

“沒問題。”米亞點頭同意了菲歐的請求。

老實說，弗蘭克這種連一包麥片都不留下的地毯式搜索還真是挺要命的，他都不想一想孩子們沒有了這些食物之後該怎麼生活嗎？特彆現在還是寒冷的芝加哥冬天，太瘋了吧？

米亞覺得自己之前防患於未然的把弗蘭克給催眠了的事情做的真是一點兒都不過分，要是她沒有催眠他的話，就在加拉格旁邊的這棟房子是不是也成為了他的目標了？

光是想一想要面對這麼一個坑爹的監護人，米亞就覺得頭疼了，果然這家夥被家裡面的孩子這麼討厭是有理由的，就這種坑貨哪個孩子能夠受得了啊？

菲歐娜也是倒黴，本來就要拖著一堆的孩子了，現在又被坑成這樣，米亞覺得她到現在還沒有崩掉也是心理夠強大。

“放在地下室行嗎？那裡的空間門比較大，能放很多東西。”她給菲歐娜找了個比較方便的地方。

“沒問題，我隻需要這些東西不在家裡面就行。”菲歐娜也沒有什麼彆的要求了，隻求親爹找不到家裡面藏著的東西，然後把他們給當成是食物提現機。

至於放在什麼地方根本就無所謂，而且米亞家的地下室也不是那種又臟又亂又冷的地方。有木板擋風，還有從喬治那裡拖來的地板鋪在地上，都能當臥室來用了，有什麼不好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考慮到那些優惠券的時效問題，菲歐娜是怎麼也不肯浪費掉這些機會的，堅決要把這些免費的食物給搞回來，“這樣我們就能在食物上面省下一大筆錢了，可以用在彆的地方！”

冬天的燃氣費用不就是這麼節省出來的嗎？

要不然他們家這麼多張嘴，隻靠著福利金還有她的零工根本就不可能像是現在這樣生活，早就在各種救濟站排隊了！

米亞看著她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渾身散發喪氣的樣子也是無奈，遇到這種家長真的跟生活在噩夢中沒有什麼區彆了。而這還隻是一個弗蘭克而已，沒有算上那個據說是有躁鬱症的莫妮卡。

她都不忍心去想這這對夫妻到底給他們的孩子們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心理陰影！

好在，也許是因為聖誕節的時候卷走了大批的食物，也許是因為弗蘭克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住上很長時間門的地方，也許是什麼彆的原因，那天之後，加拉格家再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弗蘭克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也消失的很徹底，除了菲歐娜聽聞他在發放殘障救濟人士的福利金時候出現領取了支票的事情之外，再沒有折騰出來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再擔心食物被卷走沒吃的東西餓死了！

雖然這種說法有點兒誇張，但是也能看出來加拉格家的孩子們對這位父親是有多麼的失望了。

呃，除了黛比。

跟萊昂娜還有哈羅德同齡的小姑娘很想念自己的父親，在弗蘭克連續一個多月時間門沒有出現的時候甚至還詢問了菲歐娜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上個禮拜天還有人看到他在艾萊柏酒吧喝酒，凱文可以為此作證，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去問問他。”菲歐娜沒好氣的說。

她寧願弗蘭克永遠都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跟他能夠帶來的好處比較起來，他帶來的壞處更多！

莫妮卡也是，她從來不去管彆人會不會因為她的行為而遭受什麼苦難，隻要自己開心就好，折騰的大家精疲力儘。

這對酗酒又嗑藥的夫妻在過去的十九年時間門裡面真是給菲歐娜帶來了太多的傷害，就連當時年紀還小的利普跟伊恩都被他們折騰的夠嗆，也就是黛比這種懂事起就被她照顧而沒有被這對夫妻反複帶來的折磨跟拋棄摧殘過，才會對弗蘭克跟莫妮卡這麼眷戀依賴。

歎了一口氣，菲歐娜 揉了揉自己的臉，換上衣服準備出門工作。

“嗨，米亞，你今天不上課？”剛打開大門，菲歐娜就見到了米亞從隔壁房子裡走出來，驚訝的問。

她記得米亞向來是個好學生——根據利普的說法，這就是一個整天都跟在老師後面轉來轉去的馬屁精，“她就像是那些老師的跟屁蟲一樣，每天對著他們露出討好的笑容，獲得成績上的加成！”

雖然菲歐娜自己從來不覺得利普說的對，米亞也不是什麼馬屁精，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米亞不喜歡逃課，平時也不會逃課。她在學校裡面總是循規蹈矩，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除了成績更好，更加被那些老師喜歡，願意在她的推薦信上說好話。

“我要去考駕照。”米亞聳聳肩說，“還記得嗎，我比利普大上幾個月。”

她來到美國的時候就十五歲了，現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門，已經滿了十六歲，是時候去考個駕照了。

美國的那個所謂的十六歲考下駕照之後不能獨立開車必須有人陪同的規則在芝加哥這地方根本就不管用！或者說在芝加哥南區的大部分地方都形同虛設，完全就是透明的條款一樣，隻要你沒搞出來車禍問題，警察完全懶得看你一眼，各種破事兒已經夠多了，沒人會浪費時間門來把你拎到看守所裡面去給自己增加工作。

“Oh，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了生日！”菲歐娜驚訝極了，隨即有些懊惱，米亞幫了他們那麼多的忙，她竟然連她的生日都錯過了，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沒有什麼，我們家不流行這個。”米亞笑笑說，對生日不生日的根本就不在意。

要不是家裡面的雙胞胎堅持的話，她直接就想要糊弄過去了，當然更不會去特意告訴菲歐娜這種事情。

然而菲歐娜不會這麼想，她隻會覺得米亞是不想要她在她的生日禮物上面花什麼錢財沒有告訴她這件事的，這導致了她更加愧疚了。

“周末的時候我們在後面的空地上搞個BBQ怎麼樣？”菲歐娜想要彌補一下這個缺憾。

“如果你堅持的話。”米亞聳聳肩，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反正天氣已經變暖了，正好可以進行一下戶外活動，BBQ挺好的。

約定好了這件事，米亞就去考駕照了。

這對她來說毫無難度，而且甜蜜的笑容跟謹慎的駕駛習慣也給她加了不少的分數，並沒有什麼波折跟刁難，米亞就拿到了駕照，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開車上路了！

然而有喜就有悲，人生不可能總是一番風順。

米亞喜滋滋的打了一輛車回家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木倉聲，然後‘砰’的一聲，一發子弓單穿透了出租車的窗戶跟司機的頭顱。

“嗤——”瞬間門斷氣的司機手一鬆，腳也失去了控製重重的踩在了油門上，車子就在大道上開出來了一個S型，一下子就讓坐在後面的米亞東倒西歪，直接撞到了車門上。

如果不是有安全帶的話，她現在就不是身體撞在車門上，而是直接在後車廂裡面來回滾動了！

被晃的發暈的米亞艱難的解開了安全帶，試圖爬到前面去搞定這輛失控的車子，但還沒有等到她在晃來晃去車子裡爬過去，就見到前面閃過一輛大貨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