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被捏著脖頸的斯文德眨了眨眼睛, 這什麼?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都說了讓你放手了......”米亞無語的看著斯文德,這麼熱的天氣抱在一起又不開空調,還死命的蹭, 真的很熱好嗎?
尤其是今年氣候反常,都已經九月份了,每天的氣溫還接近四十度,簡直都像是要下火一樣了!如果不是考慮到繼續在美國待著天天面對萊納斯跟薩布麗娜和大衛跟伊麗莎白這兩對夫妻會讓她壽命少好幾年的話, 她都想要在美國待到天氣轉涼之後再開始自己的歐洲之旅了!
但是看看現在她面對的是什麼, 一個超級大金毛!還是一個喜歡在炎熱的天氣裡面蹭人的超級大金毛, 這熱度簡直就是蹭蹭上漲, 快要趕上巴黎那邊的烽火連天製造出來的高溫了!
哦, 對了,現在這邊天氣這麼熱,沒準兒就有巴黎那邊天天都在□□外帶放火的原因。這麼近的距離, 怎麼扛得住天天這麼燒?
“現在明明是你要放手吧?”斯文德感覺無力吐槽, 他才是那個被命運扼住了脖子的人好嗎?
米亞默默的放開了掐著斯文德脖頸的手,好吧, 她承認她有點兒激動了, 但誰叫現在天氣這麼熱她又生理期呢?暴躁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我要補償。”斯文德表示他能夠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 被掐了之後不能就這麼算了, 要不然他多虧。
“沒有!”米亞堅定的說。
這家夥,就知道得寸進尺!
斯文德默默的站起來, 找到空調遙控器打開了空調,然後又是一個飛撲撲到了米亞身上。
不過這次他學精明了,手腳並用,把米亞的手臂跟腿都牢牢的包裹在自己的懷裡面, 徹底不給她伸出手的機會。
就是不要臉了!
米亞:“.......”
人不能,至少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吧?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年薪幾百萬的足球運動員的自尊啊?
“沒有。”斯文德誠懇的說。
從美國來,孤身一人的女朋友寧願自己也住也不跟他住,還要什麼自尊?
不但不要自尊,他甚至還要想要更進一步,“你要不要跟我結婚?這樣你在德國工作會很方便.......”
米亞,米亞都無話可說了,“我同意搬過來跟你一起住,閉嘴吧!”
結婚個毛線啊結婚,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種結婚拿綠卡?
能不能醒醒!
“好的,我這就去幫你把行李箱放到臥室裡去!”斯文德把沙發上的那條薄毯子拽過來蓋在米亞的肚子上之後,就迅速滾去搬行李箱,十分知道見好就收。
雖然他是真的想結婚套牢米亞,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總不可能一口就吃成一個大胖子,同居就是進步!
斯文德樂滋滋的拎著行李上了樓,留下米亞一個人無語的躺在沙發上。真是的,目的達到了之後就直接把人給丟到一邊了是吧?
算了,她也懶得跟這家夥計較了,還是看店址吧。
有一件事斯文德說的還是沒有錯的,兩個人的距離近一點兒,也省的以後約會的時候浪費過多的時間在路上。要是她選擇的開店的地址真的太遠,生活也確實不太方便。
所以還是選個近一點兒的地方吧,彆給自己製造麻煩。
她躺在沙發上翻著斯文德給她的資料,考慮著要在哪裡置產。
“市內跟俱樂部所在地都不錯,挺方便工作的。”斯文德上去的快,下來的也快,並且十分不嫌擠的躺倒了米亞旁邊,占據了她原本的位置,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置產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方便生活才是正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德甲又不是什麼英超之類的,商業化不深,球員也不是什麼超級大明星,出門個個都要帶保鏢開豪車,低調生活的普通人很多,豪宅並不是必需品。
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有一棟帶院子的房子,讓他在閒暇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自己,做做自己喜歡的工作而不是把所有的時間跟精力都花費在足球上。工作跟愛好,還是分開比較好,這樣能讓他的生活輕鬆一點兒。
“那還是在俱樂部附近吧,這地方比較方便。”米亞想了想說,往俱樂部走跟往市內走都很方便。
可惜不是柏林,要不然的話,她在位置上會更熟悉一點兒。
不過她開甜品店也沒有想著要賺什麼大錢,倒也不用在地點上過於糾結。
所以兩個都不是磨蹭的人很快就敲定了地點,把進程推進到了下一階段。
米亞這邊的店鋪需要進行設計裝修,這些工作完成了之後還有機器跟進貨渠道的事情要忙;斯文德那邊的房子則是需要進行一些翻修工作,暫時也住不進去。所以情況就變成了經過了一番忙碌的挑選房子跟店鋪的地址之後,斯文德每天繼續自己去訓練場訓練,按照主教練的排兵布陣打比賽,米亞這邊除了盯著自己的店鋪裝修進程之外,就是在慕尼黑到處逛,熟悉地點。
中間她還順道去買了一輛車。
隻能說德國不愧是汽車製造強國,在本土買本土品牌車是真的便宜。
米亞觀察了一段時間德國路上的車子,最終選擇了一款黑色的大眾高爾夫。一開到街上就能順利的融入到車隊當中,簡直完美的隱藏者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這款車,不過開起來確實很順手也很方便。”斯文德對米亞在車子的選擇上完全給不出來任何意見,因為他並不是一個熱愛車子的男人。
車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交通工具,剩下的真的沒有更多了。跟豪車一堆的隊友們比起來,他的那輛同為大眾高爾夫的代步車簡直就跟它的顏色一樣,灰撲撲的一點兒都不起眼,半點兒襯托不出他這個速度前鋒的霸氣。
“我的速度也不需要車子來襯托,難道我開個跑車就能快的跟跑車一樣嗎?”斯文德翻了個白眼兒,對這件事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
當初他剛來到拜仁的時候,還有小報報道他是個來自北方的土包子,竟然開大眾高爾夫這種車,而不是像他的前鋒隊友一樣,開著寶馬跑車,“隻有真正的速度配得上寶馬!”
這標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諷刺他買不起寶馬,還是在嘲諷他的速度駕馭不了寶馬,反正因為他的那輛大眾高爾夫,這個倒黴的北方人當時很是被人給嘲笑了一番。
到了現在,他在世界杯上打進了的兩球,拜仁俱樂部給他漲了工資,還是開著來到慕尼黑之後買的那輛大眾高爾夫,完全沒有任何換車的打算。
“與其把錢花在車上,我還是更喜歡收集一些好的木料。”前鋒先生覺得工業化產品,那不是安全能用就行?真正需要花錢的地方是那些工業提供不了的東西。
“我小時候曾經沉迷過一段時間雕塑,為這些藝術品上面美麗的線條而震驚,想著我是不是也能創造出來這樣的藝術。”斯文德牽著米亞的手,驗收已經翻修整理完畢的房子笑嗬嗬的說,“但後來我發現我的創造方向跟這些藝術不太一樣,我著迷的是線條,而不是雕塑,這就導致了我被送去學了一段時間的繪畫之後徹底放棄了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也不是從一開始就被家長期待成為一個醫生的,小時候的他還挺有藝術細胞的,他母親曾經希望他能成為一個藝術家,青史留名的那種。
“我真正喜歡的是用刻刀在木料上面雕塑線條,或者更準確的說,我熱衷於使用木頭材料製作各種東西。”斯文德想起來了一件事,笑眯眯的對米亞說,“有機會我帶你去我的老家看看,我家裡面使用的餐桌還有書架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
他對這件事挺驕傲的,畢竟在成年之前就能靠著自己的手藝製作出來家具這種事情證明了他要是足球運動員當不成,還能去當一個木匠來養活自己。
米亞:“.......”
她看了一眼驕傲的斯文德,很想要問問他那些木頭家具是什麼結構的,用釘子跟膠水還是全靠木頭本身的結構?
但是想想過兩天還有比賽,就暫時放棄了向他安利榫卯結構木製品的想法,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說吧,現在說有點兒容易讓人分心,不太好。
不過這棟房子翻修之後倒是比之前看起來順眼多了。
兩層的獨棟彆墅,有閣樓跟地窖,帶著自己的花園跟後院和車庫。哦,對了,還有不能跳過的斯文德特地為自己改造的那間工具房,裡面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木工工具,並且預留出來了將來放置收集到的木材的位置。
另外健身室跟影音室也沒有缺少,並且因為也許會招待親人跟朋友,斯文德這個從來不喝酒的人還在家裡面的客廳角落裡面搞了一個小小的吧台,裡面放了一些酒水做備用。
倒是臥室什麼的,布置並不複雜豪華,非常傳統。
總體而言,這棟房子翻修的很成功,該有的都有,而且風格也很統一,實用中帶著精致,看得出來設計師很用心的做了方案,斯文德的設計費用沒有白花。
但這裡最讓米亞滿意的是綠植的數量。
不僅僅是這棟彆墅中有著不少的樹木可以遮擋來自於外界的目光跟窺探,就連這附近的鄰居們家也是一個一個的都種植著不少的樹木,既可以淨化空氣,也能免於被窺探,是一個她很喜歡的環境。
“賬號給我。”米亞收回自己觀察這棟彆墅的目光,對斯文德說。
“什麼?”斯文德愣了一下,什麼賬號?
“你的銀行賬號,我給你付每個月的房租。”米亞跟他解釋了一下,“還是說你想要現金?”
“什麼?”斯文德呆住了,米亞到底在說什麼鬼啊?
“我還沒有窮到要讓女朋友付給我房租。”他一臉鬱悶的說,難道他看上去像是那種會跟女朋友搞什麼AA製的人嗎?上次她來的時候就想要給房租,現在又來?
“我沒說你窮。”米亞搖頭,“這隻是一點小小的堅持而已,我總不能白住在這裡。”
她也不是那種會跟男朋友搞什麼AA製的人,但是住所跟生活不一樣,這是兩碼事。尤其是這種豪宅的價格一點兒都不便宜,如果出租的話,每個月的房租也不低。而且這個地點也很少有出租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自家私宅,付房租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彆想。”斯文德嚴肅的拒絕了米亞的想法,“如果你真的要付房租給我的話,那就是對我的羞辱!”
上帝保佑,他是想要跟米亞認真走下去,而不是想要找個人搭夥過日子,做什麼事情都要分的清清楚楚,連一塊錢的歸屬都要掰扯明白——他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夫妻。結婚多年,出門的時候付賬還是會各付各的,絕對不會為對方買單,就好像是一棟房子裡面的陌生人一樣,隻是掛了個夫妻的名頭而已。
他有時候都想要問一句,既然你們之間分的這麼清楚,那為什麼還要結婚?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停!”他舉起手製止了想要說話的米亞,“如果你堅持的話,那麼我們設立一個家庭聯名賬戶,這就是家庭生活基金,你一半,我一半,所有的支出都從這裡往外出。”
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樣,他們會留下一點零花錢給自己,然後把剩下的錢都存進家庭聯名賬戶裡面,用來支付家庭生活中的各種費用支出,而不是各自生活,家庭就像是一個另類的旅店。
米亞看著斯文德眼神奇異,有點兒不是很確定這家夥是不是又給她下套,居然連家庭聯名賬戶這種東西都跑出來了?
不過最終她還是同意了斯文德的建議,反正她的這筆錢是一定要給出去的,不管是用哪一種方式。
就是當事人比較鬱悶,女朋友過於固執該怎麼辦?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去煩惱這件事了,賽季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他因為世界杯的加成而被主教練看重,現在的位置已經成為了首發,打起比賽來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眼看著就要向著各種獎項進發了,是真的沒有什麼時間跟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隻能暫時擱置,等他打完比賽之後再好好的做計劃,爭取早點兒把女朋友給劃拉到碗裡面。
為此他還特地去請教了一下結婚一十年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的主教練,當初是怎麼讓他那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老婆同意結婚的。
“我用的理由你用不了。”主教練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在這件事上面提供幫助。
“?”斯文德滿臉問號,什麼理由他用不了?
“你知道我結婚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了吧?”萊茵海默提示了一下斯文德。
因為妻子的職業需要全世界跑的關係,他的求婚一直都沒有成功,直到三十多歲退役了,才總算是讓自己脫了單。
“我知道。”斯文德點頭。
所以他才求教這位教練啊!
戀愛期間沒有幺蛾子,老婆懷孕也沒有出軌,這絕對是足球運動員中的一股清流,這樣的人才具有參考價值好嗎?
“既然知道,就應該了解我的經驗你是用不上的。”萊茵海默表示他最後一次的求婚理由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斯文德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斯文德:“......”
好吧,他知道從教練這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唯一知道的是這種理由隻有超過三十歲之後才能用得上。
但他想要儘快的把米亞給劃拉到碗裡面,怎麼可能等到三十多歲才行動?十年的時間,可發生的變故簡直太多了,他一點兒都不想要冒險!
“你女朋友不想要跟你結婚?”倒是萊茵海默,看到斯文德失望的樣子,有點兒好奇。
這小家夥跟他可不一樣,在糙漢子紮堆的德甲裡簡直就是帥的一騎絕塵,還有著不菲的工資,也潔身自好不喜歡搞事情,怎麼會有人不想要跟他結婚?
“她看上去好像不想要這麼快就定下來。”斯文德歎了一口氣,對這件事很煩惱。
結婚這種事情,有人閃婚,有人戀愛長跑,各不相同,但是有一句話他之前不信,現在信了。那就是一個人不是不想要結婚,隻是他/她還沒有遇上那個想要結婚的人,否則的話,是不會有猶豫這種情緒的,隻會想著要獨占對方,讓對方從各種意義上都成為自己的專屬。
以前他覺得這就是一種小說家們的無病呻吟,但是現在他覺得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他確實是就是想要把米亞從各種意義上變成自己的,其中當然也就包括了可以把兩個人給綁的緊緊的法律意義上的婚姻。
“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每天求婚一次,也許哪一天她聽習慣了之後就同意跟你結婚了也說不定。”萊茵海默在旁邊出著主意。
他當初的方法斯文德肯定是不能用,但是也可以用彆的啊。說著說著就習慣了,沒準兒就放鬆了警惕同意了。
“......如果你見過米亞的話,就知道這種方法根本就行不通。”斯文德繼續歎氣。
米亞的性格,注定了這個方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那就堅持每天求婚,用誠意打動她。”萊茵海默換了個說法,得到了斯文德一個無言的眼神,這跟之前有什麼區彆?還不是換湯不換藥?
“當然有區彆,之前是漫不經心的問,現在是鄭重其事的求婚,也許你還應該加上每天一束花或者是一樣精心的小禮物?”萊茵海默說的很正經,然而斯文德依然打敗了他。
“我新買下的房子院子裡面種了很多的植物,米亞也種了一堆的鬱金香球莖。”他平靜的看著萊茵海默,“你說我給她送花會有多大的可能性被當成傻瓜而嫌棄?”
真正的住在了一起之後,他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米亞會對巴黎那麼的不以為然。做為一個植物狂熱者,巴黎那糟糕的綠植覆蓋率是絕對能夠令一個人抓狂的!
再加上那糟糕的衛生環境跟治安條件和奇葩的法國人,米亞沒有直接破口大罵巴黎就是個垃圾都算是修養好了。看她在這棟彆墅裡面種植的那些植物就知道了,斯文德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個渠道買來那麼多的植物堆進後面的院子裡面的。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面,後院就變成了一座微型的植物園,前幾天休息的時候,他在院子裡面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竟然直接睡著了!
其中固然有這段時間聯賽上場次數太多比較疲倦的原因,但是這種情況依然讓他大為吃驚——畢竟也在慕尼黑這座綠植率非常高的城市裡面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也不是沒有去過慕尼黑那些世界聞名的各種植物園跟公園,也曾經在秋日的下午躺在草地上,可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像這樣,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倒下睡著了。而且睡的還挺好,醒來之後感覺精神很充沛,身體的疲倦也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了。
這簡直比他去泰式按摩店裡面被前任泰拳手給瘋狂按摩還要解壓放鬆好嗎!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米亞在植物上面的研究一定很深刻,非常清楚什麼樣的植物在釋放氧量上面是最好的,並且對這些植物的種植排布也有足夠的認知,才能讓人進入了這片小小的天地之後迅速的放鬆下來,做一個天然的氧療spa。
這樣的人,讓她住在巴黎這種地方,確實是一種折磨。
好在,現在她搬到了慕尼黑,這個擁有著大量綠植的城市,總算是不再被可怕的巴黎給折磨身心了。
想到巴黎最近這幾個月時間發生的那些事情,斯文德嘴角抽了抽,就覺得法國是真的有毒,靠譜的人簡直就沒有幾個——從上到下,他平等的掃射鄙視了所有的法國人。
但考慮到梅爾曼家的祖先就有好幾個死在普法戰爭中的,這種敵對好像也不奇怪?
斯文德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要在這裡聽萊茵海默那些根本就沒有用處的意見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家在後面的院子裡面躺一會兒。或者他還可以去幫米亞搭一些架子,她之前不是說要搞個葡萄架嗎?
這樣到了秋天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躺在爬藤架下面的沙發上摘葡萄吃了。
想到就行動,斯文德瞬間拋棄了之前還想要求教的萊茵海默,跑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開著自己的那輛灰撲撲的大眾高爾夫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