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夜的晚上,葉玨秋和商時序又來到了酒店附近那家名叫WhiteNight的酒吧。
不管節日大小、也不管節日歸屬地。
但隻要存在這樣的一個節日,都能被酒吧這類場所作為噱頭舉辦一些活動,以此來吸引客人。
酒吧門口滿滿的聖誕氣息,掛滿了五顏六色裝飾品的聖誕樹格外矚目。
不管對這家酒吧是否有興趣,路過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側頭看一眼。
這次最上面酒吧名字的牌匾周圍圍繞的不是鮮花,而是綠色的藤枝和金色的彩帶、
“W”上戴著一頂紅色的聖誕帽,看起來氛圍感十足。
兩人進去的時候,都被贈了一個蘋果。
葉玨秋這次有注意仔細看外面的牌子,上面有今晚酒吧活動的具體介紹。
他一邊看,一邊和身旁的男人說著話:“上次我就是沒有仔細看規則,稀裡糊塗的拿了花。”
商時序牽著他的手捏了捏,他覺得和是否拿花沒有關係,就算沒有那支花,和葉玨秋搭訕的人也隻多不少。
夜晚,節日,酒吧。
這三者相結合,怎麼都能整出一點旖旎曖昧的花活來。
葉玨秋慶幸自己仔細的看了眼上面的牌子,果然有些鬨騰的小活動。
最簡單的,手上拿著的這個蘋果,就是一個遊戲道具。
說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新意,和pockygame、用嘴傳遞紙牌遊戲或者用嘴撕紙遊戲差不多。
今晚有個遊戲就是交頸傳遞蘋果。
雖然有些老土,但對於都市男女互相認識或者推進曖昧關係來說,效果卓群。
當然,就算不想參加遊戲,酒吧也不會做出收回蘋果這樣小氣的事。
隻要不將蘋果放在桌面上就行。
葉玨秋和商時序進去直接上到一樓,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將蘋果放在了沙發旁。
他們都沒想參加這個遊戲。
就算是情侶之間的雙人小遊戲,他們也不太喜歡在眾人面前太過於高調。
何況這明顯是個多人遊戲。
就算他們倆挨站在一起,也不可避免的會和第三方有比較親密的接觸。
商時序和葉玨秋都不能接受。
這個遊戲並不適合情侶去玩,更不適合商時序這種獨占欲如此強的人去玩。
就這樣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喝喝酒吃點東西、聊聊天就已經很好了。
葉玨秋垂頭翻著菜單,之前商時序對他喝酒管控的很嚴格,但現在放鬆了一些。
在對方在場的時候,能夠喝一點。
正想著喝什麼的時候,黑色的桌面抵上了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
頭頂五彩的霓虹燈球從眼前劃過。
葉玨秋有些沒看清,以為是去衛生間的商時序回來了,抬頭的一瞬間,開口道:“我不知道喝什麼
,你來給我選吧。”
聲音有些拖長,帶著很親昵的撒嬌意味。
可看清了眼前的人,葉玨秋愣了下。
面前人的模樣俊朗,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男人也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道:“我、我來選嗎?”
葉玨秋:“……”
啊,不是。
很明顯,這是一位搭訕者。
酒吧的暖氣開得很足,隻穿單件都會有些熱的程度。
葉玨秋一進來就將外面厚厚的外套給脫了,裡面是一件略微寬鬆的休閒白襯衫。
他的氣質清冷乾淨,但眉眼昳麗。
整個人清瘦,領口敞開的時候,平直的鎖骨引起一片深陷的陰影,頭頂的燈光劃過,淡著神色的慵懶風情盛在肩窩處。
男人剛上前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突然的親昵撒嬌話語打得有些懵。
是給人心臟猛地一擊的反差魅力。
他不禁有些緊張:“我、我……”
話還沒有說完,身旁已經落下一道陰影,對方落座,聲音溫和:
“是認識的人嗎?”
葉玨秋忍著笑看著神色平靜的商時序,很想問他,認不認識你還不知道嗎?
但他還是搖搖頭,輕聲和商時序道:“我不知道喝什麼,你來給我選吧。”然後他禮貌的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到葉玨秋的話,男人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不禁有些尷尬。
而且面前容貌出眾的兩人手上戴著對戒,明顯是一對。
身材更高大些的那位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但不動聲色的氣勢反而讓人更犯怵。
他連忙開口:“啊,不好意思,光線有些暗,我以為是我的朋友,認錯了人。”
說完,對方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等人的背影徹底從視線裡消失後,葉玨秋才忍不住的笑出聲。
商時序一邊挑選著適合葉玨秋喝的低度數果酒,一邊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無聲的歎了口氣:
“我就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兒。”
葉玨秋湊近了些,看他點的東西,笑道:“現在開始算賬了?那我撞到的次數也不少啊。”
在這方面,還真的誰也彆說誰。
其實在國內的時候還稍微好一點,大家的性子會更含蓄些。
而且商時序面上明顯的疏離冷漠就能令人望而生畏。
但是在國外,外國人更加開放且無所顧忌。
葉玨秋還記得最誇張的一次,是撞見一個外國男人很莽的上前直接塞房卡給商時序。
對方的聲音又低又曖昧:“酒店的房間很漂亮,風景也很好,要來看看嗎?”
當時的他們還沒有互通心意,甚至葉玨秋都還沒怎麼開竅。
撞見這一幕的時候,心底確實產生了些微妙的酸意,但是或許事情有些荒謬。
在國內
,知道商時序身份的人更多,哪有人敢對他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葉玨秋又覺得有些新鮮和好笑。
於是,他乾脆在不遠處等著看戲。
商時序沒有垂頭看那張房卡,隻是冷淡的將卡遞了回去:“我不需要。”
外國男人抱臂笑著看他,堵著人的路,也沒有接。
然後就見商時序神情不變的將手中被強塞的房卡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不帶一絲猶豫。
在被強塞卡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感被冒犯。
後來禮貌的遞還卡時,對方還不肯接過,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死纏爛打,商時序不準備花時間和這樣的人糾纏。
他彬彬有禮道:“不好意思,我已經定好了酒店,那裡的風景更美,其他酒店的廣告就不需要了。”
“……”
葉玨秋愣了下,沒有沒忍住笑彎了腰,差點聲音都沒控製住。
商時序繞過陷入呆滯的外國男人,走到葉玨秋的面前,有些無奈的攬著他的肩朝外面走去。
-
想到之前的這些事,葉玨秋沒忍住開口道:“我可沒被人遞過房卡。”
商時序摸著人溫熱後頸的手一頓,將菜單遞給一旁的侍者。
他想了想,似隨意般開口道:“可你每次好像都很淡定。”
甚至有的時候還在一邊看戲。
當然,商時序並沒有想要葉玨秋吃醋的意思,這並不是一種好的情緒。
他也從來不會故意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要性。
但有的時候,例如無法預料不可抗力下的撞見他被人搭訕時,商時序還是會忍不住想,對方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因為他自己每次吃醋都很明顯,儘管已經努力克製過了,卻還是能被對方輕易看出來。
他有時候也覺得有些無奈,好像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其實,商時序覺得自己反而是這段關係中情緒更外放、更可視的一個人。
聽到商時序這麼說,葉玨秋有些意外。
樓下正在熱鬨的做著遊戲,一片哄笑喧鬨聲中,顯得這一處格外的安靜。
葉玨秋的目光緩緩的收回來,最後落到身旁的男人身上。
酒水小食已經送了上來,對方的手中握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古典杯,裡面堆壘著冰塊,澄黃色的酒液緩緩流進胃裡。
整個人看起來沉靜而又成熟。
可不管外表看起來如何,商時序此刻也會被愛人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有種內心被一覽無遺的感覺。
他回過頭:“你……”
話還沒有說完,葉玨秋就已經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飛快的在人的臉上親了兩下。
“你好可愛啊!”
葉玨秋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看向這邊,又湊上去在人的唇上碰了碰。
“……”商時序一手扶住對方的後腰,他似乎覺
得這個形容安在自己的身上很奇怪,確認著,“我?可愛?”
明明是和他這個人完全不相關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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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玨秋喝了一口酒,視線卻還落在他的身上,他點點頭:“是的,你,可愛。”
他想到剛剛商時序說的那句“可你每次好像都很淡定”,明明沒有什麼很明顯感情色彩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個事實陳述。
可葉玨秋卻莫名的感受到了背後的些微委屈、失落以及試探。
他原來不知道,好像能掌控一切的商時序有時候也會被這些百轉千回的小心思所絆住。
可他又不明說,就一個人暗戳戳的想。
商時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不會對葉玨秋說的話直接否定。
他隻道:“你才可愛。”
葉玨秋不想和他爭辯這個。
儘管周圍沒有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可葉玨秋還是放低了聲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離得很近:“吃醋的,我吃醋的。”
話音落下,頭頂熾白的燈光有一瞬掃過,葉玨秋在對方的眉眼處窺到了幾l分蔓延的笑意。
樓下猛地傳來一陣笑鬨的起哄,兩人下意識的循著聲音望過去,發現是遊戲參與者在交頸傳遞蘋果時,沒有夾穩,蘋果順著滾落下來。
玩遊戲的倆人為了搶救同時矮身,結果一人的唇撞到了另一人的臉。
看到這裡,葉玨秋察覺到自己的側頰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然後聽到人低聲問:“可我從來沒有看出來過。”
葉玨秋幾l乎大半個身子都窩在人的懷中,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討厭喧鬨的環境。
可現在他才發現不是的。
他意外的很喜歡在這種嘈雜環境中和商時序自成一個小世界的感覺。
不融入也沒關係,就做旁觀者。
他們是對方參與者就好。
不需要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就這樣在自己的空間內,酒後微醺的隨意聊天,葉玨秋真的很喜歡。
喝酒後,他直白了很多。
聽到商時序的問題,葉玨秋解釋道:“因為我已經想清,我擁有一個很有魅力但又極具邊界感的另一半。”
所以要是無意撞見,確實會有一瞬間的酸,但是不會很久,轉瞬即逝。
而且這樣的事,無法阻止,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另一方就好。
“這樣的認知我也有,可我就控製不住。”
因為個體的性格差異,商時序對葉玨秋的占有欲要強得多,幾l乎是從小就有的占有欲,再加上心思重,他更難想開。
所以就算理智上清楚,蔓延的負面情緒也完全無法遏製住。
但其實隻要這時候葉玨秋來到他身邊,和他說幾l句話,再多的情緒商時序也瞬間沒了。
可仿佛是為了逗人玩,他笑著問道:“那這怎麼辦?”
葉玨秋沉思了會兒:“那我以後儘量不讓你發現。”
商時序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個天才。”
“你說怎麼辦嘛。”
葉玨秋又喝了一口酒,他往桌上看了一眼,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喝了有一些了。
商時序注意著他喝的量,在臨界點時將面前的酒都拿開,隻剩下了一個果盤。
葉玨起覺得自己的腦子轉得慢了些,因為這時候,他才想起了在心意互通前,他經常把情緒價值什麼的掛在嘴邊,這時候反倒忘記了。
葉玨秋頓悟,能怎麼辦,無非就是哄嘛。
於是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手拿過自己的外套,另一手牽過身邊人的手扯了扯。
商時序不明所以的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去乾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喝得多了些,葉玨秋的臉有些紅,就連看著人的眸子都像是起了一層薄霧。
他催道:“走走,我們回去上床。”
一做解千愁。
商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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