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下次給秦易之織圍巾(1 / 1)

第一百零七章:

謝祈一整個繃不住,但秦易之也沒明說,他也不好意思戳破,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咳,鞋子我很喜歡,不過那麼多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穿完。”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道:“慢慢來,以後還會有。”

沒過多久,秦易之下了樓。

猛男還沒走,在勤勤懇懇地清掃廚房。秦易之買的這棟小彆墅有一個很寬敞的廚房,可以讓猛男隨意發揮,他也很喜歡泡在廚房,在這個家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廚房的,甚至三餐也是在廚房解決的。

廚房門被敲響,猛男嚇了一跳,打開廚房門,看見是秦易之,略微有些緊張,喊道:“秦先生,有事麼?”

秦易之對他說:“出來。”

猛男趕緊擦了擦手,走出廚房。

秦易之問他:“你跟謝祈說了什麼?”

猛男“啊”了一聲,有些茫然地說:“沒有啊,我沒說什麼。”

秦易之接著問:“秦京墨過來的時候跟他說了什麼,你聽到沒有?”

他語氣冷冷淡淡的,但猛男能感覺到秦易之平靜話語裡的不悅,遲疑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把秦京墨對謝祈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沒辦法,秦先生給他工資的。猛男有些愧疚地想。

秦易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L才對猛男說:“回家路上小心些。”

猛男趕緊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秦先生關心。”

猛男是有錢的,在寸土寸金的H市有一個七八十平的小房子,還是全款拿下。

如果不想住,也可以回秦家跟媽媽一起住,小房子也能租出去,總之,猛男有錢,且愛錢,誰給他吃飯他還是明白的。

不過出了秦易之的家,猛男還是給秦京墨發了一條信息提醒了一下,說秦先生已經知道了他說的那些話。

秦京墨還有些意外,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他問:“秦總生氣了?”

猛男說:“看不大出來,但是有些不高興。”

秦京墨有些不是滋味地說:“我也是為了他好,百年之後秦氏到誰手裡都說不清楚。”

猛男說:“秦先生真的想要的話,也可以去領養吧?”

秦京墨說:“領養總歸沒有親生的親,而且領養的孩子隨根,誰知道他親生父母會不會是什麼社會渣滓。”

猛男勸道:“我看你也彆操心這個事情了,都是一起長大的,你也該了解秦先生的性格的。”

秦京墨說:“行。”

秦京墨放下手機沒一會兒L,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一看,是秦易之,接通後,秦易之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通知他會將他調到S市分公司,倒是是升職,過幾年再回秦氏也能正正經經的謀個高位。

秦京墨心情複雜,應了。

秦易之想起什麼,低聲道:“聖耀公司股份給謝祈5%,改日你安排好讓謝祈簽個名字。”

秦京墨一哽,誠懇地說:“現

在少爺名下的資金隻有三千多萬,最多隻能擁有0.2%的股份。”

秦易之:“我給,股權轉讓書已經簽好,隻等他簽名,你安排好讓他簽。”

秦京墨:“……好。”

秦易之跟他說完這些事,才提起今天的事情,“以後不要在他面前說那些廢話,沒有下次。”

秦京墨歎氣,他當然知道秦易之給他升職是為了什麼,他也要投桃報李,因此回答道:“我錯了,秦總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掛斷電話後,秦京墨也死了為秦易之操心的念頭。秦易之對自己人是心軟的,也有情誼的,他也不能把這些情誼都磨滅了。

秦易之回去後,謝祈還盤問了一下,知道他是處理工作後,也就沒什麼興趣了,不過他想到什麼,拿過秦易之的手機,看了一下秦易之的反應,發現他沒什麼反應,便理直氣壯地看起了秦易之的手機。

他倒不是懷疑秦易之什麼,隻是,這樣親密的關係,讓他忍不住再近一步,想要探索屬於秦易之的領域。

謝祈也不是無頭蒼蠅,他目標很明確的打開了秦易之的相冊,結果發現隻有一個私密相冊,其他照片一張都沒有,便把手機遞給秦易之,“密碼。”

秦易之看了他一眼,冷白色的修長手指輕輕點了幾個數字,將相冊打開了。

謝祈心裡一陣雀躍,拿過手機開始看,私密相冊裡似乎也沒什麼特彆的,全都是照片,有風景照,也有很多人物照片,有些和謝祈在秦易之書房裡看到的照片重合了,但更多的,是秦易之的私人照片。

謝祈看到了十七八歲的秦易之,也看到了二十歲出頭的秦易之,所有照片都是彆人拍攝的,沒有自拍,而且大部分照片都是學校的活動照。

謝祈看到這些,覺得自己對秦易之也不是一無所知了。

隻是翻到一張照片,謝祈頓了一下,眼睛睜大了許多,有些猶豫地說:“這不會是我吧?”

秦易之一把拿過了手機,謝祈湊過來,指著手機裡的一張照片,“你看,這是不是我?”

秦易之目光落到手機裡的那張照片上,是他參加一個晚宴的照片,拍攝的人自然是姚文珠,她的鏡頭中心是秦易之,而照片的角落裡,一張稚嫩的小臉出了鏡,那雙金眸格外顯眼。

秦易之有些訝異,謝祈激動起來,“你也認出來了?這就是我!”

秦易之慢聲道:“嗯,是你。”

謝祈:“好巧!!!”

他由衷地感慨著,“原來我們小時候見過啊?但是為什麼我什麼印象都沒有?”

秦易之低聲道:“我也沒有印象。”

謝祈說:“所以很巧啊。”

照片裡小謝祈並沒有看鏡頭,而是看旁邊的香檳塔,那張精致小巧的臉落滿了香檳塔折射出來的金色光線,帶著淡淡的充滿了暖意的笑容。

比起謝祈所喜好的構圖鏡頭,姚文珠拍的照片更傾向氛圍感,已經沉寂成長穩重起來的秦易之冷漠地垂眸站在原地,身

後是帶著笑容的謝祈,有一種冷色和暖色的對比,更凸顯出秦易之冷峻俊美,生人勿近。

看到這張照片,第一反應都是秦易之很帥,但謝祈就是注意到了旁邊的自己。

謝祈已經想不起這是什麼時候了,他問秦易之:“這時候你多大?”

秦易之思忖了片刻,回答:“18歲,我去了Y市的晚宴。”

謝祈想起來了,“我10歲的時候好像是去了Y市。”

總之,好巧啊,但是謝祈對那個時候也沒什麼印象了,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對自己不在意的東西不會投去半分的關注。

謝祈喃喃道:“天南地北的兩個人,能相遇三次,難道這不是天賜的緣分嗎?”

秦易之望著他,微微笑起來,低聲說:“是很有緣分。”

謝祈心裡一片柔軟,放下手機,揚起脖子親了一口秦易之的嘴唇,被秦易之抓住了腰肢,重重地吻住了謝祈,一吻結束,秦易之退開,告訴謝祈一個秘密,“我喜歡你的聲音。”

謝祈眼神還有些渙散,腦子懵懵的,沒反應過來。

秦易之望著,卻沒有等他,繼續道:“以前就喜歡。”

謝祈慢慢回過神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秦易之微微笑了起來,說:“沒什麼。”

謝祈:“!!”明明就說了什麼!

隻是他各種晃秦易之肩膀,他都不說了。

*

天氣已經入了冬,H市的冬天是很冷很冷的,因此街上行人變少了很多。

謝戴坐在溫暖的轎車裡,聲音嚴厲地跟手機那頭說著什麼,顯然溝通得很不好,謝戴一氣之下將手機摔了出去。

司機趕緊開門去撿,幸好車停的比較偏僻,也沒什麼車,不然就這一會兒L,保不準謝戴的手機就被碾碎了。

司機將手機撿回來,遞給謝戴,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謝戴說:“謝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謝戴心情不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回去跟秘書說,現在彆煩我。”

司機擦了擦汗,還是說了出來:“不是,這是謝總您的家事,我得先跟你說一聲,太太……呃,她好像是跑了。”

謝戴一愣,隨即怒道:“你胡說什麼?”

司機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這是王媽剛才給我發的消息,因為她給謝總您的電話打了幾次,都沒打通,所以就聯係到我這裡來了。太太卷了家裡的首飾和現金,又去了一趟B市,把B市謝總您家裡的財物都拿走了。”

謝戴腦子一嗡,聲音沙啞起來,“什麼??”

他難以置信,那個柔媚乖順的女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你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

司機應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手機給B市謝家王媽打了個電話過去,王媽很快就接通了,司機跟王媽說了幾句,會就低眉順眼地將手機遞給了謝戴。

謝戴一接過來,放到耳邊,就是王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謝

先生,昨天太太回來的時候我還納悶,問她您怎麼沒跟著一塊兒L回來,太太說您這邊有麻煩,讓她過來支點錢,我就信了,帶她去了書房,但她不知道保險櫃密碼啊,就把我誆出去買東西,自己喊了開鎖的師傅過來把保險櫃給鋸開了,裡面的東西全沒了,還有老太太的遺物,都被太太給拿走了。我一看那個場景,就覺得不對,給您打電話,您的電話打不通,隻能兜兜轉轉找了小吳來通知您,您看這個情況……該怎麼辦啊?”

謝戴氣得頭暈目眩,吼道:“怎麼辦?當然是報警啊!還能怎麼辦?你能不能用自己的豬腦想一想,這麼明顯的答案還要我告訴你嗎?!”

謝戴脾氣不好,王媽早就知道,但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難受得緊,畢竟謝戴都是她帶大的,她心裡委屈,卻也要為自己推諉幾句,“……可是畢竟是太太,謝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能隨便報警?”

謝戴很要面子,謝家人不是不知道,他要面子到了當初即使不喜歡謝祈,也會讓薑思寧好好督促謝祈多學些琴棋書畫,彆給他丟人。

謝戴聽到王媽推諉,更為惱火,“現在!馬上!就去報警,你知道保險櫃裡有什麼嗎?40多斤的金條,要上千萬,還有各種商業彙票,各種機密文件,她全拿走了??”

王媽乾巴巴地說:“都、都拿走了,保險箱裡什麼都沒有了。”

謝戴氣得手指發抖,“報警!!!快報警!!這種時候還要什麼面子!??那個賤貨!敢背叛我,我要讓她牢底坐穿!”

王媽趕緊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去報警。

謝戴眼冒金星,胸脯起伏得厲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司機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小聲問:“謝總,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哪裡?”

謝戴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回家!現在就回家!”

司機趕緊驅車回家。

兩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家,謝戴一下車,就大步朝陶高菲的臥室走去。

等打開房間,謝戴就知道王媽所言非虛,那個賤女人果然已經卷款跑了,整個臥室乾乾淨淨,本來一些高檔護膚品堆滿了化妝桌,現在是乾乾淨淨。

謝戴打開衣櫃,果然一件衣服都沒有了。

但凡稍微有些價值的,都被陶高菲這個女人卷走了。

陶高菲!!謝戴氣得發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惡毒,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謝戴面色陰沉地走出房門,看見了在走廊儘頭有些恐懼的謝雲箏,眉頭微微鬆了一下,又露出譏諷的神色,這個狠毒的女人,卷跑了值錢的東西,卻偏偏留下了兒L子。

謝戴大步走過去,謝雲箏有些懼怕他,但還是鼓起勇氣伸手抓住了謝戴的衣袖,聲音有些哽咽地說:“爸、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謝戴看見謝雲箏就心生厭煩,不為彆的,因為謝雲箏實在是太過蠢笨,花費巨資送他去學鋼琴、學二胡、學國際舞,學這學那,沒有一項是成功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謝雲

箏越這樣,謝戴就越想起謝祈,謝祈雖然很不尊敬他,但在這方面都是有天賦的,學彈鋼琴學了半年就能彈得很流利,學騎馬,姿態也舒展坦然,學跳舞,也能熱情奔放。

總之,謝戴在這種地方,是沒辦法對謝祈說什麼的,宴會上也讓謝祈上場彈鋼琴,給自己掙了不少面子。

而這樣優秀聰慧的謝祈,僅有一項缺點,那就是隱約的鄙夷謝戴。

謝戴始終能看見謝祈對自己展露的微妙的控訴和鄙夷,這種情緒是不應該在兒L子看父親的眼神裡出現的。

謝戴因此對謝祈越來越不滿,最後覺得謝祈的輕視與不尊重抵過了他的優秀,讓謝戴絲毫沒有猶豫地將他放棄。

他可以有無數個兒L子,但不能有一個看不起他的兒L子。

隻是現在謝戴想起過往種種,忽然產生了一種懊悔的情緒——謝祈比謝雲箏優秀得太多,甚至能勾到秦家繼承人做伴侶,這一點,已經碾壓謝雲箏了。

這樣一個能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兒L子,早早的被他拋棄了。

謝戴手指發抖,現在的困境,其實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那就是請求謝祈出手。

他找了好幾個優秀的男青年去勾引秦易之,但都毫無例外的失敗了,秦易之對旁人的勾引幾乎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動容和異色。

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沒有人可以俘獲他的心,甚至連勾引他有□□接觸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這樣冷酷到滅人欲地步的男人,怎麼會娶謝祈?

這樣的差異對比,讓謝戴慢慢明白,秦易之對謝祈顯然不是玩玩那麼簡單,他是認真的。

察覺到這點之後,謝戴無數個日夜都在後悔,隻能盼著這個項目能給他翻身的機會,但現在……這個念想也破滅了,謝家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不能再猶豫了。

謝戴找出了薑思寧的電話,打了過去。

薑思寧很快就接了,謝戴開口道:“喂,思寧。”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到底顯出了那麼點脈脈情深。

薑思寧一愣,對這個聲音又陌生又熟悉,問:“你是誰啊?”

謝戴沒想到她連自己的聲音都忘了,沉默了一會兒L,才咬著牙笑道:“是我啊,你前夫。”

薑思寧大驚失色,“天哪,怎麼是你啊?你他媽之前祈祈找你要錢你死哪兒L去了?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草你媽要跟我說話把這幾年的撫養費給一下,還有黃金首飾那些我都應該拿走的,你讓那個婊子打壓我,害我一毛錢都沒拿,加起來我算你一千萬,你把錢給一下。”

謝戴以前很不喜歡薑思寧的一點就是她情緒激動的時候很愛說臟話,家境又不好,說起臟話來還夾帶這方言罵,要不是那一張漂亮得即使在上流圈子都很少見的美貌,他真的不一點會娶薑思寧。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薑思寧還是沒變,要是之前,謝戴絕對會訓斥她彆滿嘴臟話,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但現在不行,風水輪流轉,他從來沒哄過女人

,現在要哄▼_[(,謝戴表情都變了,但努力壓製著,對薑思寧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樣吧,我們複婚,怎麼樣?”

薑思寧愣住了,忍不住說:“謝戴你腦子被狗吃了?現在要複婚,早幾年你乾嘛去了?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謝戴沒忍住,譏諷道:“就那個小白臉?原來你喜歡比你小的男人?以前也沒看出來,你真的喜歡他麼?還是圖有人照顧你,有人養你們母子倆?”

說完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又不太好,馬上鬆軟了語氣,繼續道:“現在我們複婚,我擁有的東西,你可以擁有一半。”他帶著幾分蠱惑地對薑思寧說。

謝戴有一把好嗓子,年輕的時候就很動聽,現在也是動聽的,以前薑思寧就是個聲控,也是因為這個對謝戴愛死愛活,彆說謝戴長得還帥。

但現在已經不是年輕那時候了,薑思寧不為所動,“算了吧,找了個小老公才知道年輕男人的好,你一把老骨頭了我圖啥?而且你也彆用錢誘惑我,我老公已經自己創業了,他答應我以後讓我做上市公司的老板娘!”

謝戴又沒忍住,譏諷道:“就那個一窮二白的教書匠?”

薑思寧說:“他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是大老板了!距離上市公司就差幾步距離了!比起你一把老骨頭還有數不清的私生子,我當然選擇潛力股了,你哪兒L涼快哪兒L去吧!”

說完,薑思寧就掛斷了電話,掛完電話後她想象謝戴氣急敗壞的嘴臉,不禁暗爽,高興的想打電話分享一下這種喜悅,但侯立農這會兒L大概率沒時間理他,想打給謝祈,又想到之前兒L子將她一頓訓斥,高興的情緒未免打了幾分折扣。

直到時候,薑思寧才發現除了老公和兒L子,自己都沒什麼人可以分享這種喜悅。

薑思寧沒什麼朋友,她脾氣其實不是很好,所以即使有朋友也不長久。

平常沒什麼感覺,有什麼話儘管跟侯立農說就好了,反正他當老師的時候很閒,現在侯立農不在,謝祈也不在,薑思寧想分享找不到人,突然覺得好孤單。

薑思寧過了一會兒L,才磨磨蹭蹭的打電話給謝祈。

謝祈很快就接了,“喂,有事嗎?”

薑思寧想說事,但又忍不住在意謝祈沒有叫媽媽,想無視吧,又實在忍不住,開口道:“祈祈你現在都不喊媽媽了嗎?”

謝祈說:“你彆矯情,忘記叫了而已,你有事嗎?”

薑思寧目瞪口呆,謝祈都沒這麼跟她說過話,他……他現在變化怎麼這麼大?“你怎麼現在都會凶媽媽了啊?”

謝祈無奈,“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不要矯情了好吧,我正常說話,哪裡凶你了。”

薑思寧說:“我感覺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謝祈:“好了好了,你有事就說事啊,東扯西扯的,都忘記要跟我說什麼了吧。”

薑思寧這才想起謝戴的事情,趕緊跟謝祈說了。

謝祈聽了,微微皺眉,“謝戴要跟你複婚??”

薑思寧說:“是啊。”她偷笑起來,他神經病,我還看得上他?侯老師潛力股,以後是上市公司董事長,我就是董事長夫人。?[(”

謝祈:“……侯老師給你畫了多大的餅啊。”

薑思寧說:“你侯老師跟我說以後讓我享受榮華富貴,但不能找你麻煩,他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怎麼會找你麻煩。”

謝祈說:“你找我是麻煩,不找我也是麻煩。”

薑思寧愣住了,玻璃心破防了,“你、你現在怎麼老是夾槍帶棒的,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謝祈歎氣,說:“沒有,我現在說話就是這個風格,我跟秦易之也是這麼說話的。”

薑思寧說:“那也要區分一下吧,我可是你媽媽誒。”

謝祈說:“真要我說啊?那我就說了,我感覺你得改變改變了,都四十幾歲的人了,不能這麼矯情幼稚的,你也要多多關心侯老師,要是你老是一味的享受彆人對你的好,久而久之人心裡就涼了,侯老師也是。”

薑思寧十分委屈地說:“我有關心啊,我關心的時候你又看不到。”

謝祈說:“不信,那兩年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都是等著人家侯老師來伺候你,你就沒動過,就結婚紀念日的時候給侯老師買了塊六千塊的表吧。侯老師送你都是送上萬的黃金首飾的。就算是夫妻,也得有來有回吧?”

薑思寧哽住,謝祈說:“這些事情不要我來教你啊,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徐娘半老了都,這些都不懂的。”

薑思寧覺得謝祈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對她說話,言語從來都沒有這麼犀利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但隱隱的,薑思寧有一種淡淡的羞恥,畢竟被兒L子教育,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難道她真的做的很不好嗎?

薑思寧之前從來都沒想過,但面上還是要嘴硬一句:“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不重要吧,侯老師知道我很愛他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他還是個小老師,你也知道男老師是很窮的,沒什麼錢的,我又不圖他物質條件,隻圖他這個人,他當然要對我更好一點。”

謝祈說:“你情緒不要激動,我不是跟你吵架,我隻是掰開了跟你說而已,我們倆真的挺像的,親母子,你不愛關心彆人,我也不愛關心彆人,你愛人家也是要付出行動來的,你對我怎麼樣我就不說了,反正你覺得有秦易之給我兜底,嫁出去的兒L子潑出去的水,你也管不著。但你老公就這一個,對你又好,又願意承擔責任,你也不能讓他一直熱臉貼冷屁股照顧你,萬一外頭遇上了貼心的姑娘,那不就移情彆戀了麼?好與不好都是對比出來的。”

“反正我就跟你說到這裡了,媽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彆矯情了,誰對你好就把握住,有來有回的感情才能長久。”

說完謝祈就掛了電話。

薑思寧聽完了,心裡又是一梗,這下又被兒L子教訓了一通,薑思寧想生氣,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的確也很有道理。

祈變化真的太大了,以前謝祈不說對她唯命是從,也是不會有什麼忤逆反抗,謝祈連彆人家孩子都會有的青春期叛逆期都是沒有的。

謝祈對她很貼心,比如出去給她買早餐,大冬天的太冷,都會放衣服裡暖著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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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會去打小工攢錢給她買項鏈,雖然隻是幾百塊的銀的材質加莫桑石人造鑽石的項鏈,但聽他隨口一說也是攢了兩個周末才攢出來的,那時候薑思寧面上笑著收了,誇謝祈是她的乖兒L子,但因為太廉價,薑思寧沒戴出去過,一直壓了箱底。————

想到這裡的時候,薑思寧忽然想起第二天去上班,謝祈總往自己脖子上看,她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看她有沒有戴項鏈?

薑思寧:“……”

現在給自己找借口,因為在鑒定公司上班,幾百塊的項鏈當然沒法戴,但那時候謝祈顯得有些落寞失望的表情不知為何那麼鮮明的烙在她的腦海裡,讓她觸發關鍵詞,就立馬想了起來。

她不禁繼續回憶,謝祈小時候就很乖,一直都很關心她。她脾氣其實是很差的,每次發現謝戴出軌,她都會在謝祈面前罵謝戴。

那時候謝祈才六七歲,就已經知道安慰她,對她很認真的說:“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媽媽這邊。”

所以謝祈才會有意無意地頂撞謝戴,看不起謝戴,都是因為她在他耳邊一直說,而謝祈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站在她這邊,隻要她在謝戴面前受氣了,謝祈總會找機會讓謝戴臉色難看。

謝戴在謝祈那裡受氣了,又會反過來訓斥薑思寧,但薑思寧隻覺得謝祈乾得好,不愧是她的好兒L子。

但到後面,薑思寧被離婚,其實兒L子是可以留在謝家的。她也想過,起碼兒L子還能在謝家接受好的教育,但謝戴很絕情,根本就不要謝祈。這裡面何嘗不是她的問題,要是她沒有在謝祈耳邊一直說,謝祈也就不會各種頂撞謝戴,將他們倆的父子關係弄成這樣。

後來謝祈也跟著她吃了不少苦頭,本來都上著好幾個興趣班,馬術、擊劍、國際舞、柔道都有在學,卻因為這個變故直接中斷。

其實謝祈的運動天賦很好,那幾個老師都跟薑思寧加了微信,聊過謝祈的表現,都是一水的誇讚,不是拍馬屁,是很認真的覺得謝祈是非常有天賦的,覺得能去參加比賽,拿些名次獎項回來。

她當時很驕傲,到處炫耀,在那些貴太太面前狠狠地掙了面子。畢竟謝祈那時候實在是太爭氣了,除了學習,學這麼多東西也沒有怨言,他那時候也是一心一意的要給她掙臉面的,也要讓謝戴沒法拿他學習這方面的借口來找薑思寧的茬。

薑思寧回憶到這裡,有點呼吸不過來,她本來是想找些謝祈以前和現在的對比,但越想,越是莫名其妙想到這些,很多次謝祈低落消沉的面孔那時候她沒察覺,但現在想起來,卻分明都烙在了她記憶深處,她也不是不懂,就是……

就是謝祈太乖了,都是他來體諒關心她這個媽媽,她隻要負責好謝祈的學習和飲食起居,就覺得

十分感動,已經是很好很好的媽媽了。

薑思寧給自己找補,自己當然也是很關心兒L子的,雖然謝祈在家裡吃飯,但她也會給他零花錢,讓他有什麼想買的就買,在錢的方面,她沒短過他的,衣服鞋子料子都是買好的,幾百塊的她看不上,都是買上千的,她當然是很關心兒L子的……

但心裡卻有一道聲音在說:隻是這樣,不夠的。

薑思寧煩躁起來,她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像兒L子說的那樣,越要從回憶裡找出些證據,就越發現謝祈對她的好。

以前謝祈對她越好,也就越顯得他現在似乎是不在意她了。

薑思寧不知為何,覺得兒L子離自己是越來越遠了,不隻是現實意義的距離,還有心裡的距離。

她安慰自己,再怎麼樣,血緣的關係是沒法斬斷的。

隻是這樣蒼白的安慰也沒什麼用,她意識到這點後,那些回憶就像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不知為什麼,薑思寧忽然有了一種預感,或許她再也看不到那個一心一意隻對她好的謝祈了。

*

謝戴被掛了電話,也拿薑思寧沒辦法。

薑思寧雖然有些時候很粗鄙,但性子又是烈的,說一不二,觀念很難改變——像他這樣的豪門,外面有多少女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偏偏薑思寧受不了,非要逼他隻守著她一個人過,怎麼可能。

所以謝戴知道,既然第一次試探不成功,那麼後面的也不會成功。

謝戴對薑思寧嘴裡的小白臉感到很不屑,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查了查薑思寧的新老公,這種事情倒是很快就出了結果,那個叫侯立農的果然在創業,且頗具規模,有模有樣,但在謝戴眼裡也是個小公司而已。

謝戴雖然現在身陷困境,但不介意給那個侯立農的找找麻煩。他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心裡漫起快意。

治不了謝祈,治你一個侯立農還不簡單麼?

他還沒暢快幾分鐘,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絲毫不給面子地道:“你搞什麼東西,想整西淳,你不知道西淳誰罩的嗎?!”

謝戴錯愕,隨即不滿道:區區一個外貿公司,有什麼不能整的?而且又不是讓他倒閉,而是卡他資質,這也不行嗎??_[(”

“行個屁!西淳背後是秦氏,政府都一路開綠燈給西淳鋪路,你一上來就要卡人家資質,你不是更好笑。”

謝戴愣住,心火瞬間燒了起來,他也顧不上對方還在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連謝祈的繼父,都要這麼扶持罩著嗎?

那要是謝祈還是他兒L子……謝家豈不是———

謝戴頭暈目眩,渾身發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另一邊,謝祈跟薑思寧聊完就去打球。

他運動天賦其實是很好的,一旦上手了什麼位置都可以擔當,所以籃球部其他人不得不服他,很誠心地跟謝祈說要是再年輕幾歲,沒準可以在青少年籃球賽上大放光彩。

謝祈:“現在不行嗎?現在也可以啊。”

隊友找到機會就過來給他插刀了,“現在不行啊,大學生籃球比賽的話,個個都是強者,而且你的個子其實是有些矮了。”

謝祈:“??我?矮??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能跟我沾邊的。”

“沒辦法啊,大學生會找外援,一水的黑佬,個個都是一米九兩米的,你在人家面前太嬌小了。”

謝祈:“。”

他想起秦易之,秦易之193,他在他面前,確實是有些嬌小了,畢竟體型差就擺在這兒L,他這個年紀也很難逾越了。

一想到秦易之,他唇角便忍不住勾起。

一天的好心情,從早上起來看見秦易之係了他送的紅色圍巾開始。

謝祈還故意買了有小熊圖案的圍巾,顯得有些幼稚,但即使是這樣,秦易之也面不改色的用了。

開心,原來送人東西,對方立即用了,是這種心情。

他原來都不愛送人東西,但秦易之這樣,讓他燃起來給秦易之送禮物的激情了。

下一次,試試給秦易之織一條圍巾吧,即使他織得再醜,秦易之都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