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5. 第 1335 章 The Glory……(1 / 1)

馬丁·埃森貝克怎麼會在這裡?

米亞簡直都要驚悚了, 這人不會是跟蹤她來的吧?

不是她胡思亂想太自戀,實在是埃森貝克先生給她的感覺太糟糕!

米亞見過的各種神經病、精神病跟心理有病的人不少了,多到甚至可以用打來計算。但是馬丁·埃森貝克這種類型的絕對是她最不想要接觸的那一種。

論長相, 這位的臉無可挑剔, 並且身材高挑線條流暢,布勞瑙美術生見到他都恨不得立刻拿起畫筆給他設計軍服的那種。但臉長得再好也不能掩蓋這是一個陰鬱的、混亂的、瘋狂的人!

她從對方身上接收到的信息十分的令人不舒服。

本來這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人家再怎麼錯亂癲狂也是彆人的事情, 跟她沒關係。但問題就在於這位埃森貝克先生貌似對她十分有興趣——那麼炙熱專注的眼神,就算是米亞再沒長自戀這根筋都覺得有問題了。

可她根本就不想要跟他扯上關係啊!精神病跟精神病也是不一樣的, 她發誓自己在床上沒有任何的特殊愛好,也不想要跟自己上床的人有任何特殊的愛好,比如說在床上抽她一頓鞭子什麼的,或者是在私底下鑽研各種玩具的用途。

輕輕咬一口是情趣, 重重的咬進肉裡面那就是有病了!

這位埃森貝克先生看著她的眼神很難不讓她把他的那些過往的傳聞給聯想起來,真的是半點兒邊都不想要跟他沾上。

而且之前明明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他都毫無行動,怎麼現在突然出現在圖書館裡面了?這種平時都不怎麼去學校上課的人士突然之間想通了, 覺得應該努力奮鬥了?

米亞看著東張西望正在找人的埃森貝克先生, 果斷的抓起桌子上的兩隻挎包縮到了桌子下面, 手腳並用的移動到了就近的書架後面。

不管這位先生是不是跟著她進來的,反正她是一點兒都不想要跟他扯上關係, 最好是連面都不見,省得對方要是真的做了點兒什麼的話,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爪子弄出來無法收場的結局。

畢竟這裡可是公共場所的圖書館, 又不是什麼無人知曉的小巷子。

“呼——”她躲到書架後面, 把挎包重新挎到身上——兩個,連同夏洛特的那一個,然後掏出一隻小鏡子觀察起來了的埃森貝克先生的行動。

很好, 這位英俊的先生依然在到處尋找著什麼,毫無疑問他是在找人。

那找誰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難道這位還真是跟人約好了在圖書館來個相會?

她默默的縮了縮身體,堅決的打定主意不讓對方找到她。

正在從書架上往下拿書的漢斯·維茨蘭德看著旁邊的姑娘活像是在進行什麼偵查行為一樣的行動有點兒無語,這裡又不是國會大樓,這是在搞什麼鬼?

不過這女孩兒看起來可真是眼熟,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在那家售賣顏料跟繪畫工具的店鋪裡面看到的人。

漂亮的女孩兒很多,但是漂亮到讓人見過一次之後能夠一直把她的形象給牢牢記住的女孩兒,漢斯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少算了六塊錢。”他還記得那女孩兒在店主算賬的時候即使是倒著看依然能夠準確的說出對方計算錯誤的事情,以及面對著遊行抗議的人群時候冷靜淡定的態度。

美麗的臉跟出眾的氣質,再加上獨特的行為方式,很難讓人忘記她。

但是現在她明顯不怎麼淡定了。

漢斯有點兒好奇,是什麼讓這女孩兒的臉上出現了這種不淡定的表情,沒忍住側了一下身體,看向了旁邊的小鏡子。

那裡面正映照出來一個身影,不就是赫赫有名的馬丁·馮·埃森貝克?

維茨蘭德跟埃森貝克家的業務並不重疊,政治意見也不同,就連家裡的孩子們也玩不到一起去,可以說是涇渭分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了解埃森貝克家的成員了,除了現任的主事者前約阿希姆男爵之外,這家剩下的幾個或多或少掌握了權力跟股份的人都有點兒一言難儘。

光是康斯坦丁·埃森貝克跟著名的同性戀頭子兼民社黨的領袖的好友恩斯特·羅姆之間的那點兒亂七八糟的關係和他糜爛的行為就足夠老派的容克家族詬病的了,就更不用說是正在圖書館裡面找人的這位馬丁·埃森貝克的母親那一堆堆的奇葩操作。這家人最正常的赫伯特·塔爾曼——約阿希姆·埃森貝克侄女的丈夫都被人認為過於固執又剛愎自用,如果不是約阿希姆還活著能夠鎮得住這麼一群人的話,恐怕埃森貝克家的鋼鐵廠早就四分五裂成為了一個個小公司了!

至於馬丁·埃森貝克,這個圈子裡面的人誰會不知道他在格拉本大街上的那家俱樂部有著屬於自己的房間呢?

那這女孩兒想要躲著他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沒準兒也是一個聽聞了這位先生名氣的倒黴的姑娘。

“噓——”米亞看到鏡子裡面湊過來的臉,衝著漢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時候可千萬彆招來馬丁·埃森貝克的注意力!

她自己倒是不怕這個人,但姓格雷茲巴赫的人又不隻她一個人,萬一要是給家裡面人招來一個瘟神怎麼辦?

漢斯:“......”

行吧,他噤聲。

可即使他噤聲也不能阻止馬丁在圖書館裡面尋找米亞。

他剛剛在車裡面明明見到了那女孩兒走進這裡才停下來的,絕對不會看錯,現在她怎麼就不見了呢?

馬丁一座一座的書架找過去,堅持要找到那個姑娘,這是上帝給他的指示!

神特麼的上帝指示,米亞要是知道好死不死的在圖書館外面遇到了這位瘟神,肯定立刻離得遠遠的,堅決不給他在這裡堵住自己的機會!

但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可能想到竟然意外的遇到馬丁·埃森貝克?

那現在就隻能跟對方玩躲貓貓的遊戲,不讓自己被對方發現。

“幫個忙行嗎?”眼看著馬丁·埃森貝克越來越近,米亞問漢斯。

“當然可以。”漢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雖然他連這女孩兒的名字都不知道,但顯然這是一個並不想要跟埃森貝克接觸的人,那幫個忙也沒關係。

米亞見他同意,迅速從自己的挎包裡面掏出記事本,在上面寫了幾句話遞給了漢斯,“待會兒有個棕色短發的姑娘會到這邊來,她叫夏洛特,麻煩你把這張紙給她,非常感謝!”她指了指自己剛剛爬過來的桌子說。

感謝這位置是真的很靠近圖書架,不然大庭廣眾之下,想要躲起來可就太困難了。

漢斯接過了那張紙條,隻見上面寫著‘我在前面的路口等你’,落款的名字是米亞。

所以這女孩兒是叫米亞?

見漢斯接過了紙條,米亞也就不再遲疑,脫下腳上的鞋子拎在手裡,緊盯著馬丁。等到他去檢查對面的書架的時候,用比奧運冠軍百米衝刺還要快的速度衝到了他已經查看完了的書架後面,然後等著他再回頭去看另外一邊的書架的時候,衝著管理員展示了自己身上挎包裡面沒有書籍的米亞已經一溜煙的衝出了圖書館的大門。

捏著紙條的漢斯看著她這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簡直目瞪口呆,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彪悍了嗎?

他想了想,竟然沒有辦法從自己身邊的環境裡面找到一個參考!

很快的,馬丁就來到了這邊的書架,但顯然他不可能找到米亞,反倒是見到了一個說熟不熟,說不熟又認識的人,漢斯·維茨蘭德。

就像是漢斯對他不感冒一樣,馬丁對漢斯也不感冒。

一個南部德國的天主教徒能對一個北部德國的新教徒有什麼好感?更不用說兩個人的行事風格簡直就是大相徑庭,他真是太討厭這種做起事情來一板一眼的偽善分子了!

但是既然在公眾場合遇到了他也不會把這些心裡面的意見給表現出來,隻是很平淡的跟對方打了聲招呼,順便詢問了一下,“你看到一個金發的女孩兒了嗎?大概這麼高。”馬丁比了個高度。

“沒有。”漢斯臉色平淡的說,把手裡的書放回到了書架上。

馬丁點點頭,同樣神色平淡的離開了這裡,向著門口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他就不相信在門口也等不到人!

漢斯看著他這執著的行為,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剛剛的姑娘會讓他幫忙遞紙條,而不是等著馬丁離開之後再跟她的朋友彙合了,馬丁·埃森貝克的這種行為未免有點兒太過分。

幾乎是馬丁剛剛坐下,夏洛特就捧著一堆的書出來了,但是讓她發懵的是不但米亞不見了,就連她們之前占住的那張桌子上也是空無一物!

“???”出了什麼事,人呢?

“夏洛特?”同樣捧著兩本書的漢斯走到她旁邊,低聲詢問。

“你是?”夏洛特迷茫,這誰?她認識嗎?

“有人讓我給你這個。”漢斯把那張紙條放在了夏洛特捧著的書上面。

夏洛特:“.......”

她低頭去看紙條上面寫著的字,就一句話,但是已經足夠她腦補出來很多的東西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米亞做出這樣的行為。

沒有猶豫,夏洛特把手上的書給放回到了書架上,繃住臉上的表情,鎮定的走出了圖書館。

漢斯也辦理好了借閱手續,跟在她後面離開了。

隻留下馬丁一個人坐在圖書館裡面等著不知道在哪個書架前面找書的米亞出來。

詭異的執著,想要見人去人家家裡找不就行了?為什麼偏要在這種地方死磕?

米亞也不能理解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這人都沒有想著要對她做點兒什麼,怎麼今天突然發瘋,但不管怎麼樣,他在圖書館裡面待著總比找上門來強。

“夏洛特!”她靠在牆壁上,看到夏洛特往這邊走,衝著她揮了揮手。

然後又對後面一起走過來的漢斯笑了笑,“米亞·格雷茲巴赫,你剛剛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就,她雖然不怕變態,但是對瘋批這種生物還是有點兒忌憚的,因為你是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人會突然之間做出來什麼震掉人眼球的事情。尤其是她現在還拖家帶口的情況下,是真的不想要跟馬丁·埃森貝克對上,太耗費時間跟精力了,煩!

“漢斯·維茨蘭德,你也讓我很驚訝。”漢斯看著眼前這個笑的甜蜜無比的女孩兒,真的很難把她跟圖書館裡面的那個活像是在做什麼地下工作的形象給對上,反差未免太大。

或者說都不是反差了,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姑娘簡直都可以當之無愧的稱為叛逆了!

哪有女孩子這麼瘋狂的?

不過她可真有活力。漢斯看著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終於找到了一個詞來形容這女孩兒,不是一個淑女,但是她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澎湃到快要溢出來的生命力!

這並非是說他之前見過的女孩子們就死氣沉沉了,而是相對於她們來說,眼前的姑娘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受彆人的眼光跟社會的束縛,這無疑是非常少見的。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辦法擺脫出生時候就被社會強加在身上的枷鎖。

“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吧。”米亞掏出口袋裡的懷表,看了看時間說,“再過兩個路口正好有一家不錯的餐廳。”

總不能空口說白話的感謝,還是來點兒實際的吧,她沒那麼無恥。

至於對方會不會接受,那就無所謂了。接受了就當是以後交個朋友,沒接受就沒接受唄,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彆親近的關係。

漢斯接受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三個人來到了那家米亞說的餐廳。

“看起來不錯。”夏洛特坐下之後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顯然這不是那種普通的街邊餐廳,布置的很有氛圍,舞台上甚至還有人在拉小提琴。

“克爾斯滕老師推薦的,她說這家夥餐廳的牛舌頭味道很棒,跟餐廳的樂隊搭配起來非常有感覺。”米亞把包掛好說。

學校裡的音樂老師是個十分浪漫的女士,經常會跟學生們推薦一些諸如餐廳或者是酒吧之類的地方,而且還把價格區間給介紹的明明白白,方便大家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去這些地方感受一下。

“克爾斯滕老師這個習慣真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改變。”夏洛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跟米亞讀的是同一所中學,對這位老師可是太了解了,現在打零工的酒吧就是之前聽她說過的。考慮到這幾家酒吧裡面還有不少彆的同學也在兼職,夏洛特願稱這位老師為另類的工作介紹者!

“我做了一張她推薦的所有店鋪的地圖,有時間我們可以一家一家的嘗試過去。”米亞看了一眼菜單,就遞給了漢斯。

請客總不能做客人的主。

“一份牛舌。”漢斯直接點了這裡的招牌菜。

“一樣。”夏洛特抱著好奇的心態,跟漢斯點了同樣的東西。

“一份牛排,全熟。”米亞完全不想要嘗試這裡的招牌菜,點了一份普普通通的牛排。

“你不是說這裡的牛舌味道很棒嗎?”夏洛特有點兒發呆,說好的招牌菜呢?你不點?

漢斯也有點兒懵,怎麼感覺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沒人規定來一家餐廳就要吃這裡最好吃的東西,我隻是不喜歡吃這種食物而已。”米亞理直氣壯的說。

誰規定的來一家餐廳就必須要吃招牌菜了?所謂的招牌菜也隻不過是餐廳的定義而已,對於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的人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

“你可真是......”夏洛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米亞的這種行為,你進了一家餐廳卻對這裡的招牌菜完全不感興趣,那你到底是來乾嘛的?

米亞微笑臉,完全不想要討論這個無聊的問題。

就像是她不想要跟諾伊爾說今天在圖書館遇到了馬丁·埃森貝克一樣。

不管怎麼樣,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怎麼說都沒有辦法改變,那又何必說出來給彆人增加煩惱呢?

而且短時間裡面得罪這位馬丁·埃森貝克先生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鬼知道這人是不是會利用手中的權力給格雷茲巴赫家設置什麼障礙?

不得不說,聰明人總是想得太多,米亞也不例外。

她一直沒有搞明白為什麼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這位埃森貝克先生都沒有找上門來,怎麼今天突然之間就這麼發瘋?這不太符合邏輯吧?

實際上,還是挺符合的,隻不過符合的是馬丁的邏輯而已。

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接觸的米亞完全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一臉精明狠厲樣子的埃森貝克先生其實是個性格懦弱的極端行為者。他固然有貴族的傲慢,但是卻缺乏一點兒行動力——原因是從小到大他都被母親所控製打擊,養成了一個極為分裂的性格。

用比較時髦又超越時空的術語來形容的話,馬丁·埃森貝克基本上是處在了一種煤氣燈操縱關係當中,蘇菲·埃森貝克通過各種手段讓兒子變成了自己的一個傀儡,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依靠她,沒有辦法擺脫她的控製。

這就導致了馬丁的腦子頗有那麼幾分不正常,他在行動上非常懦弱,懼怕改變,但是有時候又有種天真的期盼,祈禱著上帝能夠拯救他。

米亞是一個控製外的變量。

他在之前面對著她的時候思想有多麼瘋狂,離開了那個環境之後就有多麼的畏懼。

這不是他在俱樂部裡面花錢就能買到的可交易的關係,而是一個跟他生活領域毫不相關的人,甚至還是他喜歡的畫家的女兒!這讓他的行為一直裹足不前——如果那女孩兒願意接受他的‘幫助’的話,肯定會打電話來,可是長時間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讓馬丁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看一看他給她父親的那張印著電話號碼的名片?

但是在圖書館外面意外的看到米亞的時候,他覺得那也許是上帝的指示。

可結果就是他並沒有在圖書館裡看到這女孩兒,讓馬丁忍不住開始思考是不是他看錯了,隻是因為他太渴望那個女孩兒,才會出現了幻覺?

這種想法在回到了家中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仿佛是洪水一般的淹沒了他,讓他的母親敏銳的意識到了兒子的不正常。

“馬丁?”蘇菲沒有敲門,直接進入了馬丁的房間,因為眼前的黑暗而皺緊了眉頭,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彆開燈,媽媽。”馬丁的聲音突然響起,阻止了蘇菲去開燈的手。

“親愛的,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蘇菲像往常一樣,坐到了床邊,輕撫著他的頭發問。

她的兒子向來習慣衝她敞開心扉,今天也不會例外。

“我不知道,我隻是很想要一樣東西,但是我發現那樣東西竟然並不是完全屬於我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馬丁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絲的抽泣。

本來靠著那幅《耶穌受難圖》積累的勇氣竟然在此時消失殆儘了,他又成為了那個總是哭著向媽媽求助的小男孩兒。

“親愛的,有時候你要學會放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你沒有辦法掌控的東西了,如果隻是執著在一件事情上面的話,你會一直很苦惱的。”蘇菲凝視著自己的兒子,眼睛裡面是滿滿的野心跟控製欲,她絕對不允許馬丁把她手中的權力奪走,一點點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隻能說有什麼問題還是直接挑明的好,不然就會出現蘇菲跟馬丁這種看似是在討論一件事,但實際上根本就南轅北轍的情況。

不過這倒是給了米亞很多方便,起碼她不用擔心馬丁跑來她這裡搞事情給她的生活製造麻煩了,在擔憂了幾天之後迎來了自己的生日的時候重新回歸了快樂的心情,“乾杯!”

格雷茲巴赫家的成員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杯子,為了米亞十六歲的生日歡呼。

過了今天,她就是一個成年人了!

米亞笑眯眯的灌下了一大口的果汁,為平安的度過去的一年感到十分開心。

未來的一年裡,想必她的計劃會進行的更順利吧?

想到剛剛過去的德國大選中,民社黨隻獲得了十二個議會席位,得票率也隻有2.6%的事情,米亞就覺得心情愉快極了。

看來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