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拆一下箱子吧, 看看喜歡哪個就帶哪個回去。”米亞看著滿臉麻木的斯派德,都有點兒同情他了。
整個事件裡面最苦逼的就是他了,本來就被強行綁架過來,後來好不容易真的遇到了寶藏, 可是又不能全都帶回去, 這是要多鬱悶?
哪怕那艘船再大一點兒, 能夠裝的東西多一點兒,他都不會這麼痛苦!
想想看,明明有幾百箱子的寶藏,可是他卻連帶走十箱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在往斯派德先生的心上戳刀呀!
斯派德:“.......”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那裡好像有一口血想要噴出來。
誰知道事情竟然會是這種發展呢?說好的將軍的寶藏,怎麼會有這麼多?
“我覺得將軍的寶藏這種說法不是很靠譜, 特彆是他剿滅海盜的那個。”米亞聽著斯派德沉悶的聲音, 倒是有個猜測。
“看這個。”她指了指一個拆開了的箱子說,“這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十八世紀的海盜會擁有的東西。”
為什麼說這些寶藏不太可能是所謂的某個將軍剿滅海盜得到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箱子裡面放置的都是一些中國古代的字畫,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是曆史上已經失傳了,隻剩下仿品的那種中國古代字畫。基本上可以說,這東西放在封建帝國的古代中國都算得上是宮中禦藏, 歐洲的海盜去哪裡接觸這些東西?
真要說的話, 這些東西更像是從宮廷裡面直接劫掠出來的, 要不然不可能都是這種珍貴的類型,而不是中間夾雜著一些價值遜色的作品。
米亞自己本身的鑒定水平就是十分高明,很容易就看出這些是真品而不是仿品,那這些東西是哪來的答案已經出現在她的腦子裡面了。
隻不過這些寶藏裡面來自於中國的物品並不多,總共的數量也不到一百箱, 在整個數目龐大的寶藏當中占比並不高。也不知道是寶藏的擁有者從原本的擁有者手裡面搶過來的還是他自己就是把這些東西從它們真正的主人那裡搶過來的人?
但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這份寶藏的擁有者不能再對這份寶藏做什麼了,就便宜了他們。
特彆是斯派德跟艾德蒙對這些來自於中國的物品都不感興趣的情況下,米亞很快就選中了一箱字畫準備帶走。
至於剩下的,她是不介意在斯派德還有艾德蒙都挑好了之後離開的時候順手打包丟進自己的倉庫裡面的^-^
而斯派德跟艾德蒙的選擇也很普遍,就是最容易變現的珠寶跟黃金。
“這些金幣看上去金光閃閃,價值高昂,但實際上在收藏品市場上的價格也就是普通。”斯派德搖了搖頭,“跟珠寶還有真正的黃金比起來,它們的價值簡直不值得一提。”
糾結了半天,他總算是想開了。他一個人而已,能用多少錢?難道還指望活幾百歲的年紀來消耗這些寶藏嗎?
光是帶走一箱子的珠寶就夠他下半輩子都活的滋潤無比,到死都花不完那些錢,真的沒有必要再貪心不足,那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艾德蒙想的更開。
他自己本身就不缺錢,現在這些寶藏也隻不過會讓他本來就不算是窮的身家更上一層樓而已,倒是沒有什麼糾結,直接選擇最保值的黃金跟珠寶就行。
剩下的那些什麼工藝品之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這位先生對於所謂的歐洲大師作品什麼的根本就不感冒,他粗壯的神經欣賞不來這麼精美的藝術品,還是直接讓他庸俗到底吧!
而且他也沒有使用什麼金器跟銀器來作為生活用品的習慣,光是想想要用這些東西來盛放食物就覺得渾身發麻,都不怕金屬中毒的嗎?
艾德蒙隻恨自己沒有一個格鬥士一樣的體魄,對於自己被什麼銀器搞定變成所謂藍血貴族半點兒興趣沒有!
“不過你選擇了一箱這種東西,倒是可以再帶一點兒彆的走。”斯派德看著米亞腳邊的那箱子紙製品說。
雖然也是用盒子跟油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相對於他跟艾德蒙選擇的珠寶跟黃金來說,這個箱子的重量簡直太輕了,完全可以摞在彆的箱子上面一起拿走。
他們的分配是見者有份,每個人能夠帶兩箱寶藏離開,但是米亞拿的這個重量輕不說,這種東西在國內也沒有什麼價值,加上又是這次他們能夠拿到這份寶藏的大功臣,她完全可以再多帶一箱離開。
米亞對此無所謂,帶走的已經夠她明面上過上大富大貴的日子了。不過既然斯派德跟艾德蒙都同意,她再帶一箱走也沒有關係,順手挑了一箱裝著各種金屬跟寶石製作而成的工藝品的箱子,個人把幾個箱子裝到了從船上帶下來的小推車上,離開了山洞。
“看上去我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把一堆的箱子給搬到了船上之後,斯派德呼出了一口大氣,感覺自己之前隱隱作痛的腦袋都好了很多,不再那麼痛苦了。
“確實是不錯。”艾德蒙點點頭說,他們來的路途上都沒有碰到什麼危險,這運氣豈止是不錯,簡直稱得上是十分的好了。
米亞望天沒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就是她為什麼總是覺得這次的寶藏是個假的,因為之前她每次遇到這種大宗寶藏的時候都會遇到一大堆的破事兒跟危險。而這次讓她來這裡的那個古特曼彆說是危險了,這人廢的簡直都讓人絲毫沒有戰鬥欲望,解決的過程就像是玩一樣,這跟她以往的經曆不一樣啊!
“其實如果你不是選擇了黃金的話,完全可以再拿多一點兒寶藏的。”米亞乾咳一聲,強行扭轉了話題。
她最近總是被打臉,還是不要繼續這麼危險的話題了。
“Well,雖然也許藝術品的價值可能更高,但是對我來說,黃金跟珠寶才是最保值的那種,也最方便出手,隨時都能夠用得上。”斯派德聳聳肩,對於自己沒有選擇藝術品而是選擇了黃金跟珠寶的事情絲毫沒有遺憾。
雖然黃金隻有一箱,但是這些黃金的重量抵得上好多箱子的藝術品了,以至於它的重量讓這艘並不是非常大的船隻沒有辦法繼續負荷更多,但斯派德卻並沒有後悔。
他承認自己對藝術品什麼的沒有鑒賞力,也不知道該怎麼估值,對於從戰爭中走過的他來說,還是實在的金銀珠寶最劃算也最有保值的價值。藝術品的價格會漲會降,有時候還要看運氣,出手也不是十分容易,但是黃金跟珠寶就完全不用擔心這種問題,變現起來要容易的多。所以即便是這一箱黃金的價值沒有選擇其他的東西那麼高,他依然還是選擇了它。
艾德蒙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他一心撲在了事業上面,對這些東西也不了解,乾脆選擇了最大眾化的那一個選項。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兩種東西都是不會貶值的。
“突然有點兒想要把那幾個家夥給丟進海裡面讓他們自生自滅。”空曠的甲板上,斯派德掏出了自己的煙盒衝著米亞示意了一下,得到了她的允許,抽出一根點燃,悠悠的說,“這樣就能空出來位置裝下更多的寶藏了。”
艾德蒙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你還記得旁邊有一個在職的警察嗎?居然說這種鬼話?
米亞繼續望天,就當是沒有聽見斯派德的話。
怎麼回應呢?讓他真的把那幾個人丟進海裡面去裝寶藏?還是裝死吧。
“我開玩笑的。”斯派德對上艾德蒙嚴肅的臉孔,聳了聳肩說。
他又不是真的傻瓜,要是這裡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也就算了,丟進海裡面就丟進海裡面,還能避免再一次的出現這幾個該死的家夥半路逃走的事情,少給自己找點兒麻煩。但是無奈現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警察,另一個則是比警察還要難搞的家夥,為了避免以後有把柄落到他們的手裡面,這種事情想想就算了,真的要做是不可能的。
並沒有花費上太久的時間,幾個人乘坐著這艘價值連城的船回到了洛杉磯,讓已經擔驚受怕的好幾天的愛菲小姐終於放鬆了下來,直接暈倒在了斯派德的懷裡面。
“愛菲!”向來面癱的斯派德看到愛菲這個樣子大驚失色,抱住了愛菲晃動著她的身體。
“彆晃了,本來沒事的人被你這麼晃也出事了。”米亞看著他這個樣子,隻能把愛菲小姐從快要被晃飛了的情況中解救出來,“她隻是因為過度緊張焦慮之後的放鬆暈過去了而已,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是繼續被晃下去,很難說會不會被驚慌失措而力氣大增的斯派德給晃出來什麼毛病。話說回來,米亞一直覺得挺奇怪的,為什麼男人看到女人暈倒的時候都喜歡晃人?這什麼迷惑性行為啊?
大概是米亞在本次解救他的行動中太過靠譜了,斯派德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竟然沒有那麼焦慮了,隻是坐在愛菲小姐身邊守著,希望她趕緊醒過來。
而米亞則是被衝過來的克萊爾給抱在了懷裡面緊緊箍住,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她艱難的伸手拍著克萊爾的後背,安慰著這個驚慌的姑娘。
米亞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失蹤’好幾天的時間,這次真的是純屬意外。
以至於克萊爾來尋找小夥伴分享好物的時候發現她的房東小姐已經失蹤了兩天,一臉驚慌失措的衝去了警察局找到了巴德訴說這件可怕的事情。
現在看到米亞安全無恙的從船上下來,真的喜極而泣了!
“嗚嗚嗚......我好擔心你.......”克萊爾沒有找到米亞是真的恐慌極了,前腳洛杉磯才發生了一起女性被分屍的案件,後腳米亞就失蹤了,這能不讓她多想嗎?
看看她的黑眼圈兒,這全都是被嚇的睡不好覺的結果!
米亞看著她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隻能不斷的安慰著這個被嚇的要死的姑娘。後面跟著過來的巴德更加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的經曆調換了呢,克萊爾才是那個遭遇了本次災難的人。
但也不能怪她這麼害怕,那具被登在報紙上的女性屍體真的是太可怕了,任何一個見到了那張照片的人恐怕都會有不適的情緒。而其中一部分比較敏感的,大概率的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噩夢。
好半天,等到船上的那幾個被關在船艙裡的綁架犯人兼前任潛逃殺人犯都被警察給押走了之後,克萊爾才算是終於平靜了下來。
“抱歉,本來應該我安慰你的。”她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說。
米亞才是那個遇到了糟糕事情的人,結果現在卻要來安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她,也太倒黴了。
“沒關係,我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好的傷害。”米亞實話實說,“倒黴的是那幾個犯人。”
這幾個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件事竟然會遇到了她,最終不但沒有撈到寶藏,還把自己給重新送進了監獄。從他們的角度來說,確實是倒黴透頂。
“不管你有沒有受到傷害,你被帶走了是事實。”巴德頗不讚同的看著米亞。
他向來是知道這姑娘很堅強,還總是不喜歡給人添麻煩,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在這次的事情裡面就一點兒傷害都沒有受到!想想看,在那種情況下被帶走,她當時是多麼的驚慌無措?
還好艾斯利當時在場,巴德把眼神投注到了艾德蒙身上。雖然兩個人理念不同,平時也沒有什麼交際,更可能的是看對方不是很順眼,但他還是很高興當時艾德蒙在那裡,沒有讓米亞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這種可怕的事情。
艾德蒙頂著巴德變得柔和起來的眼光有點兒無奈。拜托,你要是知道了米亞在船上做了什麼的話,恐怕就會覺得我是多餘的了吧?
不過現在巴德不是重點,他的重點在於另外一個問題,“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他問米亞,順手把口袋裡的眼鏡也給戴上了,堅決不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什麼?”米亞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她之前說什麼了?
“我是說,你之前說我是你男朋友的話還算數嗎?”艾德蒙乾咳一聲,迅速的說出了重點。
米亞:“......”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以為你知道我當時隻是在迷惑他們.......”不是吧?這家夥這麼聰明不會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吧?還是他裝的?
巴德最開始的聽到艾德蒙的話的時候瞳孔震驚,不會吧?米亞竟然選擇了這個狡猾的小子當男朋友?等到他又聽到了米亞的話,就覺得沒事了,原來是用來迷惑那幾個人的。
還好,還好,這孩子沒有選擇這個狡猾的家夥當男朋友,跟他當情侶真的是要時刻提防著被算計坑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然而他覺得很好艾德蒙覺得很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嘗試一下不是嗎?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不停的前進跟嘗試,如果你連嘗試都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
他努力的說服著米亞,眼神壓根就沒有給過巴德一點點。
就算是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又怎麼樣?顯然米亞對他的態度是親人跟朋友而不是什麼愛情,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真正需要擔心的那個會裝可憐的布萊歇特現在也不在這裡,這麼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艾德蒙就真的會被自己氣死!
“......你可真是會說服人。”米亞終於知道為什麼巴德總是說艾德蒙是個狡猾的家夥了,因為這人在說服彆人的時候總是有理有據,並且表情跟態度都十分誠懇,給人一種他跟自己強烈共情的感覺,真的是很有說服力。
“所以你的答案呢?”艾德蒙直接抓重點,才不給米亞跳過話題的機會。
時間長了他也發現了這妹紙是真的很會轉移話題,而且還是那種把轉移話題這個花活給玩的十分明白的高手。有時候她在轉移話題的時候很生硬,那是因為環境需要,但是有時候她轉移話題的手段就真的是高到讓人很難發現她在轉移話題。
比如說現在,如果他一不注意的話,就會直接把話題跳到了他說服人的能力上面,然後被越扯越遠,直到兩個人分開之後都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
“我會考慮的。”米亞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給了艾德蒙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但是這已經讓艾德蒙很高興了,至少這次她沒有直接拒絕不是嗎?
克萊爾全程圍觀了整個過程,一臉的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長見識了,男人有時候大概是真的有點兒欠虐!
呃,不能說走入了誤區吧,但克萊爾的認知顯然是有點兒問題。不過現在這點兒問題在米亞遇到的事情之前也不是什麼大事了,她很愉快的跟著米亞一起回了家。
“我都快被你嚇死了!”終於放下心了的克萊爾感覺自己的胃都是空的,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桶冰淇淋準備吃個夠。
這兩天她真的很擔心米亞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張被登在報紙上的女屍案件讓她吃不好睡不好,害怕極了。
“你是說分屍案件?”米亞把那箱寶藏帶回家裡之後就扔到了一邊沒有再去管了,而是坐到了克萊爾身邊,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好奇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僅僅隻是離開了兩天多一點兒的時間,洛杉磯就出了這麼可怕的案子,即便是後來的美國犯罪之都也不過如此吧?
“沒錯,就是分屍案件!”說到這件事,克萊爾連冰淇淋都沒有胃口了,隻覺得胃部翻湧,“之前的報紙我有留著,你看看就知道這件事情多可怕了!”
她迅速的跑回自己家,把兩天前的報紙給拿了下來塞給米亞,“現在整個洛杉磯深色頭發的女孩兒都人心惶惶的在擔心著自己是不是也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百貨商場的染發劑都脫銷了。好萊塢那邊的情況更嚴重,我聽說這兩天的保鏢行情都漲價了,想要雇傭一個保鏢的價格費用居然都快要是以前的兩倍了!”
殺人案件竟然促進了染發劑的大賣跟保鏢費用上升,這可真是完美的呈現了資本主義的市場調節,讓克萊爾都驚呆掉了。
好在她已經離開了好萊塢脫離了演員這個職業,頭發的顏色也是淺棕色而不是深棕色。順便的,因為這件事,她的老板都提早讓她下班,就怕下班太晚會發生什麼事情造成遺憾——前腳才死了一個雇員,要是這個雇員再出事的話,他的生意怕不是要關門!
米亞一邊聽著克萊爾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瑣碎的事情,一邊快速的瀏覽著報紙上的案件,皺起了眉頭。
凶手一定對這個受害人充滿了惡意,甚至是恨意,才會這樣對待死者。這是她看到照片之後的第一個念頭。
他應該有著不錯的外科技巧,至少很擅長使用刀子,才能把受害人的傷口給切割成這樣。她看著照片上可怖的女性頭顱,第二個推斷湧上心頭,然後就是從這個手法衍生出來的一係列的推測。
白人男性,年紀不會低於十歲,有著不錯的經濟條件,獨自居住,並且有可以接近伊麗莎白·安·肖特的身份。
那麼是熟人?還是說職業接觸?或者是生活接觸?
米亞看著報紙上的照片,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很確定這個殺死了肖特的凶手是否還有犯下彆的案件。這種極度殘忍的殺人手法很難說是不是在經曆了殺害彆的女性之後得到的升級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洛杉磯未來一段時間就真的是不安全了。
“米亞?”克萊爾看著滿臉嚴肅的米亞有點兒不安,推了推她。
“啊?”米亞回過神來看到克萊爾擔心的表情笑了笑,“我沒事,隻是在想凶手會是誰,他為什麼要對這個女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看報紙上的報道,這個死去的女孩兒隻有二十出頭而已,是多麼可怕的人才會乾出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說他?”克萊爾疑惑的問,“為什麼是他?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