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為了追求所謂的“永恒”,【雷電將軍】在一年前推行“閉關鎖國令”,在稻妻群島外圍的海域上降下了通天徹地的驚天雷暴,從而形成了一道人為的“圍城”。
正所謂“牆外的人想進來,牆裡的人想出去”,而真正能夠自在穿梭於這雷暴中的極少數船隻,要麼有強者護佑,要麼是利用了某些黑科技儀器設備來強行穿梭。
如今,“南十字”艦隊同樣在這滿目藍紫的雷光中穿梭,航行。
原本海天界限清晰的世界如今到處都是雷暴,幾乎數不清那些降落砸下的雷霆到底有多少道,大家隻知道船體身上銘刻的種種防護陣法全部亮起了光芒。
平日裡那些精明強悍的水手們四處奔走,為了維持陣法的完整性而忙碌得不可開交。
北鬥船長拄著自己的雙手巨武大劍,親自坐鎮旗艦船隻的船首,象征著她本人的旗幟飄揚在“死兆星號”的最頂端桅杆處,讓後續的其他船隻也都能看見。
外鄉人熒和派蒙也努力的有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忙事情。
隻有阿褪一臉嚴肅地站在北鬥的身邊,她指著雷暴的某個方向,詢問這位戴著獨眼眼罩的海上女王:“北鬥,你知道海的對面是什麼嗎?”
“啊?”北鬥看了一眼她指著的方向,下意識地說,“不就是稻妻嗎……”
“錯了!海的對面是敵人!”
褪色者那充滿癲狂意味的聲音咆哮在風雨中,回蕩在甲板上。
“踏踏開,一茲摸踏踏開!”(戰鬥,一定要戰鬥到底!)
“……”
作為來往於各國的海上艦隊船長,北鬥當然聽得懂稻妻語——她船上可不止楓原萬葉一個稻妻人在打工呢——因此她很無語地瞥了這神經病乘客一眼,沒有作答。
唉,要是外面風平浪靜也就算了,但現在身處雷暴,自己總不能真的把人一腳踢下去吧?
“要是此時海面上能有強風就好了,但這裡可是雷暴中央地帶,風很難傳進來。”北鬥歎了口氣,注視前方隨口說,“這次的雷暴強度不知為何遠超以往的預計……我擔心這樣下去,艦隊的陣法會撐不住衝出雷暴地帶——誒誒誒?!”
毫無征兆的,一陣狂風穿過了雷暴的間隙,吹拂著“南十字”艦隊。
各艘船上幾乎異口同聲地傳來驚呼,就連北鬥的大副先生也發出了驚喜的歡呼:“滿帆!滿帆!【塔尼斯特】大人庇佑我等!”
對於璃月人而言,尤其是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們來說,同為“風神”的【塔尼斯特】也是值得信仰的一位神明。
——蒙德的風神可以吹開冰雪,我們璃月的風神,保佑一下出海的父老鄉親們,難道是很過分的事情嗎?
因此在如今已經為數不多的“變革信徒”裡頭,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漁民亦或者相關海上產業出身。
就這樣,借助著這股來無影去無蹤的狂風,“南十字”艦隊總算有驚無險地衝出
了危險地帶。
對於這支外來艦隊而言,
隻要進入“圍城”,
就算是安全了。
什麼?稻妻幕府的水軍是否會來抓捕這些非法入境的外鄉人?
嗬嗬,他們正忙著跟自己人打內戰呢,不怕!
同樣鬆了口氣的北鬥終於鬆懈下來,但她疑惑地轉頭看向褪色者,問道:“是你乾的嗎?”
“什麼?”阿褪疑惑地撓撓頭,“不是你們自己祈禱來的風嗎?關我一個普通人屁事啊。”
雖然褪色者講話有點粗鄙,但是北鬥並不會因此生氣——隻要她隨便走進一家港口的酒館,裡面洋溢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臟話足以襯托得褪色者是個儒雅隨和、出口成章的優雅女子。
對於這個解釋,北鬥也是覺得頗有道理……確實呢,如果阿褪這種一天到晚不是在忙於憨批就是在發神經的失戀者也能是【塔尼斯特】大人的化身,那她的前男友鐘離先生豈不就是【岩王帝君】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吧!
——嗯,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北鬥女士是嗑“契變”這對CP的忠實粉絲。
想想吧,一個是堅守底線的契約,另一個是千變萬化的變革,兩位神明撞在一起簡直就像是磐石遇見了流風,無論是誰先動搖……那都是一樁美事啊朋友們!
隻不過北鬥轉念一想,如今帝君逝去,【變革之神】更是遠去千年,兩人生前的結局真是長使英雄淚滿襟……算了,雙死也是HE結局!
懷抱著這樣磕著HE(?)美學的愉快心情,“南十字”艦隊來到了稻妻群島的最北端島嶼“離島”。
由於就算沒有“鎖國”之前,所有外國商販都不能直接進入稻妻本土,而是要先在這邊登記造冊,繳納稅金,才能獲得準入國境的資格證和允許開店的相關資質許可。
離島如今聚集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和店鋪,然而“鎖國令”讓許多生意難以實行,不少商人索性低價賤賣了物資,關閉商鋪回老家去了。
因此往日熱鬨繁華的離島如今冷清蕭瑟了不少。
“南十字”艦隊在離島的碼頭將三人一龍放下來後,稍作補給,就迅速離開,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之所以溜得那麼快,是因為艦隊上有不少稻妻員工都是這個國家的通緝犯的緣故。當然,北鬥挑人時也是有條件、講原則的,不是什麼人渣都收,因此這些稻妻船員身上所背負的通緝令或者賞金全都是有冤屈亦或者誤會的成分……
比如阿褪選擇的沙包肉墊小夥兒楓原萬葉,就是因為搶了朋友的遺物【神之眼】跑路才被幕府通緝的。
那麼萬葉為什麼要搶走朋友遺物呢?
很簡單,因為他的朋友發起了對【雷電將軍】挑戰決鬥,然後死了。
——這世間又有幾個凡人能擋住【雷神】的一刀呢?
本來吧,人死如燈滅。
隻能無力圍觀朋友犧牲的萬葉也沒有蠢到當場跳出去跟著一起送死,按理來說也不至於被連累到這般下場……但是
,眼看著【雷電將軍】要將友人生前的【神之眼】砌入神像中,這就令楓原萬葉無法忍受了。
所以這個國家統治者的思維就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閉環。
【雷神】想要“永恒”→凡人無妄的夢想和野心是引發動亂的源頭,所以必須收集【神之眼】→追捕逃竄的【神之眼】持有者,維持國家的“永恒”,下達“閉關鎖國令”→國家更加動亂,民不聊生,百姓人人自危,幕府軍隊成日忙於鎮壓內亂問題。
事實上,上一個明確堅持執行鎖國令的人,已經在曆史上遺臭萬年了。
想不到吧?
沒人想得通為啥【雷電將軍】要將自己追求的“永恒”擴散給全體臣民,也不管平凡百姓們接不接受,反正強製所有人立刻跑步進入“永恒國度”一樣……就好像沒人想到該死的小日本會堅持排放核汙水一樣。
笑死,執政者連本國民眾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誰踏馬的管你們外國人會不會遭受核輻射影響。
隻要全世界都是福島,那就沒有福島.jpg
也許對於某位執政者而言——隻要大家都能立刻永恒,那就沒有痛苦辣!
話題扯遠了,讓我們說回正題。
目送著這支滿載著璃月老鄉的船隊迅速離開離島,前往了下一個生意地點,站在碼頭上的幾人都有點不舍。
直到這一刻,褪色者才有種“今日離開家鄉”的微妙失落感。
……可惡,璃月那地方,怎麼就成了我這種外鄉浪子的故鄉了?!
阿褪把眼一閉,心一橫,一會兒摸摸懷裡的小骨龍,一會兒摸摸腰帶上新配了個刀鞘的短刀……總之,就是不承認自己想前男友了。
哼,那個滿口謊言的騙子有什麼好值得懷念的!
事實上,北鬥作為一位交遊甚廣的船隊大佬,在稻妻這邊也有不少本地朋友。
熒等人也被她托付給了離島當地的一位朋友幫忙照顧打點。
這位朋友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隻是看在北鬥的面子上,熱情是有的,但也僅僅停留在客套的層面上。此人幫幾位外鄉人引薦了在本地的【勘定奉行】長官,希望能夠按照慣例繳納足夠的財貨後獲得可以隨意出入稻妻群島的“通行憑證”。
在稻妻這個國家,掌管政務的單位是【將軍幕府】,明面上的首腦是【雷電將軍】,幕府下設三大奉行機構。
分彆是主管政務和軍務的【天領奉行】,代表家族為九條家;掌管金融財政的【勘定奉行】,代表家族是柊家;以及主管社會文化的【社奉行】,代表家族是神裡家。
當代的【勘定奉行】總部坐落於離島,部門長官,也就是柊家家主柊慎介親自接見了她們。
誰知道,這位柊大人一聽說是來自璃月人的外鄉人,就開始打官腔,不停地表示你們的這事情很難辦啊……“鎖國令”下大家都想得到“通行憑證”,物以稀為貴你們也是懂的……你們這些人難道就不知道要“意思意思”嗎?
說來說去,隻透
露出三個字的真實意圖:得加錢!
一個人兩百萬摩拉,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竟然要收費一千萬摩拉!
因為毛毛是外表邪惡的奇特龍型生物,【勘定奉行】認為這條龍值得四百萬摩拉……
阿褪聽完報價,臉色當場就陰沉下來了。
——我是失戀後來你們這兒散心的,不是來當大冤種的!
要不是熒死命拉著她的手腕,她都估計要把這老東西的腦袋活活砸進肩膀裡。
她本來還想著如果幾萬摩拉就能買一份通行證,那價格還能接受……結果是一千萬摩拉!老東西你怎麼不去搶【北國銀行】?!
什麼?我已經搶過它家的璃月分行了?那沒事了。
直到離開奉行社後,褪色者才怒氣衝衝地說:“太貴了!我買不起!”
其實她出得起一千萬摩拉,但是阿褪感覺柊慎介此人似乎就是打定了主意多拖延她們幾日,所以就算真的出錢了,估計也拿不到通行證。
派蒙也唉聲歎氣:“確實。”
熒也抿著嘴不說話,低頭思考方法。
褪色者想了想,說道:“算了,我用自己的方法偷渡進去……”
“阿褪你要怎麼搞?”派蒙想要抄作業。
“變成一縷風。”
這個……派蒙還真的抄不了作業。畢竟她和熒都不是魔神。
總之,大家約定在稻妻主城見面,褪色者表示自己想去外頭散散心——如果熒實在湊不出四百萬的入場費,在風裡喊自己一聲就行。
不過熒也覺得柊慎介這老東西不是很真誠地想要賣通行證,似乎另有打算。因此外鄉人少女打算回頭再研究一下其他通行方案。
雙方告彆後,褪色者把毛毛往天上一扔,自己化作一縷清風托舉著崽崽一起上天。
反正黑燈瞎火的大晚上,誰會看到一隻翱翔雲端的小骨龍?
毛毛本身也興奮得不得了:這可是在和媽咪一起飛誒!
然而一人一龍到處飄了大半夜,看地面情況才突然發現:嗯?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去偏向東南方向的稻妻城,反而去了更加西南方向的【無想刃狹間】那一帶了。
但沒關係。
親子活動嘛……小孩兒開心就好。
本來褪色者是這麼滿不在乎地想著,直到——她看見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