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掙紮不脫,於是對雷利拳打腳踢,發狠發瘋似的當他是仇人那般攻擊他!
不停的喊道:“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雷利仍然禁錮著她的身體,任由西婭捶打他,不為所動。身體被捶打的啪啪響,他也不皺眉頭一下。
臉部被甩了幾個巴掌,眼鏡被打掉在地上,他就這樣冷眼看著西婭發瘋,冷靜的不像個人,好像遊離在這場爭執之外。
手臂傳來陣痛,是西婭咬了他,毫不留情,如果他不鬆手,她有可能就一直打算咬著不放。
一絲鮮紅的血液從她唇下流下來,看來皮膚被她咬破了。疼痛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恢複平靜。
他鬆了手,這場可笑的鬨劇到此結束。
“你是想把我咬下一塊肉下來嗎?”
雷利出聲,讓西婭從發狠的狀態裡出來,狀態一旦打斷就很難恢複,她看著血淋淋的牙印發怔,似乎不太相信這是她做出來的事。
舌頭一轉,還嘗到嘴裡發鹹的鐵鏽味。
雷利簡單看了一下牙印傷口,傷口雖然又麻又疼,但是相比較於以前受的傷來說,幾乎可以不用在意。
他甩了甩手,看向西婭。西婭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往後退一步。
輸人不輸陣,她昂首挺胸大聲道:“我……我是正當防衛!”
“哦。”
雷利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他扭頭走進了廁所,打開水龍頭衝洗傷口。
西婭探頭偷偷瞧了瞧,發現他正忙著,於是走到桌子前把自己的包包拿上。看了眼塑料袋包裹著的飯盒。
身後傳來走出廁所的動靜,她立即將包包背到身後回身,一副又驚又虛的樣子讓雷利不免覺得好笑,看來真的把他當成猛虎野獸了。
不過也對,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他一動西婭就像一隻小動物般防衛著他,全身的雷達豎起。
他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西婭再次出聲喊住了他。
“誒,你去哪?”
“你還管我去哪?你不是應該詛咒我去死嗎?不要對男人心軟,不值得。”
雷利開門出去,需要看著門慢慢關上,她疑惑不止。
她慢慢走過去,門就被打開,嚇了她一跳。
是雷利又突然返回,“我出去喝酒,今晚不會回來。不要隨便開門。雖然我這裡什麼都沒有,可不想臟了地方。”
“嘟——”一聲,門被關上了,這次西亞等了一會兒,確定門沒有動靜之後走到門後。將耳朵貼在門背後,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好一會兒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才慢慢地小心翼翼的開門,開出一條縫,偷窺著外面的世界。
雷利真的走了。
她有點搞不懂雷利的舉動了。這是讓她好好待在房間裡嗎?讓她留在這裡過夜?
那他剛剛是在乾什麼?發瘋?
還是精神病發作?
西婭仔細回想雷利回來的一切動作,發現他把她從卡蓮娜那裡抱回來揭穿她假裝睡著的時候好像很生氣。接著他們就吵了起來,他莫名其妙的說什麼成年人的世界,成年人的愛。莫名其妙摟住了她。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感到不安想要逃離,他越來越生氣。
咬了他一口以後他又變正常了,搞什麼啊?莫名其妙的?
西婭百思不得其解。
她覺得她應該離開,她往窗戶看了下烏黑的外面。天那麼黑了,她還得一個人去找旅館,想想就麻煩。
拜托讓卡蓮娜收留一晚……也不行,她今天已經在人家裡待了一天再待下去就是ky了。
她從雷利的話猜測她是從事特殊工作的人,晚上可能會打擾到她。
卡蓮娜給她的印象是個好人。
雷利那樣說人家,她也不開心。
西婭氣憤的錘了一下床,想這些東西煩死了。這時肚子咕嚕響了一聲,她才發覺肚子早就餓了。
眼神不自覺撇到桌上的塑料袋,最終還是沒有骨氣的打開了塑料袋。那裡有兩個盒子,一盒裝飯,一盒裝菜。菜有葷有素,飯是大白米飯。
她決定明天再正式和雷利說拜拜,今晚就算他還是在冷戰的朋友,因為飯實在是太香了。
對不起骨氣,她一邊吃飯一邊哭著道歉。明天吧,明天她再硬氣起來。
因回來想拿披風的雷利在門口保持著掏鑰匙的舉動,他聽見了門裡傷心哭到抽噎的聲音。
他原來那麼過分嗎?
他真的把她嚇成這個樣子嗎?他離開時人可還是高昂著頭顱死也不低頭的氣勢,誰能想到一個人時哭得那麼傷心難過……聽著還咳嗽不已像是被嗆到了。
雷利收回了鑰匙,沒有開門。他可不想撞槍口上,看著那熟悉的臉龐,他總會想起彆人,然後惱羞成怒。還是哭泣的臉,太麻煩了,他也不知還說什麼。
可能真的年紀大了,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淡定。一點點小事就可以牽動他的情緒,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他聽了一會,哭聲小聲後才轉身離開。轉身後又剛巧遇到了對面的那個女人。他想了想,西婭口中女人的名字叫卡蓮娜。
他還是那副樣子,大波浪的長發。紅唇烈焰手裡掐著煙。
“不進去嗎?”她問。
雷利聳了肩:“我想了想沒什麼東西好拿的,熱鬨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兩人隨意打了招呼就分開,雷利走在街道上吹著夜風,也許可能真的上年紀了他居然感覺到一絲絲涼意。
還是去喝點酒暖暖胃吧。
所以說啊,感情這種東西最麻煩了。
說實話,他沒想到西亞居然是直球型的類型。昨天那一記直球砸的他有點懵。拋開她的那張臉,也許他可能會笑嘻嘻的和她調情。畢竟他的確是對西婭有好感,又漂亮,又有單獨相處過一段日子的經曆,同吃同睡,培養出來的不是同伴那就會衍生其他的情愫。
可他的第一好感也是來自那張臉。
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感情,面對那樣的臉會讓他覺得對不起羅傑,對不起希拉。
好像他找了一個希拉的替身,對她褻瀆。
她越靠近,這種情緒就越發濃烈。他推開她,遠離她,當聽到她可能有危險時又放不下擔憂。他說服自己這是美好的品德,救助有危險的婦女可不就是美好的品德嗎?
心裡其實明白,他是衝著那個人去的。
兩種思想互相鬥爭著,控製他的身體。一種是真實欲/望,一種是道德理智,矛盾解決不了,連帶他一起矛盾。
什麼情啊愛的,海賊最不需要這種東西了,他有的,隻是欲/望。
他在酒吧過了一夜,第二天又去買了早餐回來,房間裡已經人去樓空,桌子上還放著兩包藥,隻有西婭背的小包包不見了。
桌子上就有一張他之前離開時留給西婭的信。
大概是西婭不會寫字,所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看著自己寫的內容變成了留給自己的,他揉成一團,媽的真惡心!
麻煩小姐終於走了,這是當然的了!人在感覺收到威脅時不走難道還留下來吃飯嗎?又不是受虐狂!
他鞋也不脫,直接躺下,他已經兩天沒有睡床了,人走了就犒勞一下自己吧。
一躺就躺了一天,早餐也進了他的肚子裡。再餓得不行出來覓食時又遇見了對面的女人。
看起來像是在等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小姐?”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說:“你的【黎明女神】上了東邊那艘豪華巨輪。”
他挑眉,隻是這樣?
“我的客人和我說,那裡能買到各種女人,奴隸。”
她說完就回了房關上門。
雷利秒懂,人口販賣,那個失憶小姐可沒那麼多錢充當買家。
誒呀,他摸摸身上的口袋,已經沒有錢了呢。賣了自己吧,也許能遇到好心的有錢人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