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0. 第 1340 章 The Glory……(1 / 1)

馬丁·埃森貝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簡直驚悚好嗎!

米亞從來不害怕變態, 因為她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這種人,可是馬丁·埃森貝克他不是變態,是腦子有坑的瘋子啊!

變態你還能用實力打服, 精神病也能用他們的思維方式來說服, 可是腦子有坑的瘋子你隻要打不死他們, 就總能在之後的時間裡面惡心你,根本沒辦法預測他們的行為規律找出應對方式,這誰能扛得住?

所以誰能告訴她,馬丁·埃森貝克這個所謂的貴族到底是怎麼跟今天的婚禮扯上關係的?

諾伊爾的臉色也很僵硬,他沒想到會在這看到那個對女兒心懷不軌的男人。當初對方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到現在想起來還鬨心的很呢!

其他的人神色各異,不明白為什麼諾伊爾突然變了臉色,也看向了他所注視的方向,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心情愉悅的隻有馬丁,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米亞,這是上帝給他的第三次指引了,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的牽絆根本就無法斬斷?

就是可謂位置距離有點兒遠,婚禮也馬上開始了, 他不能立刻去她的身邊。

但無所謂, 婚禮結束之後他們之間就是姻親了, 到時候有更多的時間接觸。馬丁嘴角勾起笑容,可隨後想起來的一件事, 讓這個笑容迅速消失了。他看向了坐在前面的蘇菲,他的母親還在這裡, 他不能冒險讓她知道這件事!

馬丁本能的想要在母親面前隱瞞這件事。

他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但是不想要讓母親的手伸進自己的私生活並不是他最近才開始有的想法,就如同他之前一直想要擺脫母親對他的操控, 隻不過之前失敗了而已。

可是靠著那幅畫,他又逐漸找回了跟母親抗爭的勇氣。所以他現在腦子格外的清楚,如果讓蘇菲知道了米亞的存在,她肯定會除掉這個會對他造成影響的人,避免他脫離自己的掌控。

那他所作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馬丁垂下了眼睛,裝做沒有看到米亞的樣子,但是心裡面已經開始興奮的思考著等到他擺脫了母親的操控之後一定要摧毀她,以及她那個討厭的情人弗雷德裡希!

米亞看著馬丁變來變去的表情跟他眼神所看向的地方若有所思,是因為什麼人才讓他有所顧忌嗎?

那個位置坐著的是兩個男人跟三個女人,會是其中的哪一個?

她暫時壓住了這個疑問,把注意力放到了婚禮本身上面。

馬丁·埃森貝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漢娜的婚禮!

看著挽著巴澤爾的手臂走進教堂的漢娜,米亞很為這個女人高興。

在經曆了太多的痛苦之後,她現在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是一件很值得大家高興的事情。尤其是她的結婚對象是個家資富足的軍官——雖然是已經不知道多少代的貴族後代,早就沒有了土地的加持,但根據漢娜的說法,沃爾夫·馮·阿申巴赫是一個軍官,經濟條件也非常不錯,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米亞之前因為一些事情錯過了跟這位先生的見面,今天才第一次看到他。從外表上來看,這是一個典型的德意誌長相的男人,金發碧眼,輪廓深刻堅硬,而他的眼睛,則是完美的詮釋了自己的名字,像狼一樣!

即使今天是他的婚禮,這位先生滿面笑容,依然能夠讓人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那股狠厲的氣息。

米亞眉毛一挑,從漢娜的角度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有這樣的眼神又絲毫不懼怕露出來的人,要麼就是一個極為高明的演員,要麼就是有足夠的實力。顯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位阿申巴赫先生是後者。

就是不知道這位阿申巴赫先生到底跟埃森貝克家是什麼關係了,婚禮上竟然會有馬丁·埃森貝克的身影出現。

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婚禮結束之後的婚宴上,漢娜過來跟大家道彆,她跟新婚丈夫要進行一場為期一個月的蜜月之旅,地點就在希臘。

“我簡直迫不及待了!”她興奮的說。

羅塞爾過世之後,漢娜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處在悲傷當中,這是她最近幾年來最高興的一天,“沃爾夫把他之前積攢的假期都用來度蜜月了,希望能得到一個蜜月寶寶,我們甚至商討過,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兒的話,就叫他約阿希姆,希望他能像埃森貝克男爵一樣,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

米亞:“.......”

她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十分無語,誰能想到這個沃爾夫·阿申巴赫竟然是馬丁·埃森貝克的遠方親戚?

婚禮現場除去軍方人士之外,最有身份的人就是馬丁的祖父約阿希姆·馮·埃森貝克男爵,掌控著一整座鋼鐵廠的德國巨頭!

雖然他隻是露了一面就離開了,並沒有參加之後的婚禮派對,但這並不妨礙他為沃爾夫·阿申巴赫站台的事實。

就是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的政見是什麼了,不過她剛剛有聽到人稱呼沃爾夫·阿申巴赫的軍銜,米亞對這件事並不樂觀。能夠在這個時候在軍隊中坐到這種位置的人,光是想都知道意味著什麼,畢竟這裡不是軍事學院,裡面都是一些熱血的毛頭小子,真正的軍隊中想要往上升,除了有足夠的家世背景之外,還需要抱團並且跟對人!而從現場出席的軍官情況來看,這位阿申巴赫先生顯然是一個十分善於交際的人。

特彆是那位頭發跟胡子都白了的澤格斯將軍,他對阿申巴赫的欣賞跟喜愛簡直就是溢於言表!而很不巧的,她之前才從報紙上看到這位先生的傾向是向右而不是向左,這簡直就是蓋章阿申巴赫的站隊方向了!

米亞揉了揉眉頭,終於知道自己一直在馬丁·埃森貝克身上感受到不祥預感是什麼了,特麼的這不但是個瘋子,還很有可能跟以後的糸內米卒有關!

但願我的推測是錯誤的吧。她心裡面默默的想著,已經不知道該對漢娜的這場婚姻說什麼好了。

1929年的德國柏林,有一個猶太血統前夫並且生下了兩個孩子的漢娜嫁給了一個疑似未來納粹的軍官,算不算是一種對時代的諷刺?

暫且不討論這種哲學性跟社會性的問題,米亞注意到馬丁·埃森貝克一直處在能夠看到的她的角度,但是卻並沒有上前,這讓她更加確定他應該是有所顧忌了。

那他顧忌的是什麼?

米亞無意打探彆人的隱私,但如果這個隱私能夠讓她徹底擺脫來自於埃森貝克先生的威脅的話,毫無疑問她願意去當一個壞人。

不過就這麼幾個人,也用不著她去當一個壞人,她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漢娜旁邊,為她調整了一下胸針,“真高興你找到了幸福,親愛的,希望你以後一切都順利。”米亞眼帶擔憂的說。

“彆擔心,親愛的,埃森貝克男爵隻是沃爾夫的親人而已,我們平時不會有太多的接觸的。最多隻是在約阿希姆伯父生日的時候去為他慶祝。”漢娜認為她看懂了米亞的擔憂。

在這樣的一個大家族當中生活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伊麗莎白公主那樣高貴的出身加入王室還要遭受各種各樣的磨難,她這種平民出身的人,嫁給沃爾夫受到的針對就更多了——即使他早就已經不是一個貴族,唯一能夠證明他的祖先是貴族的隻有名字裡的字,可埃森貝克到底是個大家族。

值得慶幸的是,沃爾夫並不是這個家族中的核心成員,而且這個家族中的其他成員也不夠團結,她不會遭受到什麼來自於埃森貝克家的壓力。

米亞愣了一下,隨即順勢抬抬下巴,示意遠處的幾個人,正是之前坐在馬丁前面的幾個男女中的一對,“但願如此,他們看上去跟我們的距離太遙遠了。”

“那是伊麗莎白跟她的丈夫赫伯特·塔爾曼,她是約阿希姆男爵的侄女,完全不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漢娜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為米亞解說了起來。

“那那位女士跟那位先生呢?她看上去似乎對你並不友好。”米亞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漢娜也看了過去。

“沒錯,她瞧不起我。”漢娜很乾脆的說,“但是考慮到她的身份你就會了解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的兒子,馬丁是約阿希姆男爵已經過世的長子唯一的兒子,將來埃森貝克鋼鐵廠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說到這裡,漢娜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而且她討厭我。”她示意米亞看蘇菲旁邊的男人,“看到了嗎?那個男人叫弗雷德裡希,他在鋼鐵廠手握大權,十分受到約阿希姆男爵的信任,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是蘇菲的情人,還是一個想要跟她結婚的情人。可是約阿希姆男爵不會允許自己的長子的遺孀再嫁給一個如此平凡的普通人!”

這就是階級,上面的永遠都不想要跟下面的通婚。

如果不是沃爾夫早就失去了這種‘榮光’的話,他也不會被允許跟她這種平民女性結婚。沒看到約阿希姆男爵隻是出現了一下就離開了嗎?他自己也不願意跟她這樣的新娘還有她的家人們有更多的交流,因為他骨子裡就瞧不起他們這些下等人!

就連現在的民社黨領導者,約阿希姆男爵也看不起他——即使他無比同意對方的政見。

這些曾經的貴族們即使是在法律上失去了自己的特權,可是長久以來的高高在上依然讓他們看不起窮人跟底層民眾,他們之間天然有一條永遠跨不去的溝壑。

還好,沃爾夫不是這樣的人。漢娜臉上浮現了幸福的笑容,她的丈夫並不是那種抱著過去的榮光不放的死腦筋。他有野心有能力,還知道該怎麼去給自己爭取屬於他的榮光!

米亞:“.......”

她發現自己今天無語的次數真是特彆多,才幾個人啊,就這麼事事兒的?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也不想想自己家的老祖宗難道最開始就是所謂的貴族嗎?一個破男爵就屁事這麼多,也真是夠讓人煩的了。

不過她總算是搞清楚了讓馬丁忌憚的人是誰。

身為埃森貝克家族的繼承人,他肯定不會去忌憚被排除在繼承人選之外的赫伯特·塔爾曼跟伊麗莎白·塔爾曼夫婦,即使他們在公司裡面的權力再大也不會讓他產生危機感。那麼就是蘇菲·埃森貝克跟弗雷德裡希·布魯克曼。

可是弗雷德裡希·布魯克曼本身隻是普通人,他的權力建立在他是蘇菲·埃森貝克的情人上面,並不足以對馬丁·埃森貝克產生威脅,那麼能夠讓他忌憚的就是他的母親。

米亞不確定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情況,她也對埃森貝克先生的私事沒有興趣,隻需要知道蘇菲·埃森貝克能夠控製住她的兒子就行了。

就像是今天,即使馬丁·埃森貝克的目光總是緊緊盯著她,但卻始終沒有膽子跑到她面前做些什麼,這就很好。

這麼想著的米亞在婚禮過後迅速以她的愛慕者的語氣給蘇菲寫了一封語焉不詳的信,讓這位母親對兒子的交友情況關心了起來。順便加大了的對他的控製力度,讓倒黴的馬丁最近情緒十分低落,根本就沒有時間跟精力再去尋找米亞——在教堂見到米亞之後,他就認為這是上帝對他的啟示,本來打算去格雷茲巴赫家找她,現在這個計劃徹底泡湯了。

造成了馬丁最近苦悶生活的米亞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對她來說,馬丁就隻是一個擋在路上的障礙而已,搬開就好。

真正讓她在意的是,她從黑市上買到了一個消息,一個跟蘇聯有關的消息。

“托洛茨基的追隨者們從蘇聯籌集了一筆資金,正準備運往巴黎,柏林是他們的中轉站。”米亞坐在教室裡面,表面上是在認真的聽著老師講課,但實際上心思已經完全飛到了昨天晚上得到的那個消息上面。

她沒想到居然會買到這麼一個消息。

考慮到柏林有蘇聯的大使館,這種行為無疑是非常冒險的,但這又是這筆資金從蘇聯前往巴黎的必經之路,無法繞過去。那麼問題來了,是什麼樣的東西竟然需要在柏林進行中轉而不是選擇更加快速的坐飛機的方式前往巴黎?

除了黃金之外,米亞想不到彆的東西,而少量的黃金也不會這麼費時費力的進行中轉,除非那是一筆龐大的數量,大到飛機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那些黃金給運出蘇聯!

這是個絕妙的機會。

這麼一大筆黃金從德國過境,肯定不會是平平安安的,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從黑市上買到這個消息,這本身就說明了這件應該保密的事情已經泄密了。或者說這件事應該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才會有消息泄露出來。

但這無所謂,她隻需要借一個名頭就行,甚至就連名字跟來曆都不用編造,直接告訴安娜跟諾伊爾她圍觀了一場追擊戰,在確定了雙方都死亡之後從現場把裝著黃金的箱子給撿回來了就好。

呃,考慮到黃金的重量,米亞覺得還是換成美元跟珠寶吧,同等體積的黃金跟美元比較起來,後者可是比前者輕快太多了!珠寶同理,都比黃金要輕,而且也容易處理,不像是黃金這樣,過於敏感。

想到這裡,她決定下課就去進行一番布置,比如說來個不通知就夜不歸宿,給格雷茲巴赫家的長輩製作一點兒焦灼感,然後再帶著那些東西在夜晚回去......

可是在完成這些之前她需要搞定男朋友先生。

“漢斯?”米亞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

實話實說,漢斯其實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除了在床上之外。兩個人平時相處起來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越界,這個越界指的是雙方都不去過多的滲入對方的私生活。

米亞擔心的是一旦她離開之後曾經跟她戀愛過的事情會讓漢斯受到懷疑,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秘密警察彆的不行在這件事上面可是太有執行能力了,所以她儘量的避免出現在漢斯的家人跟同學們面前。至於格雷茲巴赫家的家長們,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他們太過老派了,老派到沒準兒她帶著漢斯融入自己的生活圈子之後就會被認為這是她的結婚對象!

所以為了大家好,還是彆過於滲入對方生活了。

漢斯不想要讓米亞跟自己家人跟同學們見面的理由則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因為什麼所謂的‘貴賤不通婚’而搞出來什麼事情去拆散他跟米亞。同學們也不是完全可靠,大家之間都很熟悉,還經常互相拜訪家庭,萬一要是哪天哪個同學說漏了嘴,那不是全都暴露了?

這會給他處理自己手上的產業造成極大的麻煩,萬一要是他父親在背後做手腳,那麼他有很大的可能性將會無法把自己所有的財富帶離德國。

至於格雷茲巴赫家,他相信這隻是暫時的,米亞沒準兒是在考驗他,直到兩個人準備結婚才會真正的徹底讓他融入她的生活圈子!

總結下來,互相離對方的生活圈子遠一點兒對兩個人都好,沒必要折騰自己。

抱著這種念頭,兩個人根本就不往家裡面帶自己的男/女朋友,隻是在柏林這個瘋狂迷亂的城市中放縱自己的青春。

而今天,漢斯卻突然出現在她的學校,這顯然是不太正常的一件事。

“發生了什麼事?”米亞問。

“廣場上發生了暴動,工人跟警察發生了衝突,我擔心你就來了。”漢斯抱住了米亞,把她摟在懷裡說。

米亞的學校就在赫爾曼廣場附近,他聽說這裡今天有遊行的事情就趕緊過來了,來的時候廣場上已經亂做了一團,還聽到了木倉聲!

米亞:“.......”

柏林的環境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們得趕緊離開。”漢斯親了親米亞的額頭,拉著她快步走出學校,就聽到了一聲尖叫,然後一個燃燒著的油瓶就丟了過來。

米亞一個反手就拉住了漢斯,兩個人重新撲進了學校裡面。

“上帝啊,那是裝甲車嗎?”旁邊一個學生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街上經過的車子,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米亞:“.......”

雖然很不想要承認那是裝甲車,但事實就是那樣,無法掩蓋。尤其是那輛車開到前面的時候正在衝著路上瘋狂逃竄的人們無差彆掃射,更讓人沒辦法說出否定的話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米亞跟漢斯縮在牆壁的角落裡,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比魯科夫不知道抽什麼風,最近下了好多的訂單。她除了上課的時候寫稿件就是下課的時候畫版畫,昏頭漲腦的直到昨天下午才搞定所有的工作。然後就跑去黑市買了一堆的消息,到了今天白天在課堂上做計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柏林這個鬼樣子,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她反正是定了一堆的報紙給家人看,都已經快要麻木了。

結果沒想到隻是幾天時間沒有關注而已,就發生了今天這種可怕的事情,政府這是在做什麼?血腥鎮壓嗎?

“......為了反抗禁止工人示威遊行的法令在赫爾曼廣場遊行集會,之後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漢斯也對現在的情況並不了解。

但是他知道國內的政治情況是越來越糟糕了,社民黨、德共跟民社黨打成了一團,互相給對方挖坑製造災難,目的就是為了把對手扯下來,按照自己的理念治理這個國家。

今天的警察跟工人之間的衝突就是這種情況的具體體現,恐怕未來這種衝突還會不斷的加劇,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渾水摸魚。就比如說今天發生衝突的是工人階級跟柏林警察局,可是難道其中就沒有民社黨在其中煽風點火嗎?這可是社民黨跟德共的共同敵人!

漢斯緊皺著眉頭,街上的木倉聲還在響,並沒有因為街頭無人而停下。

這些人想要做什麼?不僅是鎮壓反抗者,難道還在屠殺普通民眾嗎?

他猜對了,柏林警察局不僅僅是在鎮壓工人,還把武器對準了無辜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