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隻能說巴德的這個警察的直覺,真的是有時候靈, 有時候不靈, 但這並不妨礙彆的警察對這件事情的幕後內情接受頗高。
在巴德把消息帶回了警察局之後,其他的人也紛紛把自己查到的線索給彙集到了一起。
“結論是不管哪一人對托馬斯·雷克跟貝特利·萊蒙之間的關係都沒有任何異議,前者確實是討厭後者討厭的要死,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托馬斯·雷克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的關係?”布蘭奇特咬著煙, 對目前的情況總結了一下。
沒有任何例外,每個人都知道托馬斯·雷克討厭貝特利·萊蒙, 連跟他共處在一個空間裡面都不願意。彆的人雖然也有不喜歡萊蒙的, 但是也沒有像是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多多少少還是給萊蒙一些面子。
“所以我們是否可以認為萊蒙是因為托馬斯·雷克的這種態度才會對他心生恨意?”他接著說。
現在隻要有個理由能把這兩個人給扯上關係就行,彆的哪管那麼多?
“萊蒙的家裡面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巴德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 反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有人在這些托馬斯·雷克跟貝特利·萊蒙的戰友們裡尋找線索, 也有人被派去了萊蒙的家尋找線索,試圖從他的家中找到一些可以定罪的東西。
巴德覺得與其尋找雷克跟萊蒙之間那糟糕的聯係, 還不如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至少實物證據會讓他感覺踏實的多。
“他們找到了一把刀, 現在正在進行鑒定, 希望能夠比對上屍體的傷口。”布蘭奇特臉上出現了笑容,“我順便把之前找到的疑似案件也給送過去了, 如果能夠比對上的話,你知道的......”
那就能直接一錘定音了!
想到這裡, 布蘭奇特的笑容愈發深刻,到時候他就是參與了破獲這件全國人民都矚目的案件的明星警察了~
大概也是真的犯了這麼多案件都沒有被抓導致了萊蒙沒有那麼謹慎,也或許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謹慎的人,隻是因為當時的偽裝身份才沒有人注意到他, 竟然毫不在意的把凶器隨意的丟在了屋子裡面。以至於這次警察們的行動非常快速的就得到了結果,跟凶殺案裡面的凶器成功配對,錘死了萊蒙的作案者身份。
“我真不敢相信,他在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幽靈,可是在家裡面卻把這些東西隨便亂放,甚至讓人一度產生了這些東西無關緊要的想法!”柯林斯瞪著檢驗報告,一臉的不可思議。
案發現場沒有指紋,沒有頭發,除了那些檢驗不出來自於哪個男人的殘留物品之外就像是沒有存在過這個人物一樣,結果他的家裡面卻凶器隨便亂丟,就好像那是毫不重要的東西一樣,這能不讓人生氣嗎?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柯林斯覺得他們之前耗費的時間跟精力簡直都喂了狗!
“e on,彆這麼說,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巴德的小朋友是個認真生活的孩子,我們現在還在到處尋找跟案件有關的人呢。”達特的心態相對平和一點兒。
能夠抓到犯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避免了他們被洛杉磯的記者們口誅筆伐和被民眾們的來信電話淹沒,還想要怎麼樣?而且這不更是說明這個犯人有多麼狡猾嗎?因為認為自己不會在犯罪現場留下痕跡,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麼放肆?
“沒錯,如不是巴德的朋友,我們現在還被這個家夥給耍的團團轉呢!”杜蘭加入到了討論,“上帝保佑,他的鄰居們都說萊蒙是一個靦腆害羞的人,平時也不出門,隻是躲在家裡面擺弄他媽媽留下來的花園,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可怕的連環殺手?”
他到現在還記得他們去萊蒙家進行調查的時候鄰居們驚訝的樣子呢!
這位身家富裕的連環殺手平時的偽裝簡直不要太完美,除了半個月出一次門采購生活用品外,彆人都見不到他的人影。而且也沒有人會無聊到去窺探一個從小就很安靜的孩子的生活。
“他從小就是一個安靜的孩子,他媽媽過世之後就更安靜了,有時候我們都會以為他們家隻有老萊蒙一個人的存在!”萊蒙的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鄰居是這麼跟警察說的,“後來他父親也過世了,他就活的更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從來不出門。戰爭的時候他倒是鼓起勇氣去參了軍,但是這並沒有對他的性格有任何改變,戰爭結束後他還是個以前一樣,基本上不出門,除非是為了采購各種生活用品。”
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害羞靦腆的不願意面對人群的孩子竟然會成長為一個連環殺手呢?他可是連見到陌生人都不會說話的那種社交障礙者!
“是為了隱瞞自己是個女裝大佬的事情吧?”米亞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典型的用一種狀態來掩飾另外一種狀態?
正是因為平時害羞靦腆的不喜歡出來見人,所以彆人對他才不夠了解,不能給出有用的信息。
至於什麼不出門的,聽聽就算了,那些在酒吧中死去的亡魂們可以證明他隻不過是喜歡在晚上出門而已。殺了人,趕在天亮之前回家,這個時代又沒有監控,他自己一個人居住難道還能報警抓闖入家中的自己嗎?
巴德:“......”
雖然米亞說的有點兒過於諷刺了,但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沒錯,事情就是她說的那樣。一個不常出門的人,彆人是不會在意他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的,特彆是這個人還給自己塑造出了一個害羞靦腆不喜歡交際的形象。
“咳,我隻是想要說,也許你應該再聘請羅伯特·希爾律師為你討要一筆精神損失費,包括克萊爾·羅森塔小姐的。”巴德乾咳一聲,暗示道,“貝特利·萊蒙真的很有錢,他隻是生活的比較低調而已。”
他父親身價不菲,死後也給這個獨子留下了豐厚的身家,萊蒙擁有的財富足夠他瀟灑的活到下輩子還會剩下很多。但無奈這位偏要作死尋求刺激搞事情,那被送進了監獄也就怪不了彆人了。
但是米亞跟克萊爾卻可以從這裡得到一些補償,畢竟他確實是偽裝成為了女人住進了彆人家裡,還試圖在夜晚謀殺未遂!
如果換了一個彆的律師的話,這種活可能比較難辦,但是對於羅伯特·希爾律師這樣的‘精英’律師來說,這根本留不算是事!最多,後者可能有些困難,因為萊蒙一定會請個大律師來給自己脫罪,他這樣的有錢人,請的可能就根本不是一個律師,而是一個律師團。
可是前者卻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因為這種事情是明明白白的寫在契約合同上面的,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公寓這邊也有人證,要點兒精神損失費不難。
米亞:“......”
仔細回憶一下,她來到這裡之後已經打了兩起官司了,都是為了要賠償金,現在又要繼續打第三場官司,這是走在索要賠償金的致富路上嗎?
呃,很有創意的想法,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人供她索要賠償金。
暫且不考慮這個深奧的問題,不管是羅伯特·希爾律師還是克萊爾都對這次的官司很感興趣,前者為了那高昂的酬金,後者則是為了拿到了賠償金的話,自己的經濟情況又能寬裕一點兒。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順帶著米亞,一起對萊蒙先生提出了告訴,索要賠償金。
“如果我能夠拿到那筆賠償金的話,我的生活就會輕鬆很多。”克萊爾咬著栗子餅說,“養老金再多都不算是多,這可是我媽媽的名言。”
沒有人會拒絕一筆飛來橫財的,特彆是克萊爾之前還經曆了一場事後想起來才感覺驚心動魄的遭遇,這筆錢她拿的心安理得!
順便彌補一下她那顆因為擔心室友再出現問題而沒有辦法繼續找合租人的心。
總而言之,有關連環殺手的問題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已經不是米亞跟克萊爾能夠插手的了,隻需要等待司法係統的流程進程,看看到時候是萊蒙的金錢戰勝了法律,還是黑暗的警察局戰勝了萊蒙的金錢?
目前擺在米亞面前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她在跟巴德交談的時候得知了一件事,托德·克萊文居然也是托馬斯·雷克的戰友!
而且巴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表情很古怪,臉上的肌肉都像是要扭曲一樣。
米亞不知道他到底從調查萊蒙的過程中得知了什麼能夠衝擊思想的事情,但是他的樣子看上去確實很糟糕,她也就沒有多嘴的詢問什麼。可是卻把托德·克萊文的事情給放在了心上。
之前她沒把這個人給當回事是因為她並不知道他跟托馬斯·雷克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她想起來了他之前說過的話,詢問雷克夫婦是否有留下什麼有關的他消息,也許那不是一句玩笑話或者是試探,而是真的有什麼東西留下來了。
那麼會是什麼呢?
米亞微微皺眉,她之前整理夫妻兩個的物品的時候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摸了個遍,生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錢留在了他們的口袋裡面沒有被取出,但是整個過程裡面她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莉莉安是個優秀的家庭主婦,她把每一件衣服都清理的乾乾淨淨,就連裡面的乾洗小票都不會留下。
那他們留下的消息會是什麼?
她打開雜物間,把之前帶回來的跟夫妻兩個人有關的箱子重新拖了出來。
“你在找什麼?”午睡醒來的奧利維亞晃進客廳,想要打開冰箱拿杯水,就看見米亞坐在沙發上研究那個據說是放著托馬斯跟莉莉安遺物的箱子。
“巴德跟我說那個托德·克萊文是湯姆的戰友,我想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跟他有關的消息留下來。”能夠人能夠托德·克萊文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找到她這裡的消息一定很重要,她希望那彆是什麼會招惹來麻煩的東西。
“那你找到了嗎?”奧利維亞坐到了她旁邊,翻看著已經被放到桌子上的東西問。
米亞的顧慮是對的,如果真的有什麼會帶來麻煩的東西,還是儘早的找出來比較好。
“沒有。”米亞搖頭,“我把相冊的每一張照片都翻過來看過了,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她就差沒有把相冊薄給拆開看一看了!
“現在唯一的頭緒就是這些鑰匙,我不知道它們都是做什麼用的。”她指著桌子上的那幾把鑰匙說。
雷克家留下的東西她以前都翻過了,唯一沒有怎麼在意的就是那隻莉莉安留下的廉價首飾盒。當時為了避免巴德產生什麼懷疑,她順手就把這隻首飾盒丟進了箱子裡,現在想想也隻有這上面能夠做手腳。而拆開它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最終米亞就在被挖空了的底層側面找出來了幾把鑰匙。
說老實話,她還挺吃驚的,就算是真的跟托德·克萊文有關,也不至於有這麼多把鑰匙吧?
“之前的房屋鑰匙已經還給了房東,家裡的經濟狀況也不支持我們有車,我搞不明白這些鑰匙是做什麼的。”米亞對奧利維亞說,稍微有點兒煩惱。
她覺得那幾把鑰匙看上去有點兒像是郵箱跟銀行保管箱之類的,但問題是她對這個時代的洛杉磯是真的不了解,對於這些鑰匙屬於哪個郵局又是哪個銀行保險箱真的沒有頭緒。
誰叫她平時也用不太上銀行的保險箱這種東西呢?
能有什麼是需要往裡面存的?該存起來的東西她都已經存好了,用不到銀行保險箱這種東西——有需要用保險箱的地方,也不是銀行保險箱能夠解決得了的問題,自己家裡面的擁有各種保障措施的保密保險箱更加可靠。
剩下的,一張儲蓄卡裡面就夠用了。不夠用就兩張,經曆過每個辦事單位都有自己對接銀行時代的米亞曾經有過一個錢包裡面七八張钅艮行卡的時候,對頻繁的切換钅艮行卡這種事情已經熟練的快要麻木,不管是在實體操作還是手機操作上都溜的很,完全沒有任何障礙。
那她沒怎麼用過銀行保險箱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至於郵局的郵箱,這個她其實也同樣沒有怎麼接觸過。
曾經生活在快遞外賣四通八達的地方,隻要有個手機就能隨時買到東西,而且給你包郵到家,用什麼郵局的郵箱?就算是生活在地廣人稀的地方,郵局的郵箱也不是必備品,需要取件的東西乾脆直接使用最貴的那一檔快遞速遞,不比跑到郵局方便的多?至於時間更早一點兒,往上回溯到郵政係統並不發達的時代,她都不用自己去拿信件跟包裹,就更用不到郵局郵箱這種東西了。
各種商場超市車站的暫存箱她用的次數都比這些東西多!
現在郵局郵箱的鑰匙倒是好解決,她可以問問來送信的郵遞員,相信他們會對此有所了解的,但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呢?出於對對這個時代的美國陌生感,米亞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對著銀行一個一個的問過去?工程量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啊?
“這看起來像是銀行跟郵局郵箱的鑰匙。”奧利維亞拿起那幾把鑰匙看了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我去找個朋友問一下好了,看看他知不知道這些鑰匙是哪個銀行的。”
米亞眨了眨眼睛,看來奧利維亞交友廣闊啊~
交友廣闊的奧利維亞嘴角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人呢!更何況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米亞從唐人街買回來的藥品跟補品解緩解了她的病情的原因,她看上去已經沒有了當初出院時候的憔悴,反而重新精神煥發了起來。那有幾個追求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看上去應該是花旗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希恩·戴森羅特,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老人看了看那幾把鑰匙,做出了判斷,“不需要什麼證明,隻需要帶著這把鑰匙去就會有人帶你們去取出那個保險箱。”
身為一個銀行股東,即使是退休的,這點知識儲備他還是有的。
“那家銀行距離這裡挺遠的,你們需要陪伴嗎?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他熱情的對奧利維亞說,連個眼角餘光都沒有給米亞。
在醫院療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憔悴的美人,一段時間不見之後,她的狀態看上去簡直棒極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魅力!
完全被忽視的米亞:“.......”
她看了一眼奧利維亞沒說話,祖母大人才是現在說的算的人,她不插嘴。
“謝謝,希恩,但是不用了,一點兒小事我跟米亞能夠搞定。”奧利維亞婉拒了希恩的幫忙,離開這裡後直奔他所說的那家銀行。
隻留下揮手道彆的希恩一臉惋惜,他還以為今天能夠跟奧利維亞有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呢,已經讓廚房準備好了食物跟葡萄酒,沒想到她竟然帶了一個拖油瓶來,還這麼快速的就離開了。
看來追求的還是不夠努力,他需要加把勁兒才行!
米亞不知道這位看上去一臉斯文敗類的退休銀行家心裡面在想什麼,隻是跟奧利維亞帶著那兩把鑰匙踏入了那家花旗銀行,找到了工作人員取出了保險箱。
“哢噠——”米亞把保險箱打開,拿出了裡面用紙包裹著的東西打開。
不記名債券?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所以是托德·克萊文之前拜托給莉莉安保管的東西?
“這好像是不記名債券?”奧利維亞接過那疊債券,看了看,不是很確定的說。
之前米亞拿到的那些賠償金跟售賣醬料配方的錢除了一部分作為教育基金使用之外,還有一部分被奧利維亞用來購買美國國債作為增值手段。所以她很清楚債券的樣子,但是這種無記名的債券她隻聽說過卻沒有見過,還是有點兒遲疑。
“看上去數量很多的樣子。”米亞翻了翻這些證券,開始懷疑托德·克萊文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有這麼多的不記名債券在手裡面?
彆問她為什麼隻是懷疑托德·克萊文,而不是托馬斯和莉莉安擁有這些東西,要是他們兩個有這玩意兒,還會因為窮的要死而天天吵架嗎?
這東西隻可能是托德·克萊文的!
那對方找上門來也就有了理由。
這麼大的一筆錢,不管是誰都不會放棄的,恐怕他那天上門也隻是試探而已,如果之後跟她混熟了的話,就可以順勢提出要求看一看托馬斯跟莉莉安的遺物——反正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女孩兒也不會有什麼見識,擺平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當時的態度絕對算不上是好,那他大概率的會在之後的日子裡伺機尋找這些他交給莉莉安保管的東西。
可惜,他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乾掉了。
米亞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托德·克萊文到底是誰殺的?
是貝特利·萊蒙這個擔心被認出來的人為了滅口殺掉的?還是真的隻是一個入室搶劫?看來除非萊蒙開口,否則這大概是個謎題了。
但這跟她和奧利維亞就沒有關係了,她們現在需要面對的是怎麼樣處理這些債券!
這麼一筆龐大的財富,很難想象一旦她們曝光了自己擁有它之後的結果。特彆是這些不記名債券還很有可能是托德·克萊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黑來的,就更加危險——考慮到這種不記名債券在交易上面十分方便,隱匿自己的身份更方便而被很多搞黑色產業或者是某些灰色交易的人所青睞,這東西真的是挺燙手的。
當然,還有一個更加燙手的東西。
另外一隻保險箱裡面存放著的一把用手帕包裹著的手木倉。
米亞沒有把它拿起來,而是掀開了上面的手帕,從不同的角度觀察了一下,“上面好像有指紋。”她對奧利維亞說。
她現在有點兒搞不清楚莉莉安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說她是理智冷靜吧,她戀愛腦的竟然直接跟托馬斯說要跟他離婚和他的戰友結婚;說她戀愛腦吧,她又能把這些不記名債券好好的保存在銀行裡,更是把一把有可能成為證物的手木倉也給保存在了這裡,這行為矛盾的......米亞眼角跳動了兩下,現在這把木倉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