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的隊伍在雪原上逐漸壯大,成型,最後這支“叛軍”的名聲隨著狂風與一些被釋放回去的前賞金獵人一同進入了蒙德城內。

很快,幾乎所有蒙德人都知道了這支反叛隊伍的出現和崛起。

“一個幽靈,反抗暴君的幽靈,在蒙德遊蕩!”

隨著這個新生勢力引入眼簾,反抗軍也對外公布:他們能夠提供讓平民百姓也能存活在雪原的神秘方法——當然是來源於溫迪+安德留斯+褪色者這三位非凡存在共同提供的神力印記。

在得知了此事後,不少人為此欣喜若狂,也有人擔憂至極……但無論城內蒙德人的情緒如何,還是有不少人借著走私渠道,想方設法地偷渡出去,加入了反抗軍。

就算一些平民不願意參軍,也有許多人攜家帶口地逃進了反抗軍的控製區域。他們的到來為反抗事業也提供了不少幫助,因為這年頭的老百姓通常有養家糊口的一技之長,無論是鍛造、釀酒還是彆的技能,都有助於反抗軍這一方的成長。

至於人口激增所帶來的糧食短缺方面……先前褪色者未雨綢繆地指導反抗軍使用各種馬甲,去城中換取了不少糧食出來,所以目前的糧食存量足夠反抗地區全體成員吃一年左右。

更何況,也還有褪色者這個人形自走合格免檢肉製品源頭在嘛……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饑荒程度的話,她也不會割肉喂人的。

這一回被人挖了牆角,眼看麾下的子民們人心浮動,不少人都想潤,迭卡拉庇安是真的憤怒了。

祂令人徹底封閉了走私渠道,斷絕城內外的往來。

同時,祂加大了風暴城牆的力度,讓哪怕褪色者這種級彆的魔神真身都不可能再輕而易舉地突破穿透過去。

最後,這位高塔孤王開始調兵遣將,籌集物資,準備派遣軍隊外出,在野外一舉殲滅這支新生的反抗軍隊伍。

哼,祂當然知道自己有安德留斯這個老對手(手下敗將),但過去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在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魔神戰爭末期,竟然又冒出了一隻弱小可笑的風精靈和一個暗藏鬼胎的外來魔神……

——也罷,就讓蒙德的龍卷風摧毀這片土地上的一切不臣!

…………

……

如今過去了大半年,昔日的古恩希爾德小山穀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樣,它變得熱火朝天,已經是個標準的大軍營。

至於原本居住在此的一些家眷,則是搬遷到了其它安全的地方和投奔反抗勢力的普通百姓們暫居。

能把反抗軍建立成這個樣子,除了弗雷赫特是個聰明的家夥,學什麼都能迅速上手的原因——當然也是因為某個璃月顧問的存在。

褪色者:謝邀,剛下蒙德的飛機,璃月熟人太多,匿了……

簡單來說,就是褪色者也許什麼經驗都沒有,但唯獨打仗的經驗豐富得很!

她跟自家公司的老夥計們一起打了長達千年的魔神戰爭,這花費的精力和時

間都比她研究魔法的時間要長——跟某個閉關鎖國的迭卡拉庇安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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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軍如今的領袖是人類少年弗雷赫特,明面上信奉“風精靈”溫迪(因為褪色者是璃月魔神,不可能來當蒙德軍隊的卡密),以此成為蒙德地區的第三大勢力!

如今的反抗軍裡也有不少人才,但真正要算得上弗雷赫特左膀右臂的人應該還是紅發騎士柯尼特·萊艮芬德。這個曾經的騎兵隊長比大部分人的服役經驗都要豐富,又很了解蒙德軍隊的運轉機製,因此給大家提供了不少這方面的幫助和情報思路。

如今,平和死寂了上千年的蒙德地區逐漸烈風湧動,無論是迭卡拉庇安,還是安德留斯亦或者人類反抗軍,都知道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會持續太久了。

但當反抗軍的士兵押送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進來時,帳篷裡無論是騎士還是少年詩人,亦或者其他幾位反抗軍的將領,以及正在摸魚的溫迪和今天變成一條魚的褪色者都震驚了。

“我是阿莫斯,侍奉迭卡拉庇安大人的狂信者。”被繳械的女人神色陰鬱地說,“你們之中誰是反抗軍的首腦?”

沒等眾人有所回答,押送她的士兵反而生氣了:“你身為暴君的間諜,竟然敢對我們的首領這樣說話!什麼態度?”

“沒關係的,泰文,我並未生氣。”弗雷赫特製止了士兵泰文的罵人行為,他走上前去詢問,“阿莫斯小姐,你既然是高塔孤王的狂信徒,為何要自願束手就擒的前來見我?”

少年首領的語氣柔和,過往為了招攬路邊打賞聽眾所練習的親切神情與關懷笑容在這一刻發揮出來,顯得非常無害柔軟。

然而一旁的紅發騎士不動聲色地靠近並且握住了劍柄,蓄勢待發,以防止阿莫斯掙脫束縛、突然暴起擊殺反抗軍首領。

敏銳的弓術高手阿莫斯冷冷地瞥了一眼萊艮芬德騎士和其他人,又看了一眼那邊漂浮在魚缸邊上摸魚的風精靈——那眼神有些複雜難懂。

然後她說道:“他們說的弗雷赫特就是你本人嗎?”

“對。”少年詩人回答。

“我是來投奔你的。”阿莫斯一臉殺氣地說。

大家:“……”

不是,您這樣與其說是自願投奔,倒不如說是你的王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強行進行一場當面暗殺活動。

因此眾人對此表示強烈懷疑。

此時魚缸裡那條黑乎乎的魚兒忽然用尾巴拍了拍水花,水花很奇妙地跨過大半個帳篷的局裡,灑了阿莫斯一身。

猝不及防的阿莫斯險些大叫一聲,但看在其他人都毫無反應,甚至覺得“這很正常啊”的表現下,硬生生忍住了尖叫的衝動。

黑魚褪色者吐出了兩個氣泡,懶洋洋的聲音飄出水缸:“是真話。”

大家鬆了口氣。

隻有渾身濕漉漉的阿莫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麼毫不起眼的

蠢魚也是非凡存在……難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璃月魔神?!

弗雷赫特一聽魚魚牌測謊機說了這話,

笑得更開心了,

連忙追問阿莫斯到底是為什麼想來反抗軍。

阿莫斯沉默了片刻,咬著下唇,慢慢地說出了一些話語:“說來也許有些羞恥,你們倘若想要嘲笑我也隨意,但這的確是我的內心想法。”

…………

……

阿莫斯在小時候,並不是迭卡拉庇安的子民。

她生活在一個與蒙德城所敵對的部族,那裡有著魔獸的庇護……但是魔獸最終死於高塔孤王之手,部落也家破人亡。阿莫斯與所剩無幾的族人們都成為了蒙德的階下囚。

她因為長相可愛清純又年齡較小,最終沒有成為被賣去乾苦力的奴隸,而是成為了侍奉神明的侍女候選者。

女孩一天天長大,成為曼妙高挑的青春女性。那烈風也一天天吹拂著冰雪覆蓋的凍土大地。

不知從何時起,屬於女孩的那顆芳心就此萌動……在長期的生活與工作裡,她放下了仇恨,真正的愛上了王位上的孤高王者。

但是迭卡拉庇安對凡人那如同火焰一樣的熾熱情感無動於衷,甚至讓人懷疑祂壓根兒沒注意到這些小事。

因此陷入戀愛絕境的阿莫斯想著,倘若自己變得更強大、更有用,是否就能進入神明的視線裡?

她開始苦練弓術,不斷地改善自身的力量和性格,變得愈發的吃苦耐勞,弓術精準而詭譎……

最終,這位強大的女性人類成為了蒙德城裡最接近神明的那一小批人類。

但迭卡拉庇安的視野裡永遠隻有高空和天風,祂熱愛人類,但不會愛具體的哪個人。

這本來無可厚非,魔神與凡人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彆,阿莫斯內心最深處的這份不該有的暗戀之情也本該隨著年紀增長、衰老而最終一同踏入棺材裡。

可是隨著反抗軍勢力的出現,原本高高在上的迭卡拉庇安也逐漸變得忙碌起來。

祂發號施令,祂調兵遣將,可是對屢次自動請纓的阿莫斯都視若無睹,將她過往人生中所有的努力都視為再平凡不過之物。

“以你的實力,去了也隻是死路一條。”

“活膩了就去吧。”

“凡人的命運……不都該歸於塵土麼?”

阿莫斯終於受夠了。

她本來可以忍受一切外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和“數典忘祖”的瘋狂唾罵,她本來能懷揣著無望的愛戀而平靜死去,她本來能夠用“魔神不關心具體的塵世”這個借口來欺騙自己。

但她偏偏意識到——迭卡拉庇安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哪怕隻有一次。

她跪在近在咫尺的王座腳下,低垂著頭顱,卻隻覺得與神明的距離從未如此遙遠。

“我要祂……好好地注視我一回。”阿莫斯對著反抗軍的眾人沉聲說道,“為此,我會站在祂的對立面。哪怕付出我迄今為止的一切所有。”

帳篷裡十分安

靜,

大家突然吃到了這樣一個愛而不得的扭曲人神戀愛大瓜,

都不知該作何評價。

紅發騎士萊艮芬德的確有妻子在城裡,但他當年跟老婆是自由戀愛,婚後感情和睦無比。所以這哥們難以理解阿莫斯這種“得不到你的關注就要用另一種方法被你看見”的扭曲戀愛腦到底在想什麼。

這不符合騎士的美德……他偷偷想。

少年弗雷赫特那是根本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因此關於戀愛這方面的經驗,也純粹是停留在先前為了寫詩詞時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程度。

至於帳篷裡的其他幾位反抗軍將領,無論是獵人出身的弓術大師勞倫斯,還是來自已然毀滅的古老雪國的勇者依蒙洛卡,大家的感情經曆好像也沒有那麼波折……不過那位雪國勇者不知想起了哪位令人惋惜的故人,一時間也陷入了惆悵的回憶中久久難以自拔。

最後是沉迷摸魚的溫迪和今日限定變身黑魚的無辜褪色者——等等,不會真有人指望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能理解人類的病嬌水平吧。

總而言之,一帳篷裡的反抗軍成員都是直男,無論是身體亦或者是心靈上的。

全員直男.jpg

弗雷赫特突然問:“阿莫斯,我們反抗軍當然歡迎每一個渴望自由、對抗暴君的夥伴的加入。但是倘若你的王發現你跟我們一起行動,命你對反抗軍動手……你會聽從哪一邊?”

“……”

聽到這個矛盾的問題,阿莫斯沉默無比,這令她本該美麗的面孔顯得陰沉而扭曲,顯然是在掙紮。

但最終,她還是長出一口氣,認真道:“我是真心來加入反抗軍的。”

“舊神的國度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那麼,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換個新的神明。”

黑魚又用尾巴往她身上隔空潑水:“還是真話。”

大家憐憫地看著滿身是水的阿莫斯:“……”

唯獨弗雷赫特爽朗的微笑起來:“那麼,我歡迎你的加入。”

“謝謝你,弗雷赫特,你的心胸就如蒙德的風一樣無邊無際。”

阿莫斯先是感謝了一下新老板,然後忍無可忍地轉頭對著魚缸裡遊來遊去的褪色者說道:“但是以塔尼斯特大人您的實力,既然能夠辨彆我是否說了謊言,為何還要對在下一直潑水?”

“嗯……”

褪色者想了想,那雙莫得感情的死魚眼裡折射出詭異的光芒:“好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