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4更) [4更合一]到時……(1 / 1)

(v01更)

葉歡呼吸還喘著。

葉歡剛叫了一聲‘哥’, 結果男人將她親了又親,最後停在最後一步將她推開了。

男人捧著她的臉,一雙桃花眼多了一絲瀲灩之色, 一張唇也紅得如塗了一層胭脂。

男人摸著她的臉, 聲音帶著一絲事後的啞,“等哥下去農場, 就送你和孩子回去, 或者去表哥哪裡。”

他說這話時, 將她抱得非常用力。

葉歡此時身體都軟的, 沒有絲毫力氣, 她也就沒力氣生氣。

所以她問了一句:“所以哥, 我們不進行到最後一步嗎?”她是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

發生一次跟無數次有什麼區彆嗎?

葉歡還朝他解釋了一句:“哥是擔心你下放嗎?不用擔心, 我是考慮過才來的。”

“我們是一家人。”她再補了一句。

她這話音一落,她人就被男人翻身換了個方向。

顧燁霖從背後抱住歡歡,低下頭咬住她背, 牙齒入肉,讓他身體本就高漲的欲望無法平息,此時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釋放。

但願,他還有起來的一天,他願替她去死, 可現在不能。

“對不起。”

他推開歡歡, 將衣服和被子都拉起來給她蓋好。

他腳步不慢,大腿處和心底的雙重*欲望能將一頭凶獸逼瘋, 何況他還隻是平凡的男人,一個對她有深深欲*念的男人而已。

葉歡被推開時身體的溫度都還沒降低,可男人接二連三地拒絕,也惹惱了她。

“站住。”

男人腳步就在門口停住了。

葉歡拉住被子, 對著門口高大身影的男人道:“我不是你們以前的葉歡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跟你一起度過去。”

“我在試著接受你,在試著跟你談戀愛,在試著認真跟你在一起。”

葉歡說著,聲音帶了一絲委屈,“我說了,你這個劫可以過,可你怎麼都不信我。”

男人就跟雕像一般立在門口,甚至連呼吸都輕得聽不到。

葉歡摸了摸眼角的淚,忽然道:“如果今天你從這個門口出去,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了,你以後除非跪著求我,我都不會要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真的將最後的窗戶紙都捅破了。

結果,空氣中飄過來一句,“對不起。”

說完,男人腳步繼續往外走。

葉歡眼淚一下就飆出來了,她是沒談過戀愛,她真正的戀愛經驗是為零,可她的尊嚴已不容許她再往前走了。

淚眼模糊雙眼時,她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響起:“顧燁霖。”

“你再走。”

“你再走,你再走,我就不會再守什麼婦道了。”

“你彆跟我說什麼流氓罪,我跟你說,很快國家會放開,這個罪就會越放越開。”她說話時,聲音漸漸清醒過來,“我,我以後就去跟彆的男人曖昧,我就找一百個,不,一千個給你戴綠帽子。”

男人的腳步忽然停頓下來。

空間中的空氣似凝固了,一下沉重得似壓迫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根根握緊,手指根根泛白,良久,空氣中才回蕩男人一句話:“要保護好身體。”

葉歡真的腦海中一根弦斷了,她聽到自己失去理智的聲音:“顧燁霖你混蛋王八蛋。”

嗚嗚。

她眼淚完全不由自主滾落下來。

心臟似被蔓延而來的疼侵襲,她拉開被子坐起來,很快就拿筆刷刷刷寫了‘離婚協議書’。

她的速度太快了。

她看著男人背影漸漸要出了房間門口了,她最後對著男人說:“你今天敢走,敢走,我們馬上去離婚。”

“然後我馬上走,我再也不要管你家這點爛事兒了。”

她將離婚協議簽好字,然後揉成團朝男人腦袋砸了過去。

“離婚協議你收好。”

男人腳步一頓,他停下,彎腰將離婚協議撿起來,打開一看手指緊得發白,他將離婚協議拿了回來。

男人在門口看著她,眼底似在醞釀什麼暴風雨。

眨眼間,男人忽然跑了回來。

他站在床前,忽然抬起她下巴就狠狠親了上去,然後在她唇上死死咬了一口。

‘唔’,她眼淚滾落,是疼的。

男人卻是狠狠咬她,就那一個吻仿佛要將她吞下去。

男人重重一個吻後,將她腦袋按在他脖頸間,同時,她感覺同樣有什麼東西滾進她後脖處,冰涼濕潤。

“歡歡,不要說這種話。”

男人忽然抱緊了她,他聲音似都帶著一絲脆弱,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苦。

男人越抱越緊。

他重複叫了好幾聲“歡歡。”

顧燁霖就跟抱著個寶貝兒一般,眼底有什麼東西滾落間,他隻想將她融化進他的骨血。

他低頭虔誠地親著她的發頂,她的耳,她的脖頸……

他在心底對她無聲哽咽:你可不可等一等我,等一等我,等我將危險都解除後,到時我甘願跪在你面前任由你作踐,我到時就不做你哥哥了,做你的守衛士……

他心底劃過這個念想後,眼角又重重滾落了一顆淚。

男人最後還是義無反顧走了。

離開時,將離婚協議拿走了,到門口時他忍住沒撕碎扔掉。

*

葉歡看著他的背影,問:“你要去哪裡?”

“去洗澡。”男人說話時,低頭看著大腿處,他今晚估計是過不下去了。

男人走了。

走到門口時,就看到兒子站在房間裡。

“爸爸。”

顧寧安站在屋裡叫了一聲後,就瞧見爸爸摸了摸他頭,然後才邁著步子走了。

顧寧安忍住將爸爸手拍掉的衝動,視線卻不由自主看向爸爸手裡打開的離婚協議。

顧寧安:?

他爸爸媽媽在鬨離婚嗎?

顧寧安走進去時,他媽媽眼睛都是紅的,眼角中還不時有眼淚滾落。

他小大人般走過去,伸出白嫩小手拍了拍媽媽的肩膀,然後小身子爬到床上,看了會兒他媽媽,伸出小手給她擦了擦淚。

等他媽媽抬頭看他時,他拍了拍自己肩膀,示意讓她靠一下:“哭吧。”

葉歡:?

她愣是被自己兒子弄得眼淚都憋了回去,她聽到自己驚訝的聲音:“寶貝兒。”

顧寧安:“彆哭了。”

見她不靠他肩膀,隻得補了一句。

葉歡一下就抱緊了兒子,她還有一雙兒女,真離了,孩子是不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不對,她為什麼要想這個問題?

真離了,她就將一雙兒女帶走,一個都不給他,反正她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她又不打算再生了,腦子有病才會將孩子給男人。

*

晚上,葉歡又將哥哥妹妹都抱回來睡。

大概是太累了,她等孩子們睡著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晚上的時候,她又察覺有人給她蓋被子。

還有人將她雙腳抱在懷裡溫暖。

南城的天氣特彆冷,今晚男人不在,她就一直覺得很冷,一雙腳都是冰的。

此時她腳被人抱著,她先前還覺得腳凍得沒什麼知覺了,此時雙腳一踩在男人結實有力的塊塊腹肌時,不一會兒,冰涼的雙腳有了溫度,整個腳底板都有淡淡的暖意傳來,就跟踩在暖爐上一般。

她眼角又有什麼東西滾落下去。

男人將她雙腳放進被子裡,又起身站在床邊,然後他低頭又一點點給她擦眼淚。

可男人越擦,淚水滾落得越多,他卻一直有耐心地細細擦著。

等她眼角的淚水漸漸少了後,男人又將被子給她蓋好,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才重新躺在床上,直接從背後摟過她睡了。

……

早上醒來的時候,孩子們還沒醒,她迷迷糊糊摸了摸兒子女兒的褲子都是乾的,想來都是男人提前換了的。

她迷迷糊糊轉身時,發覺男人用筆在她的‘育兒計劃書’上修修改改什麼。

家裡冷,男人在親自弄地暖,大概在二樓不好弄的原因,男人早上換成弄了炭火在旁邊。

她迷迷糊糊看過去時,才察覺男人將她和孩子要穿的衣服弄在上面暖著。

等衣服弄好,他又拿去拿了鞋子過來。

這個天,鞋子容易濕,男人似還弄來鞋墊墊進鞋子裡。

她看到男人的身影一直在忙,還是不想理他,她反正不上班,後來她什麼時候再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時,她聽到樓下似乎有狗狗叫的聲音。

她披著厚外套起來,邁步走過去站在二樓窗戶時,就瞧見院子裡,男人在教大狗什麼情況下撲倒,什麼情況下要回身護家裡人的情況。

等狗狗都聽話時,他又將弄回來的花刺,全都在院子外種了一圈。

*

哇。

“媽媽,媽媽。”

葉歡回去抱閨女起來,讓她去旁邊尿尿後,才將她抱回來重新換了男人烤好的貼身裡衣,毛衣,貼身小馬甲,最後才穿了輕便的鴨絨服,最後給她換上小靴子。

嫩生生的團子今天穿著綠色的鴨絨服,兩個小揪揪還軟踏踏的,她剛準備給她梳辮子,就聽小閨女大聲叫著‘爸爸’。

“溫溫,來爸爸給你梳頭。”

男人不知何時走了上來了。

他對閨女說完話,又看著她叫了聲‘歡歡’。

葉歡沒搭理他,又轉身去給兒子穿衣服,隻是穿衣服時,兒子還一直瞧她眼睛。

葉歡敲了敲他腦袋,將衣服給兒子也穿好就抱著兒子下樓。

——————

(v02更)

廚房裡,男人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好用蓋子蓋著,葉歡看了看是4個雞蛋,幾個土豆紅薯,另外旁邊還放著麥乳精。

她再往水缸處看看,牙膏擠好了,就是洗臉的毛巾,熱水都整理好了。

葉歡打水給兒子閨女都洗臉洗手後,才照顧著孩子吃早餐,期間男人就繼續在院子裡種有刺的花,並將院子的圍牆上都放滿倒刺。

吃過早餐,葉歡今天還想出去買點東西,順帶去房管局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

在工作不明朗,這個房子不確定住到什麼時候時,還是要找好房子以防萬一。

至於說帶著孩子跟男人去農場住,葉歡沒想過,畢竟孩子太小了,連大人都受不住的農場寒冷,孩子能受得了才是怪事。

她要堅持待在這裡,一是為了避免男人胃和腿疾外,一是為了將他們從農場弄回來。

那天汪嫂子說的弄去研究院,就是她要思考的方向。

按照謝其成的意思,那個研究院對外是說的農場,其實裡面的待遇是真的不錯,

畢竟這個研究院,是男人當初專門申請的研究院,目的是收納被下放的老領導,老師和一些專家研究員等。

葉歡估摸男人沒去研究院,多半是為了特意下去照顧他老領導才沒去說的。

那要是能將他前領導周書記一起弄回研究院,不就可以了?

她聽汪嫂子說研究院的家屬院都離政府家屬院沒多遠,研究院就是在政府大院再往裡走大約一千多米的地方,沿著山修建的研究院。

男人要是能將他和前領導弄回研究院的話,那他們住著還當真跟上班沒什麼區彆。

如果說一定有區彆的話,就是下放的人每天要乾活,還沒有工資。

所以接下來,她還要想辦法賺錢。

兩個小家夥都喜歡吃雞蛋,葉歡索性將剩下的雞蛋都給兩個小家夥。

結果兒子直接將雞蛋放回她碗裡,葉歡索性就直接剝了吃,又將剩下的粗糧都吃了,等肚子有個半飽的情況才左右牽著一個小家夥去看男人弄院子。

男人多半不知什麼時候就下放了,她也不能真不跟他說話。

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她問了一句:“怎麼才能調回研究院來?”

顧燁霖回頭看她,就朝她緩緩一笑,“歡歡吃飽沒?”

南城這個地方,能有吃的就不錯了,何況還是奢侈的雞蛋,麥乳精?

葉歡不知道男人從哪裡弄的雞蛋,肯定是費了心思的。

她先前看廚房的時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男人將家裡的米缸裝滿了精細糧,備用白菜蘿卜都備了兩袋。

剩下就是雞蛋都有四五十個,想也知道,是在她之前就特意去備的。

她點點頭,不算特彆飽,但是也不差了。

男人見她這樣就開心笑了,“研究院的事情不急,總不能領導剛下去就弄去研究院的,容易招人眼。”

葉歡就問要多久。

男人這次沒說具體時間。

葉歡又問有沒有最快的方式,比如有什麼捷徑走沒有?她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聽說,南城的冬天非常冷的,你前領導腿不好身體也不好,能受得住嗎?”

男人真的是頓了好久,最後才道:“除非整個縣政府的領導們都希望將我們調回來,以前的人還好說,這新調動來的書記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另外,要革委會那邊也同意才成。”

葉歡瞧對方也不像沒成算的樣子,那昨晚還故意氣她。

“爸爸,抱抱。”

一到爸爸身邊,小姑娘就黏爸爸黏得不行。

顧燁霖此時一手都是泥,他指了指手裡的泥,走過來哄了閨女幾句後,才看著歡歡道:“歡歡,如果我下去的話,你帶著孩子在家裡我不放心的,這狗狗留在家裡。”

他說話時,他噓了一聲,一條跟家裡林大林二差不多大體型的狗朝幾人一撲而來。

男人隨手用濕帕子將手擦乾淨,然後蹲下撫摸了下狗狗,又讓葉歡取個名字。

“就叫福旺吧。”葉歡蹲下摸了摸福旺,“跟家裡的是一個品種嗎?”

家裡兩個都是德牧,智商大概有小孩六歲的智商,叫它們乾什麼都知道配合。

男人點點頭,他不會說弄這條狗費了多少時間,又用了一台收音機換的。

男人教她怎麼下口令後才道:“有什麼事情去公安局找徐警官,平時跟徐清陽合作得比較多,他人不錯,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他可信。”

葉歡馬上明白了,這人是男人在公安局的人脈,能在這個時候被男人提名的人,就是都是可信的。

果然,男人又點了幾個人,“政府大院這邊,如果是陳秘書來找,事情可信個七八分,人的話也可信七八分。”

男人撫著福旺的手一頓,“這幾年是一直同進同出合作的同事,可我現在這樣,你不得不長個心眼。”

誰都不願意去想事情有什麼意外,緩了緩男人繼續道:“不過整體來說,在大院住要比去外邊安全,這邊有民兵在外守著。”

“南城縣政府這些人都可以,怕就怕有革委會參與在裡面搗亂,我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不管誰找你,都不可全信了。”

這就是告訴她,以前同事為人可以,可事情來了的時候,讓她要小心。

也能理解,畢竟人走茶涼。

葉歡不介意這些,她問:“那要是這個房子收回去,我們要去外邊看一下房子吧。”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點點頭,說房子的事情他去找。

緩了緩,男人道:“歡歡,如果政府大院不能住的話,你願不願意去研究院住?我到時讓周院長給你安排個廣播員的工作,到時就可以在研究院的家屬院給分配房子,你住在外邊,保鏢保姆都不在的話,哥怎麼都不放心的。”

葉歡‘咦‘了一聲,“這麼說,你跟研究院那邊的人很熟呀,那怎麼?”

那他怎麼提都沒提過直接下放去研究院?

她也想起來了,研究院是男人和他前領導周書記申請修建的,當時目的也是為了接收個老爺子以前那些老領導,還有一些專家的。

男人大概知道她想問什麼,說法還是跟先前差不多,所以下面牛棚是必須去的了。

男人又跟她提了幾個名字,一個是研究院的周院長,周院長是下放到研究院老領導以前身邊的人,特意調動過來,也未嘗沒有保護這些人的意思。

另外還有研究院那邊的民兵對長宋隊長,是部隊調動過來專門駐紮研究院的。

這是研究院那邊能信得過的人。

最後,男人猶豫半天,還是給她提到了兩人,多特殊呢,男人看她半天這個名字都沒吐出來。

還是葉歡問,“哥,有什麼問題嗎?”

“剩下的,有一個田三,你要是特殊東西買不到,到時告訴我,我讓他給你送。”想了一下,他又說:“如果有特殊的事情,我會讓司機小王跟你聯係。”

司機小王就是從臨城一同調動過來的,算得上可信的人,葉歡他們剛到的時候,一直忙前忙後幫忙搬東西的就是小王。

葉歡細細數下來,男人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少,總體來說涵蓋軍政研究院公安局,至於國營廠子的人他沒說。

最奇怪的,還要數兩個人一個是田三,一個文一,男人並沒解釋太多,隻說缺東西的時候可以找他們。

她好笑地盯著男人,“哥,你這麼為難,他們是不是黑市倒爺?”

她這話一說,男人就回頭看了她好幾眼,立馬追問就來了:“你怎麼這麼清楚?經常去黑市?”

這聲音不大,聲音卻涼颼颼的。

葉歡白他一眼,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這個年代黑市裡交易活躍,很多明面上買不到的東西都要去黑市買。

像肉啊,各種票啊,還有很多灰色交易都在黑市,包括葉歡想要淘的唱片機啊,磁帶啊,她弄的不倒翁啊等等之類的,哪個不去黑市弄得到?

就算她去不了,作為保鏢的謝其成可不就會經常去黑市給她換東西。

她奇怪的是男人一個書記秘書,怎麼會認識人這麼多,這麼廣,或者說這麼雜。幾乎是三教九流都有?

男人輕咳一聲,隻說了一句,“當時他們餓暈倒在路邊,我就隨手給了點吃的和錢,他們是後來不聽我勸去的黑市,就沒怎麼聯係過了。”

顧燁霖有段時間被逼狠了,自己組裝收音機去換錢,給家裡請保鏢的錢,有一大部分就是從跟兩人合作來的。

當然這點顧燁霖是不會同女人說的。

喔。

這看來也是人才嘛,這個年代做黑市倒爺賺錢的確快,也是七八十年代最早一批積累第一桶金的人,可是做倒爺被公安局的人抓到的話,是要直接挨槍*子的。

難怪男人不願意跟她多提,這多半是怕她危險。

男人說了這麼多,甚至還想著給她在研究院安排個廣播員的工作,這多半是個掛名的職位。

廣播員,顧名思義就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誰東西丟了啊,要找xx啊,什麼時候要開會啊,或者午間晚上發個什麼通知之類的。

屬於絕對清閒又體面又輕鬆的工作,男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安排這些,說明是在她說要過來的時候就去安排了。

偏偏她過來後,男人還幾次讓她回去。

得到這些消息後,葉歡總算對南城不是那麼沒底了,至少保障她的生活是沒問題的。

葉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開始穿褲子不認人了,直接牽著閨女兒子的手進屋,獨留下顧燁霖在院子裡跟旺福相伴。

顧燁霖看著這麼有脾氣的歡歡,輕聲笑了下,“脾氣越來越大了。”

說是這麼說,他心底卻泛起一絲甜,的確,就如他媽說的那樣,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住一個願意陪他吃苦的人。

何況是一直護在手心的人,這樣的經曆,足夠在人生苦悶的日子裡反複回想。

*

“顧秘,顧秘,你果然在家?”一聲女聲從院子外響起。

顧燁霖一聽這聲音就隱隱感覺要糟,果然,他一回身就瞧見屋裡窗戶前探出個腦袋,那眼神看著他,其中意思真夠他仔細體味體味的。

叫人的姑娘直接推開院子的門,探頭探腦地跑了進來。

那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嫩生生的,橢圓臉,還帶著點嬰兒肥,真的是一顰一笑都是個可愛漂亮的小美人,她皮膚白白的,梳著雙辮子,冬天了,她還能穿皮鞋,穿厚的海軍藍裙子,還戴著個帽子,遠遠看去就是個不諳世事的鄰家小妹。

顧燁霖鬼使神差叫了一句:“歡歡,來客人了。”

——————

(v03更)

葉歡邁著步子走出門,她就看著男人讓他解釋解釋,為什麼在他要下放的時候,還有姑娘敢大膽上門,這要是說一點關係都沒有,騙鬼呢。

葉歡不吭聲。

顧燁霖總覺得昨晚過後的歡歡,脾氣越來越大,這吃醋味的脾氣都讓人招架不住,他的確跟這些姑娘沒什麼聯係,可這姑娘的確是愛慕他的團花,當時跟他表白過,被他打電話去部隊那邊舉報過一次。

不過這姑娘家裡清白,又不怕他冷臉,平時他都是避開的,可他也沒想到這姑娘能找到家裡來啊。

可該解釋就得解釋一遍,他隻得走到歡歡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解釋了一遍。

葉歡聽完那雙漂亮的眼睛都盛滿了驚訝,人家愛慕他,他就跑去舉報人家父親。

她要是這姑娘的父親,怕是把姑娘打一頓的心思都有。

她又看了看這姑娘,不到20歲的年齡,青蔥水嫩的年紀,家裡條件還很好,他不動心的?

“這麼漂亮姑娘愛慕你,你一點不動心的?”

男人聽了這話,捏了捏她鼻子,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最美的姑娘已經住進了我心底了。”

葉歡問,“誰?”

“不是你。”男人回。

葉歡氣得踢他,“誰稀罕。”

男人忽然低頭親了她一下,然後朝她笑,“我稀罕。”

滾。

葉歡是真氣這個男人,抬腳就踹他。

男人也不避,她踢的時候,他還特意將腿送上去一點讓她踢,修長有力的手臂還要預防她摔倒。

等葉歡回頭瞪他,他就低聲哄道:“歡歡,不氣了好不。”

“能不能請歡歡幫一下哥,王佳佳上門看她有沒有事情,沒事情隨意將她打發了就行。”

葉歡看他一眼,想問一句‘他舍得’,到底沒紮心問這句,他連人家愛慕都能舉報,還有什麼是乾不出來的。

……

葉歡推開男人,剛打算將這姑娘叫進來問問她有什麼事情?

結果這姑娘已經走進來了,還偷偷喵了他們好幾眼,準確說,是這個姑娘在看著她臉紅。

臉紅?

葉歡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是看著她臉紅?

她還沒說話呢,人家姑娘還先說話了,對方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問:“你,你好,你就是顧秘說他結婚的媳婦兒麼?”

葉歡還沒回,她又自顧自地問:“顧秘書說他結婚了,孩子都一歲多了,那孩子呢?”

都不用太多的話,屋裡顧寧安就牽著妹妹的手出來。

小寧溫就瞪大雙眼,氣鼓鼓得就跟被吹開的氣球一般,那衝天小揪揪都快炸開,她奶聲奶氣瞪不速之客,“欺負,媽媽,打你。”

她說話時,手裡還拿著一支梅枝。

小丫頭已經變成了媽媽控,誰都不許欺負媽媽。

結果那姑娘不但不生氣,居然雙眼都在冒星星眼,她一會兒看看葉歡,一會兒又看看龍鳳胎,那眼底的眼神一會兒由驚豔臉紅,一會兒又換成興奮的星星眼。

她‘哇哦’一聲就蹲下身想去抱龍鳳胎,她嘴裡都在驚歎,“哇哦,怎麼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奶娃娃啊,小妹妹,可不可以給姐姐抱一抱嘛?”

顧寧安顧寧溫:?

這什麼情況?

兄妹兩人大眼瞪小眼,都齊齊對眼前的場景傻了眼。

不過不能給陌生人抱,小丫頭立馬瞪了她一眼,然後奶聲奶氣道:“不和,陌生,人,說話。”

小丫頭好不容易說完整一句話,就蹬蹬蹬蹬地跑到媽媽後背探出個腦袋看對方,就是又好奇又要提防她的眼神,那眼睛圓溜溜的,還會滴溜溜地轉,就跟小鬆鼠似的,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葉歡輕咳一聲,“咳,我是葉歡,那你是?”

然後那姑娘就不時偷看她,然後低頭臉紅,什麼話都不說了,那緊張的樣子就跟見教導主任一樣。

葉歡:?

她也搞不懂是什麼情況,就回頭涼涼地看男人一眼,讓他解釋解釋,什麼情況?

顧燁霖也皺了眉,他上前對王佳佳介紹,“王同誌,這是我愛人葉歡,兩個孩子分彆叫安安溫溫,你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嗎?”

說完,他頓了頓,才蹲下給兩個孩子做介紹,“安安溫溫,這是文化團的王阿姨,以後不可以沒問清楚就說打人,知道嗎?”

顧寧溫小嘴巴噘高都快能掛上水壺了。

不過爸爸說話,她委屈巴巴的,奶聲奶氣回:“好吧。”

顧燁霖蹭了蹭她圓嘟嘟的小臉,嘴裡道了聲‘溫溫乖’。

得爸爸這麼哄一句,小姑娘立馬就撲進爸爸懷裡,要爸爸抱。

顧燁霖就將現場讓給了幾人。

*

茶室裡,葉歡將姑娘招呼進了屋裡,還給對方泡了杯茶水。

她好奇問,“你怎麼總看我,還總臉紅?”

如果不是在七八十年代,在現代的話,她會以為是自己粉絲,隻有她的粉絲會偷偷看她,還臉紅,還會小心翼翼拍很多照片回去精修。

葉歡在現代女粉絲可以吊打男粉絲,所以她對這些小姑娘總是有好感,還多了很多包容。

可在這個年代不對啊,她就拍了兩部劇,這都還沒播出呢,就演員來說,她可還沒有粉絲。

王佳佳的確是緊張的,她嘴唇都在顫抖,“你長得好漂亮,我都沒見過,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也難怪顧秘書這麼喜歡,要我,我也會好喜歡。”

葉歡:?

如果不是對方看起來好像還挺正常的,她會以為對方是個拉拉?

她趕緊甩開這詭異的想法,然後溫聲問:“那你今天上門,有什麼事情嗎?”

王佳佳捂住噗通狂跳的心臟,眼前的人太美了,那心臟跳動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有時候,人美到了一定程度,是不分性彆的。尤其對方聲音還特彆好聽,王佳佳進來後就被顧秘這媳婦兒驚得魂都快飛了。

後來又聽對方這聲音又甜又軟糯,仿佛有什麼玉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般。

再一看顧秘書跟他媳婦兒這麼相處,那仿若溶於一副山水畫中的美好畫面,她都不舍得打斷。

最後又聽顧秘介紹他媳婦兒叫‘葉歡’。

‘葉歡’?

再結合這總感覺特彆熟悉的聲音,她羞澀道:“我我今天是上門道歉的。”

“隻隻是嫂子,你說你叫葉歡,你認不認識收音機那個熱門播音主持葉歡啊?我最喜歡聽她播講節目了,隻是她已經消失兩個多月了。”

‘播音主持’?

哎喲。

葉歡有點意外,這還真的是粉絲,所以對方一開始就認出她了?

葉歡又給她倒了杯熱茶,點點頭道:“如果你是說臨城廣播電台的我,我就是那個葉歡。”

砰。

她聲音一落,一杯剛倒好的茶水就灑落了下去,王佳佳直接將茶水給倒了出去,大概是起得太急了。直接將茶杯都掉到了茶桌上。

葉歡:?

“你有沒有事啊,慢慢喝,彆急。”

葉歡趕緊拉她去衝冷水。

“嫂子,嫂子,我沒事兒,哇,沒想到嫂子就是葉歡,要是知道就不誤會了。”

她說著,就激動站起來,語無倫次半天,最後索性咚咚咚跑出去洗手,在冷水下衝了好一會兒,她最後才聳拉個腦袋焉焉地進屋來。

*

“嫂子。”

再進來時,這姑娘恢複正常了。到底是文化團的團花,也不是說一點場面都沒見過。

對方這麼和善,才是讓葉歡意外的。

彆管以前如何,至少現在他們家的情況,大部分人躲都來不及呢,她還大刺刺地上門。

是乾得出愛慕個人,還連累家裡被舉報的性格。

不過這姑娘還真的是來道歉的,因為政府大院流傳這麼多流言,有這姑娘的一份功力。

好家夥。

原來罪魁禍首在這裡呢,葉歡氣得磨牙。

可這些流言對她沒什麼影響,她也就耐著性子聽對方講,因為這姑娘還在給她傳遞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佳佳道:“嫂子,革委會的人不講理的,顧秘書要是想不下去的話,就要跟周書記劃開界限,可這些人也不看看顧秘和周書記對南城的奉獻。”

她說著,還先紅了眼睛。

恩?

葉歡表示她又看不懂了,這姑娘怎麼這麼容易煽情的。

男人前領導這一劫是屬於家族對手之間的較量,人家管你什麼功績不功績,那是抓住錯處拚命將人往下踩才對。

就一句話,葉歡就懂了,這團花家裡將她養得太單純了,對人沒什麼防備,跟顧家養原身有的一拚,都是單純得不得了的性格。

她就靜靜地聽對方一會兒說,“嫂子,顧秘書要是下放的話,這房子就要被收回去了,你長這麼漂亮,去文化團肯定沒問題,可最近文化團不招人,要不,要不我托我爸給你找工作?”

“就就是南城這邊比較貧窮,這邊的工資都比較低,都是32、38這樣。”

她自顧自說著,又自言自語道:“還有啊,要想保住顧秘的話,除除非縣裡出面全面保全才行。可是我爸說,這這些領導裡還有新調來的,所以這格局就微妙了。”

頓了頓,她自己又補充道;“還有革委會那邊的人,很不講理,你這孤兒寡母的,待這邊也太不安全了。”

葉歡:?

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這麼能說話的人,比家裡她小姑子顧小妹嘴巴還要能說。

她就嘰嘰喳喳地在那裡說,葉歡還以為又碰到一個顧小妹?

她等對方緩和了下,才道:“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以後會去廣播電台工作。”

葉歡了解了一下南城廣播電台的投入,當時是周書記牽頭弄的,大概也是綜合考慮了南城的情況,想要將南城的貧困面貌徹底改變,南城想要發展起來,就還要吸引人過來南城跟國營廠子合作,廣播電台在原來的基礎上,還加了旅遊文化的宣傳理想在裡面的。

所以,投入進廣播電台的錢是真不小。

如果說廣播電台發展不起來,這影響還是挺大的。

隻要新來的領導不是個蠢蛋,不發昏招的話,那就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好好跟著周書記設計的路線,這經濟也就慢慢搞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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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而想要讓她去當替身的事情,葉歡想,這個事情還沒完。

王佳佳聽她這麼一說,一想也是,隻是很快她又跨下臉,說廣播電台裡面有革委會的人在裡面,隻怕會搞事情。

可不,已經搞過了。

她不是個喜歡說是非的性格,便問起來王佳佳,為啥會傳她的流言?

王佳佳還不好意思,她抬頭看了她一會兒,又低垂個腦袋,小聲說道:“對不起嫂子,一開始顧秘來南城,他長得特彆好看,能力又特彆強,重點是他還每個月都下基層去收集資料,他是個為南城做實事的乾部。”

“我、我就喜歡上了他。後來,我鼓起勇氣跟他表白,結果他舉報我。”

她想了想,聲音跟蚊子一樣小,“我,我當時生氣,後來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就、就說嫂子是給顧秘下藥才跟他在一起的,可嫂子還有自己的心上人,偏偏還作踐顧秘,不好好疼他,還將他每個月的工資要回去。”

“她主要說嫂子你虐待孩子,還在新婚之夜給顧秘書戴綠帽子,還一心期待跟心上人私奔,”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加上顧秘都過來這麼幾年了,嫂子一直沒過來看過,就真以為你跟顧秘感情很糟糕。”

“我也是生氣,當時就跟小姐妹抱怨過一句,說想給嫂子一點點教訓,然然後不知怎麼這些流言就傳出去了。”

回去後,她爸爸要將她捆起來打,說她一個姑娘家參合進這些事乾嘛,還想顧秘再舉報他們家一次嗎?

後來,她就打電話讓表姐幫忙查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假性。

誰知道最後反而讓表姐算計顧秘書不說,還讓表姐生氣,反而去將顧家給舉報了。

王佳佳聽說後,氣都氣瘋了。

她覺得她本也是一片好心,結果一件實事都沒乾過,她如果是嫂子的話,估計都恨不得抽死她吧。

葉歡緩了緩問,“給你打電話那個,是不是叫林月月?”

王佳佳茫然,“她隻是說她是顧秘書的表妹,希望我能幫幫忙不要讓顧秘書這麼難,我就乾了好多蠢事。”

“嫂子,我會公開寫道歉信,和道歉說明書貼在家屬院外邊的公告欄上,親自去家屬院辟謠。”

說完,她還替自己表姐道歉:“還有我表姐,我對不起顧秘書。”

葉歡安靜聽完,最後點頭道:“那就沒錯了,林月月也是在我們家長大的,她叫你們顧秘書表哥。”

王佳佳‘啊’一聲,嘴巴都張大了,難以置信問“她怎麼能這麼汙蔑人呢?”

葉歡沒回。

她手點著桌面,她在想林月月怎麼知道她‘虐待’孩子?

林月月是汙蔑呢?還是對方夢裡夢到了這個?

好在這個人已經處理了,她也不是特彆介意這個事情,就將流言的事情放開了。

不過對於王佳佳示好,問能不能來家裡找她時,她就說以後看情況。

看對方垮下去的臉,葉歡又補了一句:“你要是知道黑市的消息,還有房管所啊,供銷社啊什麼有能幫忙的話,可以試一試。”

這丫頭馬上就眼睛放光,說下午等她下班來帶她去看房子。

葉歡:?

*

下午的時候,王佳佳早早就請假過來帶她去房管所看房子。

因為男人要出門,葉歡還帶兩個小家夥出門。

她一個人抱一個孩子就夠嗆,抱兩個就不行。

得虧王佳佳一個未婚姑娘喜歡龍鳳胎喜歡得不得了,也不知她去哪裡找了嬰兒車來幫忙推著,他們才去了房管所看了幾處房子,葉歡都沒看到特彆滿意的房子。

要不租金太高,要不安全沒保障。

現在掛靠在房管所對外出租的房子,大部分是活動時候上交的私人房子,這些都是民房居多,這種就安全性完全沒保障。

人家被迫上交房子的也不高興,還時不時有人來搗亂。

還有一些安全性高一點的空房,則是家屬院的空房,這種就太少了,得是福利特彆好的單位分了一家人幾套房那種,人家也住不完,就以單位的名義掛靠出去房管所出租,還有的是私底下掛靠上去的,總之什麼情況都有。

可走公的,就是單位直接出租的家屬院,這種家屬院外專門請的有保安,這種安全性就高不少。

可每個月的工資不低,都快趕上一個工人半個多月的工資了,一個月20多塊錢的租金,如果房間多一點面積大一點,以後能直接住下保鏢和保姆的,她倒是可以承擔。

可去看的時候都太小了,她也就歇了這些心思。

看了一下午,大人小孩都累,葉歡現在分外想念曾嫂和謝其成,這些瑣事要她一直自己做的話,她覺得自己彆想去上什麼班,拍什麼電影了。

家裡缺的東西還有點多,幾人回來前,又去西街供銷社和百貨商場買東西。

這次要買的東西還有點多,包括兩個孩子的水杯,孩子喂輔食的小碗小筷子,孩子喝的奶粉,以及一套冬天外套,剩下的就是孩子洗澡用的盆,晾衣服的掛衣鉤,冬天換洗的帽子手套襪子等。

等葉歡再從百貨商場出來時,她已經買了不少東西堆在百貨商場了。

還好服務員看他們買的東西特彆多,她前前後後花了300多塊錢買東西,這就是妥妥的肥羊待宰,葉歡抓了把瓜子給對方,說等下有人去拿東西,對方也十分客氣給放在那了。

兩人在百貨商場沒等多久,男人就騎著自行車來拿東西了。

等顧燁霖一到,兩個百貨商場的售貨員眼睛都驚呆了,嘴唇顫抖著叫:“顧、顧秘,您怎麼來了?”

“同誌好,我來拿東西。”

兩個售貨員趕緊對了一下信息,才察覺是剛剛那個長得特彆漂亮的女同誌放的。

售貨員問剛剛那個女同誌是他什麼人。

顧燁霖也沒隱瞞,隻說是愛人。瞬間,又兩顆芳心碎地。

不過兩個售貨員也偷偷看顧燁霖,又偷偷看在門口等人的漂亮女同誌,心底止不住地酸,這兩人也太般配了。

*

2000塊錢的存款,600塊錢給謝其成去買過冬糧食。

現在買日用品買衣服買鍋買盆買奶粉,一下300塊錢沒了,後邊如果再要租房子的話,一年下來又是三四百,那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了呀。

算上租房一起的話,她就隻能剩下個幾百塊錢,還要開保鏢保姆工資,葉歡這前世從未感受過缺錢的當紅影星,立馬感受到了底層社畜的種種傷害。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去後,葉歡就琢磨著怎麼賺錢。

普通辦法,短時間內很難一下暴富,葉歡在琢磨要不去找電視台認識的人幫忙,弄點她私人的音樂磁帶出來去黑市賣給發燒友?

彆說,最近黑市她還是個名人。

主要是有人將她在廣播電台出現的所有音樂給錄製在一個磁帶上傳播,這一盤她全部歌曲的磁帶都炒到了上百塊,一個個都說那是原裝正版。

鬼曉得她都沒去搞過這種三無產品的磁帶。可奈何這個賺錢啊,就總有人在鑽空子。

那她這個正主下場的話,是不是比較名副其實啊?

想想,她又打住了,去黑市做倒爺賣自己磁帶的話,被抓住她也是要吃牢飯的啊,不能這麼乾。

可如果工作一時間搞不定的話,她怎麼賺錢呢?

葉歡在家裡一邊給兩個寶貝兒燒熱水洗澡,一邊在試探性地將腳腳伸出去試探黑市這塊法律邊緣的灰色地帶。

*

傍晚

顧燁霖在傍晚時單獨去了一趟研究院,找周院長商量給葉歡插一個廣播員的工作,順帶看看研究院家屬院的房子。

等周院長說,如果葉歡去找他的話,務必將母子母女幾人的房子分配好,就是安全都保障好後,顧燁霖才離開。

出了家屬院後,顧燁霖又單獨買了幾斤水果糖去政府家屬院,研究院家屬院,甚至就是政府辦公樓外幾個地方的孩子都找出來,每個人分了兩顆水果糖出去,讓他們不要找一對龍鳳胎的麻煩。

重點留下幾個孩子王,單獨拿大白兔給他們,然後道:“你們不用做什麼,就是政府大院住的有一對龍鳳胎,如果有革委會的人或者彆的大的孩子搗亂的話,幫忙去通知一下他們媽媽,或者叫一下研究院的民兵隊長,後邊這些吃的還有。”

“想不想要?”

幾個孩子王咕咚一聲吞了下口水,齊刷刷說:“想。”

顧燁霖點頭,還道:“如果你們將人保護得好,將來還有東西,要不要好好乾?”

一眾孩子王齊刷刷說‘要’。

顧燁霖也不想利用這些孩子保護龍鳳胎,他也是以防萬一,就歡歡跟孩子在家,他是怎麼都不放心的。

等找完附近的孩子王以後,他又單獨找了陳秘書,讓對方對他歡歡和孩子多照料。

等這一切都做完後,他才去黑市外邊找到了田三兩人。

他將手裡的房子鑰匙給對方,讓兩人找人去保護歡歡和孩子。

顧燁霖說;“你們每個月給嫂子送一點吃的,如果她問的話,就說錢是你們以前借的,現在每個月還一點。”

“保護的人的話,他們住家屬院就不用去,如果在外邊我看好的房子的話,在保鏢來前,你們保證晚上沒人找他們的麻煩,有沒有問題?”

顧燁霖就要下放了,他還留在縣城,就是有這些事情沒安頓好。

好在兩人還算靠譜,都拍著胸脯道:“霖哥,我們死也會護住嫂子和孩子的。”

兩人都感念顧燁霖一飯之恩,可他們一直想要報答都沒地方報答,沒想到不過是給嫂子送點吃的,然後晚上找個人保護一下嫂子,這個事情不難。

顧燁霖讓兩人起來,一邊叮囑他們儘快轉型,一邊又道謝後才離開的黑市。

*

夜晚

家屬院南院

晚上時,葉歡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又再一次點上了蠟燭。

大概是都知道男人要下放了,她晚上的飯菜做的可豐盛了。

還給兩個小家夥倒了果汁,安安溫溫都喝的笑眯眯的,高興得不得了。

葉歡就給她和男人都倒了一杯果酒。

夜晚,燈光不是特彆亮,兩個寶貝兒分彆坐在葉歡的左邊和對邊,男人就坐在她右邊。

她聽男人回來說,他找好了一個房子,將鑰匙遞給她時,還說他找人先去房子周邊的安全保證了安全才能搬家。

又說,他讓黑市的人每個月送一點吃的來,還是以前對方欠他的錢,對方用吃的來還賬。

葉歡聽著男人喋喋不休,嘴裡都是對她和孩子的擔憂,在燈光下看起來有種彆樣的美感。

她覺得有點渴。

她從桌布下伸手腳過去,然後私下拉男人的手,蹭他腿,男人都沒推開。

她將腿伸過去他就兜住,蹭他衣服,男人也不阻止她。

可她腳一蹭到下面,等她一感受到下面的溫度時,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男人握在她腳踝的力度都快將她腳踝捏碎了,他額頭都是細密的汗,卻將她腳珍惜地握在手裡。

他抬頭看著她,聲音都沙啞了,他阻止叫了聲,“歡歡。”