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超級變變變(1 / 1)

褪色者告彆了安德留斯那個創業一千年還沒有什麼成果的年輕有為魔神後,帶著溫迪回去吃飯了。

今晚她是跟古恩希爾德家族的莫涅和族長一家人吃飯。

對了,莫涅是族長大叔的小外甥,因為他早年母親凍死在出逃路上,父親在十幾年前也因為捕獵過程中不小心被野獸咬死了……所以這孩子就經常來舅舅家裡蹭飯。

也多虧了族長夫妻他們多年的正能量教育,失去雙親的莫涅才成長為了一個樂觀向上、踏實肯乾的正常人。

雖然也正因為是個老實人的緣故,他總是被褪色者嚇唬。

溫迪剛開始還覺得不太好,但很快被這位璃月小夥伴給傳染了病情……祂沒過多久就發現了莫涅害怕鬼故事的毛病。

於是兩個不當人的家夥經常有事沒事地給莫涅講鬼故事,把人家可憐小夥兒嚇得一驚一乍。

今晚的褪色者也在吃完飯後給莫涅講了一個鬼故事——大致是關於雪原上的一個部落小夥子吃了頓晚飯後,很不幸的遇到鬼的故事——聽得莫涅吱哇亂叫地衝出去了。

一旁的族長大叔等聽眾也聽得面色發白,不敢說話。

溫迪譴責好友:“你這是嚇唬他第幾次了?”

“第32次。”褪色者不假思索道,旋即翻著白眼看向風精靈,“更何況,這個鬼故事不是你和我一起想出來的嗎?”

溫迪做無辜可愛狀地歪了歪兜帽:“誒嘿!”

褪色者鸚鵡學舌:“誒嘿~”

旁邊捧著進口劣質茶葉泡水的族長大叔遲疑了幾秒,不太自信地當一台複讀機觀眾:“誒……誒嘿?”

此時木屋的大門又被敲響,“誒嘿”個不停的族長大叔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誰啊?”

“是我啊父親大人。”族長小女兒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先前塔尼斯特大人交代的一件事有了頭緒了……”

由於小女兒如今早已成年,嫁給了一個早年被族裡救起來的蒙德城內出逃年輕人,因此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先前的晚餐沒有跟父母與客人們一起吃飯。

小女兒進來後就解開了自己身上那張厚實得跟棉被有得一拚的皮毛鬥篷,抖落表面的碎雪,裡面鑽出兩個半大不小的男女孩童,一邊大喊著“外公外婆”一邊撲過來。

族長大叔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立刻臉上笑開了花,一手一個地把外孫子和外孫女抱走了。他的妻子則是為幾人端來熱水來後就離開客廳、把談話空間留給他們。

褪色者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張先前藏著兩隻小孩兒的厚重鬥篷,問道:“怎麼不把孩子放在家裡?”

“家裡沒人。”小女兒很認真地說,“普達爾(丈夫名字)跟其他人去蒙德城附近踩點了,孩子們放在家裡,我不放心。”

雖然這些小木屋之間距離也不算遠,甚至可以說族長家與小女兒家之間走個幾十步就能到了。

但是做母親的心就是這樣,在外辦事也會始終掛念家中

的年幼兒女,這點人之常情褪色者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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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褪色者在數日前便向他們表達了自己想要潛入蒙德城的想法。

這件事說困難也不困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在過往,像是風精靈溫迪可以變回一縷清風,祂太過弱小,毫不起眼,又是本地風精靈,因此可以順著風暴的流轉而慢慢地滲入城中地區再出現——但這個辦法不適用於褪色者。

連溫迪都能察覺到她身上“異常的風的氣味”,迭卡拉庇安肯定也能察覺到自己家門口的風牆裡多了一道外鄉人的存在。

所以沒辦法直接走魔神的門路進來。

既然如此,那就走人類的走私的門路吧!

在過往的千年裡,依舊有不少外來的勇士闖入了這片冰天雪地裡做生意……其中大部分是有不同魔神或者魔獸眷顧的人類,擁有特殊的力量對抗這片地區那種致死性的寒冷。

因此久而久之,蒙德城裡出現了走私的渠道。

外來的摩拉、貨幣流入了城內,而隻有在城內才有的莊稼作物、釀酒等特產也慢慢地銷售往外地。

迭卡拉庇安知道這個走私渠道嗎?

祂知道。

但祂不在乎。螻蟻間賣點糧食特產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而且雖說是長期閉關鎖國,但祂有時候也想聽聽外界的動靜亦或者魔神戰爭的情報。

祂隻是嚴禁自己的子民從走私渠道離開,誰走了,就算是叛逃!

同時,這位“高塔孤王”派遣了手下的信徒勢力去看守這些渠道,本意是嚴格把關……但是摩拉的誘惑太強大,這些年來,不少把關的信徒都被城內外的商人和不同勢力給與的利益所腐蝕了信仰,對於一些“違禁產品”的走私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他們這些海關人員的底線就隻剩下“不允許活人進出蒙德城”這一條了。

對於這些“海關人員”而言,迭卡拉庇安大人當然是正確的,永遠不會出錯的。

但是咱們老百姓雖說是信徒,但也是人,自然是要賺摩拉養家糊口的。現在既然各方勢力都給了好處,為什麼還不接受呢?

起初也有一些古板正直的信徒不願意同流合汙,又發現了走私中的違法行為,當即說要去揭發這些人的非法走私行為!

然後第二天,他的屍體被發現切碎在家門口的排水溝裡,死因據說是“自殺”。

久而久之,這條走私渠道就成為了蒙德城內的百姓與城外商隊的一個共同的、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過高塔孤王的信徒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他們給出了每個季度的走私生意定額,還要求分潤大部分的利潤好處。

城內的商人和百姓們都對此很苦惱,但大家對於來自外界的一切商品都有種病態般的渴求,似乎觸摸到了外地商品……就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自由的世界那樣。

因此人們也隻能捏著鼻子接受這些條文規矩。

如今,

古恩希爾德的族長女婿就是為了褪色者的走私潛入城內先去踩點,

爭取一個“商品名額”。

“所以,得麻煩您變成……商品。”

小女兒頗為歉意地對褪色者說,生怕這位魔神生氣了——雖然“能夠變化”這個想法也是褪色者先前親口告知她的。

“這有何難?”

褪色者大笑一聲,下一秒身形急劇縮水!

見此狀況,溫迪睜大了眼睛,出現在他面前的友人不再是黑發藍眼的外鄉人,而是一頭渾身皮毛雪白、有著些許黑色斑點的成年雪豹!

這雪豹的皮毛厚實溫暖,毛光水亮,看起來就是那種很貴的皮草樣子……

如果非要說它的品相有什麼問題,大概是這成年猛獸的一雙淺藍色的豎瞳明顯異常黯淡,像是得了眼部疾病那樣沒有光芒。

但無所謂,這是褪色者區彆於其它真正野獸的特征而已。

“是豹豹!”溫迪覺得這頭威武神駿地蹲坐在地毯上的豹子也很可愛,飛過去抱住了雪豹的脖頸,頭頂的呆毛輕微地蹭了蹭豹子下巴的軟毛,跟她貼貼。

“嘿嘿。”豹子褪色者口吐人言,臉上屬於貓科類生物的胡須抖動,露出了一個極具人性化的笑容來。

“真是帥氣威猛的真身啊,塔尼斯特大人。”小女兒驚奇又欣賞地恭維道,“那麼如果事情順利,明天您就能作為我們家族要‘販賣’到城中的野獸而進城了。”

豹豹褪色者露出虎牙,當場豹笑:“沒問題嗷!”

溫迪翻身飛到豹子的頭頂坐下,也得意洋洋地宣布:“那我也順便一起進城去玩吧!”

褪色者覺得有點頭癢,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腦門,而溫迪則是圍繞著她的耳朵飛來飛去,躲避著友人的利爪。

“……唉。”

小女兒無奈地看著這兩位明明年紀都不知比自己大多少的非人類,不知是否錯覺,她感覺自己是這個屋子裡最成熟的人。

…………

……

第二天,族長他們親自押送(護送)這頭猛獸來到蒙德城外的一個密林裡,在此踩點的女婿普達爾已經提前聯係好了相關的手續,他們進入了一個被埋藏在蓬鬆白雪下的地道裡。

對,走私渠道在地下,不在地面上!

沒辦法,地面上有風暴牆……也隻有這片大地能暫時瞞過迭卡拉庇安的風之視線。

順著地道走了許久,買賣雙方都抵達了地下的交易大廳。

褪色者好奇地趴在籠子裡東張西望,看出這個大廳、地道都是有些年頭的建築,最少也有幾百年的那種。

賣方是城外的古恩希爾德,買方是城內信徒勢力中一位高層管理者的下屬商會。

雪豹褪色者很順利地通過走私渠道被賣到了蒙德城裡,為首的驗收商品人員看了一眼關在籠子裡的這頭猛獸,登記下它的品相和特征後就收貨了。

相略有瑕疵的雪豹被賣了15萬摩拉!

——真是物化女……女豹子!

不過族長他們轉頭就把摩拉兌換成部落緊缺的各種生活物資,城內商會的人也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登記下他們的需求後差人運貨……

至於溫迪則是躲在她腹部的皮毛裡一動不動,借助陰影的遮掩,像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布塊——兩個好朋友就這樣被賣進來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一位璃月魔神和一位風精靈會用這種辦法偷渡……

但兩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暗中嘲笑信徒們沒有眼力和被金錢腐蝕得太厲害這件事。

當晚,雪豹連同外頭的鐵籠一起被送進了該商會的後院裡,聽人說估計過幾日再送給彆的信徒高層做禮物。但隨著深夜的一股清風吹來,附近巡邏的守衛忽然有了困意……

當那些人後來再去查看籠子時,發現裡面那頭本該健康活潑、賣得一個高價錢的成年雪豹竟然在夜晚裡悄無聲息的斃命!甚至屍體還腐爛了!

與此同時,看著這些驚慌失措的守衛跑去通報商會主人,一隻站在圍牆破洞處的灰毛老鼠摸了摸鼻子,轉身跑了。

“你真是惡趣味!”

老鼠身後飛來一個小鬥篷,貼在它的背上,任由老鼠背著自己跑,“用分身製造幻術就算了,還搞得屍體腐爛了!”

“可是你看他們害怕慌亂的樣子——不是很好玩嗎?”老鼠褪色者沒心沒肺地笑道。

鼠鼠我啊,最愛看彆人為我急得跳腳的樣子了.jpg

躺在它背上的小精靈仰頭看著這片永遠都灰蒙蒙的無風天空,樂起來:“確實。”

“對了,棱遊,我帶你去找我朋友吧!”溫迪忽然說,“他見過我的樣子,肯定不會對你的樣子感到害怕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怎樣勇敢的一個人。”

…………

……

家住蒙德城的尋常少年吟遊詩人,大概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的朋友——那隻風精靈會突然帶著一位新朋友前來造訪。

“早安呀,弗雷赫特!”

溫迪熟門熟路地飄進來:“我今天帶了個新朋友介紹給你,你有空嗎?”

“溫迪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當然是有時間的。”

弗雷赫特是個發色深藍近黑的俊秀少年,他的容貌清俊,乍一看有些男女莫辯的既視感。不過不管是男性特有的喉結特征還是舉手投足之間都說明了他的真實性彆。

這位少年的耳畔紮著兩條秀氣精致的麻花辮,身披一件棕褐色的鬥篷,懷裡還抱著一把保養得很好的金色豎琴,似乎準備出門去演奏。

聽到這話,他放下了豎琴,想看看新朋友長什麼樣子。

然後,一隻巨大的深灰色章魚蠕動著數不清的觸須悄無聲息地滑進家門口裡來了。

渾身黏糊糊的章魚揮動著十幾根觸須打招呼:“嘿!大家好!”

溫迪:……

弗雷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