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痛恨這種無法控製的情況, 身上充滿了無力的挫敗感,連煙快要燒到嘴角都沒有注意到。
“Shit!”他吐掉嘴裡的卷煙,摸了摸發疼的嘴唇, 發出一聲咒罵,這真的是今年他遇到的最糟糕的任務對象, 也是最糟糕的情況,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援的到來?不會讓他自己劃著救生艇離開吧?
米亞不知道甲板上的特工先生在想什麼, 搞定了信號塔增幅之後她就專心致誌的躺在床上開始冥想, 試圖從記憶當中挖出來更多的細節跟回憶。
腦震蕩後遺症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但是趕上她接手這個時節點就不太好了,兩者交替之間本來就很容易丟失一些東西, 再加上一個腦震蕩後遺症,丟的東西就更多了。
比如說她明明應該記得自己到了英國之後應該去哪裡, 可是現在腦子裡面卻對這件事毫無印象, 還有她對那位父親的印象也模糊不清, 隻記得那是一個英俊的中年人——這純屬廢話,看鏡子裡面的長相就知道梅爾茜爾·馬洛裡小姐的父母肯定不會是醜八怪, 有一個英俊的父親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可是連親爹的住處都不知道就很扯了。
但更扯的也不是沒有, 馬洛裡小姐不但不知道親爹的住處,還連家裡面除了親爹之外的親戚關係也絲毫沒有印象——有沒有新的妻子, 祖父、祖母跟父親的兄弟姐妹之類的是一概不知道,讓米亞懷疑到底是後遺症的問題還是梅爾茜本來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腦殼疼......”冥想把自己給想出來偏頭痛的米亞忍無可忍,不得不坐起來找了點兒精油給自己來了一個按摩,試圖緩解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感。
要是在靠岸之前還沒有想起來這件事的話,她就隻能跟那位親爹溝通了。
但問題是那位親爹......米亞從過往的細節中推斷對方從事的應該是什麼保密工作,不然的話不至於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裡面跟親閨女連個面都沒有見, 全靠電話視頻溝通,簡直離譜!
揉著揉著,米亞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這糟心的腦震蕩!”能怎麼辦?繼續睡唄,不然還能起來蹦迪嗎?
又一次睡過去的米亞第二天沒有出門,隻是安安靜靜的在房間裡面吃了點兒東西,就繼續捂著頭睡覺。
不過她這次的睡眠被打攪了,晚上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米亞,你在嗎?”喬治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因為隔著門板,顯得有點兒沉悶。
“發生了什麼事?”米亞捂著腦袋開了門,就見到背著背包的喬治站在門口。
“我能進去說嗎?”喬治看了一眼站在走廊裡面看著這邊的男人問米亞。
“當然。”米亞讓開身體,等喬治進來之後關上了門。
“我打算去控製室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喬治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面拿出來了兩瓶水跟一包切片面包,“現在的形勢不怎麼好,我擔心出事。這些給你,注意船上的情況,有危險就不要出門。”
船上沉悶壓抑的氣氛讓他感覺很不安,迫切的希望能夠找點兒事情做,解決這種不安的來源。與其在房間裡面焦急等待,還不如主動出擊,看看是否能夠找到問題所在,避免困在原地。
而米亞,這個之前好心提醒了他的姑娘現在還受著傷,是這種情況中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類型,他希望她能夠平安。
“......”米亞摁了摁發疼的額頭,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兒,“這是個好主意,但是這些食物跟水就不用了,我之前在房間裡面囤積了一點兒,你照顧好自己。”
真是沒有想到這趟旅行中竟然還能遇到喬治這樣的好人,“有武器嗎?”她問喬治。
“瑞.士.軍.刀算嗎?”喬治回答的很幽默。
他手上最鋒利的武器就是這玩意兒了,能夠被帶到船上來還是靠的檢查人員玩忽職守。
“應該不算。”米亞去自己的行李箱裡面一翻,掏出來了一把真正的短軍.刀遞給他,“家鄉的紀念品,好好保管,到了陸地上還給我。”
這種好人還是要好好保護一下的,熱武器沒有辦法解釋來曆,也不能反複利用,還是直接上冷兵器吧。
喬治:“......”
他想自己認識的這個女孩兒也許、可能,身份不是那麼簡單,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但這無所謂,他又不是查人家背景的警察,管那麼多是要上天嗎?
“謝謝,我會好好使用它的。”他接過那把刀子,插進了靴子裡面,衝著米亞伸出了手,“我們倫敦見?”
“倫敦見。”米亞握住了喬治的手,微笑了起來。
但願大家都能夠安全的度過這場劫難。
喬治沒有再說話,拎著自己的背包離開了米亞的房間,敲響了控製室的門,“我的專業是機械方向,如果有這方面需求的話,也許我能幫上一些忙。”
他十分坦誠的對控製室裡面的人說。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畢業,但沒畢業的大學生隻要足夠優秀也是有技能的,他確信自己的水準能夠應付一些緊急情況,用他售出了高價的專利作證!
這邊喬治自己送上門幫忙,那邊被米亞增加了信號輻射的信號塔發射出去的信號則是穿過大洋,擴向了遙遠的地方。
隻不過大家都距離這艘船太遠,救援需要時間,暫時過不來。
倒是船上的乘客們見到好幾天不開船,都有點兒炸,船上的情緒也不穩定了起來。
“我們沒救了!”有乘客紅著眼睛發狂,“船已經幾天都沒有開動了,也沒有人來救援,我們肯定是被拋棄了!”
“都是那些人!”壓抑的環境下,很快就有人想起來了當初的那些火暴火乍,開始尋找能夠當做武器的東西,準備去殺死那些讓自己落到了現在這種境地的人。
事情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
跟這些開始發狂的乘客比較起來,之前那些隻是情緒激動,每天跑到船上的管理部門門口靜坐的乘客們的行為都不算是什麼了。
這些認為遊輪已經沒救了的乘客們心裡面的惡魔一旦膨脹起來帶來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很快就乾出來了一些令人震驚的事情。
就連船上的工作人員們也不是每一個都安安心心的等待救援——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金發的男人是不是還在欺騙大家,沒準兒大夥兒就要死在海上了,導致了一些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決策層的工作人員們也開始搞事情。
“殺了那些廢物!”
“我們要自救!”
.......
瘋狂的乘客們衝進廚房部跟餐廳部門搶奪食物跟水,砸掉了那些精美的餐具,短短的一天時間,這艘船上存儲的食物跟水就被發了狂的乘客們一掃而空。
“我先看到的!”有人瞪著跟自己一樣把手握在瓶裝水的對手,眼睛裡面全都是紅血絲。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現在有人敢搶他的東西他就讓對方去死!
高個子男人眼中凶光一閃,把藏在背後的刀子捅進了跟自己爭奪瓶裝水的敵人身體裡面。
路過的人對這種情況毫不在意,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死的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搞到足夠的水跟食物,讓自己活的更久。你搶我也搶,總不能一個人搶了之後彆人放棄,那到時候沒有吃的東西是要去怪誰?
還有船上發生的惡劣事件。
海景房打不開房間的窗戶無法進入,那就去那些陽台房,從那裡進去房間!
極端的環境跟周圍氛圍影響下,一些人心中惡念叢生,開始了死亡前的大狂歡。偷竊、搶劫、弓雖女乾、虐殺事件屢屢發生,這艘遊輪也從原本的豪華遊輪變成了一場災難之旅。
“開門!快開門!”夜晚,米亞的房間被砸響了,急促沉重的砸門聲能夠讓任何一個心臟不好的人立刻發病!
外面砸門的人似乎是知道這間房間裡面住著一個漂亮的姑娘,瘋狂的砸著門,試圖衝進去對裡面的人做點兒什麼。
米亞皺著眉頭坐在床上,伸手給自己的耳朵裡面塞了耳塞,順便把頭上的止痛貼又給粘的緊了一點兒。
最不幸的預測發生了,船上的情況果然變得糟糕了起來。
她看著被從地面撬起來堵在門口的沙發跟沉重的衣櫃,面無表情的給自己手裡面的木倉上了膛。
要是對方真的闖進來了,那就送他一顆子彈!
最終砸門的人既沒有辦法打開門,也無法讓房間中的人回應自己,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但這依然讓她之前有點兒好轉的腦震蕩情況又變得嚴重了起來。
瘋狂的砸門聲讓她本來就敏感的耳朵遭受到了二次傷害,那些嘈雜的聲音穿過了耳膜直接衝進了她的腦子裡面,頭更加的暈了,上面的青筋像是隨時都能蹦出來一樣,整個頭疼的想要炸。
這種糟心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什麼應對,隻能趟在床上繼續睡,希望能夠早點兒恢複健康,能夠正常行動。
不過這場意外來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就在船上亂了兩天之後,控製室裡面的船員觀測到了一艘正在向這邊行駛而來的客輪。
沒有這艘遊輪那麼大,但是能夠在海上看到一艘彆的船,就意味著他們有救了!
興奮的船員立刻把之前詹姆斯拿到控製室的那些剩下的火乍藥該裝成的信號弓單給發射了出去,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實際上不用發射信號弓單也能讓對方注意,因為這艘船就是在接到了求救信號之後趕來進行救援的,隻不過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隻是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面船上就會亂成這個樣子。
原本豪華的遊輪現在不僅僅是那些火暴火乍的地方讓人側目,就連甲板上的屍體也讓距離這艘船並不遙遠的遊輪上面的人感到心驚肉跳,這真的是一艘遊輪而不是什麼地獄嗎?
甲板上的屍體甚至都是燒焦的!
救援的輪船的負責人感覺這件事自己搞不定,立刻呼叫了彆的援軍,距離這裡最近的國家的軍艦。
不然呢?要他們這些普通的遊輪工作人員跑到那艘可怕的船上去應對那些惡魔嗎?負責人打了個冷顫,他好害怕衝上去之後自己也會成為這場災難的受害者!
所以還是讓那些軍人搞定這些事情吧,至少他們帶著武器,比他這種普通人強多了。
事實確實是如此。
即使是看到了救援的船隻,但是有些人依然沒有停下自己作惡的腳步。
可他們是不是停下自己作惡的腳步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當軍艦上的人登船之後他們不停也要停了。特彆是船上還有個英國海軍中校詹姆斯·邦德的存在,他的話在英國軍艦上還是有說服力的,尤其是在接到了來自於唐寧街的電話之後,這艘軍艦的艦長更是迅速的跟他達成了協議,開始清理這艘船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之前那些沒有參與作惡的乘客,也在船上的廣播中聽到了遊輪已經安全了的消息,紛紛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上了甲板。
實話實說,真的是有很多人喜極而泣了。
誰能想到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面竟然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呢?那些乘客們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在船上瘋狂的作亂,讓人們膽戰心驚,簡直就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也有的人因為這幾天時間沒有辦法出門,也找不到吃的,餓得行動不了了,救援的人員們不得不一間一間的房間按照名單查找過去,避免有任何乘客因為這次的意外事件而死在房間裡面。雖然船上已經死了很多人,但能夠少死一點兒是一點兒,這種震驚國際的可怕災難就彆給它雪上加霜了。
米亞也在這個過程中打開了門,離開了自己待了好幾天的房間,走到了甲板上。
“米亞!”瘦了一圈兒又胡子拉渣的喬治看到了這個亮眼的姑娘,衝著她走了過來,“真高興你沒事。”
他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眼眸下垂,看向了自己的靴子,“上岸之後還給你。”
現在一堆的人,還有正在服役的軍隊,他就不把軍.刀拿出來引人注目了。
米亞笑了笑,對這件事無所謂。
刀子這種東西她真的多的是,不差那麼一把,丟了也沒有關係。
不過她想喬治應該是用過了那把刀了,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明顯是被刀子割破的,看來是經曆過一些戰鬥。
不管怎麼樣,能夠活下來就是一件好事,她很高興一個好人沒有在這次的災難當中變成一具屍體。
哦,對了,還有那位正在跟救援人溝通的金發先生。米亞看著遠處正在跟軍艦艦長溝通的詹姆斯,眯起了眼睛,看起來他不僅僅是一個特工那麼簡單。
可這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對於一個想要平靜生活的人來說,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彆靠近才是對自己最好最省心。不然沒準兒哪一天就因為在他附近而被卷入到什麼危險的事情當中去,那可就真的是死的冤枉了!
但是她想歸她想,詹姆斯不這麼想,他跟軍艦艦長溝通完畢了之後,就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感謝你提供的幫助,赫德爾斯頓先生,你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詹姆斯用力的握了一下喬治的手。
對方在機械上面的認知令人驚歎,製作出來的東西在這場混亂當中幫了很大的忙。
“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心希望以後沒有這種助人為樂的機會。”喬治笑了笑說。
這幾天過的,可真是夠驚心動魄的了,誰能想到他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竟然會經曆這麼一場可怕的災難?想到要不是自己足夠高,對方想要殺人的時候位置不夠準確,那現在他可就沒有辦法在這裡接受這位特工先生的幫助,而是要被蓋上白布抬走了!
“相信我,一個人一生的壞運氣是有數量的。”詹姆斯也笑了起來,然後看向了米亞,“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呃,他有點兒尷尬,想起來了始終沒有跟這個漂亮的姑娘通過名字。
“我也很高興看到這場災難的結束。”米亞笑的很溫和,就像是每一個她這個年紀的姑娘一樣,還帶著一點兒驚魂初定的不安。
讓詹姆斯又想要歎氣了,這該死的災難,到底都給他們帶來了什麼啊?
也讓喬治有點兒發懵,現在的米亞好像和跟他說話時候的米亞有點兒不一樣?
但是米亞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很快就拎著自己的行李上了對面的遊輪。
這艘遊輪上死了不少人,對面的遊輪上空著不少的位置,再加上幾艘軍艦,足夠讓這艘遊輪徹底空置下來成為一艘空船,等著維修的工作人員們運送來新的設備裝置,把這艘船給重新運行起來。
那些就不關米亞的事情了,她總算是能夠安安靜靜的在房間裡面待著讓自己的腦震蕩後遺症過去,而不是在每天的嘈雜和災難當中遭罪。
在睡了好幾天之後,船隻終於靠岸,停泊在了倫敦港。
“要一起走嗎?”下了船的喬治問她。
“不了,有人來接我。”米亞用自己良好的視力保證,距離不遠處那個腳底下一堆煙頭的男人絕對就是這個身體的親爹,加雷斯·馬洛裡!
既然親爹都來了,那她還有什麼必要跟彆人同行?
“米亞?”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加雷斯看了過來,然後立刻衝了過來抱住了她。
“真高興你沒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米亞,“我真的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坐船回來!”
加雷斯的語氣中充滿了懊惱,如果他當初堅持的話,米亞就不會坐上那條該死的遊輪,也就不會經曆這麼一場災難了。
結果現在可倒好,她剛剛經曆了失去母親的痛苦,現在又經曆了一場自身的劫難,這是要有多糟心?
馬洛裡先生都覺得自己需要給女兒找個心理醫生,來疏導一下她因為這場災難留下的心理陰影!
“我們先去一趟艾格曼醫生的診所好嗎?去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他柔聲對米亞說。
看看這蒼白的小臉,上帝保佑,他離開愛沙尼亞之前她即使是有些瘦削,但是也沒有現在這種脆弱感,在船上的時候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此時的加雷斯不敢問米亞在船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迂回作戰,希望女兒能夠同意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嗯,我帶了船上的醫生給我拍的片子,也許會對我的腦震蕩後遺症有幫助。”米亞露出了一個易碎感十足的微笑對加雷斯說。
不是她愛演,但這種時候,還是讓對方繼續保持對待易碎品的態度,少問一些問題吧!
順便把自己腦震蕩的事情給捅出來,用來當做遺忘了太多事情的擋箭牌。
方向很正確,多年沒有跟女兒在現實中接觸過的馬洛裡先生光是聽到腦震蕩這個詞就已經瞳孔地震了,瞬間就把米亞的易碎度給上升了幾個等級。
“沒問題,艾格曼醫生一定會找出來一個合適的方法來解決這些問題的。”他對醫學沒有研究,但是光是看女兒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船上的這段日子過的不好,心裡面瞬間就把那個總是喜歡小事擴大的王牌特工詹姆斯·邦德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所謂的王牌特工,不就是因為搞出來的事情太多太被人注意才會被稱為王牌嗎?真正的做事情的特工有哪一個是像詹姆斯·邦德這樣總是大出風頭引人注意的?
垃圾軍情六處,淨會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國際上塑造這種王牌特工形象有個屁用,自己老巢都被克格勃給滲透成篩子了也沒有做出來一個反滲透方案,簡直就是廢物一群!
米亞看著面色陰沉的親爹,大概推測出來他應該是在心裡面罵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那個船上的金發男人。
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雖然很多事情她不知道,還因為腦震蕩後遺症的事情忘記了很多具體的細節,但是有件事她還是知道的,眼前的這位親爹應該從事的是一些保密性的工作。之前的記憶中還有他穿軍裝的樣子,這些信息足夠推斷出來他是從事什麼行業的了。
即使不是那麼準確,但大致上肯是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等在這裡接她下船。
那他八成是認識,或者知道之前那個金發男誰,最少,也應該知道對方是屬於什麼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