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60(1 / 1)

賀連衣帶著一身酒氣,連走路都磕磕絆絆地,走到身前,穩穩護著她。

罵完那群小雜毛,她還轉頭詢問她的情況:“玲瓏,你沒受到驚嚇吧。”

玉玲瓏掌心的火苗漸漸熄滅,最終暗淡下去,她搖搖頭:“區區幾個凡夫俗子,能傷到我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

賀連衣順著她臉往下看,目光輕輕掃過小腹,睫毛微顫:“你快去躲著,彆嚇著我們的寶寶了。”

......。

她轉過頭,用半醉半醒的聲音對著三人訓斥:“臭流氓,還不受死。”

她打了個響指,右手輕輕一舉,一抹靛藍色的火劈啪迸發出來,對著三個人的衣擺燒去。

很快,三個人像是跳大神般,手忙腳亂地怕打著屁股後的火,一面驚叫連連,大聲喊著鬼啊鬼啊,抱頭紛紛朝朝洗手間的方向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

連衣左手也舉起來,靛藍色的靈力宛若一條細線,將三人綁起來,細線往空中拉,拖著他們離開地面,將他們吊在半空中。

三個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酒也醒了一半。

剛要大叫,玉玲瓏便揮了揮手,堵住三人的求救聲。

這下好了,火苗不停燒著他們的衣服,灼紅他們肌膚,很快,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沒燒得乾乾淨淨。

“那麼想玩,明天一早,就讓你們上新聞!”

玲瓏看著她不忍一笑,沒想到賀連衣發起酒瘋來,比她還要難搞。

不是說不用靈力仙法嗎?她怎麼先用了起來。

不一會兒,巷子儘頭有腳步跑過來的聲音,玲瓏警惕地按著賀連衣的肩:“大醉鬼,有凡人來了。”

“啊?”

賀連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手。

三個大男人砰地一聲,疊羅漢似的,紛紛砸成一團,身上的藍色火焰還沒熄滅,燒的連褲兒都快沒有了。

玲瓏癟了一下嘴,掩面轉過身,拽著賀連衣就跑。

兩人穿過熱鬨的酒吧,到了一片空曠的步行道,江邊的燈火葳蕤,照在賀連衣臉上,她累得氣喘籲籲,重重呼出兩口氣後,才轉過頭來看玉玲瓏。

“玲瓏。”

她張開雙臂,猝不及防把她抱在懷裡。

“你沒事就好。”

甜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一下愣住,仿若聽見了雲裳的聲音。

滾燙的身體將她包裹,體溫隔著薄紗源源不斷侵入她,還有她燒得發燙的臉頰,正肆無忌憚蹭著她的頸窩。

“賀連衣,你乾什麼?”

玲瓏推了她兩把,奈何不用神力情況下,賀連衣骨架大,比她高,比她重,自然力氣也大不少,她小小的拳頭如同砸在棉花上。

“嘻嘻,玲瓏你打得我好舒服呀,再來兩拳。”

滾燙的嘴唇似乎在咬著她脖頸說話,呼出的熱氣一寸寸往她耳朵

裡鑽,她不忍打了個寒顫,身心卻被撩起一陣熱火來。

“賀連衣,你鬆開我。”

“不鬆開,你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說完,她雙手從她肩後往下滑,掌心拂過蝴蝶骨,纖薄的脊背,最後落在她後腰處。

背後那層薄薄裙紗被撩起一陣電流,電流刺破肌膚,灌溉到五臟六腑。

心臟越跳越快,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耳朵後,聽見某人吧唧了兩下嘴,緊接著還打了一個酒嗝。

玉玲瓏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敢吐在我身上,我把你丟進茅坑裡。”

對方似乎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隻在江風繾綣中,把她摟更緊了:“玲瓏,我就剩下你了,我不會丟的。”

玲瓏耳鼓膜一跳:“什麼?隻剩下我了?”

“對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隻有你了,玲瓏。”

“彆丟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會不會把我也刪除了?”

她含含糊糊說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瓏聽不明白的話。

父母?賀連衣早已經斷情絕愛,情人敢殺,父母也不認,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這又說什麼父母。

玉玲瓏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定神看著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江風拂面,賀連衣酡紅的臉頰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紅紅的,笑成兩枚彎月:“我?我是連衣啊,我是你的死對頭,賀連衣,嘿嘿。”

她湊上去,掐著她脖頸,冰冷的手指扣著她下巴,將她往前一帶:“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從前的賀連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換了......。”

賀連衣瞳孔一閃,蝶翼般的睫毛顫抖:“我一直都是賀連衣,一直都是這幅身軀,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還是我們小寶寶的母親。”

她舔著臉,將手也覆蓋在小腹上,輕輕柔柔畫圈,還唱起了搖籃曲。

看來,要在這個醉鬼嘴巴裡套話,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瓏一時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得任由她發癲,一面找了一家江邊客棧,將小醉鬼哄著騙著到了客房。

這家江邊客房房間不大,倒還算乾淨,室內裝修偏現代簡約,窗簾和沙發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頭套,還有一個圓形大浴缸,房頂四頭水晶環形吊燈,泛著柔柔橙光,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溫馨十足。

玲瓏掃了一眼,雖說不上滿意,但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一家房間故而不打算退掉重開。

走到門邊,掛在後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兩步,蹲下,從門口的鞋櫃裡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門口:“玲瓏,你懷寶寶了,不能彎腰,我給你換鞋。”

她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她的玉足,一手握著腳腕,一手捏著腳後幫,輕輕脫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還有一層蛋白蠶絲襪,連衣捏著襪子,慢慢往後扯,她就像是再給白蘿卜剝皮,露出脆生生

的內裡。

賀連衣朝著它盯了一會兒,默默發呆。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賀連衣似乎很喜歡盯著她的腳看,上一次,還親密地貼她的腳。

莫不是她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真是個變態。

玲瓏被看得腳尖發癢,對方呼出的熱氣還源源不斷噴灑上去,撩撥得讓人心癢癢。

她瞬間收攏腳趾,腳板繃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隻鞋,另一隻腳抬起,自顧自脫鞋子和襪子,她將白色襪子捏成朵白蓮花,隨意丟在地上。

賀連衣又將小襪子撿起來,抖了抖,整齊放好在鞋面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瓏順勢坐在床上,捏著發酸的腿,看向門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

她還要休息會。

賀連衣眼神輕輕掃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時間長,還要泡澡。”

她似乎猶豫一下,眼神彳亍,想著什麼,繼而又點點頭:“好,我先洗。”說罷,將肩上包裹順下,從裡面拿出換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蠶絲吊帶睡裙,還有同款式,不過是紅色的。

她把紅色的放在一旁,拿著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門斜對著床,她忽然停在門口,攥緊手裡的浴巾,轉頭看她:“玲瓏。”

“嗯?”

她低著頭,不知道是醉得還是神誌不清,眼神泛著可憐兮兮的光:“我進去洗澡了。”

玉玲瓏換了個姿勢,慵懶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說:“你趕緊去洗,洗完後,還要照顧我和寶寶,彆墨跡了。”

聽聞還要照顧寶寶,賀連衣的情緒才平穩下來,她點點頭,轉身拉開玻璃門抬腳走了進去。

其實擔憂是多餘的,浴室是玻璃門,外面可以清楚看見裡面,裡面也可以清楚看見外面。

她若是怕玉玲瓏跑,面對著玉玲瓏洗不就行了。

就這麼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脫下,放在門口,光著腳踩在冰冷瓷磚上,站在玲瓏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對著床頭,不過三米遠,就算是隔著玻璃,也能把對方看得清楚。

玉玲瓏正躺在床頭,一手拖著腦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面時不時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頭去解腰帶。

她動作利索,很快就將腰帶撕開,手扶著衣領兩端,像是褪卻花苞那般,將裙衫剝脫下,白皙肌膚恍如人眼,猶如綻開的雪蓮。

賀連衣的肌膚白得並非嬌嫩,而是乾淨,乾淨地如纖塵一般。

她脫掉外衣,僅剩下一片抹胸式褻衣,露出纖長的胳膊和腿。

這是她罕見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線條流暢,細、長、白還直,腰肢纖纖似柳,上身雖不見得豐韻,卻也像是待開的荷花包,花

骨朵十分惹人。

玲瓏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雙修,也算沒吃多大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賀連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錯。

隻是才暗暗誇了她兩句,再抬頭時,見賀連衣已經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她也不避諱一下,就那麼當著她的面,一臉從容地,打開了浴室花灑,花灑淅淅瀝瀝噴灑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膚上,水珠彙聚成小溪,從她如綢緞般的肌膚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瓏隻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長睫毛,臉兒被火燒一般滾燙。

太尷尬了,她喝醉了酒,怎麼這麼大膽。

難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膽?

她不但當著她的面洗,還直勾勾地看著她,就是打泡沫的縫隙,也瞪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駭人得很。

玲瓏被盯得頭皮發麻,渾身滾燙,她不能輸,為什麼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著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籠罩上一層水霧,依稀隻能看見她朦朧的身影,儘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見賀連衣筆挺的驅乾,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著明晰的川字馬甲線,線條流暢,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麗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誘惑。

既是這麼美麗的風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賞起來。

身體的欲望是最誠實的,它想要還是不想要,每寸肌膚,每一絲毛發,都在暗中悄然豎起,毛孔身心,還有雙腿,全部統統,打開。

空虛的軀殼似乎在期待著一場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嚕一聲,發出饑餓的低吼,想,被占滿。

玲瓏掌心覆蓋在小腹上,輕輕閉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麼會對著仇敵的身軀浮想聯翩。

閉上眼睛,聽覺變得無比敏銳,身後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鑽進耳朵,隻覺嗡了一聲,仿若置身於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賀連衣閉眼仰頭衝洗的畫面,流水打濕了那蝶翼般的長睫,水珠順著發梢彙成一股鑽石般的斷線往下墜落,無數的珍珠寶石從她絲綢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膚滾燙,呼吸微喘。

那熱氣似乎又在耳邊,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時候,對方抱著她,發力時止不住的熱氣噴於頸側,克製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頸側筋。

這番躁動越來越強,越演越烈,就如戰場上鳴金擊鼓,鼓聲陣陣,將兩軍交戰拉直激烈的對戰,又像是海上劇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著礁石,巨大的波濤暗示著它底下已洶湧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衝腦門,震蕩得她眩暈不已。

正當一切都朝著最巔峰扶搖直上,忽然之間,某個開關停了。

泠泠的水聲也隨之平息,僅剩下幾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瓏緊繃的身軀也逐漸鬆懈下來,她緩緩撐開眼,望著

鎏金色絲絨製的窗簾,內襯是一層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搖搖頭。

不愧是賀仙尊的孩子,她竟克製不住體內的欲望,論靈力,賀連衣的確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過她,不過是讓著她罷了。

可從前她又怎麼會讓著她,究竟是哪裡變了。

賀連衣換好睡裙,頭頂用毛巾裹著濕發,柔柔地坐了下來。

正好靠在她身側。

剛洗完澡的肌膚散發著水霧,還有幾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瓏朝她一望,蠶繭薄絲的睡裙下不著寸縷,隱隱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誘人,她一張醉醺醺的小臉上,眉眼直勾勾看著她:“我洗好了。”

玲瓏錯開眼,手撐著鵝絨被坐起身,勾著紅色睡裙,也不說話,徑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說話,是她嘴裡涎著口水,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緩過神來。

玻璃門上的霧氣漸漸散開,沒一會兒又是裡面與外面赤誠相待。

原本以為賀連衣會克己複禮地轉過頭去,沒想到她這個醉鬼竟徑直正對著她,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玲瓏看著駭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個隔障術,一片薄紅紗帳自下而上,遮擋住那明晰的玻璃牆面,僅留下一個朦朧倩影。

玲瓏的手扣在白色合金包邊的水龍頭上,輕輕轉動到低溫的位置,用半涼不涼的水,衝卻渾身浮躁。

懷了寶寶的她比從前更為燥熱,再加上剛剛浮想聯翩,體內的幽冥之火迅速亂竄,好不容易洗到了溫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強,身體總算是平穩下來。

半個小時後,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性拖鞋,輕輕拉開玻璃門,帶著團熱氣出來。

前腳剛踏出一半,隻見床頭的人騰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虛影晃過來,方才還在床頭傻笑的賀仙尊,已經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粗上幾圈的胳膊,輕拖著她小手臂,一面溫言細語:“玲瓏,小心地滑。⒆[]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眼神關切落在她腹中,引著她走那不到三米長的床頭邊。

......。

玲瓏忽然覺得她好笑,便趁醉問她:“你乾嘛那麼緊張,本尊懷的是孩子,又不是什麼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彈。”

賀連衣似乎沒聽她說什麼,方才走兩步,便將摸向她手腕:“你怎麼這麼涼。”

用的偏溫的水洗,自然涼了。

她剛要解釋,隻見雙腿被什麼東西勾住,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落在舒適的床上,彈簧的彈性微強,帶著她們同時上下抖動了一番。

準確地說,是她在賀連衣懷裡抖動了一番,

她斜坐在賀連衣大腿上,腰肢被滾燙的手臂攔住,半邊臀落在她掌心上,隔著薄薄面紗,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朝她湧來。

賀連衣眼睫顫抖,不忍又摸緊了一寸。

玉玲瓏睜大雙眸,方才才平穩的心跳再次跳動起來,她眨眨眼,呼吸一屏。

“你在做什麼。”

“玲瓏,你好涼啊,我幫你捂捂。”

另一隻手從她腋窩後抽開,抓住她兩手,握在懷裡,臉湊過去不斷呼氣:“幫你吹吹。”

她一邊揉著,一邊朝手吹氣,身體竟有幾分舒適。

也難怪,寶寶是喜歡另一個母親的。

她需要對方的疼愛,關心,貼貼,若是能進去看看她就更好了。

玲瓏先有幾分抗拒,卻又被她的手按了回去,霸道又不講理,眼裡分明是關切,嘴巴上卻十分嚴厲:“彆亂動。”

四目相對,玲瓏的心漏跳一拍,要不要,就在此時。

反正她也醉了,事後把一切責任推給她,或者說,是她酒後亂,她推不動她,就......。

倒是有幾分意思。

左右都是要雙修的,她想明白後,提著的心也緩緩沉下來。

賀連衣幫她揉好雙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看著,見她頭發還濕著,便將自己頭上的毛巾摘下來,裹住那一頭清藻瀑布,柔柔擦拭著。

“玲瓏。”

玉玲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輕輕嗯聲:“如何?”

“你以後會忘記我嗎?”

大半夜的,忽然傷感?

玉玲瓏起了身雞皮疙瘩,但她吸了口氣,沉穩道:“怎麼這麼問。”

賀連衣些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擦著她的頭發,擦到一半,臉頰便朝她頸脖埋了下去,她吸吮她頸脖的香氣,十分舒坦:“我有玲瓏和寶寶,我不是一個人。”

“玲瓏,生完寶寶後,你該不會不要我吧。”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從她頸脖移開,定睛看她。

玉玲瓏見她憨態可掬,竟有幾分從前沒有的可愛,她勾著紅唇:“你想不想要我?”

她思索一陣,點點頭:“我隻有你了,我想要你。”

這個想要,分明和她說的想要是兩回事。

玉玲瓏雙腿在她身上叉開,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她打開腿,正坐在她的膝蓋上,小腿圈著她的腰,雙手攏過她的脖頸,指腹拂過她後頸輕凸的脊骨,對方的臉頰更紅了,一雙眉眼閃爍,低低垂下去。

“玲瓏。”

“賀連衣,你為了我和寶寶,什麼都可以做?”

她掀開蝶翼般的睫毛,蝶翅微微顫動,眼睛裡映出一汪水,看上去乖覺可愛極了:“什麼?”

玲瓏湊上去,雖說兩人都洗完澡,洗的是同一種沐浴露,山茶花味的,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卻如冰晶玉雪一般,乾淨純淨。

而她身上的,是帶著奶味的香氣,兩種香氣交織,融合,彼此纏繞。

她幾乎垂過眸:“其實,鄭醫修沒同你說,那精油並不是用於按摩,消除妊娠紋的,而是......,而是......。”

“是什麼?”

她薄薄的嘴唇顫抖,朝著她湊過來。

玲瓏打了個一個寒顫

,雖說這般引誘醉酒女人不好,可她還是引誘了,那近在咫尺的唇,宛若魔域盛開的曼殊沙華,是不不停展示的欲望。

她閉上眼,屏住呼吸,對著方才唇瓣的方位輕輕一抬。

柔軟、滾燙,唇珠上還有尚未乾淨的水珠,透過她半開的唇縫,落了進來。

一口急促的鼻息噴在面頰,玲瓏忙鬆了唇,和她拉開兩個拳頭距離,看她反應。

那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黑體邊緣閃著光芒,像是小狗狗吃到食物時快樂的眼神。

還不懂嗎?

玲瓏垂著眸:“你不願意算了。”

她抬起左腿,正把盤踞在她腰上的身抽開,誰知一滾燙的掌心壓在膝蓋上,把她硬掰了回去。

後頸脖被溫柔握住,掰過她側開的頭,方才吃到甜頭的唇主動朝她覆過來。

後背濕噠噠的頭發盤踞在身上,十分黏膩,賀連衣指尖輕拂她的頭發,霎時間,她感覺到一股柔柔的風拂過頭發,水汽在一瞬間被蒸發乾。

她輕輕觸著她的唇,一直不敢呼吸,隻在蒸乾她的頭發後,鬆開親吻,朝她看了一眼。

那雙眼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玲瓏臉頰滾燙,低眉順目,算作默認。

那醉鬼勾了勾唇,捧起她雙肩,再次親吻過來。

這番不再克己複禮,而是輕車熟路地,撬開了那緊閉的花瓣唇。

耳朵似敲鼓一般,扯動著太陽穴的經脈,噗通,噗通地跳著。

玲瓏沒想到她那麼快,竟很快懂了她的暗示,也沒想到她那麼快,就帶著酒意的唇舌打開她。

似乎她很久就想這麼做一般。

她身體先是緊繃地遲疑了一下,對方的手拂過脊背,令她不忍顫栗,她僵直的身體輕輕一鬆,很快就軟了下來。

配合地迎接著這個吻。

從前不知道她是賀連衣,接吻的時候萬般放得開,倒是對方也收斂一些,如今因為寶寶不得不親近,她顯得欲迎還拒,總覺得親的小心翼翼,不敢放縱。

心口築了一道堤壩,卻也沒有掩住洪水濤濤傾瀉而來。

唇齒留香,她被親的天昏地暗,胸口泉水湧出來,灌溉著昔日早已龜裂的大地。

竟不知,自己那兩日的紓解,還抵不過賀連衣一個親密的接吻。

壞死了,誰讓她就是寶寶的母親。

玲瓏被親的沒什麼力氣,幾乎軟在她懷中,對方狂熱的掠奪和擁抱令人瘋狂。

喘息間,賀連衣鬆開她的唇,盯著她看了一眼。

這個醉鬼,不知道又在搞什麼。

一口氣還沒出乾淨,那吻又鋪天蓋地而來。

玲瓏幾乎呼吸不過來,她咬了她唇瓣,才有縫隙仰著頭,大口大口呼吸著。

賀連衣卻沒停下,吻不到唇,便親吻她下頜線,熱氣一陣陣撲入頸窩,鼻尖抵著肌膚,慢慢下滑。

玲瓏渾身顫抖,胸口跟著呼吸此起彼伏,幾乎坐不穩,隻得抓著賀

連衣的背,指甲緊緊扣進她肉裡。

江邊的風柔柔吹了進來,拂過那層薄薄的半透明紗窗,它似波浪一般柔柔鼓動,靜謐的房間,僅剩下沉重的氣息。

?本作者那隻楊提醒您《反派大佬揣了我的崽》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朦朧之間,她聽見肩上的絲質吊帶劃過肌膚,衣領呈花瓣一般被打開,輕輕勾在胳膊肘處。

她的視線忽然清晰起來,便低下頭,見紅色絲綢疊在腰一圈,宛若盛開的玫瑰,絲綢泛著的潤澤光芒,就如初開花瓣上那層細潤的水澤,漂亮得在發光,吻接著肆意落下。

玲瓏撐開雙眸,看著頭頂那四個泛著黃色的燈,愈發朦朧。

“不。”

玲瓏下意識喊出聲。

瀑布忽然停止下泄,堤壩的洪水受到阻攔拒絕後撤退,海浪拍打礁石受了疼,也漸漸退潮......。

一切激烈的洶湧,在短暫地持續了一會兒後,消停下來。

賀連衣不再動,也不鬆口。

玲瓏清醒過來,低頭看著埋在懷裡的腦袋,頓時覺得後悔。

“我的意思是.....不要。”

隻是被潑冷水的人又怎麼會重新燃起希望,懷中的人不動,呼吸靜靜啪嗒在胸口,撩動心房。

她感覺到不對勁,隻挺挺腰肢,示意她醒來:“喂?這就生氣了?”

依舊靜謐,呼吸均勻而舒緩,不像是在和她賭氣。

“賀連衣。”

依舊巋然不動。

玉玲瓏意識到不對勁,她羞憤一把推開她,心口一陣刺痛,總算拉扯開。

賀連衣還意猶未儘吧唧了一下嘴,隻是她雙目緊閉,頭歪著,嘴裡發出酣睡的哼唧聲。

難道被拒絕之後,就不能撲上來嗎?

玉玲瓏仿若晴天霹靂,一腳把賀連衣從床上踢了下去。

那醉鬼滾了兩圈後,整個身體躺在柔軟的羊絨地攤上,半點沒醒,吧唧了一下嘴,又睡了過去。

她抓起一條被子,朝著地上那人一丟,自己又鑽進另一條被子裡。

不過好在,親了一會兒後,內心像得到了安撫,她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