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更）

她被男人親的暈乎乎的, 等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她知道男人會停手，果然, 她手剛壓住男人的手, 他自己就先停了手。

所以這人大晚上擾她睡覺？

她手被按著, 男人看著她大概也沒想到她這麼快醒來吧。

“彆怕, 我現在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我不會動你的。”

滾。

葉歡踢他, “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沒滾, 順勢握住她的腳，然後塞進被子裡, “有你和孩子在的地方, 我都會回來。”

葉歡哼一聲，拿背背對著他。

“吵醒你了？”

男人側躺下來從外邊抱著她，低聲道歉：“我本來說抱抱你就走的。後邊……”

後邊一靠近她時, 身體完全失控了。

葉歡懟他, “就是將人吵醒, 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她那氣呼呼的樣子，有點像脹鼓鼓的小青蛙, 他忍不住低頭蹭蹭她臉頰, 一時間沉默了。

葉歡被男人抱得很緊, 他呼吸也跟往常不一樣, 他抱著她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讓葉歡不發現都不行。

所以，這男人今晚是有事情找她？

那今天晚上睡覺前為什麼不說？

她想轉過去問問，可是一轉過去怕是就嘴對嘴了，葉歡索性直接推開男人坐起來, 皺眉問：“哥，你是不是有事情？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

男人順勢坐起來，給她揉開皺起的眉，然後道：“是有點。”

見歡歡看他，他索性也就說了，“我本來是前兩天就要帶人去外邊買糧，可你一直沒回來，就想等你回來再走。”

“這次你回來，哥應該很快出門了。隻是，這次我出門前，要去接個人。”

葉歡就問接誰？

能讓男人這麼為難的，多半還不是普通人。

果然，葉歡見男人沉默了會兒後，才將後邊的話說了出來：“是領導的愛人要帶著孫子過來研究院照顧他了，歡歡有空的話，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他們，也不是要怎麼照顧，就是帶領導媳婦兒熟悉一下研究院。還有他那個孫子……”

“他孫子父親是軍人，然後，犧牲了。”沉默了會兒，顧燁霖才補了後邊的話，“所以他孫子是烈士遺孤，前兩年周家遭難，他姐姐被姑姑帶走了，這個孩子不願意跟姑姑一起出國，一直跟著奶奶的。”

葉歡心咚一下。

烈士遺孤？

她問這孩子的母親呢？

顧燁霖：“他媽媽生了他沒兩年就殉情了。”

葉歡心揪了起來，所以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多半不正常。

顧燁霖扯過被子蓋著她，想說，我們有空可以多請他們來家裡走動走動，這話他說不出口了。

今晚，他在外邊等了好久都沒進屋。

他要出門，想讓歡歡幫忙照看一下。

可是轉念一想，他覺得不應該讓歡歡勞累，又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她。

可是晚上了，房間門從裡面關著的，他都打算走了，後來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下去給他開了門，差點沒將他嚇死。

他將兒子教訓一頓，又抱著兒子上樓，哄了好一會兒才將兒子哄睡著。

離開時，他看著熟睡的歡歡，沒忍住坐在床前想多看看她，他本來打算看看就走。

隻是再看看後他沒忍住就想親一下，親一下，身體一碰上她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失控，最後他抱緊了她。

他親著她唇，心底卻悶悶的，他一直想將好的捧給她，想讓她避開風風雨雨，最後卻發覺她所有的風雨都是他帶給她的。

那一刻，

愧疚籠罩上來，他親著親著就忘記了自己還摟著她，還將人給摟醒了。

“哥。”

葉歡叫了幾聲男人都沒反應，那眼底還彌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索性又踢他一下，再叫了聲男人。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犯得著你夜晚在外邊等這麼久？”

想了想，葉歡就開始罵他：“你這人是什麼毛病啊？你領導的愛人要來，家裡招呼一下有什麼？”

葉歡無語，“我們是一家人，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客氣？”

葉歡看他，這男人真的變得奇奇怪怪的，她就算要跟他離婚吧，顧家還照顧原身這麼久呢。

而且兩人還有孩子呢。

她氣不過，說話時，又踢他一下。

男人居然握住她腳給她搓暖，然後真的朝她笑了，那一笑讓她感覺男人此時全身心都通暢很多，“那哥就不客氣了。”

他低頭親親她，將她搓暖和的腳放進被子裡，認真說：“謝謝歡歡。”

他想說謝謝媳婦兒，到底是說不出口。

葉歡翻白眼，她覺得她對男人越不客氣，男人反而越高興。

踢他他也覺得開心。

他跟表哥一樣，都越被折騰反而越開心？

這表兄弟兩人是不是都是有病？

葉歡困了，她躺進去一點，然後拍了拍床外邊，打著哈欠道，“那你下次不能再吵我了。”

她一邊說困死了，一邊又問男人哪天出門。等聽男人說大概明後天，等到時候領導愛人和孫子到就離開，葉歡心底就有數了。

葉歡這一晚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走沒走，她隻知道這一晚，好像被子很軟，身體好像在一個火爐中，就整個感覺特彆舒服，就是感覺這火爐偶爾會變得有點戳人，硬硬的，不太舒服。

可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什麼都沒有，她大概是遇到鬼壓床了？

*

第二天的時候，葉歡騎著男人的自行車去廣播電台上班。

離開時，曾嫂沒料到她這麼早起來了，就隻蒸了混有玉米粒的饅頭，這種比不上純正的白面饅頭鬆軟香甜，又比粗糧饃饃要好吃很多。

她還帶著要將廣播電台帶火的任務，根本不敢在家裡耽擱太久，隻拿了2個饅頭，2個土豆外加1個雞蛋出門了。

這生活比不上葉歡以前的生活品質，可在如今的南城來說，她這生活絕對算是奢侈的了。

這次謝其成說要跟男人一起出去買糧食，葉歡又給他500塊錢，將剩下的糧食補齊。

她這人就是這樣，一想到家裡未來會沒有飯吃，她就會很沒安全感，她的習慣之一，就一直有屯糧，屯油，屯一些能放很久的壓縮餅乾，糖肉食物和藥品等。

另外她還喜歡囤房子，屯黃金，囤美元和現金等等，她就怕什麼戰亂什麼的沒安全感。

其實她從來沒餓過飯的，應該說作為當紅影星，她為了控製身材，經常都需要控製飲食的，可她還是有這種屯糧的習慣。

這500塊錢一拿吧，葉歡身上就又隻有七八百塊錢了。

葉歡歎氣，她怎麼就老是存不起錢呢？

“葉台長好。”

“葉台長好。”

她一停下自行車往廣播電台走時，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呼。

南城的廣播電台就在南城文化團旁邊的一棟2層樓的房子，是一棟小白樓，小白樓左右鄰南城文化團和南城報社。

這個格局就是跟臨城差不多，大概意思她也清楚，目的是文化團的後勤部會協助這邊，這個夏台長就是從文化團調動過去的，這人的性格就跟臨城廣播電台宋主任有點類似，都是嚴肅中帶著一絲柔和，能威嚴能放下身段。

工作能力強，但是不喜歡虛頭巴腦的諂媚等，但是關鍵時刻又能放得下身段做事情。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仿臨城文化團組建團隊，不得不說康書記的確是擅長搞工作的。

王主任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葉歡不知他是從哪裡調動過來的，不過能被康書記留下來，想必是能做事情的。

葉歡一到廣播電台就將王主任找來，讓他給自己找個擅長樂器的來。

她道：“不管男女，不管年齡，隻有一個要求，能擅長各種各樣的樂曲，吹拉彈唱都要會。”

這要求，說高也不高，說低也不低，就憑借要各種樂器都會，這就需要底蘊了。

王主任笑眯眯的，聽到這要求都有點掉冷汗，不過還是笑道：“葉主播，我儘量，就是古典樂器還行，要鋼琴也會的，這可能有點難。”

不過王主任還是表示全力支持，後邊是葉歡不管提要樂器也好，要人也好，要搞辦公室的裝修也成，甚至葉歡要求辦公室裡安裝一台電話機，收音機，還要單獨備一個茶室用來專門招待客人。

茶室要兼顧年代感和美感，要掛書法和畫，要將南城的所有特色的各種蘭花，雪蓮花等等看能不能通過特殊的土壤培養點在室內。

等於她的辦公室是需要兩間的，一間是辦公，一間是招待客人，另外播音的辦公室倒是大家共同一間播音室，她的要求比較多，王主任都全部那筆記錄下來。

等這些工作都做好，葉歡站在二樓辦公室往外看去，還能看到這個年代低矮的樓房，以及到處的標語等等。

她一時間沒出聲，王主任就小心問：“葉主播，你今天進行播講嗎？最近都一直是劉麗麗和另外一個女主播在播講，廣播電台的收聽率一直很低。”

他說話時，又將廣播電台的後台數據遞給她看，言辭間還是希望她能早點去播講。

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廣播電台看，王主任被臨時提拔上來成辦公室後勤主任，現在是壓力山大啊。

都聽說葉主播厲害，大家可不都等著葉主播去播講麼？

——————

（v02更）

葉歡卻搖頭，“你叫夏台長先組織大家開個會，另外樂器到之前，會樂器的助手到之前，我都暫時不打算播講。”

王主任失望不已，他很想問葉主播不急嗎？

王主任又名王振，王振今年40多歲了，家裡有老婆有孩子，他也是從鎮上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調到廣播電台，誰知道一來就遇上革委會的劉主任。

現在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哪知道葉主播根本不急的。

葉歡回到辦公室，拿了兩盤磁帶給王振，她道：“播音主持的維持原來的，另外沒有播講時間的時候，就先播放磁帶裡純音樂，讓大家情緒不要這麼暴躁。”

以前南城廣播電台幾個時間段，幾乎都是重複劉麗麗的聲音，她有口音，播講卡殼，還有噪音等，非常影響收聽率。

開會前，葉歡還單獨跟夏副台長談了談，兩人談了談局勢，談了談廣播電台的管理等等。

等到最後時，她道：“夏副台長，我希望你來當這個台長，我在廣播電台任職並不長久，我會經常出差去外邊拍戲，另外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我不可能有時間天天在廣播電台待著。”

她說話的態度很好，大概知道夏台長擔心的是什麼，她道：“你放心，我就算不做台長，也會將廣播電台帶紅，我並不爭這個名。”

她看對方張大嘴巴，便笑道：“我希望你去了解一下，在臨城廣播電台的時候，我是從來不管事情的，我隻管每天播講我的那個節目就行，在初期的時候，我打算帶三個節目，另外的時間我會帶幾個好的播音主持出來。”

她這話一說，整個辦公室裡都安靜下來，夏副台長愣了愣還看了她好幾眼。

這一刻，他忽然就懂了，為啥臨城廣播電台，乃至臨城政府的沈縣長等人將她捧這麼高。

甚至康書記何秘書當時就一句話，她要什麼給什麼，務必將她要求達到，一切都要讓她滿意。

就這一刻，她就幾句話一說，他就發覺，葉主播這個人相當好相處，而且，會讓人下意識尊重她，想對她好。

因為她不是乾一次性買賣的，是將整個南城廣播電台的未來都考慮進去的。

他立馬嚴肅不少，認真道；“歡歡同誌，康書記和何秘書當時的要求就是我一切配合你，你說要怎麼搞就怎麼搞。”

恩。

誰知道對方下一句就道：“這個台長就給你當了，我記得你是文化團調動過來的，現在能將廣播電台管理好吧，就是不要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進來，另外，要去文化團去招人，還有全城貼告示，招人。”

“我是播音主持，播音主持要做的事情就是播講節目，另外，你找人去查過沒有，這個南城廣播電台的收音機為什麼會點噪音？”

夏台長真去查過，道：“查過，跟這邊的信號接收斷斷續續有關係。”

葉歡就讓對方去請專家來，多花點錢都沒關係，並且要在兩三天內搞定。

夏台長答應後，外邊王主任就說人到齊了，可以開會了。

出去開會時，以前的劉主任想說推薦人，都被葉歡給拒了，最後還是實行考試招人。

當天中午，廣播電台就對外招人，從助理到播音主持整體下來要招四五個人，一下就引起了整個南城的轟動了。

大家都吃不飽了，城市工作本來就奢侈，現在還一招招五個，這可不就轟動麼？

不過下午的時候，葉歡就帶著人去文化團招播音主持了。

這也是書記說的，她可以去文化團招人，或者國營廠，政府後勤部，甚至是下邊農村下鄉的知青等都可以回來考，政府這邊全力配合。

葉歡這一天忙完，後來所有後續事情都交給廣播電台的王主任，夏主任去做了。

她隻負責招播音主持。

剩下她播講的時間都是自由的，她可以自己安排。

文化團那邊，葉歡就碰上王佳佳和曾柔了，這兩人的聲音都不錯，王佳佳還笑嘻嘻問她來廣播電台行不行？

行自然是行的，不過她家裡人會不會同意她來還不確定，畢竟，文化團目前來看前景可是比廣播電台好多了。

快下班了，葉歡便道：“你的聲音是可以的，但是涉及職位變動，我覺得你最好回去問你爸，問清楚了再說。你是文化團團花，來到廣播電台就是隱居幕後了。”

倒是曾柔小心翼翼看她一眼，然後忽然噗通一下就跪在她跟前，然後問：“葉主播，我能不能去，我可以吃一切苦。”

葉歡已經好久沒碰到這種動不動就跪的人了，她趕緊左右看了一眼，最後才道：“你趕緊起來，能不能做，得看你情況。”

“如果我帶你的話，你首先得證明你的能力，你到時候先來試試。”

此時幾人都已經下班了，葉歡真沒想到曾柔來這一出，她左右看看沒人才鬆口氣。

葉歡讓兩人回去想想，就騎著自行車回了家屬院。

*

叮鈴鈴。

自行車一到家門口時，一個小團子就跟圓滾滾的球一樣滾了過來，“媽媽。”

“媽媽，媽媽，好想你。”

小寧溫一看到媽媽，泥巴也不玩了，老鷹捉小雞也不熱愛了，打砰砰也沒有吸引力了，就隻管往媽媽懷裡衝。

葉歡趕緊將自行車停好，蹲下將閨女抱進懷裡，摸了摸她臉上到處都是花貓黑印，奇怪道：“你怎麼一臉都是泥啊。”

這丫頭不是最臭美的嗎？

曾嫂聽到她聲音，出來就笑著接話，“小溫溫今天玩遊戲，好像輸了被懲罰的，”

葉歡：？

這丫頭會輸？

不是這丫頭輸了不是耍賴嗎？

她正奇怪著，就見側邊院子走來一高一矮兩個小男孩，小的個長得臉還是那張臉，隻是他臉上脖子上都是泥印，不是她家的傻兒子是誰？

另外一個小男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比較瘦，但是個子很高，皮膚白白的，看起來就是個漂亮的小男孩，隻是他不愛笑，小臉板著，嘴唇抿著，他脖子上還被抓了好幾道抓痕。

至於自家兒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變成一個花貓外，一頭頭發亂糟糟的，就跟個雞窩頭一樣。

她兒子一向是臭屁的，閨女一向是臭美的，今天全變成了乞丐頭了，要不是兄妹兩人手臂上的皮膚還肉嘟嘟的，白嫩嫩的，就是那花貓臉還能看到輪廓很漂亮外，她真要覺得自家孩子被掉包了。

噗嗤。

葉歡沒忍住，笑了。

自家兩個小霸王也有吃虧的一天。

曾嫂說這是顧秘今天帶回來的人，葉歡一下就知道這是誰了。

她讓曾嫂去忙，她蹲下來朝兩個小孩招手，“過來，我帶你們去洗手。”

小寧溫小嘴巴噘著，不讓媽媽管那個叫周書熠的哥哥，她的媽媽，不借。

顧寧安走過來，今天竟然十分乖巧將泥巴爪子放進媽媽手裡，沒吭聲，不過看著周書熠的眼神十分戒備，這小男孩竟然第一眼見他妹妹就想拉妹妹小手，被他揍了一頓。

可奈何他失算了，沒想到這個小男孩是個人狠話不多的，居然是個練家子，顧寧安今天就栽了。

他其實也不想想自己的小身板，一個2歲不到的奶娃娃，想去打贏一個經常丟進部隊訓練的小男孩，他肯定是打不過對方的。

偏偏爸爸很討厭，還說了這個周書熠以後要跟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顧寧安當時的想法就是，家裡一個來搶媽媽的男妖精還沒趕走，馬上就來個要叼走妹妹的小崽子，這不是將他心底的小警報拉響了嗎？

他也不想想，小寧溫還是個小奶娃，誰會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人家周書熠來的時候，家裡人叮囑了，去顧叔叔家要有禮貌，不能不理人，

小寧溫是個對一切美都抵抗不了的性格，見大哥哥長得這麼好看，就想拉他去堆積木玩遊戲。

誰知道這時候自家妹控哥哥小手拍過來，然後說‘堆積木不好玩’，說要去樓下玩彈彈珠，打紙版遊戲，誰輸了就要被按一道泥印。

這個遊戲，顧寧安是沒想過自己會輸的，結果呢，對方那準確度不單一彈一個準，對方還能順勢用石頭過來擾亂他們的彈珠。

太無恥了。

不但如此，這個人還特彆不懂體貼，明明妹妹輸了他願意代替妹妹懲罰，對方非得要按照規則來，對妹妹那張白嫩嫩的小臉都下得去手，將妹妹弄成了一個花貓。

妹妹都哭了他還不放手。

好了，顧寧安怒了，抬起小短腿就蹬蹬蹬跟對方乾架，用巧勁兒將對方踢到後，兩人就在院子裡打起來了。

顧寧安還知道呢，不能在正院打，被看到不好。

所以兩人就去側院打，兩人誰都沒討到好，對方就用一拳頭一拳頭正規進攻。

小寧安打到最後打不過，不過被媽媽的《華夏曆代皇帝》熏陶久了，知道面子不重要，裡子重要，將這麼厲害的人收複來為他所用比較重要。

但是強者都是不服氣彆人的，所以要打，要將對方打到服氣為止，隻有在精神上勝過對方，對方才不敢隨意藐視他的行為，也不敢隨意不聽他話。

他打不過對方，可他夠無恥啊，怎麼不要臉怎麼打對方，最後兩人都被按在地上揍一頓，誰都沒討到好，兩人還是因為聽到自行車的聲音後同時停手的。

……

葉歡聽完，就抿唇偷笑。

她笑完，就見自家兒子和閨女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葉歡趕緊將笑容收了。

她一本正經先誇了誇周書熠，她道：“你是叫周書熠吧，來，阿姨帶你去洗手，他們不懂規矩，壞了你的規矩，你揍得對，晚上阿姨給你加雞腿。”

她這話一說，小寧溫哇一聲就哭了，嘴裡道：“要雞腿，要雞腿，嗚嗚，雞腿”

小寧溫哭得可傷心了，早知道一頓玩她會丟了雞腿，她打死也不跟漂亮的小哥哥玩了。

小寧安還穩得住，不過看著她的眼睛都涼涼的。

葉歡也不管，她先牽著小書熠去洗手。

小書熠走過去時還抬頭看了看她，然後又回頭看了看哭的小寧溫，然後道：“給你吃。”

他不愛吃這些。

小寧溫立馬就高興了，馬上就不哭了，她馬上跑過去要拉他的小手，嘴裡還奶聲奶氣問：“真的嗎？”

小寧安馬上過來，一下拉住了妹妹的手，將兩人隔離開來。

葉歡：？

她覺得小孩可真是太好玩了，這麼小，就有小團體意識了。

不過葉歡忽然意識到，武力值打不過的時候，應該用腦子，她忽然劃過一個念頭，單獨講《華夏曆代皇帝》裡的人物還不行，《孫子兵法》啊，《厚黑學》啊等等應該給孩子提上日程了。

這兩個小家夥又霸道，難免不在外面惹事，當武力值不夠的時候，就要腦子來湊了。

葉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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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她先去打熱水出來，又拿了肥皂出來，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洗。

不一會兒，周書記和男人就出來了，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她頭發斑白，面色和藹，長了一張特彆和善的貴婦臉，整個人十分和善。

顧燁霖拿帕子給她，然後才跟來人介紹道：“宋姨，這就是我愛人葉歡，現在在廣播電台上班。”

說完，他就又跟葉歡說這是宋姨，正是周書記的愛人宋姨，又說了宋姨以前跟隨周書記在部隊上班的，後來周書記從部隊轉業後非要從基層做起，夫妻兩人就吵架分開了。

後來還是兩人的兒子犧牲後，她就辭職回去照顧孫女孫子了。

宋姨看到有人給孫子洗手，尤其孫子還沒跑開時，她還十分意外，“歡歡你好，打擾了。我家孫子平時不太愛跟人親近，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她說著要下來親自給孫子洗手，葉歡就主動將位置讓開了。

不過離開時，她還意外呢，她剛剛給這小家夥洗手的時候，對方可一點都沒表現不喜歡呢。

……

葉歡抱著孩子進屋的時候，她見男人看孩子，就簡單將今天幾個孩子打架的情況說了一下。

男人看看懷裡的小閨女，又看了看前面被牽著走的小書熠，點頭後低聲跟她解釋，“沒關係的，因為他父母都不在了，所以這個孩子有點自閉。現在他能跟安安溫溫玩，並且還願意像個孩子一樣打架，領導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想了想，他怕歡歡心疼孩子，就道：“男孩兒，不能溺愛，就應該放他們去跟孩子玩，打不贏下次打贏回來就是了，可以私下教，不要乾涉孩子交友和交際。”

總之，他的觀點就是打不過就要努力，不努力就要挨打。

男孩子嘛，提早就要適應各種爭鬥，隻要不出事就好。

閨女才是要寵的，不過顧家的姑娘三歲以後也是當男孩子培養的，所以周書熠的到來反而是個好事，正好可以從研究院那邊請老師加上謝其成一起教幾個孩子的武藝了。

葉歡卻忽然插話，“哥，我想教他們讀一下《孫子兵法》，省得一點策略都不懂。”

兵者，詭道也，這人際交往，不也需要策略嘛。

顧燁霖失笑，“這麼小，你想讀就讀吧。”

周書熠父母都不在了，顧燁霖晚上要離開前還單獨將孩子叫到小屋裡說了一下對方的情況，讓兩人跟哥哥玩的時候可以放開玩，但是要保護好自己，同時也不要真的傷到哥哥了。

……

因為男人第二天很早就要出門，這次連謝其成都要跟著一起走，吃過晚飯後，顧燁霖親自帶著周書記一家人去研究院的家屬院安頓好。

回來後，男人又跟葉歡說他已經請了專家去看南城廣播電台的信號接收站，讓她放心去上班雲雲。

男人離開前，田三和元一還單獨來跟她說了一句，說男人給家裡安裝的電話，買的電視機的錢是男人組裝了好多個收音機，熬了好多個夜晚組裝好收音機讓他們去換了才買的。

還說男人平時都不怎麼組裝收音機讓他們去賣的，這次卻一反常態主動去做了這個事情。

葉歡看著兩人被男人一叫後急匆匆追上去的背影，十分意外，男人居然會組裝收音機，這技能也太逆天了吧。

黑白電視至少要500塊錢左右，加上安裝電話，這男人得花了快有八*九百塊錢了。

她在想，男人要是以後不當市長的話，等改革開放後，就憑借他這改裝收音機的能力都可以去開公司了。

葉歡：？她果然是太缺錢了，什麼都想到賺錢。

*

兩天後，南城廣播電台低調上線了三個節目，一個節目叫‘南城音樂會’，這個‘南城音樂會’就在夜晚的時候播放。

還有‘南城文化故事會’和‘南城人物故事會’。

可南城廣播電台以前的名聲實在是太糟了，幾乎沒人會專門去聽南城廣播電台的節目。

而以前南城各個單位被強製性收聽收音機的這個任務也被取消了，所以整個南城廣播電台的收聽率就是慘淡，幾乎就沒人去聽了。

這個‘南城音樂會’低調開播的時候，幾乎就沒什麼人收聽。

當晚，還是康書記和譚縣長幾人過問南城廣播電台的情況，何秘書說葉主播上了一個音樂節目，具體收聽率還不知道。

康書記眼鏡都快拉不住了，穩了一會兒才道：“去找收音機打開聽聽。”

何秘書就趕緊去將收音機抱來，將頻道調整的南城廣播電台。

到辦公室裡響起熟悉的聲音時，康書記就知道南城廣播電台這一波穩了。

他又問了一句省台什麼時候下來。

何秘書說：“說是說明天來，不過葉主播說她沒時間去接。”

說要去弄什麼磁帶，還有找好的錄音工具，他也就不能說什麼了，本來接人也不是她的責任。

康書記就讓秘書好好接待省台的人，雖然不給錢，可對方的吃住行是要照顧好的。

說完，他今晚就提前下班了，下班前還將音樂聽完才下班。

……

南城汽車站

南城今年的初春是真的冷，從汽車站下來時，省台的記者導演和負責人被南城的泥水路折騰夠嗆。

等出去的時候，來接他們的葉歡還沒到，負責人楊建東就有那麼點火氣了。

本來他們免費來拍宣傳片就帶著火氣，南城條件又不好，葉歡又是個新人，才演過一部電視劇就這麼自視甚高，省台一行人對葉歡的印象跌入穀底。

才拍了一個電視算什麼，就連尊重前輩都不會了，幾人彆提多窩火了。

本來因為《婦女主任》升起來的那點好感都沒有了，楊建東還皮笑肉不笑道：“何秘書啊，你們這廣播電台的人倒是挺有性格啊。”

什麼叫有性格，是說他們不會做人，連省台的人來拍宣傳片，居然都不知道跑積極點，所以南城廣播電台這樣的情況，能火起來才是見鬼呢。

何秘書是給人做秘書的，哪裡不知道這個，他便解釋道：“楊主任見諒，廣播電台夏主任他們去準備房間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午飯，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

說完，他又說了葉歡的一些情況，包括她為了將廣播電台弄好，這幾天又是招人，又是請師傅去檢查廣播站的天線情況。

還說葉歡這次是去找錄音設備，目的也是為了將南城廣播電台儘快帶紅雲雲，又說了葉歡私底下還捐了很大一筆錢和粗糧賑災雲雲。

這些話不過寥寥幾句，倒是讓省台一行人火氣散掉不少。

不過，對何秘書說的葉歡這些情況，他們是不信的，總覺得有誇張的成分。

一行人都打算拍完宣傳片，他們馬上就回去，頂多就過來走一趟。

……

想是這麼想，等下午見到葉歡和她經紀人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

下午他們就去了鄉鎮上拍宣傳片，那裡積水比較重，那湍流的河水，這位新演員說跳就跳下去了，眾人都嚇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楊主任是負責人，他在邊上都驚呆了，他怕出事還趕緊讓人去撈人，彆等下出事了。

隻有這次的導演林導盯著攝像頭眼睛發亮，“這角度和走位都太棒了，林芳你多拍幾張照片，要是做宣傳片的話還可以多留幾張下來。”

“要是可以的話，你寫篇報道。”

林芳是這次跟來的省台記者，她聞言也瘋狂拍照，她也是沒見過一個姑娘漂亮成這個樣子，居然這麼有拚勁兒，而且這個照片怎麼照怎麼都好看。她連拍了好幾張都沒找到不好的地方。

這人鏡頭感太變態了。

他們是在河岸上拍的，這河流到他們這裡的距離少說有四五米的距離。

趙陽倒是在葉歡一跳的時候，他就跟對方的經紀人一起下去了，當然是去隨時準備拉人的，生怕等下出事情。

他們這一拍，就拍了整整一下午。

等後邊葉歡上來的時候，嘴唇都凍紫了，她一直‘哈嚏’‘哈嚏’打著噴嚏，一上來沈一明就趕緊拿毛巾給她擦頭發。

另外還拿一張乾毛巾趕緊墊在她背後，然後帶她去換衣服。

好在這裡還有不少村莊，她找了大隊長家的房間換了衣服出來後，大隊長家還捧來一碗薑湯讓她喝完，然後他們才走的。

出去時，林導對她是印象大好，直說她拍得很不錯，還問她有沒有去省台上班的想法。

何秘書就趕緊將話題截住了，這不帶來就挖牆腳的啊。

葉歡就笑笑說她暫時還不打算跳槽，現場氛圍一下就緩和了下來。

林導就說宣傳片拍得好是好，隻是沒地方播放的話，其實也沒什麼用，尤其他們下來的時候，聽了葉歡真的捐了糧食，她自己又是烈士遺孤，這個形象非常正面。

她演技好，人又特彆討喜，省台的幾人對她印象一下好了起來。

林記者都有點可惜，還問她這宣傳片要不要花點錢送去電視台播放一下。

葉歡沒吭聲。

南城政府肯定是拿不出來錢的。

葉歡笑笑後就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了，一行人又分彆坐車往南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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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與此同時，劉主任也知道省台來拍宣傳片了。

劉麗麗怕叔叔跟葉主播對著乾會倒黴，就來勸叔叔低頭。

結果劉主任卻是一股火氣，他是覺得就靠一個宣傳片能解決問題的話，那他早就找電視台拍宣傳片了。

可拍了它能播嗎？

以為可以打廣告嗎？

南城一分錢都沒有，誰願意播放呢？

這跟廣播電台一樣，葉歡自己拿錢嗎？

誰拿得出來這麼多錢啊，劉主任覺得不可能。

可為了以防萬一，第二天劉主任還是主動找何秘書說，縣政府不能用錢資助廣播電台，不然不公平。

何秘書打著哈哈，笑：“就是想給，也要政府有錢啊。”

將劉主任忽悠走了，何秘書就跟領導說劉主任來找他的事情，並且說政府不能撥款給廣播電台，不然不公平雲雲。

想了想，何秘書心底其實也沒底，這宣傳片拍是拍出來了，可沒地方播啊，他們哪有錢去打廣告，專門讓電視台給他們播啊？

康書記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他沒說話。

本心來說，康書記是想葉歡借一下臨城廣播電台那邊的情況帶紅南城廣播電台。

至於秘書說的宣傳片，康書記想了想道：“就看省台願不願意播放。”

省台願不願播放，這全看後期《婦女主任》紅不紅，如果夠紅，相信省台如果不笨的話，肯定會願意播放的。

當然這隻是理論，康書記又讓何秘書叫葉歡去見見他。

在康書記心底，宣傳片是用來做情懷的，根本不期望靠這個紅。真正的目的，其實還是等廣播電台紅了後，放這個宣傳片出來，是吸引外邊的國營廠子能來南城合作的。

但是廣播電台怎麼紅，康書記其實是真沒經驗，他也需要聽聽葉歡的打算。

*

葉歡來得很快，她是中午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何秘書接到縣政府了。

葉歡去的時候，康書記說請她吃飯。

葉歡是真沒跟領導單獨去食堂吃過飯，這會引起轟動的，她就說不餓，問：“領導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康書記讓助理上了茶，指了凳子讓她坐，又讓何秘書去打飯，還問葉歡喜歡吃什麼，這頓是他請。

葉歡想想一頓飯而已嘛，她也沒堅持什麼，既然領導要請她就吃唄。

她將廣播電台帶紅要付出的還不少，彆說吃一頓飯菜，就是一百頓飯都能吃得問心無悔。

她坐下後就聽書記問她廣播電台進展如何，宣傳片拍到哪裡了，問她還缺多少錢，說撥500塊錢的經費給她夠不夠。

其實廣播電台初期真的到處都燒錢，500塊錢杯水車薪，可葉歡也知道南城最近沒錢，便說到時候讓夏主任來領，用去購買各種樂器，其實買是不夠的，隻能打欠條付定金。

反正蚊子再小也是肉麻，她也沒推辭出去。

書記又道：“這個宣傳片不是為了去投放的。”

想了想，康書記說了他的想法，“這個是等廣播電台紅了後，作為替補，作為情懷用，這樣就會有更多國營廠子來合作。”

另外，也是蹭一波葉歡《婦女主任》的熱度嘛，她在《婦女主任》裡面是正面形象，拍攝的宣傳片也是正面積極的形象，而且南城的洪水還是真實的，這樣就特彆容易增加她的知名度。

這樣喜歡她的人就會越發信任她了，那她說的話，就有更多人信任了嘛。

這也就是康書記一開始的想法。

葉歡捧著杯子喝了口茶水，才道：“還是領導想得長遠。”

葉歡想到康書記單獨將她叫來，目前廣播電台的知名度還沒打起來，她就問康書記會不會乾涉她？

葉歡：“領導，我是不會用臨城那邊的收音機節目來做宣傳的，我知道這樣走有捷徑，可我不想將那邊的聽眾引流過來。”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人要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現在南城廣播電台的有好幾個節目是真的很硬核，每天的收聽率都慢慢上升去，但是距離爆紅還差得遠。

這跟臨城廣播電台一開始起來還不同，就跟當初男人分析的一樣，她在臨城弄廣播電台的時候，第一個‘臨城音樂會’是直接在省城廣播電台的流量下爆紅的。

等後邊臨城廣播電台成立的時候，她其實是走了捷徑的，她是在爆紅的‘臨城音樂會’上做了告彆的，說她要去臨城廣播電台播講了。

這樣就直接將她原來的聽眾引流過去了，所以她後邊的‘臨城兒童故事會’才會一下就爆紅起來了。

現在南城廣播電台面臨的問題的就是她節目已經很好，但是沒有曝光度。

康書記他們想的多半是讓她回臨城廣播電台去打個廣告，說她來南城廣播電台了。

這樣她就能將這些粉絲帶過來了，要紅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葉歡不願意這麼做，真這麼去做了，那聽眾會被她直接引到南城廣播電台了，這樣就等於是分流了臨城廣播電台的聽眾了。

康書記聽了失笑，他看她一眼，然後道：“既然交給你了，就一切都聽你的。如何做，你還需要什麼幫忙，都可以說。”

他的確是打過臨城廣播電台的主意，既然葉歡不願意，他自然不會插手這個事情。

“劉主任沒什麼權，留在那裡，就是讓他吸引火力的。你不要在意。”

康書記補了兩句後，又討論了南城這邊的情況能支撐大概不到半個月了，南城廣播電台還是要抓緊。

“領導，飯打回來了。”

很快何秘書就打了午飯來，一直等葉歡吃了午飯後何秘書才送她出去。

……

出門時，何秘書還勸，“等我們廣播電台火了，那再回饋給對方嘛。合作雙贏，畢竟我們這邊遇到困難了，如果有一天臨城遇到困難了，我們這邊願意給予幫助。”

二人走出政府大門口，何秘書看走在前面的葉歡不吭聲，他又解釋了一聲：“我也是擔心你繃太緊了，就這麼建議，具體如何還得聽你的。”

何秘書：“群眾沒吃的就還會鬨的，劉主任也不一定能頂住多久，領導就怕傷害到你，所以才找你來談話。”

都快走到停車場了，葉歡止住腳步搖頭，“要將南城廣播電台帶紅，不會很久的。”

葉歡上車。

何秘書道：“恩，你有數就行。那我送你過去。”

開車往廣播電台時，何秘書還說：“領導讓將車開過去後就撥給你先開著，以後你就開這個車去取素材，至於司機的話你們廣播電台應該是有司機的。”

葉歡就坐在副駕駛上，聞言還詫異問：“那書記呢？”

她沒想到書記將車都送過去了。

何秘書：“領導說他以後就同譚縣長共用同一個車了。”

葉歡聽這話後還挺感動的，這個年代沒車用真的是太不方便了，她聽何秘書這樣說，她還輕笑問：“那我廣播電台要起來了，以後廣播電台要買輛車，應該不用單獨批吧？”

何秘書就笑：“要你能將廣播電台弄起來，你可以配車的，領導說不乾涉，符合規矩都是可以的。”

葉歡看著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最後說了一聲謝謝後，就道：“謝謝何秘，但是我還是不改初心，你們不要乾涉我，我會在半個月內將廣播電台帶紅的。”

何秘書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到底沒認真勸。

何秘書也覺得心沉重，這個事情不解決，那群眾一沒吃的肯定會再次逼的。

他又不忍心逼她，那隻能去群眾那裡多支撐一下，將時間延長。就是不知道顧秘書那裡有沒有買到糧，買到了，這時間還能延長。

要是沒買到，那怕局勢就危險了。

*

南城廣播電台的收聽率一路收複失地，收聽率一直創新高，可是熱度依然趕不過南城人民糧食消耗度。

最近劉主任被折騰得水深火熱的，那些災民群眾們一天都來問好幾遍，問廣播電台什麼時候能讓外邊的國營廠子來收他們手裡的中藥材。

他們手裡沒錢，政府和外邊捐贈的糧食也很快沒了。

這一沒吃的就容易恐慌，這種恐慌就會蔓延到群體，為了有安全感，像廣播電台就是群眾重點蹲守的地方。

劉主任以前怎麼折騰南城縣政府各個單位的，現在就被這些群眾推過去推過來的，嗡嗡嗡的聲音都快將他逼瘋了。

就因為這樣，連葉歡都被劉主任堵了幾次，就問她什麼時候能將廣播電台帶紅？

還說她也不過如此雲雲，她接手了廣播電台也沒將廣播電台帶紅等等。

葉歡才不跟對方說話，隻騎著自行車往家裡走。

不過她不管劉主任，可局勢的緊迫感還感染了她。

好在這天晚上，男人出去買糧有了好消息。

叮鈴鈴。

葉歡接起電話，果然那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歡歡。”

那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點乾澀，顯然是好幾天勞累，估計喝水都沒來得及才會這樣。

她恩了一聲，就聽男人說：“歡歡，糧食找到了。我還找了以前合作的國營製藥廠，跟對方談了後，對方願意答應以原價格收購好一批的藥材。這樣其中一批常用的中藥材，就能先賣出去買糧食了。”

葉歡心底一喜，就聽男人繼續道：“本來對方不願意來的，不過我跟廠家負責人溝通後，他們說願意來看看，這樣的話，你廣播電台的時間能延長到一個月以後。”

總體來說，葉歡擁有2個月的時間來帶紅廣播電台了。

這個壓力就一下小了很多了。

葉歡是真驚訝，本來水患了，大家都不願意來，結果男人去談判一下，這就願意來了？

而且，南城發洪水了，這中藥材的質量肯定是有影響的，就正常來說，這中藥材肯定是要降價的，結果還是平價，有的質量好的還願意高兩分？

葉歡：男人這本事真牛。果然是大佬。

葉歡是真高興，道了一聲：“謝謝哥。”

男人在那邊就笑，“這幾天有沒有想哥？”

葉歡：？

她還真沒有想，也不看看她忙成什麼樣。

葉歡沒回，就聽對方問：“喜不喜歡送你的那塊懷表？有沒有每天看一下時間。”

葉歡心噗通跳快一下，她臉一下溫度升高了不少，這男人真有心機，她如果每天看時間，那不就是每天都看男人嘛？

這男人，果然是心思縝密，這一下不就試探了？

她趕緊說‘沒有’。

實際上她懷表帶著，可不每天都要用懷表看時間。

*

與此同時，就在劉主任幸災樂禍覺得葉歡廣播電台紅不了，她拍了宣傳片也英雄無用武之地時，

南省電視台《婦女主任》連續七天的收視率一下飆升成全省第一，成全國前五的收視率了。

《婦女主任》從開播到現在，居然一路成一條近乎瘋狂的上升曲線最後將收視率上升到了33.3%，一甩南省電視台曆史最高收視率19.9%，成了南省今年春節檔最黑最黑的一匹黑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