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不可能直接由商家送到收禮人手裡,況且定製禮物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貨,夏楊付了錢就暫時擱置,準備出門回來再安排。
出門兩三天不是什麼大事。
夏楊在個人主頁上,隨手更新了自己即將出門的動態。
沒想到有這麼多人關注他,都給他發消息問候。
伊裡亞斯:“出差?”
不知道為什麼,收到這條消息夏楊就略慚愧,不是出差,他每次出門都是奔著玩去的。
可見自己和雪狼,有著本質上的差距,他老實說:“不是,是出去玩……”
那邊的青年頓了頓,給他回:“原來如此,祝你玩得開心。”
“謝謝。”夏楊說:“我給你買了一件禮物,等我出門回來再送到你手上。”
“好。”伊裡亞斯面露意外,他不知道這件禮物大家都有份,看到消息心裡很重視。
雖然還沒收到禮物,但已經開始在想回禮。
結束聊天後,已經行動起來。
說他家是純臣,家風清廉;但實際上也是家大業大,父輩傳下來的好東西不知道凡幾。
家裡的地下室就有三層,陳放著平時用不到,但又珍貴的東西。
伊裡亞斯起身,提著一盞移動燈,穿著睡衣去了地下室,跟地面上的建築風格不同,地下建築的風格非常複古,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並且沒有在這裡安排照明燈,顯然這裡很久都沒有修繕過。
伊裡亞斯輕車熟路,走到一間陳放小型冷兵器的房間,手指在架子上劃過,停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條形盒子上。
他把盒子拿下來,打開,裡面存放著一把匕首;小小玲瓏,非常適合隨身攜帶。
“亞斯?”西爾上將聽見有人進地下室,以為是調皮的次子又在亂動地下室的東西,走過來一看,卻遇到手中拿著匕首的長子。
“父親,是我。”伊裡亞斯的聲音。
“嗯,你……”西爾上將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匕首,是伊裡亞斯成年的時候,第一次參與實戰立功,自己在學校藏品中挑選的獎勵。
“怎麼將這把匕首拿出來了?”想到這把匕首的故事,西爾上將笑著打趣兒子:“難道你看上誰了?”
他那不苟言笑,性情清冷的長子,乾淨利落地朝他點點頭:“嗯。”
西爾上將一愣,追問:“那他看上你了嗎?”
問了又覺得自己白問,怎麼會有人看不上伊裡亞斯?不可能。
“還沒看上。”伊裡亞斯似乎被戳中了不高興的點,眸色明明滅滅,嘴唇也抿得像一條線。
“?”沒看上?
伊裡亞斯不再和父親多言,他拿著匕首回到書房,拿來合適的棉布,動作嫻熟地擦拭匕首表面;他喜歡刀刃和兵器,這方面涉獵頗深。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打從心裡高興。
很想把匕首現在送出去,跟著夏楊出門防身,但看了看時間,伊裡亞斯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第二天一早去的,乾淨利落送完東西,就要趕回軍校了。
夏楊剛從床上爬起來,頭發亂翹,一身睡衣站在門邊,手裡拿著禮物盒子,人都是蒙的。
雙眼越來越清醒,隻看見對方已經走到懸浮車上的筆直背影,他內心高呼,軍校的校服好帥。
伊裡亞斯身量高挑,再穿上軍裝一樣的暗藍色軍校校服,夏楊幾乎看見了對方以後當軍官的樣子。
不苟言笑,手段淩厲。
這是對外。
至於對自己人,夏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尷尬地想起剛才的對話。
“怎麼突然給我送禮?”
“是回禮。”
夏楊懵逼,接著恍然大悟,愕地想起昨晚自己好像跟對方說過要送禮。
可是他的禮物還沒到啊,對方的回禮就先到了,這算什麼事兒?!
隻能說,亞斯這人,能處。
夏楊回到屋裡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把精美的匕首,雙手取出來,拔~出刀刃,寒光乍現,說明這不是一把徒有虛表的文玩匕首。
夏楊不太懂這裡的交際禮儀,他告訴查德,自己收到了一把匕首,然後問:“這個禮物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他擔心自己送的禮物太普通,配不上這份回禮。
“送匕首嗎?”查德微訝,接著給少爺解釋:“如果我沒說錯,送禮者應該是表達欣賞您的意思,是一種認可,示好。”
男人之間送匕首,是一段非常純粹浪漫的情誼。
“原來如此。”夏楊若有所思,想想自己和伊裡亞斯的確是這種情誼。
被這麼強的人認可,他挺意外的,心情也很愉快,然後就覺得自己送的禮物太普通了,沒有起到送禮物該有的意義。
但怎麼樣才能夠配得上彼此之間欣賞的關係?
夏楊想起了古時候,那些肝膽相照的名士之間,他們多以互贈詩詞,讚美對方來表達感情。
夏楊不會寫詩詞歌賦,但他的文章寫得不錯,正好最近在學一種非常好看的字體,謝勒管家都誇讚他寫得不錯,想必用來抄寫書信會錦上添花。
自從知道銀狐就是監護人,夏楊打死也不想再跟對方同床共枕,當然也不可以把對方挪出去。
銀狐是長輩,他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銀狐。
他的臥室是家裡最舒服的一間,其他房間重新收拾出來也沒那麼舒服。
夏楊倒是不介意,他又不是挑剔的豌豆公主,他隨便挑一間睡都行。
但這個舉動似乎讓監護人很不開心,對方發消息過來,言語間既想端長輩的架子,又沒藏住隱隱流露的忐忑:“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夏楊:“我沒生氣,隻是真的不適合再跟您共用臥室。”
不知道這個‘您’能不能讓銀狐有點兒長輩的自覺?
隻怪他們之前處得太熟悉,現在想要回歸‘父慈子孝’很難!
答案果然是不能。
銀狐早已習慣了身邊有人陪伴,現在突然間沒了,他很不適應。
更過分的是,向謝勒抱怨,謝勒也覺得他不應該再膩著少爺。
怎會如此?
銀狐先生很emo。
如果小熊貓有了家庭,那不讓他膩著很應該,問題是現在小熊貓也還沒有家庭,家裡統共就他們倆,他為什麼不能膩著?
小熊貓照顧生病的長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場拉鋸戰中受傷的是查德,他被先生要求,偷偷打開少爺的房門放先生進去。
查德也很無奈,但他不能不聽先生的話,他幫先生打開了門,並且做好了第二天被少爺責備的心理準備。
誰知少爺沒有責備他,還囑咐他再次檢查一下自己的行李,馬上要出發了。
查德感動得不輕,他家少爺果然是世界上最溫柔和善的少爺。
至於那隻半夜三更偷偷跑到自己床上的銀狐,夏楊也拿對方沒辦法,在對方的病情沒有好轉之前,就先這樣吧。
怕外面會冷,夏楊用一條柔軟的大圍巾裹著銀狐,抱著對方出門。
他家有自己的私人飛行器,隨時都可以出發,不用和普通公民一樣去坐公共飛行器。
夏楊要去看的這場比賽是高山滑雪比賽,屬於殿堂級賽事,無論是場地還是參賽選手都是最高水準,可見觀賞性非常強。
哪怕滑雪不是國□□動,由於它足夠緊張刺激,技術含量高,這項運動的熱度仍然是不輸給各種球類比賽。
賽點所在城市比較偏遠,平時常住人口並不多,可賽季到來時,城市人口暴增,變得無比熱鬨。
酒店更是一房難求。
夏楊入住的酒店當然是最好的,由於酒店方對每位入住的高V客人都了解過信息,他們從抵達到入住,享受了非常好的服務。
習慣了平民生活的夏楊,體驗了一把特殊待遇,但其實內心還是希望低調點,無需這麼勞師動眾。
抵達後吃飯休息,下午有一段空閒的時間,夏楊準備去酒店內自帶的雪場滑雪。
對於他要滑雪這件事,銀狐和查德之前已經驚訝過了。
那些雪具,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問過才知道是小熊貓買的,而且他會滑雪。
查德是最吃驚的,他照顧了少爺8年,從來沒有聽過少爺提起過滑雪。
第一次……算是第一次吧,他看見少爺滑雪是在節目中,而且是用一塊樹皮。
雖然工具簡陋了點,但連他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小熊貓對滑雪的掌控度絕非外行。
查德心中有很多疑惑,可他想不到更多的答案,好奇地問起過少爺,對方也隻是簡單解釋。
不然呢?
夏楊自己都解釋不了的東西,怎麼去說出來讓查德接受,沒得到時候把人嚇到。
“我要去滑雪,你們要跟我去看看嗎?”夏楊不好意思丟下同伴,自己出去玩。
“當然。”查德欣然說。
對於教他滑雪這個問題,之前已經討論過了,他表示自己對這種運動有點懼怕,不敢嘗試。
夏楊很理解,小兔子應該會更喜歡那些文靜的活動內容,比如桌遊什麼的。
“先生,需要我抱您嗎?”查德說。
少爺拿著滑雪板,身上也穿著雪服,似乎不再適合抱先生。
銀狐傲嬌地搖搖頭,他隻喜歡小熊貓抱他,此刻他渾身雪白,脖子上係著一條喜慶柔軟的小圍巾,夏楊給他的。
其實查德想說,您這樣打扮很像寵物,不過先生和少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好像沒有插嘴的餘地!
銀狐亦步亦趨地跟在夏楊腳邊,路上,他們遇到了一群穿著打扮的同樣是去滑雪的人,而且他們看起來是職業的。
也對,職業滑雪選手都不差錢,他們當然也會選擇最好的酒店,使用最好的滑雪場來熱身。
那些人也看到了夏楊,視線重點落在夏楊的雪具上,覺得這個人還挺會選的;其餘的就沒有多關注了,隻當夏楊是一個業餘愛好者。
像他們這些有點名氣的職業選手,對彼此的長相都不陌生。
不認識的自然就是菜鳥。
這樣說可能有點自負,但實際上就是如此。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體育競技也一樣。
酒店的滑雪場也分初級場,中級場和高級場,普通玩家頂了天可以到中級場試試,而夏楊呢,直接坐纜車上高級場。
來之前他已經了解過這裡的高級場,看起來還可以。
那群職業選手裝了兩個纜車仍不夠,其中有兩個來到夏楊他們這架,由於氣氛很尷尬,對方率先打破靜謐氣氛:“你們好,是上去蹲喜歡的選手嗎?”
上面有一個觀看台,可以看到整條高級雪道的情況。
有些粉絲知道自己喜歡的選手入住這家酒店,會在上面守株待兔。
“嗯?不是。”對方疑惑地面孔,倒影在夏楊的雪鏡上,夏楊隻好指指自己:“我滑。”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銀狐和查德:“他們看。”
查德和銀狐讚同點頭,他們哪有什麼喜歡的選手,他們唯一支持的隻有少爺,是少爺忠實的觀眾。
那兩名職業選手笑了:“看來你是民間高手,一會一起玩。”
夏楊也笑笑,點頭。
大家都是同好,他對同好天然有一種好感。
纜車外的景色非常美,樹林一片雪白,隨手截取一張都如詩如畫。
雖然說在家裡也能看到這樣的美景,可是出來親自感受是不一樣的。
銀狐和查德心情愉快,看到雪道上那些炫技的滑雪者,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夏楊表現。
觀看台是密封的,裡頭很暖和。
查德拿來一張椅子,讓先生踩在上面,站得高望得才遠。
夏楊身上的雪服非常絢麗,他一出雪道就是雪道上最靚的崽;知道親友在看台上看自己,他舉起手打招呼,還圈起手臂比了個心。
“哇,那是誰!”
看台上小姑娘驚呼,大概是他們這邊不流行比心,還沒見過這麼新奇的打招呼方式。
“是明天要比賽的職業選手嗎?”
“有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夏楊的身影乾淨利落,主要是穿得很潮很帥,一下子就引起了看台上各位觀眾的關注。
由於討論的人表現得很迫切,知情人不忍繼續沉默。
“不,我家少爺不是明天比賽的職業選手,少爺隻是業餘愛好者。”查德笑容得體地向大家解釋。
不難聽出,他言語間的驕傲。
隻是業餘愛好者嗎?
目光轉到雪道上,大家驚訝地發現,那道絢麗的身影和周圍那群職業選手,技巧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差彆。
雪上技巧都是相通的,滑雪運動發展至今,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那些。
夏楊有段時間沒有滑雪了,他在雪道上慢慢做著複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熱身找感覺。
慢慢他的速度就提上來了。
不再刻意刹車減速,他身邊的參照物就是其他職業選手,一個又一個的職業選手被他甩在身後。
那些被超過的職業選手一陣懵,無不是在想,前面那個是誰?
看衣服,不認識!
看對方的滑雪技巧,也絕對不是新人,所以這是哪裡殺出來的高手?
像他們這種運動員,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都是一陣興奮的,有人立刻哇哇地在群裡發消息:“快注意一個穿粉彩雪服的家夥,有誰認識他嗎?感覺他很強。”
“隊長,你是不是在看台?”
“快看一下監控,彆錯過好苗子。”
“好苗子又怎麼樣,我們隊這麼窮……”
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去挖優秀的選手了,除非這次比賽能贏。
入住這家酒店的職業選手不止一個隊伍,把自家隊長留在看台上的這支隊伍很早就上來練習。
收到消息,氣質喪喪的青年,懶洋洋看了一眼監控,他狹長的眼睛就像沒睡醒一樣,眼底還有黑眼圈。
無數格監控畫面中,隊友口中的粉彩色異常醒目,對方正在登坡,然後來了一個乾淨利落的360°空翻。
這個高度本來可以翻更多,可夏楊不是複健嗎,他就懶洋洋的,就是玩。
“業餘玩家。”喪喪的隊長點評,然後:“彆想了,他不差錢。”
就算有這個水平,也不會接橄欖枝。
職業選手太苦了。
“你怎麼知道???”隊友們非常好奇,難道有錢人臉上寫著有錢嗎?!
“他用的東西都很貴,嗤,是你們拿了獎也舍不得買的價位。”
“……”
窮富差距,立見高下!
“那更加要勾搭啊,咱們隊就缺一個土豪包養,隊長上!”
那名氣質喪喪的隊長說:“你們以為傻子那麼多?”
“你不就是一個?”
“……”
隊長拗不過那群傻逼,而且觀察了很久,他也覺得粉彩很不錯,風格自成一派,非常有個性,是他從沒見過的流派。
為了堵人,渾身懶洋洋的隊長拎起雪板,去雪道上出賣色相。
作為名聲在外的職業選手,喪喪隊長最出名的不是滑雪滑得好,他長得也好,白皮膚大長腿,自出道以來,仰慕眾多。
每當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隊裡就會推出他們這位頭牌去解決,屢試不爽。
可惜這次注定要踢到鐵板。
夏楊感覺有人在追自己,餘光撇了一下,藍黑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對方和自己一樣踩著一塊單板,悠閒得就像在逛菜市場。
技術不錯。
兩個人暗暗較勁,你追我趕,最後幾乎同時抵達山腳下,夏楊坐在地上剛取下板子,對方就走了過來,朝他伸出手。
“謝謝。”這種互動在雪場上很常見,夏楊欣然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不客氣。”隊長拉對方起來,摘下雪鏡,露出一張標誌性的臉,他覺得滑雪的應該都認識他:“你滑得很好,有考慮過當職業嗎?”
能得到他的認可,業餘愛好者應該會非常受寵若驚,說不定還會找他簽名合影,他都做好了儘量滿足對方的心理準備。
“嗯?不考慮。”夏楊搖頭。
他面對這張臉還好吧,他來到這裡之後見過太多長相出色的人。
不說小熊貓自己的長相就很好,他通訊列表裡的每一位,隨便拉出一個都是頂級帥哥。
伊裡亞斯就是公認的帥,可夏楊也沒有很在意,他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長得好不好看。
頭牌愕然,咦,為什麼不按照劇本走?
“咳,你不認識我嗎?”
夏楊疑惑:“我應該認識你嗎?”
他隻是粗略了解過現在的滑雪現狀,但是沒有去了解運動員啊,他又不參加比賽。
“好吧,你為什麼不想當職業?”頭牌的心靈受到了重創,幸好他心理素質過硬,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夏楊很想說,因為我有皇位要繼承,但他隻是笑笑。
靠美貌無往不勝的頭牌,眼睜睜看著粉彩離開,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嘴角,天呀,原來被人拒絕是這種感受,這就是報應嗎?
要知道,他自己以前也拒絕過很多人,發過很多好人卡。
“我搭訕失敗了。”
“???”
“???”
“對方這麼不識貨?!是不是你沒下血本?”
“怎麼下?去敲房門嗎?”
“……”
那又不至於,一個潛力股而已,沒了就沒了。
哪裡就用得著獻身去挖。
本來是一個小插曲。
可隊員們發現,頭牌好像真的心靈受傷了,本來就喪的氣質更加喪得沒邊。
“我竟然被拒絕了。”走近一聽,還能聽到他喃喃自語。
還逮住隊友問:“快說,我的狀態是不是下滑了?難道是昨晚熬出來的黑眼圈影響我發揮?”
“沒有沒有,你正值青春,怎麼會狀態下滑。”
頭牌才22歲呢。
正是腰好腎也好的時候。
拒絕那個人可能是眼瞎吧。
眼瞎的夏楊爽了一下午,夜場不打算去了,他要養好精神明天看比賽。
附近有個美食城,據說食物非常不錯;夏楊帶著銀狐和查德去吃,帶他們體驗一下普通人的夜生活。
銀狐果然不習慣人多的場合,他問夏楊:“為什麼不把這間餐廳包下來?”
夏楊:“……”
夏楊摸摸監護人搭在桌子邊緣的爪子說:“快樂要大家一起分享。”
美食上桌,香氣撲鼻。
夏楊發揮傳統,先拍照發動態,再開吃。
“滑了一下午的雪,晚上和@先生,還有查德一起尋美食。”
出門在外,查德終於不再恪守規矩,受到熱鬨環境的感染,他也放鬆了許多。
不過還是時時刻刻照顧著先生和少爺,希望他們吃得舒服一點。
夏楊:“給,這個沙拉放在你面前。”
查德笑得眼睛彎彎的:“謝謝少爺。”
這時,隔壁桌來了一群年輕人,儘管他們下午在雪場遇到很多次,可大家脫下雪服和雪鏡之後,誰也不認識誰。
夏楊認出其中一位的聲音,他抬頭望去,正好對方也看過來,這時夏楊犯難,竟然遇到了熟面孔,那要不要打招呼?
正在想,發生了一件事,桌子不夠了,服務員過來問夏楊,能不能接受拚座?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可以送您一份美食。”
這家店生意很火,而自己這一邊三個人就占了一大張桌子,的確有點說不過去,於是夏楊點點頭:“好的。”
擠了擠也還差一個,夏楊就把銀狐抱到自己腿上了:“出門在外,你忍一下。”
銀狐:“……”
這麼多人一起吃飯,他不高興;不過可以賴在小熊貓懷裡,飯來張口,也還行。
頭牌正好在夏楊身邊落座,聽到這把聲音一愣,驚訝地扭頭看著夏楊:“粉彩?”
什麼,粉彩?
他的隊員們都聽懂了,無數雙眼睛立刻集中在夏楊身上,他就是粉彩?
拒絕頭牌的那個狠人?
本來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審美有問題,結果一看到本人,好家夥,這家夥也長得很帥啊,原來是頭牌對頭牌。
那他們頭牌被拒得不冤。
頭牌本人也是這麼想,原來是被帥哥拒絕,那心裡好受了點。
“嗯?”隻有夏楊在發懵,過了會才反應過來,原來粉彩說的是自己。
“啊,銀狐?”一個隊員高呼:“你竟然養銀狐當寵物??”
雖然說禁止養銀狐當寵物的法律已經廢除了,但是大家都很自覺刻意避開,以此來表達對皇室的尊重。
這個粉彩是怎麼回事?
他這麼拽的嗎?
“不是。”夏楊搖頭解釋:“你們誤會了,他不是寵物,他是我的家庭成員。”
這麼說應該沒事吧?
天下間又不是隻有皇室的銀狐一族,普通公民中也有獸態是銀狐的,隻是不出名不顯赫罷了。
夏楊一點兒也沒有做好掉馬的心理準備。
他覺得應該不至於吧?
可惜盛典剛剛過去不久,他的臉仍然有記憶點。
忽然有個人驚訝地說:“你長得好面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這個人被隊友們用眼神瘋狂鄙夷:你搭訕技巧也太低級了吧?
現在誰還用這麼老套的搭訕方式。
隊友:“!”
不是,被誤會了他好著急。
情急之下,他就把盛典的截圖發到群裡:自己看!
群裡發出來那張照片,高清大圖,旁邊還用大字注明身份,簡直就是一張人物介紹海報,一目了然。
各位隊員一會看看群裡的照片,一會抬頭看著和他們拚桌的帥哥,目瞪口呆。
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夏楊是皇室代表人的身份頓時在餐桌上曝光。
在座的眾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接著他們看向夏楊懷中的銀狐。
是銀狐!
家庭成員……那不就是?
靠,他們無意中和皇室一家子拚桌了。
這是什麼逆天的運氣?
喪了一下午的頭牌反應過來,心裡徹底舒坦了,原來不當職業是因為家裡有皇位要繼承。
這個理由很硬核。
他無比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