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63(1 / 1)

她從床上下來,一雙白皙的腿略微收緊,整個臀部自然挺翹,將包臀裙襯得凹凸有型。

賀連衣有時候會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長這樣一雙細腿,又有這麼翹個臀,在配那麼細個腰肢呢。

燒水壺的水聲響起,臨近要開的水不斷湧出泡泡,像要衝破瓶蓋。這快要開的水是最為沸騰的,在那之後,就如狠狠出了口氣,逐漸歸於平靜。

賀連衣看著那妙玉身段遐思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平靜下來。

她倒了些茶葉在蓋碗瓷杯中,用滾燙開水先洗一遍,再泡好,那緊緊包裹的乾枯茶葉,遇了水後,宛若久旱逢甘霖,重新舒展葉片,宛若新生。

浴室傳來水聲,淅淅瀝瀝的,好像下著雨,賀連衣吹涼茶水,抬頭瞟了眼,目光微怔。

玉玲瓏沒用屏障術法,或許是忘記了,她就那麼撕開殘頹花瓣般撕開裙子,裙子刷拉滑落疊成一團,她隨意踢在旁側,光著身站在浴霸下,側對著著她,微微揚起脖頸,任憑熱水從頸脖往下滑落。

水順著肌膚滑落,滑落到看不見的溝壑,它攜帶著賀連衣的目光,把她也一起帶入了溝壑裡,賀連衣心不忍屏氣,她緊了緊茶杯,捏著滾燙的瓷杯咳了咳,仰頭飲了口。

“啊啊啊啊!”

一百度的開水滾燙舌,她險些叫出來。

叫你想,叫你想,報應來了吧。

玉玲瓏的身材是你可以肖想的嗎?

一天天的,被她打的還不夠慘?

她深知自己是貪色,並不是有所心動,這會得了報應,反而冷靜下來。

過了半刻鐘,玉玲瓏包裹著素白浴巾出來,頭發濕軟搭在肩上,眼睫毛像是一對雨中蝴蝶,眼裡帶著瑩潤水汽,十分勾人。

要知道,風月寶鏡的前面是嫵媚誘人的鳳姐,背後便是吃人不吐骨頭,面目猙獰的骷髏。

她可不能誤入歧途。

玲瓏洗完澡,她也跟著進去衝了衝涼,把自己的浮熱洗儘。

隻是渾身上下都涼卻下來,唯有剛剛被燙的舌頭,還十分滾燙。

她站在鏡子面前,張開嘴,將舌頭伸出來看了看,這次看見粉色舌頭被開水燙的通紅,她已經感覺到舌頭不是自己的了。

像是一條哈巴狗,露出舌頭散熱。

鏡子上面都被哈出了團熱氣。

鏡子背後倒映著玉玲瓏的影子,她原本在擦著頭發,見她哈出斯哈斯哈的聲音,不忍朝她看了去。

“你怎麼了?”

賀連衣轉過頭,一開口說話,才知道事件的嚴重性:“我舌頭被燙了。”

說什麼她都沒聽清楚,像是大舌頭一般。

玲瓏蹙了眉,分明是沒聽懂她說的鳥語,但見她面目猙獰而又痛苦,伸個大舌頭,就知道她肯定燙到舌頭了。

“你過來,我看看。”

玉玲瓏是冰火雙修之體,她應該知道怎麼解決。

剛剛坐在床沿上,玲瓏便朝她靠過來。

她帶著清幽的香氣,雙手捧著她下巴:“啊,再張開點。”

連衣仰著脖頸,再張大了些,燙傷舌頭在外面,不安分地來回蜷縮著:“好燙好燙啊。”

那靈活如蛇來回擺動,玉玲瓏看紅臉:“你能不要亂動嘛?”

“可是好燙哦。”

賀連衣還在狡辯,隻見那雙眼橫眉冷對她,手指微微抬起,一抹冷白的光在食指指尖燃起,猝地一下壓在她舌頭上。

一股冰涼徹骨之感從舌尖傳來,壓製舌尖的熱度。

她終於不來回搖擺了,但兩邊的舌很自然朝中間包裹著,輕輕去夠那冰涼的指。

涼涼的很舒服。

玲瓏面色有幾分難堪,這個動作十分曖昧,就如同當初她跟她磨牙一般。

空氣都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僅僅剩下賀連衣的鼻息噴在指頭,她指頭微微一縮,賀連衣又不情願她離開,挪動著往前:“玲瓏,好冰冰,再按一會。”

指尖傳來一股冷電,令她不忍發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方才看過電影的浮躁,在此刻又奔湧起來。

“你再動,我便不管你了。”

“哦哦。”

賀連衣不再動,隻乖巧地,雙手撐著膝,頭微微仰著,享受地半眯著眼,一雙卷翹睫毛宛若銀針,根根分明。

她側開頭抿直唇,調平內息,待心平靜後,收回了食指,帶走一道銀絲。

賀連衣深吸口氣,擦乾嘴角口水,再次綿了綿唇:“舒服多了。”

聲音也恢複了過來,她拍拍兩頰,對著她說了句謝謝。

玲瓏藏著手指,再暗中細細揉了揉,而後曲著身上床。

賀連衣起身,繞到窗前將窗簾拉開,沒想到看個電影已經到了傍晚。落日灑在江平面上,遠遠看去,江水染成了橙色。

她看了一會兒景,便起身回到床邊,跪坐在玉玲瓏跟前,一邊拿出小紅瓶子,揚了揚:“玲瓏,該按摩了。”

玲瓏點點頭,是該和賀連衣有所接觸了。不然這個夜裡,娃不知道還要怎麼鬨騰她。

她撐著身子坐起,見賀連衣回過身,將乳白色半透明床帳放下來,清風柔柔地吹著床帳,微微浮動。

將兩個人團團圍在小床上。

依照慣例,賀連衣先是將精油倒入掌中,不斷搓熱後,才預備按摩。

玉玲瓏蓋著被子,見她準備好,很是熟練地將裙子撩起來,下半身由被子蓋著,僅僅留出小肚肚。

她將掌心輕貼,柔柔地呈順時針旋轉,肌膚和精油摩擦出聲,令懷中寶寶安寧。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說到不舒服,玉玲瓏噎口唾沫,她低著眸:“夜裡的特彆安靜的時候,我仿佛能聽見她的心跳。”

“心跳?是她踢了你嗎?”

她搖頭:“沒踢我,隻是身體多個孩子,多了一份心跳,所以十分

燥熱,有的時候還......特彆難熬。”

連衣的手頓了頓,仿若知道她在說什麼。

玲瓏告訴過她,她是需要雙修的,但她好像沒有資格伺候她,所以她寧願來人間買東西也不願意和她。

她明白的。

她繼續規規矩矩按摩著,不敢有半分逾越。

這種跪式服務讓玲瓏很是受用,她感受到了肚子寶寶在歡快地,隔著肚皮,和另一個母親互動。

隻是這種互動顯得比較輕柔,不似昨天,激吻之後,身體得到的安慰要比她抱著她,替你她揉肚肚好多了。

欲就像是包裹著,一層層剖開,一層層滿足。

很明顯,這種隻是在小肚肚上按摩的關切已經不能讓她安寧了。

她掐緊手指,左腳放平,右膝蓋緩緩曲起來,調整坐姿。

賀連衣見薄背將她裹得如同蠶繭的腿,忽然拱起一塊,便看向她,見玲瓏面色薄紅,眉眼閃著水潤光澤:“不舒服啊?”

她勾了勾唇,蝶翼般的睫毛輕顫:“沒有的事,小寶寶似乎很激動,我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心跳?”賀連衣掌心覆在上面,隔著肚皮,她著實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心跳,些許是她常年練劍的手生了厚厚的繭,降低了觸感。

“沒感受到。”

她悻悻道。

玉玲瓏盯了她一會兒,上下打量,似乎在醞釀些什麼,有些艱難,有些為難。繼而她才說:“你把耳朵貼上去,試試看。”

她正襟危坐,瞳孔不自覺放大。

“我可以嗎?”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

玲瓏含著唇,表示可以。

她屏住呼吸,雙手撐在小肚肚兩側,頭低下,緩緩將耳朵貼過去。

耳朵貼著肚臍下方的小肚肚,隻輕輕一貼,耳鼓膜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仿若擊鼓,又好像一陣海浪在耳邊洶湧,潮汐不停。

那小耳朵也在一瞬間紅透,不由滾燙起來,體溫灼燒著肚皮,玉玲瓏悵然地吸口氣,屏住呼吸,莫名其妙地覺得舒適。

賀連衣貼著小腹,頭對著腳的方向,呼吸一陣陣撲出來。

她繃緊腳掌,渾身都跟著緊張了些。

“沒聽見呢。”

說話時,那滾燙熱氣更加明顯。

玲瓏攥緊被子,把它揉皺成花瓣一般,聲音顫抖著:“你,沒聽見嗎?”

小耳朵在她肚肚上換著位置,再次緊緊貼合。

要死。

玲瓏快速眨著眼,一口氣快要憋不住了。

賀連衣見她扭動了一下腰,便伸手扶著她腰肢:“彆亂動,我好像聽見了什麼。”

“是什麼?”

“嗯......水聲,她是不是在羊水裡邊遊泳。”

隻聽玉玲瓏呼出口氣:“什麼東西。”

“真的很像。”

玲瓏右腿原本屈著,誰知感受到她說話的氣息

,再也受不住,將被子往下一蹬。

這一蹬,蓋在腿上被子被蹬到膝蓋處。

賀連衣呼吸屏住,瞳孔倒影著黑色琉璃般的影像,她的眼珠泛著水潤光芒。

她剛要撐起身,落荒而逃,且見一雪白腿一抬,後腳跟輕勾頸脖,將她勾回去。

險些跌個滿懷,她害怕傷到小寶寶,雙手忙撐著,隻對著隆起的小肚肚,抬頭看向玉玲瓏。

“賀長老。”

腳後跟緊緊扣著她的後頸窩,隨時都要將她壓下去。

“你要跑?”

“沒沒。”

她漲紅臉頰,一時頭腦發昏,不知道該乾些什麼:“玲瓏,我。”

玉玲瓏忽然坐起,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眉眼婆娑:“你分明想逃。”

“我沒有!”

她激動反駁:“我是......我是以為,你覺得,我不配與你合修。”

玲瓏的臉也紅著,似乎是發怒,似乎是羞,她垂眸鄙夷:“你的確不配。”

......。

看吧,那她不跑乾什麼。

她囁嚅著,但也沒生氣,隻搖擺的胳膊:“那,我替你蓋好被子。”

“不行。”玉玲瓏半眯的眼撐開,直勾勾看著她:“你故意撩撥人,撩撥完了就跑?你覺得可以嗎?”

“不可以。”她小聲地說著,到底是誰撩撥人,明明是玲瓏讓她貼著小肚肚,聽小寶寶有沒有動靜的。

這會就隻怪她一個人了、

“可是,那我應該怎麼辦?”

她抬起頭,一臉正義,絕不敢亂看半分。

玲瓏看著她這死相,頓時氣急敗壞,鴨子都遞到嘴巴裡了,還能看她眼睜睜飛了,真是氣死人。

她將腿收回,一腳踩在她肩頭,踢了她一腳。

賀連衣肩膀吃痛,抬起眼時,見她並攏雙腿,拉著個批臉側身道:“不願意算了。”

說罷,起身拉起被子,就去蓋自己的腿。

她一時醒悟過來,又有些羞怒,隻一把拽住玲瓏腳腕:“你這腳厲害得很,動不動踢人,都多少回了。”

分開。

賀連衣緊握兩個腳腕,跪坐著抬頭看她:“每次都是我挨打,憑什麼。”

她要好好收拾她!

玲瓏臉紅紅地,一時不敢直視她,似乎還在生氣:“哪有你這麼蠢笨的人。”

“我笨?你覺得我很笨?”

這張嘴不收拾看來是不服帖。

她將她拽到身前,俯首吻著她的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

呼吸打在身上,令她又羞又氣憤!

玲瓏扭著腰想要掙脫,卻把她死死扣著,不讓她動分毫。

“賀連衣,你無恥。”

她叫囂著,抓過一方形枕頭,朝著她的腦袋狠狠砸去。

枕頭都是填充的鵝絨被,打在她的頭上,就好像是棉花打在石頭上。

她沒有

半分影響,反而被激起怒意,越發肆意張狂。

玲瓏雙手抓著枕頭,欲要砸下去,可惜還是沒有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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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薄紅,怔怔看著天花板,再低頭看了眼賀連衣。

她失敗了,她認輸。

雙手配合地摸著她的頭,白皙的手指穿過她黝黑的頭發,任由她肆意地親吻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震吻才結束,她迷迷糊糊地,隻覺得有人抱著她躺下。光潔的背低在柔軟的褥子上,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不由自主張開,感受到被子的柔軟和溫熱,她無比舒適地輕歎,思緒迷迷糊糊,但是她的心跳篤篤篤地跳動著,耳鼓膜也轟隆隆的,像是在做夢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

賀連衣替她蓋好了被子,自己也鑽入被窩裡,躺在她的身側。

“玲瓏。”

玉玲瓏被她這一聲叫醒,見她的臉比她還要紅,便側過身去,背對著她。

賀連衣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她看著那後腦勺,十分羞愧。

“我......對不起啊,我。”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被窩裡傳來嗡嗡嗡的聲音:“你是我孩子的母親,自然是要合修的。”

她心裡的石頭落下去一些:“你能這麼想就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躺下去,輕輕貼著玲瓏的後背:“你有沒有覺得好了很多。”

玉玲瓏側過身來,瞥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是什麼靈丹妙藥?這般虛浮的東西並不能解決問題,不過,今晚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那就好。”連衣的手輕輕落在她肩上:“那我抱著你睡可以嗎?”這樣也有助於拉進母子感情。

玉玲瓏蹙著眉,朝她橫一眼,很明顯,是不可以的。

她識趣地尬笑了一聲:“我還是睡外面吧,不然會壓到小寶寶。”

賀連衣不再造次,隻遠遠地盯著她。

或許是因為得到了安撫,玉玲瓏很快便睡著了,她睡著時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呼吸很細,僅有胸口此起彼伏。

她反而睡不著了,伸手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還有餘溫賀淡淡香味。

她翻身起來,打了一盆溫熱的水,淨了淨手。

手落儘水裡,看它已經發泡發皺,她才緩緩回過神。

又擰乾淨一條帕子,在玲瓏睡得迷糊時給她擦了擦汗、液,看著她安然入睡,她的心才平靜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月亮升起,她才困頓地睡去。

翌日一早,太陽早早升起,賀連衣的眼睛還未睜開,手便朝四周摸了摸,見玲瓏不在床榻,她兀自睜開眼,坐了起來。

*

一夜安睡,玉玲瓏起了個早,她沿著江邊的綠蔭小道走著,走得累了,便坐在一塊礁石上,清晨陽光灑在江面,江水的光影倒影在她臉上,襯得她越發美豔。

她輕輕抿著唇,竟露著幾分自在的笑意。

清風溫柔地撫

摸著她的長發,一縷縷撫著她的面容,晃動著她額間翡翠碧玉,讓她看上去越發誘人,紅裙更襯她熱情豔麗,宛若誘人繆斯。

少女躲在芭蕉樹葉後盯了盯,又回頭看看自己,終究是自慚形穢。

她雖不及玉玲瓏媚豔無雙,但師尊也曾誇讚她嬌俏可愛。

難道可愛就比不上嫵媚嗎?

少女深吸一口氣,斜身走出去,迎著玉玲瓏的方向走過去。

女人原本看著遠處江邊,見她出來後,一雙腿很自然從礁石上放下,斜倚著身姿,半眯眼瞅她。

鐘流螢不懼她的目光,迎難而上,徑直站在她跟前停下來,繼而恭恭敬敬作揖:“晚輩流螢,見過玉宗主。”

玉玲瓏原本支著手,見她如此禮貌敬禮,便將手垂下,掌心上抬:“不必拘禮。”

鐘流螢聽聞斂了斂目光,站直身體,直視著她:“我本不想拘禮。”

這小徒弟,來著不善,她哼聲輕笑:“要說拘禮,那你也叫錯了,如今你師尊是我的夫人,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師娘。”

她看好戲似地:“你覺得呢。”

鐘流螢被她的話激怒,她還是太過年輕,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一不小心又被收拾,還讓人下不來台,但她這次壓製住了:“我是來煩請玉宗主,放過我師尊,我師尊她並不愛你,你們在一起,是不會開心的。”

玲瓏來了興致,這小丫頭昨天才找賀連衣,看來是吃了閉門羹,如今師父說不通,倒是想說起她來了。

她細細笑著:“你師尊不愛我?那她為何要和我合修?還偏偏讓我,懷了她的孩子。”

她小手落在小腹上,淺淺地撫摸著。

賀連衣是不喜歡她這小弟子的,她隻想三言兩語打發掉就走。

“我還有事,不和你多說。”

說罷,她站起身,徑直朝客棧方向走。

隻是剛擦過鐘流螢身側,隻見對方舉起右手,將一封泛黃的信紙展開。

玲瓏瞥了一眼,頓時收緊了瞳孔。

鐘流螢微勾著唇:“玉玲瓏,你也看見了,我師尊是因為我而失了道心,她心裡所愛,天地可鑒,你隻不過是她用來修煉的工具罷了。”

玲瓏臉色一沉,目光定在泛黃的紙頁上,上面清清晰晰地寫著,愛徒流螢......愛徒,愛徒,她果真是因為鐘流螢而失去了道心,可為何她偏偏不承認。

若是放在從前,玲瓏並不會生氣,可是,可是就在昨日,賀連衣還親口否認了這件事。

那意味著什麼,賀連衣愛鐘流螢但是不能衝破禁忌,所以才找上她修煉,還讓她懷了孩子。

她一時覺得背脊發寒,冷汗直冒。

想不到啊,她玉玲瓏一直在被算計。

隻是,在小徒弟面前,她沒有露出半分情緒,隻伸手抓過信件,揉成一團攥在掌心:“你師尊愛的是誰,本尊更本不在意,她利用我?難道我就不是利用她?鐘流螢,念在你是晚輩,我此番不同你計較

,隻是日後你若再犯,我可不會饒了你。”

鐘流螢吸緊鼻息,果然,這個妖女是在利用她的師尊。

她剛要說什麼,隻見那紅衣女子迅速轉過身,腳尖輕點,踩著紅拂跨過江邊,很快變成個小紅點,消失在海天一線。

玲瓏跨過江邊,落在對岸的草坪上,她不由得臉色煞白,險些沒有站穩,她扶著一顆柳樹,才勉強沒讓自己倒下去。

賀連衣,愛徒流螢,真是可笑。

明明喜歡自己的弟子,為何偏偏......那昨天晚上,又算怎麼回事。

她本打算著,昨天開了一個口,就可以順理成章合修下去,如今看來,怕是做不到了。賀連衣那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不知道在和她親熱的時候,心裡想的究竟是誰。

真是,令人火大。

她掌心發力,火焰不斷從裡流出,肉眼可見的,垂楊柳樹葉在瞬息間乾枯變黃,逐個凋零。

玲瓏發完了氣,這才穩住心神,仔細思索了會兒。

乾什麼要生氣,她才不會因為賀連衣喜歡彆人而生氣。

她要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

隻是此番下去,她看著那張臉,還如何繼續合修。

好在還有黑河的雪靈芝。

無數落葉卷起來,扯動著她衣袂飄飄,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安慰地說:“你彆煩躁了,小東西,縱使你沒有另一個娘親,我也會好好把你養大的。”

她再次喚出了紅拂,腳尖輕點劍身,朝著魔域的方向飛去。

至於賀連衣,留著她和她小弟子共處一室,快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