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那麼他背後的那些事情又何必在意呢?反正那個所謂的傑克·內皮爾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家屬也沒有提出什麼特殊的要求,更沒有要求對這個病人好吃好喝的服務著一直到他終老——如果需要這麼做的話,還不如去療養院!
那事情就很簡單了, 一個無依無靠沒有任何過去的精神病人還不是隨他們處置?就像是這座精神病院中的其他病人一樣, 不會有任何例外。甚至因為這個精神病人的‘家屬’慷慨解囊, 一下子就直接一百萬砸過來而不是進行各種分期付款或者是正攵府那樣的定期撥款有所限製,他們還樂意於給他的治療過程中加上一點點的特殊照顧,確保這位精神病人既不會因為先鋒的治療方式死亡, 也不會因為保守的療法而病情毫無進展。
院長助理愉悅的行走在醫院的走廊裡,開始在腦子裡面構思傑克·內皮爾的治療計劃。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這個精致可愛的男孩兒身上實驗一下自己的新想法了!
把精神病給送進了精神病院的米亞也很高興。
帕特裡克·貝特曼的那一番傾情訴說讓她非常慶幸自己發現的早,避免了亨利在不久之後因為過於‘傲慢’而被裹在高緹耶的睡袋裡面埋在不知道哪個廢棄的工廠之類的地方。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僅僅是因為跟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交集的人士的一句話跟一個眼神而產生虐殺對方的想法,這簡直就是比隨機選擇受害人還要離譜的事情!
彆拿精神病說事, 又不是每個精神病人都閒著沒事在腦子裡面想著要怎麼乾掉名片比自己漂亮的人、對自己態度不好的人、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人、漂亮的讓自己想要虐殺的人......米亞覺得這已經是不是精神病的問題了,根本就是心理扭曲的問題吧?
她感覺自己對這種人適應不良。
而且估計警務係統也對帕特裡克適應不良。
光是看他房間裡面的那些各種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瓶就知道這家夥就算是真的被送上了法庭,估計最後的結果也是在自己老爹的金錢開道下免於責罰而被送到精神病院裡面進行治療。甚至多年以後,這家夥沒準兒還會因為治療成功,而從精神病院裡面離開,之後就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連環殺手!
米亞覺得這跟她的預期值完全不相符,乾脆直接把這位給送進了精神病院。
反正最終也是要進精神病院的,那不如她幫他選一家服務絕佳的有口皆碑的精神病院好了——美國正攵府禦用機構,品質值得信賴!
然後順便幫忙支付了醫療費用, 希望他能夠好好的享受這種治療生活。
所以心情愉快的她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來自於布萊恩的邀約,跟他一起出去看了電影。
“介意告訴我你的工作是什麼嗎?”電影還沒有開始, 米亞捧著一杯熱可可好奇的問布萊恩。
不想要說也沒關係,那就沒有之後了,她沒興趣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士談感情。
“呃,也許你不相信, 但我是個FBI。”也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米亞的腦電波,布萊恩的嘴巴在腦子思考之前就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職業,“不過我在平時的生活中一般不會暴露這點。”
他的職業就是跟罪犯打交道,有時候甚至還需要進入到罪犯的團夥內部,暴露身份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米亞並沒有在意這一點,她更好奇的是另外一個問題,“FBI?東部還是西部的?”
他們在西雅圖認識的,但是現在這家夥卻跑到了紐約?難道他是打算來一段短暫的浪漫關係?米亞咬著吸管,也不是不可以,愉快的運動有助於身心健康,距離遙遠又不用負責任可以隨時換.......
“當然是西部,我隸屬於大洛杉磯區部門。”布萊恩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爆米花?”
“不,我不喜歡用沒有清潔的手抓吃的東西。”米亞堅定的拒絕了這個可怕的提議,天知道手指在接觸這些食物之前已經接觸了多少東西?車把手、錢幣、椅子......這對於一個曾經做過醫生的人來說簡直太可怕了!
“好吧,那就不吃,我們換一種?”布萊恩看著米亞那一臉戒備的樣子,果斷換了一種彆的選擇。
他可能正在跟一個有潔癖的女孩兒約會,應該慎重一點兒。
“不用在意我,在電影院裡面看電影的時候我不怎麼喜歡吃東西。”米亞聳聳肩,“而且我包裡面有消毒濕巾跟一次性手套,如果你想要吃爆米花,我可以提供給你使用。”
她自己不吃,並不代表就要管著彆人也不吃了。
實際上,如果布萊恩不是她今天的約會對象的話,她連消毒濕巾跟一次性手套這種東西都不會提出來,那根本就毫無必要。
但是既然他們現在在約會,那布萊恩要是徒手直接抓爆米花,還是趁早掐滅這點火苗比較好!
“.....我還是選擇可樂吧。”布萊恩的眼神有點兒一言難儘,跟櫃台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杯冰可樂。
他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想要一場電影就讓自己的約會對象消失在生活中,那就最好不要挑戰她的底線問題。
“下次看電影的時候我給你帶奶茶跟好吃的鬆餅。”米亞眨眨眼,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很好,有下次!
布萊恩暗中得意,為自己的智慧點了個讚,笑眯眯的跟米亞一起進來放映廳。
然後他的約會對象直接被電影劇情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側頭看了看布萊恩,不是吧,這就是他所謂的驚喜?
她有點兒茫然,是什麼讓他認為她會喜歡滾滾這種生物的?這玩意兒長得跟《天書奇譚》裡面的老妖怪一樣,到底哪裡可愛了?
但是看著布萊恩勉強的瞪大眼睛卻眼神茫然的樣子,她最終還是沒有把diss的話給說出口。雖然有點兒認知上的差異,不過隻是溝通上的不暢而已,不用太過介意,下次跟他說清楚就好了。
米亞搖搖頭,站起來拖著布萊恩離開了這裡。
既然他們兩個都對這部電影不感興趣,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坐在這裡接受煎熬了,“我們去看《午夜倫敦》吧~”
她決定這種時候還是要看一些正常約會該看的東西,而不是看著一隻熊貓拯救世界!
可惜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What the hell?”布萊恩痛苦的抓著枕頭坐了起來,窗外轟轟作響,讓他還怎麼繼續睡?
米亞也默默的從床上爬起來,披上了一件外袍看向了窗外。
搞什麼鬼?這個時間製造大量的噪音,是存心不想要人睡覺吧?她拉開抽屜,抓起望遠鏡,掀開窗簾向外面看了出去。
“Oh shit!”米亞低咒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紐約的公寓大廈下面看到這種事情。
“What?”布萊恩顧不上去想約會對象的房間裡面為什麼會有望遠鏡這種東西,晃了晃腦袋,走到了窗邊問。
“飆車族。”米亞把望遠鏡遞給布萊恩,面無表情的說。
她知道紐約的瘋子特彆多,但是聖誕長假飆車?還是在公寓大廈附近飆車?這是不是腦子出現了點兒問題?
布萊恩接過米亞遞過來的望遠鏡,皺起了眉頭。
他對飆車沒有意見,但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淩晨兩點鐘?認真的嗎?他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鐘,一臉的無語。
“他們看起來像是在做什麼賭約。”布萊恩對正在給自己塞耳塞的米亞說。
顯然這種時候重新入睡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鬼知道這群人之後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情?
“給!”布萊恩還在用望遠鏡盯著外面的時候,突然感到手裡面一沉,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台小型的攝錄機!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他抬頭去看米亞,就見到對方已經塞好了耳塞,並且拋給了他一副,然後鑽進了被子裡面。
“你可以把外面發生的事情錄下來作為證據,或者現在衝出去阻止他們。”米亞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毫無興趣。
她現在又不是警察,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布萊恩:“.......”
他很想要說他工作的地方不是紐約,這種不僅跨地、還跨州的執法行為根本就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因為那意味著更多的麻煩!
如果他參與進了這件事,沒有任何意外還好,一旦出現任何流血事件,他都會成為那個倒黴的替罪羊,沒準兒就直接因為這件事情被革職了也說不定——畢竟甩鍋這項技能不僅僅是正攵客們擅長,美國的警察們也很擅長,有一個外地來的好兄弟幫他們背鍋簡直就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不是嗎?
所以他連考慮到都沒有考慮,默默的關掉了那台攝錄機,重新回到了床上。
嚴格的來說,這並非是什麼惡性犯罪事件,而是屬於街頭相互鬥毆!鬼知道這幫人到底是什麼做什麼的,又跟紐約當地的幫派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他沒有必要參與建這件事情裡面。
布萊恩伸手摘掉了米亞的耳塞,吞掉了她的聲音。
她說過她父親今天不在家,卻沒有說他明天還不回來,還是珍惜這種時刻吧!
“......大廈附近.....飛車黨......”第一天早上,布萊恩把換掉的床單跟衣服都塞進了洗衣機定好時間,又給自己洗了個澡,擦著頭發走進餐廳,就聽到電視裡面的新聞報道,感慨了一聲,“看樣子情況並不是很糟糕的樣子。”
昨天晚上撞擊的那麼厲害竟然沒搞出來人命也是讓他挺吃驚的,也不知道該說紐約人民的飆車水平高,成功的避開了要害,還是說他們的水平太爛膽子也小,竟然沒有把任何一個人給送進醫院?
“因為他們很清楚為了這種無聊的行為把自己送進醫院是多麼的愚蠢。”米亞把焯好的蝦仁丟進甜醬裡面跟玉米粒攪拌了一下,連同生菜絲、小黃瓜絲跟甘藍絲和撕碎的萵苣一起夾進了烤好的吐司裡放到了桌上。
再把之前煮好的鵝蛋放到蛋杯裡,和菠菜鬆子濃湯一起都端上去,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愜意的喝了一口。
布萊恩:“......”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夾著葉菜跟鮮蝦玉米的全麥吐司,有點兒不知道是否應該稱讚米亞食譜過於健康?
“不夠吃?”米亞抬頭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食量太大這點吐司的分量不夠,“壓力鍋裡面有排骨,你要來一些蘸醬吃嗎?”
亨利很喜歡亞洲菜,不管是中國菜還是日本菜跟泰國菜和印度菜都有涉獵。也許在烹飪水平上面他的段數並不高,隻能能算是勉強能把菜給做出來——味道不考慮的那種。但是在各種調味料跟工具上面他是一點兒都不缺,稱得上是應有儘有,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各種醬油。
米亞本來是打算吃完早飯,煲一鍋南瓜排骨湯,但是如果布萊恩吃不飽的話,提前吃一點兒排骨也沒關係。
亨利冰箱裡面的食材等級不錯,肉質也很新鮮,清水排骨蘸著醬油就是很好的一道料理了。
“實際上我覺得作為早餐這些東西已經足夠我吃的了。”布萊恩搖搖頭說。
他的盤子裡面有兩份鮮蝦黃瓜吐司,還有一隻鵝蛋跟一碗湯,加上一杯香濃的咖啡,怎麼會不夠吃?
真正讓他吃驚的是米亞的生活方式。
跟他總是隨意的把早餐給敷衍過去,午餐隨便的糊弄過去,晚餐將就吃下去比較起來,她生活的簡直不要太精致!
就連吐司裡面都能塞進去三種以上的蔬菜,而且還不是普遍的塊莖食物而是葉菜,加上這個光是看就讓人感覺製作起來很費力的菠菜鬆子濃湯.....布萊恩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是絕對不會在早餐上花費這麼多的時間跟精力的。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足以讓布萊恩從米亞的身上得到一些信息。她的皮膚嬌嫩白皙,連一塊斑點都沒有,手上也沒有什麼繭子,他本來以為她並不擅長廚藝這種需要在廚房中耗費大量時間跟精力的技能,但事實證明他是錯誤的。
人的外表真的能夠跟行為反差那麼大嗎?她看起來明明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會沾染這些東西的小公主,布萊恩甚至打算給她做早餐吃了!
結果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所以她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製作出來了這麼多的食物的?他還以為她提早起床是要去洗澡——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晨間運動之後,一個有潔癖的女孩兒會這麼做不是很正常嗎?
“嗯?”米亞對布萊恩完全跑偏了重點的問題挑了挑眉毛,給出了一個回答,“隻要你對食材足夠熟悉,就很容易掌握好時間搞定一頓正常的早餐。”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她今天早上還因為不太想要動詞做了簡單的三明治跟蔬菜湯,正常來說,在亨利這種熱衷於亞洲料理的人士家裡,她應該是喝著熬製的香噴噴的小米粥,吃著精心煎製的小黃花魚跟拌好的小菜才對。
“好吧,我想我永遠沒有辦法達到你的水平。”布萊恩搖頭,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蝦黃瓜三明治說。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一些投入的,就算是他對食材足夠熟悉,也沒有辦法像米亞那樣統籌好時間,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裡面搞定一頓豐富的早餐。這對他來說太難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在食物上面跟米亞完全不同的認知,一個經常糊弄自己胃的人,你怎麼能指望他會成為一個米其林廚師?
米亞對此不置可否,這個話題太沉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有進展到討論日常三餐的水平?
搖搖頭,她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爸爸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到家了,你得抓緊點兒時間搞定自己。”
亨利昨天跟黛西去參加了一個通宵宴會,待會兒就要到家了,如果布萊恩不想要面對一個憤怒的老父親的話,那麼最好行動快一點兒。
“什麼?”布萊恩強行讓自己的臉保持鎮定,但是進食的速度卻快了一些。
他很喜歡米亞,如果換一個地方他會很樂意跟米亞的父親進行一番友好的交流。
但那不是現在,也不是在米亞父親的家裡面!
想到自己剛剛經過客廳時候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幾把犭昔木倉,他突然之間有了一個不是那麼安全的猜測,“你爸爸該不會是來自於德州吧?”
所謂同類相斥,原因是太過了解。這點也體現在了布萊恩的身上。
身為一個來自於亞利桑那州的小夥子,他可是太了解德克薩斯州的人民了,雙方都是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典型。哦,也許德州人民更喜歡動木倉?
反正過於相似的屬性讓他有點兒擔心對方一旦見到自己在他的家裡面,會給自己來上那麼幾顆钅肖雲鬼的子弓單!
米亞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布萊恩居然這麼能腦補!
“......不,他不是德州人,客廳裡面的那兩把犭昔木倉都是古董木倉,用來做裝飾的。”她扯了扯嘴角解釋道。
亨利對打獵這種野蠻的行動毫無興趣,他就是單純的覺得那兩把古董犭昔木倉很適合這棟公寓的裝飾風格,所以才會買下來掛上去而已,跟開木倉不開木倉什麼的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付一個人的話,會更加青睞自己擅長的金融手段,而不是這種需要大量訓練才能達到一定水平的技巧。
而且......她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布萊恩,“就算他真的是德州人,作為FBI的你也應該能夠應付得來吧?”
拜托,好歹也是一個FBI,即使隻是在西雅圖供職,但這個職業的準入門檻還是有的,不至於連亨利這種對實戰沒有興趣的人都搞不定吧?
“不。”布萊恩喝了一口湯,終於抽出空來回答米亞的問題,“我不認為搞定他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記得嗎?這是哈蒙先生的家!”
拜托,這裡可是哈蒙家!他懷疑自己要是真的搞定了亨利·哈蒙的話,對方大概會直接告他非法入侵!
“哈哈哈哈——”米亞聽著布萊恩的吐槽忍不住笑了起來,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她覺得這兩個人挺有緣分的,布萊恩竟然在沒有見過亨利的情況下推斷出來他可能有的行為,該說這是危機意識起到了作用嗎?
布萊恩看著她大笑的樣子滿頭黑線,這是應該大笑的事情嗎?太沒同情心了!
他迅速的把最後幾口吐司給塞進了嘴裡,看著依然坐在他對面慢條斯理的吃早餐的米亞,無可奈何的衝進廚房,把使用過的餐具給塞進了洗碗機裡,抹除掉了自己來過的痕跡。
“給我打電話?”他套上自己的外套,拉過米亞給了她一個親吻,試圖讓這個鐵石心腸的姑娘施舍給自己一點點的同情心。
“我會考慮的。”米亞看著布萊恩慌慌張張的樣子笑眯眯的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但布萊恩現在也沒有辦法做更多的事情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靠近亨利到家的時間,他隻能匆匆的衝出了門,踏入了電梯。
“叮——”電梯到達了一樓,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打開,布萊恩走了出去。
跟他擦肩而過的亨利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沒在這棟大廈裡面見過這個男人,是新搬來的鄰居嗎?還是什麼其他人?
“早上好,要吃早餐嗎?”已經把自己使用過的餐具也塞進了洗碗機的米亞從廚房伸出頭來問亨利。
“不,親愛的,我吃過了,即使味道很糟糕,但我的胃已經塞不進去更多的食物了。”亨利搖搖頭,把外套掛好說,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這棟大廈最近總有一些陌生人出沒,你平時注意一點。”
他的鄰居帕特裡克·貝特曼的失蹤給大樓帶來了過多額外的訪客的同時也讓這裡的住戶們人心惶惶,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陌生人——比如說剛剛那個擦肩而過的金發男人,亨利開始考慮一件事,是否要換一個安保設置更加齊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