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選擇。”威拉德點頭表示讚同, “一旦跟官方扯上了關係之後,很多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這對私人生活來說太不友好了。”
他有很多朋友, 不管是FBI還是CIA的成員,工作到了一定年限之後如果沒有辦法繼續晉升的話, 除了少部分履曆清白的之外, 大多數會選擇進入一些公司擔任安全顧問或者是成為私人偵探之類的這種條條框框的規矩更少的職業,而不是向下兼容, 進入警局繼續服務。
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官方能夠提供的東西固然多,但考慮到付出的性價比, 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就不是那麼有吸引力了。
比如說他自己, 在離開軍隊之前就已經接受到了好幾分來自於FBI跟CIA的邀請。
對於威拉德來說, 自己掌控所有一切顯然要比自己的所有一切被彆人掌控要更加符合他的性格。
但是拒絕成為官方成員並不意味著他就同樣排斥跟官方合作, 相反,很多時候官方能夠提供的一些資源是普通的有錢人無法提供的, 這對他來說十分有利。隻要不遇上紐約港務局那樣坑死人的甲方的話,他還是挺樂意跟官方合作的——在官方的光環下, 很多即使不是那麼合法的事情也會變得合法起來,跟在官方內部被束縛的情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很有意思不是嗎?
“那你對私人生活的定義還真是廣泛。”米亞斜眼看他,對他沒有明說,但是卻已經暗示的清清楚楚的想法十分無語。
威拉德·霍布斯先生,你知道你的這種行為叫做走鋼絲嗎?不小心是會翻車的!
“有時候人生在世總要給自己找點兒樂子。”威拉德笑了笑, 把還掛著水珠的牛奶插上吸管遞到米亞面前, “睡前喝點兒牛奶對你的睡眠更有好處。”
雖然生病的時候也很漂亮,並且有種彆樣的美感,但他還是更喜歡她健健康康的樣子。
“我不喝冰牛奶。”然而米亞隻是挑了挑眉毛, 就拒絕了這盒日期十分新鮮的牛奶。
喝冷牛奶也就算了,基操而已,她也沒有神經過敏到連牛奶都要喝熱的溫的,但喝冰牛奶是什麼鬼啊?
米亞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堅定的拒絕了這種可怕的行為。
彆以為人種不同,妹紙們就沒有痛經這種問題了,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長了事實就會告訴你,這裡的妹紙們不是沒有痛經,是有痛經預兆就直接上止痛藥!
果然不愧是全世界濫用止痛藥第一強國,就連痛經都沒有逃過止痛藥的魔爪,米亞真是對此服氣的不得了。
她並不排斥止痛藥,人生在世不可能不出現各種各樣的大小意外,止痛藥的發明簡直就是人類的福音,解決了很多醫生跟儀器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但什麼東西都有個度,平時不注意,出現問題就上止痛藥這種行為本身就十分不可取,一邊破壞一邊止痛,這種邏輯行為恕她接受不能。
不管彆人怎麼樣,反正在她這裡,冰飲料偶爾喝喝就算了,冰牛奶是絕對不可能喝的東西,特彆是在臨睡之前,那是想都不要想她去碰觸這玩意兒!
彆說什麼牛奶也是飲品的一種,她的概念,牛奶就是純粹的食物而不是飲品!
威拉德:“......”
他看著米亞的表情一言難儘,有點兒確定不了她是不是在撒嬌?
但最終還是在她嚴肅的表情跟大寫的拒絕姿勢面前敗退了,“你等一下。”威拉德拎著那盒牛奶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霍布斯先生拎著那盒牛奶重新走了進來,遞給了米亞,“用熱水燙過了。”
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大有米亞要是敢再對這盒牛奶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就對她做出點兒什麼行動的架勢。
可惜米亞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接過了那盒帶著點兒溫度,但是已經被擦乾了水漬的牛奶咬住了吸管,“謝謝。”
她笑眯眯的對威拉德說,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矯情勁兒而抱歉的意思。
威拉德也沒有提這種時間去找熱水來燙牛奶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隻是在米亞喝完了牛奶之後接過盒子丟進垃圾桶,幫她拉好了被子,走到門口準備關燈離開。
雖然他明知道這女孩兒根本就不像是外表展現的那麼脆弱,但有時候人的想法跟行動是分離的。就像是現在,他本能的把米亞當成了一個易碎的娃娃來照顧。
“啊,對了!”房間的黑暗跟走廊燈光形成的奇異空間中,米亞的聲音突然響起,“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我朋友最近沒辦法飛到美國了,所以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給了我處理。”
發生在曼哈頓的災難直接導致了安檢的嚴格程度直線上升,正好可以用來當做借口,也省的她耗費心力的去進行偽裝了。
“她?”一腳踏出了房門的威拉德側身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米亞,所以那位朋友是她不是他?
米亞沒有說話,隻是打了個哈欠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趕緊走,她要睡覺了!
被嫌棄的威拉德:“......”
好吧,跟一個已經困的眼睛都閉上了的家夥根本就沒辦法講理。他搖了搖頭,轉身關上了門離開,但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以至於他的老朋友煩躁的出來抽煙的時候都被這個笑容給嚇了一跳,這家夥不是向來都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臉嗎?怎麼突然之間笑的這麼開心?被詛咒了?
“晚上吸煙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見到老朋友,威拉德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放下了準備開門的手,對羅迪克說。
尼古丁會讓大腦興奮起來,臨睡前一根煙不但沒有辦法解除煩惱,反而會讓他的睡眠質量下降。
“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你一樣,作息時間已經提前進化到了老年期。”羅迪克咬著卷煙,含糊不清的說,完全沒有讓威拉德吸二手煙的歉意。
他現在煩的要死,除了抽煙之外也沒有什麼彆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至於威拉德?羅迪克不想要理他。
這家夥向來是人群裡面的異類,誰會在有大好的晉升機會的時候離開軍隊呢?更不用說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人,他不吸煙、不喝酒、不賭博、甚至對晚上出去跟大家一起放縱都沒有什麼興趣,這樣的人無疑非常可怕,讓人對他敬而遠之,半點兒都不想要靠近——反正羅迪克自己如果不是被對方從戰場上扛下來了的話,是絕對不會接近這樣一個有著強大的連環殺手潛力的人士的,這也太危險了!
“規律的作息會讓你的身體長時間處在一個平穩狀態裡,可以更好的思考問題。”威拉德對於羅迪克的所謂老年人作息十分不以為然。
如果十一點之前上床睡覺就叫做老年人作息的話,那麼那些九點鐘就上床睡覺的人該叫什麼?嬰兒作息嗎?
想到現在大概已經睡著了的米亞,威拉德的嘴角又開始上翹,這可比每天徹夜不眠的嗑藥泡吧強多了。
“我覺得咖啡也能做到這一點。”羅迪克看著威拉德這個樣子就來氣,白眼兒一翻,反駁了回去。
規律的作息什麼的,也要他有機會擁有!
現在的這個該死的情況,他怎麼規律的起來?
“你高興就好。”威拉德一臉微笑,完全沒有反駁羅迪克的樣子,讓他更來氣了。
“我現在很高興!”羅迪克鼻子噴氣,“倒是你,竟然跟那麼漂亮的姑娘分房睡,有毛病嗎?”
拜托,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這兩個人之間繚繞的那股曖昧,結果這人上了船之後竟然沒跟那個漂亮的姑娘睡在一起,反而自己單獨開了房間,這什麼奇葩操作?
欲擒故縱嗎?
看著威拉德那張能夠登上時尚雜誌的英俊臉孔,羅迪克感覺更加心塞了,有種想要掀桌子的衝動。
媽的,他不得不跟新婚不久的老婆分開,這家夥卻在這裡跟小女孩兒調情,簡直太讓人心裡面不平衡了!
“我想你需要一點點酒精來緩解一下緊張的壓力。”威拉德說話的聲音依然不緊不慢,輕聲和氣,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彆。
“.....shit!”羅迪克惡狠狠的把嘴裡叼著的煙塞進垃圾桶的熄煙石裡轉了兩圈兒,“陪我喝杯酒?”
他不得不承認威拉德說的對,讓他的大腦能夠興奮起來的尼古丁對現在的情況沒有半點兒幫助,反而是酒精能讓他因為運轉過多而疲倦不已的大腦短暫的平靜一下。
“如果你需要的話。”威拉德聳聳肩,率先走向了船上的餐廳。
他並不介意暫時充當一個傾聽者,特彆是這個傾訴的人還剛剛幫了他一個忙的時候。
“所以你跟那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來到餐廳一杯酒灌下去之後,羅迪克率先關心起了威拉德的問題,把自己的糟心事給直接拋到了腦後——反正說出來也沒有辦法解決,還不如聽聽八卦更有意思不是嗎?
“什麼怎麼回事?”威拉德眉毛一挑,反問了回去。
他並不認為他跟米亞之間有什麼問題。
“得了吧,你是不是又乾了以前的事兒,才讓那女孩兒對你死心塌地?”羅迪克今天翻白眼兒的次數顯然已經超過了本日儲存量,毫不客氣的吐槽威拉德。
不是他對這位朋友有什麼意見,但是除了好看之外,他是真的不能從威拉德身上找出什麼能夠吸引女人的因素。
相反,他的身上幾乎集中了所有女人們都無法忍受的要素,刻板強勢、過於理智、缺少激情、沒有情趣......簡單點兒的說,這是一個性格上面相當無聊的人,完全不能給人帶來任何驚喜,反而會在你興高采烈的時候潑冷水,哪個女人會在了解了他的本性之後還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除非他英雄救美,把對方從危險的環境裡面拯救出來——就像是跟著他一起上船的那個女孩兒。在把她放上船之前,他已經從醫院中調取了她的病曆跟入院時間,確定了對方是這次的災難受害者而不是什麼間諜之類的人士。
唉,這家夥到底有什麼毛病?
羅迪克又想起來了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威拉德是怎麼把自己從一堆的屍體裡面翻出來扛到醫生那裡的,感覺他是不是有點兒救世主情節,怎麼總是喜歡到處救人?
倒不是說羅迪克對威拉德有什麼友情之外的感情——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直男,對男人沒有絲毫興趣,就算是有,也會在短時間裡面被他無聊的性格跟沉悶的生活給消磨殆儘。
真正讓他感到困惑的是,威拉德拯救彆人之後並沒有借此提出什麼要求,讓人不禁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特彆是現在,這麼一個迷人的姑娘就放在他的眼前,這家夥卻無動於衷,簡直不僅讓人懷疑他腦子有問題,還懷疑他的身體有問題了!
“實際上我隻是幫米亞定了一張船票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威拉德絲毫不介意羅迪克探究的目光,舉起裝著牛奶的杯子晃了晃說。
思想上的共鳴很重要,它綿延的時間要遠比肉亻本上的吸引長多了,他更喜歡閱讀而不是撕書!
“嗬。”羅迪克對這個答案嗤笑一聲,但是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事情到此為止了,顯然威拉德並不想要就他的私事進行過多的討論。
“你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嗎?”他換了個話題,“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缺你這樣的優秀人才。”
現在的美國政府簡直就像是一個正在發瘋的精神病人一樣,衝著所有可能發動了這次襲擊的人伸出了利爪,並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手伸向全世界。
這種時候,人才是他們最缺少的,隻要威拉德願意,他隨時能夠得到一個絕對滿意的位置。
“我看起來像是改變主意的樣子嗎?”威拉德反問。
美國政府現在是缺人,但很難說到底是缺人才還是缺炮灰,他本來就對成為一個為政府服務的工作人員沒有興趣,現在就更加不可能改變自己的主意了。本質上,他討厭混亂,恨不得把所有的混亂都給塞進監獄裡面讓他們好好反省,再也不能出來搞事情!
這樣的人當然也不會讓自己被卷入到現在的這種比混亂更加可怕的狀況當中——製造混亂。
“好吧,好吧,我們的聖人威拉德總是讓這樣超脫。”羅迪克歎氣,有時候他也挺羨慕威拉德這種能夠隨時保持冷靜跟克製的性格的。他就不行,世俗的穀欠望太重,沒辦法克製自己的貪心,也就無法拒絕來自於向上的誘惑,最終導致了現在遇到了一堆的糟心事兒!
“我建議你多運動,瑜伽就是一種能夠很好的讓你平靜下來的方式。”威拉德的手指搭在杯子上,看著羅迪克焦躁的面容若有所思。
看來他的任務一定很沉重,所以才會情緒這麼糟糕。
“God!彆告訴我你現在竟然開始做瑜伽了!”羅迪克一臉震驚,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威拉德這樣的人做瑜伽?這畫面光是想一想都很違和,太可怕了吧?
“你看上去似乎對瑜伽這種運動有誤解。”威拉德搖搖頭,羅迪克的這種刻板印象經過這麼多年依然一點兒改變都沒有,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我隻是認為我不需要用瑜伽來減掉我身上的多餘脂肪。”羅迪克聳聳肩說。
瑜伽是有肥肉的人才需要做的,要不就是想要塑身的女人的寵兒,真正的男人誰會去做那玩意兒?
“呼吸的頻率才是重點。”威拉德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提瑜伽的事情,而是把杯子裡面的牛奶一飲而儘,“時間差不多了,早點兒睡會讓你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不會那麼痛苦。”
說完,放下杯子離開了餐廳。
兩個人的目標不同,談也談不出來什麼結果,何必浪費過多的時間在上面?
與其關注這個話題,他還不如想想明天的早餐問題。至少從他跟米亞平時的相處中就能夠看出來一件事,她對食物的要求很高。
臨睡前,威拉德為這是一艘貨輪而不是客輪的事情而感到了一絲遺憾。
但實際上,米亞在適應環境上面很擅長。畢竟過期了不知道多久的罐頭她都能照啃不誤,船上的漢堡至少是新鮮的不是嗎?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食物。”威拉德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掉那隻看起來就味道很糟糕的漢堡十分驚奇。
他還記得之前這女孩兒在吃的東西上面有多麼的挑剔,去的餐廳都是以美味聞名的口碑餐廳。
“我是不喜歡,但這並不妨礙我用它填飽肚子。”米亞齜了齜牙說,對體積巨大的漢堡感到十分無奈,“通常來說,這麼一個漢堡能夠抵得上我的兩餐還要多,你知道這東西一旦放涼了之後味道會有多麼的糟糕。”
所以她不喜歡吃這東西,涼了之後難吃的要死,扔掉又浪費食物,那最好的選擇當然就是不吃——食物那麼多,味道不怎麼樣,營養價值也一般,何必要跟這玩意兒死磕?
“你說的對。”威拉德看著米亞吃到一半就把手裡的漢堡放下,用紙重新包裹好之後挑了挑眉毛說。
就跟以往一起出去吃東西一樣,她在點餐的時候從來都不多,也從來不會浪費。這種習慣簡直跟大多數吃掉一半浪費一半的美國人大相徑庭,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教育出這樣的孩子?
他忍不住對米亞的過往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可惜米亞完全不想要跟他探討一下有關過往家庭教育的問題,下了船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坐進了喬凡尼來接她的車子,“回頭見!”她衝著威拉德揮了揮手,然後縮回腦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碼頭。
被丟在原地的威拉德:“......”
莫名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摸了摸鼻子,他決定還是先回家完成之前暫時擱置的工作之後再跟米亞繼續探討有關那艘船的問題。這樣才不會在之後的約會當中回答不出她提出的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
米亞不知道被她給丟在碼頭的威拉德正在腹誹她——知道也不會在意,這是船隻改造而不是什麼模型改造,到時候是要接受海上風浪的考驗的!要是搞出來個豆腐渣工程,那危險的人就是她了!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需要考慮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安慰一下焦慮的蘇珊娜。
這位可憐的女士已經失去了太多的親人,父親、妹妹,以及最親密的丈夫,現在是真的承受不起再失去最後一個親人米亞的衝擊了。
“謝天謝地!”她重重的抱住了米亞,為她能夠安然歸來感到高興不已,“親愛的,我想你最近需要修養。”
蘇珊娜捧著米亞的臉,覺得她的臉色有點兒不好,擔心的說。
老天啊,即使是她不在現場,可光是看到電視上面的畫面也足夠心驚肉跳的了!蘇珊娜感覺自己在沒有打通米亞電話的那段時間裡面都快要心臟驟停了,這孩子怎麼這麼多災多難的?
還好,還好,現在她平安的回來了,讓人放心了很多,她總算是不用再焦慮了。
“我會的。”米亞點點頭。
現在回去大學無疑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總要等到她的情況差不多恢複了才能去接受大學校園中的喧囂生活,而不是現在這種聽到打鈴聲都會覺得耳膜發疼的情況。
“那就好。”蘇珊娜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訂餐,最近這段時間就彆進廚房了。”
既然修養就好好的在家裡面待著修養,廚房這種充斥著各種噪音的地方完全不適合現在的米亞。
“好的,沒問題。”米亞笑眯眯的比了個OK 的手勢,被蘇珊娜推著上了樓,“快去洗個澡,待會兒下來就能喝到補身體的張記老號老母雞湯了。”
得知米亞今天回來的大概時間之後,她就去訂了張記老號的補身體老母雞湯,就等到米亞回來之後從保溫鍋裡面拿出來給她喝了!
米亞:“......”
雖然她是受了傷,但是又不是內臟受傷手術身體發虛,用不著張記老號的老母雞湯吧?
回想了一下張記老號家的老母雞湯用的燉料,米亞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會不會被補出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